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節(jié)
魏普算的什么,你可知我現(xiàn)在靠山是誰? 丁珞衫在心中冷哼一聲。 后天么? 她深吸一口氣,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魏普站在門口,看著丁珞衫大步疾走的樣子,眼神里閃過一抹寒意,像是冬天的風(fēng)都是從她眼睛里開始出現(xiàn)的。 “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誰……” 魏普自言自語一聲。 深夜。 聶無羈正在盤膝打坐,忽然睜開眼睛,但他沒有什么舉動,因為已感知到來的人是誰。 一身黑衣的丁珞衫落下來之后,快步到近前:“上師,后天魏普要滅云生處!” 聶無羈一驚。 “我知道了?!?/br> 他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玉瓶:“藥……” 丁珞衫道:“藥不重要,弟子不敢久留,先走了?!?/br> 說完一轉(zhuǎn)身飛縱出去。 “后天……” 聶無羈沉默片刻。 無法聯(lián)絡(luò)到聶靈山和朱小祝那兩人,若能聯(lián)絡(luò)到的話,該讓他們兩個找地方躲躲才對……罷了,他們兩個聰明,自己會想辦法。 一念至此,聶無羈長身而起。 同樣這個夜里。 歌陵城,石橋山莊。 陳微微輕飄飄的落下來,這后院看起來空曠荒涼,誰能想到,此地曾是勛貴權(quán)利最高處。 “你總算來了?!?/br> 暗影中,李詞緩步走出。 陳微微道:“你總算回來了?!?/br> 為了殺辛言缺,李詞這些日子都在四處奔走,他要將散掉的半兩錢重新匯聚起來,能用多少就用多少。 李詞問道:“突然來,是已經(jīng)有重要消息?” 陳微微道:“有了,雖然辛言缺現(xiàn)在不怎么見我,可以我身份,接觸宮里的人還是方便一些。” 他走到李詞面前說道:“我已經(jīng)探查得知,辛言缺去慶余河,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沒有看上哪個樓子里的姑娘,而是一個予心觀的女修?!?/br> 李詞皺眉:“這怎么可能,予心觀的女修高傲無比,她們怎么可能淪落到慶余河那種地方,又怎么會和辛言缺有所交集。” 陳微微道:“那是你孤陋寡聞,我已查到,皓園那位被稱為老祖宗的人,就是予心觀的人,且……是觀主本人?!?/br> 李詞臉色大變。 他問道:“莫非,這是那位……那位觀主親自為辛言缺挑選的皇后人選?” 陳微微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現(xiàn)在只查明,辛言缺出行并沒有規(guī)律,不過,但凡他離開臻元宮,桌案上的奏折必然是一動不動的?!?/br> 李詞心中一喜。 辛言缺實力高強(qiáng),若要盯著他顯然不大現(xiàn)實,可他畢竟不是謝拂為,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地方呢?” “就在慶余河寧寶齋?!?/br> 陳微微道:“那是予心觀在歌陵城里的一處隱堂,動起手來,越快越好,寧寶齋距離皓園不算太遠(yuǎn),那位觀主無需一刻就能趕到。” “一刻之內(nèi)殺辛言缺?!” 李詞道:“基本沒可能?!?/br> 陳微微道:“有可能?!?/br> 李詞道:“你有計劃?” 陳微微:“只需你說動那位隱藏的高手出面即可,我會提前在寧寶齋等著,辛言缺到了之后,我便直接露面。” 李詞心中一動。 陳微微道:“他再強(qiáng),只要看到我,一定就會分神,只要有片刻時機(jī),那位高手就能將辛言缺斬殺?!?/br> 李詞心中猶豫不定。 因為那位隱藏的高手,他未必能說的動。 之前王洛神不是沒請他動手,而且那人也沒有拒絕,可是到了決戰(zhàn)之日,那人卻裝死一樣一動不動。 “對了?!?/br> 陳微微道:“婁樊人那邊,你今夜就去通知一下,他們不能什么都不做只看著,留下幾個背鍋的,這必須要有?!?/br> 殺辛言缺,嫁禍給婁樊人…… 李詞看向陳微微:“若真的殺了辛言缺,我可以隨婁樊人北上,到時候,我可在婁樊立足,而你呢?對你來說,最大的好處是什么?” 陳微微道:“對我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上陽宮里,最好只剩下我一個大禮教了?!?