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節(jié)
羽化年挨打了,但不是林葉打的,也不是林葉安排人打的。 就好像上次一樣,于歡桐在家里被人打了,但也不是林葉打的。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林葉覺得吃虧了。 背鍋可以,但沒好處不行。 于歡桐去找林葉的時候,說是為他弟弟于歡年做個解釋。 林葉并沒有理會他,在林葉看來,于歡桐于歡年兄弟兩個相繼登場,不過是一個沒落家族的垂死掙扎罷了。 林葉甚至都沒有一丁點(diǎn)的興趣,把自己的一丁點(diǎn)的經(jīng)歷浪費(fèi)在這一家人身上。 然而于歡桐又被人打了,還說打人者是林葉。 這就不行,這就得真的去打回來,不然就是吃虧。 你說我打你了,但我沒打,你咬定是我打你了,那就打唄。 打人肯定是不對的,但吃虧肯定是不行的。 于歡年也被打了,也一口咬定是林葉打的。 所以這次是子奈來。 于歡年被打之后,去了歌陵府那邊配合調(diào)查。 子奈算計(jì)了一下時間,估摸著那個倒霉孩子也快回來了。 等的好無聊。 她決定換一個地方,于歡年家不遠(yuǎn)處有個拐角,反正是打一頓,在哪兒打都是打。 最主要的是,拐角那里有個老爺爺在賣糖葫蘆。 于是。 這個在歌陵城里買了三十年糖葫蘆的老人家,看到了一個戴著頭套身材有些嬌小但扛著一根大木棒的悍匪。 這個小家伙用手里的大木棒指了指糖葫蘆,然后掏出一塊碎銀子。 老爺爺嚇了一跳,第一反應(yīng)是有人要搶他錢,第二反應(yīng)是搶他糖葫蘆,第三反應(yīng)是這丫頭有病。 “這位姑娘,你這銀子太多了,我找不開,有沒有銅錢?” 子奈連連搖頭。 她覺得自己不能說話,一說話不就暴露了嗎。 不對,為何沒有說話,但人家老爺爺還是一眼看出來她是個姑娘? 子奈下意識低頭看了看,然后有些懊惱。 小時候女扮男裝可沒有這么麻煩,現(xiàn)在竟是條件有些不允許了。 她思考片刻,又掏出來一塊銀子遞給那老爺爺。 老爺爺心說這姑娘好可憐,大概是因?yàn)樽约菏莻€啞巴,所以才不愿意讓人看到她的模樣。 這也就罷了,還傻。 老爺爺說:“姑娘,不是少了,是多了。” 子奈把兩塊銀子塞進(jìn)老爺爺手里,扛起來把插滿了糖葫蘆的草把子就走。 老爺爺愣在那,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那傻丫頭給的銀子足夠多,可是草把子他不賣啊。 他想了好一會兒,最終也只是從嘴里擠出來一句……姑娘,你別戴著頭套往嘴里塞啊。 子奈一驚。 為什么不早說? 怪不得找不到嘴,一緊張,竟是忘了還戴著頭套呢。 要說她也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但也不知道為什么,戴上頭套就心慌。 悍匪啊,哪里是那么容易能當(dāng)?shù)摹?/br> 然后她又猛的醒悟過來,那老爺爺一眼看出來自己是個姑娘,可不是因?yàn)樽约盒乇刃r候大的多了,而是她覺得那黑色的頭套好丑,所以綁了個紅色的蝴蝶結(jié),她忘了,但她就是故意的。 啊……好煩惱。 想到不是因?yàn)樽约阂詾榈哪莻€原因暴露的,她先是開心了一下,然后有莫名其妙的不開心了起來。 哼! 會大的! 哼! 有什么! 她扛著個插滿了糖葫蘆的草把子走,此時天還沒黑呢,路上行人看到她,紛紛投來很詫異的目光。 子奈揮舞了一下另一只手里的大木棒:“沒見過搶劫的?!” 就在這時候,遠(yuǎn)處來了一輛馬車,林葉告訴過他于家的馬車上會是什么標(biāo)徽,所以子奈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心說真是冤家路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來,害得人家連糖葫蘆都沒有時間吃了,不打你打誰? 哥哥說過,不要害怕被人看到她打了于歡年,只要不被人看到她的臉就行。 哪怕是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把羽化年暴打一頓也沒什么,不必躲躲藏藏。 