第117章
也算是婉拒。 沒關(guān)系的,我工作不忙,能讓你吃到就好。游紓俞匆匆補充。 眼睫低垂,已經(jīng)沾上些許濕氣,再給我一個敲敲你房門的機會,來之前我會給你發(fā)消息的,可以嗎? 只是試圖敲門,而連再深、再親近的事都不敢多討要。 冉尋最終答了句好。 想著,收到消息后,無論在不在月亮灣,都只回一句放下就好。 再與游紓俞見面,她怕自己真的會違背之前的想法。 她原以為自己鐵石心腸,可旁觀女人由希冀一步步跌入失望,依舊萬分難捱。 - 游紓俞回到辦公室,靜寂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 點心盒端正放在桌面上,只動了一小塊,她垂目看許久,以至于入神,卻并不回應對面沙發(fā)上來自游蟬的視線。 游蟬早沒有閑心看雜志,正襟危坐,難得擺出長輩的姿態(tài)。 你們不是普通朋友。 不是,只是她要這樣的關(guān)系,我就想順著她。游紓俞答。 那你目前的打算是?游蟬提出一個重點。 我要追她。游紓俞定定望著她。 想最后和她在一起。 游蟬的話音卡在了喉中。 嘆一聲,低聲自語:和你jiejie真是很像。她從前也可是,唉。怎么一個兩個都 游紓俞在聽到游盈的瞬間,無聲抿唇。 并不多說什么,繞過這個話題,再度重復自己的想法,我不會放棄,現(xiàn)在只是告知您一聲。 我愿意一直等她。我不想結(jié)婚,也不會像jiejie那樣妥協(xié)。 游蟬目光閃爍,罕見地沉默下去,好像被她話中的詞語刺痛。 你認為,結(jié)婚是一件需要妥協(xié)的事嗎?她問。 游紓俞視線低垂。 像對這個問題有了很確切的回答,以至于不愿意開口。 你和那位冉小姐,你們之間無論是職業(yè)還是習慣都差異很大。游蟬嚴肅開口,如果她不愿意呢?只是你一廂情愿,該怎么辦? 怎么會是一廂情愿,她剛剛分明從冉尋眼中看出不舍。 游紓俞對上游蟬雙眼,眸中仍有水汽,但已經(jīng)冷靜下來。 回答:那我會繼續(xù)朝她的方向走。 只要還有時間,哪怕她每天后退一步,我也會向前走兩步,甚至十步,一百步。 直到她肯等我追上的那一天。 冉尋是研究中最不可控的那一個變量,卻也是她死寂人生里最后一點跳脫的亮色。 游紓俞想要她恣意自由地出現(xiàn)在身邊。 而她自己,縱然木訥生根,但去追就好。 - 冉尋從嘉大回來后睡了一陣。 晚上信守承諾,出門,和樂隊的幾個人一起聚餐。 選了家昂貴的火鍋烤rou回轉(zhuǎn)餐廳,眼都不眨一下,叫他們放開了吃,當做演出之后的慶功宴。 老板大氣。一個人起哄,其余幾個紛紛復讀。 吃倒是不含糊,大朵快頤,期間嬉笑交談,忘記深夜時間流逝。 連帶著沈瓊被氣氛感染,都喝了些酒,其余幾個人就更別提了,動作中已經(jīng)能看出幾分醉態(tài)。 但還是很有文明禮讓意識的,喝糊涂了,結(jié)賬時竟要aa。 記憶落差,掛念著冉尋是學生,他們當中最小的一個,手頭不算寬裕,搶著付款。 冉尋笑著給他們一個個推走,送到ktv里醒酒,自己單獨把賬結(jié)了。 再進包廂時,沈瓊握著她遺落的手機,遞過去,小冉,手機剛才響了。 冉尋才記起來,剛剛在家里睡覺,手機已經(jīng)靜音處理。 游紓俞應該不會當天晚上就來找她,畢竟她說了那么傷人的話,所以大概只是一些工作上的來電。 可她不太喜歡和朋友聚會時被打擾。 隨手接過來,放進口袋里,冉尋不甚在意笑笑,沒事,繼續(xù)玩吧。 在ktv里唱了幾首歌,有人還隨身帶著吉他貝斯之類的樂器,冉尋獨唱時,他們就伴奏似的亂彈一氣。 奇了怪了,倒是能聽出幾分好聽,像是一場實地音樂會。 手機依舊在震,但是伴隨樂器的轟鳴音,外加背景音樂濃厚的共鳴,輕易就能忽視掉。 自回國后,冉尋很少和朋友鬧到近凌晨一點這么晚,今天著實算個例外。 她開車送幾個人回家。 最后一站是沈瓊,她的住處離月亮灣最近。 送女人到家后,手機又在輕震,這次在寂靜夜幕中格外明顯。 冉尋取出來看。 其實來電并沒有很頻繁,看顯示,也只不過有四個。 卻異常規(guī)律地每一個小時呼叫一次,像生怕她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