/br> 李詞皺眉:“你難道還想趁機(jī)殺那位?我勸你一句……” 陳微微道:“那個藏起來的人,再強(qiáng)也不足為慮,如果他有野心,就不會一直藏著了?!?/br> 李詞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 第二天上午,天才亮沒多久,就有消息送到李詞手里。 說是辛言缺在散朝之后就回了御書房,沒有召見任何朝臣,御書房外伺候的人親眼看到了,送進(jìn)御書房的奏折一本都沒動。 李詞沒敢耽擱,立刻就去聯(lián)絡(luò)了婁樊人。 然后又急匆匆的趕去上陽宮奉玉觀,在只有他和那位高手知道的地方留下暗記。 而此時,辛言缺已經(jīng)到了寧寶齋。 一個模樣看起來清秀的道姑正在后院撫琴,她身形挺拔,又不失嬌柔,明明是一身肅穆道袍,偏偏那張臉又有些天生的媚意,看著就讓人有一種把道袍撕扯掉的沖動。 辛言缺站在院子里,難得他這么安靜,只是站在那安安靜靜的聽著,似乎不肯錯過一個琴音。 直到一曲結(jié)束,辛言缺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又精進(jìn)了,不枉我當(dāng)初窮盡心思的把你送進(jìn)予心觀里,此事連皇兄都不知道,若他知道的話一定會狠狠罵我?!?/br> 年輕道姑低下頭:“救命之恩,不敢言謝?!?/br> “咱們之間說什么謝不謝的,事情與你又沒什么關(guān)系,歸根結(jié)底,你也只是個受害之人?!?/br> 辛言缺嘆了口氣。 “沒人知道你藏身在此,婆婆倒是真的聰明,這大概就叫燈下黑……” 辛言缺道:“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回予心觀更好些,等我把歌陵城的局面徹底穩(wěn)住,再派人把你接回來?!?/br> 年輕道姑眼神里有些淡淡的傷感,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似的。 “還有就是……” 辛言缺道:“一會兒你就回屋里去,不管發(fā)生什么,不要出來?!?/br> 年輕道姑猛的抬頭:“陛下,有危險?是因為我?” 辛言缺灑然一笑:“與你無關(guān)?!?/br> 第919章 龍困于野 辛言缺安安靜靜的站在院子里,在這一刻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小葉子啊,陰謀詭計的事情我也是會的。 他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對男歡女愛之事那么上心? 如果他真的那么上心的話,他當(dāng)初離家出走那會兒,應(yīng)該就是拖家?guī)Э诘幕馗枇耆ァ?/br> 而且這個青衣道袍的小道姑,身份也很特殊。 當(dāng)初天子借著機(jī)會除掉成郡王的時候,成郡王有個女兒藏了起來。 藏起來她的,一開始是拓跋烈,后來是謝云溪,謝云溪把她秘密送到了予心觀里。 如今她已有道號,號為素念。 在予心觀里清修幾年之后,心性也有了很大改變,這次回歌陵,是辛言缺知道她身份后,親自派人去接回來的。 這就是辛言缺和天子之間的區(qū)別,若換做是天子的話,就算現(xiàn)在已無殺念,也不會讓素念回來。 辛言缺站在院子里的時候,這院子里的風(fēng)好像都安靜下來。 只有修行到了一定地步的人才能感知到,這院子里的空氣是靜止不動的。 空氣被他變成了一個陣法,只要有外力侵入,哪怕極為細(xì)微,他也能輕而易舉的感知到。 林葉離開歌陵之前,并沒有多提及這次可能會出現(xiàn)的刺客。 辛言缺知道,那個臭小子已經(jīng)不是在云州時候的臭小子了,以前把他當(dāng)師父看,現(xiàn)在把他當(dāng)孩子看。 大概意思是……師父你也不是個小孩子了,有些事需要自己承擔(dān)。 另外一個原因則在于,林葉知道辛先生這樣的人整日都忙于處理政務(wù),如果不給他一點(diǎn)小刺激,他可能會早早厭倦。 就在這時候,西南方向有一陣細(xì)微的空氣波動出現(xiàn)。 辛先生睜開眼睛往那邊看了看,一道大紅色的身影從遠(yuǎn)處掠了過來。 速度奇快,但對空氣產(chǎn)生的影響卻不大,所以辛言缺心中微微一動,倒是沒有想到那個家伙的實力進(jìn)境也如此迅速。 陳微微悄然落地。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