于是,子奈一伸手就把馬車攔住了。 用的是抓著草把子的那只手,這只手伸出去,那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奶呛J格外的醒目。 她這有些小霸道的一攔,那車夫嚇了一跳,然后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滾蛋,不買?!?/br> 子奈念叨了一句你怎么敢。 她兩只手里都有東西,過去抓人顯然沒有第三只手可以用了。 先是把抓了糖葫蘆的手抬起來要扔掉手里的東西,沒舍得,又把另一只手里的木棒扔掉了。 那車夫罵道:“哪里來的傻丫頭,快點(diǎn)滾開,不然催馬撞翻了你?!?/br> 子奈一步就邁了上去,抓了那車夫的衣領(lǐng),單臂把人舉起來來回晃了晃。 那車夫嚇得臉色發(fā)白,嗷嗷的叫喚起來。 之前被打了一頓的于歡年在車?yán)锼耍牭胶奥曅堰^來,推開車門往外探頭看,然后也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dāng)街持……糖葫蘆行兇!” 于歡年大聲呵斥道:“我乃朝廷官員,你好大的膽子!” 子奈隨手拔出來一根糖葫蘆捅于歡年嘴里了,然后抬頭問那車夫:“為什么不買!” 車夫:“?。俊?/br> 子奈心說反正我哥就讓我搗亂,搗就是了。 她伸手道:“今日沒有二十兩銀子買走我這糖葫蘆,休想從此過去。” 這時候那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正好走到這,看著子奈那樣子,憋了半天又憋出來一句。 “姑娘,你會說話啊?!?/br> 子奈故意沙啞著嗓子說道:“你才是姑娘,我是大老爺們兒!” 老爺爺:“……” 于歡年把嘴里的糖葫蘆拔出來:“你今日別想走的了,要不把你送官處置,顯得大玉沒了法紀(jì)!” 子奈道:“不買我糖葫蘆,還想報官,你還有沒有王法?!?/br> 于歡年:“嗯?” 子奈還管他什么反應(yīng)什么表情,把車夫隨手扔到一邊,一步過去抓了于歡年的衣領(lǐng)單臂舉起來,于歡年被晃的頭昏,但他卻突然喊了一聲。 “我認(rèn)出你了,我認(rèn)出你是誰了!” 子奈:“認(rèn)個屁?!?/br> 說完了覺得這話不對,自己可不是個屁,就算是,也是個美貌如花的屁才對。 呸呸呸,不是屁。 她把于歡年往地上一扔,先是一個掌刀把于歡年打暈了過去,然后把人拎起來轉(zhuǎn)了十七八圈,暈過去的于歡年,應(yīng)是又暈醒了過來。 一睜眼,天旋地轉(zhuǎn),然后哇的一聲吐了。 林葉說過,不要傷人性命,隨便打兩下就算了。 子奈看羽化年那樣子也覺得已是差不多,于是把于歡年扔上了樹,扛著她的草把子啪嘰啪嘰的跑了。 沒多久,歌陵府的捕快就來了,于歡年朝著子奈跑的方向急促的對那兩個捕快說道:“我乃禮部員外郎于歡年,你們快去追,打我的是林葉身邊那個小丫頭,我見過她?!?/br> 那兩個捕快一時之間都反應(yīng)過來誰是林葉,誰是小丫頭,畢竟身份差距太大。 他倆只聽被打的人說是禮部員外郎,所以不敢耽擱,連忙去追。 巧就巧在,大理寺少卿須彌翩若乘車從遠(yuǎn)處過來,他受邀去赴宴,正好經(jīng)過此地。 他聽到喊聲后就讓車馬停下,本來是想看看熱鬧,才下車…… 一個戴著斗笠的黑衣人突然從一側(cè)跳出來,一躍而起上了那棵樹,手中寒光一閃,一刀就抹了于歡年的脖子。 須彌翩若一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敢在歌陵城里當(dāng)眾行兇殺人。 須彌翩若一個縱掠沖過去,到近前,于歡年的尸體從樹杈上摔落在地。 再看時,那殺手已經(jīng)跑出去很遠(yuǎn),輕功身法竟是頗為了得。 須彌翩若怎么可能讓兇手走脫,雙腳發(fā)力,身子拔地而起,直接掠起來追向那殺手。 剛追過拐角,那殺手忽然又出現(xiàn)了,直接把一大捧白色的東西撒過來。 須彌翩若一驚,雙掌往前一推,內(nèi)勁轟出去將粉末吹散,借著這雙掌內(nèi)勁,他也硬生生停下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