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8節(jié)
很有壓迫感,哪怕只是與這兩尊雕像對視,都會感覺到那壓迫感進了骨頭里一樣,讓人一陣陣的發(fā)寒。 “你打過這個東西嗎?” 小金魚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隋輕去搖頭道:“沒有打過,但見過不少?!?/br> 小金魚點了點頭:“好的,你先,畢竟我連見都沒有見過?!?/br> 這次隋輕去倒是沒有計較什么,率先邁步進入了大殿之中。 殿門都開著,殿內(nèi)也點著不少燈燭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的陰沉昏暗,可是當(dāng)?shù)谝徊阶哌M大殿之后,那股寒意就好像從柔荑直接穿透了精神。 大殿很空,每一根柱子都仿佛是一個孤獨的衛(wèi)士。 可是大殿上明明不缺人……只是沒有一個活人。 和外邊那兩尊青銅戰(zhàn)甲的雕塑一樣,這大殿里也有許多雕塑,很多很多,按照文臣武將分列兩排。 哪怕只是粗粗的看起來,至少也有幾百之?dāng)?shù)。 所以看起來,這像極了臻元宮大殿里大朝會時候的樣子。 雕塑看起來很精美,連服裝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錯誤,他們都是微微弓著身子站在那,態(tài)度和臻元宮大殿里群臣上朝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可正因為是有這么多“人”在,這大殿里看著就更加的陰森起來。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大殿里邊,在群臣之前停下來。 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寶座,臺基都大的讓人不得不生出感慨。 寶座也和臻元宮里那把龍椅沒有任何區(qū)別,只不過是好像是用墨玉打造而成。 在那寶座的正中有個人端坐在那,一只手扶著寶座的扶手,一只手放在膝蓋位置,哪怕一動不動,也給人一種忍不住想要跪下去叩首的壓迫感。 如果說大殿門外那兩座青銅戰(zhàn)甲雕塑給人的壓迫感是不敢直視,那寶座上那個家伙帶給人的壓迫感則是不敢抬頭。 不,何止是不敢抬頭,甚至?xí)屓诉B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幸好,那寶座上端坐的家伙也不是活人,也是一尊雕塑,只是這雕塑看起來實在是過于逼真。 這大殿里燈火通明,隋輕去第一眼就認出來那張臉屬于誰。 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都是在這個人手下做事,而且,這個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對他都頗為器重。 個子不高,臉型略顯方正,不管怎么看都算不上相貌堂堂,然而就算是一尊雕塑也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隋輕去看著那尊雕塑自言自語一聲。 小金魚也在仔細看著那尊雕塑,似乎是在等著那雕塑的眼球動一動,他從來都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過,他絲毫也不懷疑,只要那雕塑的眼球真的動一動,他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最強的實力拿出來。 好在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雕塑就是雕塑,不會真的活過來,哪怕雕刻的再像是真的也不是真的,那或許只是一種寄托? “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林葉為什么會在云州成長的那么快了?!?/br> 小金魚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如果是他的話,人生面對的第一個對手就是這樣的家伙,他可能真的不如林葉做的好,也許會直接生出逃離之心來。 可是,關(guān)于這個人的傳說好像從來都沒有可怕到讓人難以抵抗的地步。 世人只是說,他是北疆第一高手,是賦神之下最可怕的武岳巔峰,是北野軍的大將軍,是戰(zhàn)無不勝的天生的領(lǐng)兵之人。 小金魚在很早很早之前就開始聽到這樣的評價了,但不管聽多少次他都沒有對這個人產(chǎn)生過恐懼。 可現(xiàn)在的他只是看到了一尊雕像而已,卻生出一股濃烈無力感來。 “不對勁!” 隋輕去忽然拉了小金魚一下,可是在他伸手去拉小金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 “這是……怎么回事?” 在隋輕去感覺到不對勁的那一刻,小金魚也感覺到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之力在這一刻竟然變得……無影無蹤。 “我竟然會如此大意?!?/br> 隋輕去的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 因為這種事,并不是那么難以防備。 在林葉到云州之后不久就曾經(jīng)遇到過,那時候的林葉也不過才剛剛開始修行而已。 其實林葉在云州城面對這種局面的時候隋輕去也看到過,他當(dāng)時就在不遠處看著。 如果當(dāng)時不是莊君稽在那一刻一念入武岳,破開了那座木樓里的法陣禁制,隋輕去也會出手,他不可能讓林葉在那時候遇到真正的危險。 那天,林葉和莊君稽兩人殺進了飛魚堂的總堂,在那個木樓里,他們看到了四尊黑色的雕像。 也就是在那一刻,莊君稽感覺身上的修為之力都被壓制住了。 可飛魚堂里的那座法陣禁制,只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罷了。 這里的墨玉寶座,和飛魚堂里那四尊雕像的材質(zhì)應(yīng)該一模一樣。 “確實是……大意了啊?!?/br> 小金魚也嘆了口氣。 “從到大殿門口開始,我們就進入了別人的算計之中,也許,還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的算計?!?/br> 小金魚道:“當(dāng)我們在大殿門口看到那兩尊青銅戰(zhàn)甲的時候,我們就會不由自主的震驚,而人在震驚的時候,總是會有些失神?!?/br> 隋輕去點頭。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試圖往回退,但以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力氣連跑都變得艱難,這樣一步一步的想要退回到大殿外邊去,只怕是癡人說夢。 砰地一聲。 大殿的殿門在這一刻突然關(guān)閉,一陣陰風(fēng)吹過,大殿內(nèi)的宮燈都開始搖晃起來,這氣氛也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你們很聰明,只不過聰明的稍微慢了些?!?/br> 披著一身銀色東西的龍游從寶座后邊慢步轉(zhuǎn)出來,他身上的東西像是一張裹緊了的毯子。 “事后才察覺到哪里不對勁,總是會晚了些?!?/br> 龍游道:“隋輕去,好久不見了?!?/br> 隋輕去點了點頭:“龍游將軍,確實好久不見了?!?/br> 龍游道:“我還以為這樣的符陣禁制不能把你怎么樣,誰想到大將軍哪怕是死了也依然能有那么大的威勢……不過,這不怪你,便是我第一次找到這的時候也被嚇住了?!?/br> 他走到臺階上坐下來,就在寶座之下。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即便是他們都深知拓跋烈已經(jīng)死了,龍游依然不敢去坐那把椅子,不敢與拓跋烈并肩。 “這座大殿里的禁制足夠強,不過好在是這禁制不會直接把人殺死,只是會完美的壓制任何人的修為之力,讓多高的高手也變成廢人。” 龍游不著急,不是他勝券在握所以不著急,是他在等,他知道符陣禁制已經(jīng)起效,可他還是必須確定隋輕去和那個年輕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再戰(zhàn)之力才行。 他向來都是個謹慎的人,尤其是在離開北野軍后就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隋輕去看出來了,但看出來了也沒什么辦法應(yīng)對。 “我知道你們不是來找我的,而是找艾悠悠。” 龍游看起來態(tài)度很真誠的商量道:“所以,不妨我們來談?wù)剹l件,我可以不趁此機會殺了你們,你們以后也不必再來找我好不好?” 隋輕去笑起來。 龍游問道:“你為什么要笑,是覺得我態(tài)度不夠真誠?” 隋輕去道:“你只是還在試探罷了,如果我馬上答應(yīng)你的要求,那你立刻就能斷定我確實一點力氣都沒了,所以你馬上就會殺了我們……主動在你,你何必要和我們商量什么?你只需要殺了我們,還擔(dān)心以后我們繼續(xù)追查你?” 龍游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你當(dāng)初被大將軍重用確實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就算我不再試探,我只需安安靜靜的再等上一會兒,你們兩個還是會死?!?/br> 小金魚在這個時候忽然舉起手。 就像是一個很乖巧的小孩子,坐在私塾的課堂上,當(dāng)他有問題想要向私塾先生提問的時候,會先把手高高的舉起來一樣。 龍游也很給面子的朝著小金魚點了點頭:“你說。” 小金魚道:“謝謝……我想說的是,其實我和你才是一點瓜葛都沒有的人,你殺他的時候我不會插手,但你好像也沒必要殺了我吧?” 龍游看向隋輕去:“你們怎么認識的?” 隋輕去還沒回答,金魚又一次把手高高舉起,像極了一個在學(xué)堂上被老師提問,恰好問到了他會的那個問題的孩子。 他好像還很……雀躍。 一臉讓我來說讓我來說的,雀躍。 金魚說:“我們是上次一起去給令堂送鳥的時候認識的,他排在我前邊,他十一號,我一百八十一號?!?/br> 隋輕去:“……” 龍游:“?????” 第1216章 我叫小金魚 龍游確實沒有那么放心,畢竟他面對的人是當(dāng)初在拓跋烈手下都足以讓別人忌憚的隋輕去。 畢竟,還有一個能及時發(fā)現(xiàn)他還一路追過來,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看不清楚其實力的年輕人。 所以哪怕金魚罵他的話他反應(yīng)過來,他還是沒有馬上就把那個討厭的家伙直接殺了。 “你行不行?” 金魚忽然問了一句。 龍游以為金魚是在繼續(xù)譏諷他,但沒想到金魚問的是隋輕去。 隋輕去側(cè)頭看金魚問道:“你說的行不行,指的是我現(xiàn)在要不要過去干掉他,還是一會兒他過來會不會干掉我?” 金魚回答:“干他。” 隋輕去搖頭:“不行?!?/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