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節(jié)
他看向秦稽國:“大人,這……這確實是有些過分了?!?/br> 秦稽國問:“你說過分,是因為你確定打人者就是大將軍林葉?殺人著也是他?” 岳乃新道:“除了他之外,也確實沒有什么人符合案情,大將軍被于歡桐的弟弟于歡年氣到了,于歡桐去找大將軍解釋,可能是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又把大將軍氣著了,所以大將軍一怒之下打了于歡桐,這么想比較合理?!?/br> 秦稽國指了指那兩具尸體:“大將軍打人出出氣,然后不惜拼上自己的前程,殺兩個路人?” 他看向岳乃新:“這還合理嗎?” 岳乃新道:“屬下當然知道不合理,可這事,不管是為大人考慮,還是為屬下自己考慮,都只能盡量往大將軍身上套……” 他壓低聲音說道:“大人,你我可還是要在歌陵做官的?!?/br> 秦稽國嘆了口氣。 岳乃新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那些人敢針對一個大將軍,不敢針對他一個小小的府治? “陛下若問及,我看大人還是如實說的好。” 岳乃新道:“到底怎么給大將軍定罪,那就是陛下的事了?!?/br> 秦稽國搖頭:“就憑這個,你覺得能給大將軍定罪嗎?” 他有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你我還是回去準備好辭呈吧,若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辭官不做,你我就可以燒高香了?!?/br> 一個多時辰之后,官驛。 林葉坐在那喝茶,須彌翩若坐在他對面,時不時的看他一眼。 “大將軍,我聽聞案情有了些進展。” “嗯。” “大將軍對這案子,似乎沒有什么興趣?” “嗯?!?/br> “這案子其實也奇怪,那于歡桐被打的時候,兇手所用的兇器,居然是于歡桐的靴子?!?/br> “嗯?!?/br> 須彌翩若低頭看了看林葉的靴子,林葉亦然在安安靜靜的品茶。 須彌翩若道:“大將軍,聽說那兩個路人被殺了?!?/br> 林葉:“嗯。” 須彌翩若臉色凄苦起來:“大將軍啊,這案子歌陵府肯定是查不出的,早晚落在我手里,大將軍就不能幫個忙?” 林葉看向他。 須彌翩若道:“若是大將軍打的于歡桐,告訴我一聲,我不上報就是了,我心里有底,為大將軍安排些什么也方便。” 林葉看著他。 須彌翩若唉聲嘆氣。 就在這時候,一個大理寺的律衛(wèi)從外邊進來,走到須彌翩若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大人,出事了?!?/br> 須彌翩若瞪了他一眼:“直接說。” 那律衛(wèi)連忙道:“剛剛接到案報,說是于歡年被人打了,打的很挺慘的?!?/br> 須彌翩若下意識的看向林葉,林葉還是一臉跟我有雞毛關(guān)系的表情,我就在這坐著呢。 須彌翩若起身:“我還有案子查,就不叨擾大將軍了,告辭?!?/br> 林葉:“不送了。” 須彌翩若出了林葉住處,問那報信的人:“于歡年是在何處被打的?” “回大人,羽化年今日去禮部的半路上,被人套了個麻袋拖進巷子里打。” 須彌翩若:“人怎么樣?” 律衛(wèi)回答:“現(xiàn)在還不知道,據(jù)說看起來很慘,報信的時候,醫(yī)官未到?!?/br> 須彌翩若點頭:“帶路吧,去看看。” 就在這時候,又有兩個律衛(wèi)過來,俯身說道:“大人,查到了一些事?!?/br> 其中一個人說道:“于歡桐挨打的當天,大將軍林葉手下一個姓高的人,曾經(jīng)去買過麻袋。” 另一個人說:“剛才屬下又去那鋪子里問,那姓高的今日也買了個麻袋?!?/br> 須彌翩若腳步一停。 他回頭看了看官驛那個方向,心說大將軍啊大將軍,你要是真的這么玩,那也就真的要出事了。 他讓人把那鋪子的老板帶回大理寺,然后他急匆匆的趕去看看那個被打的于歡年。 到了之后,醫(yī)官正在給于歡年檢查,總的來看,打的很慘,但并沒有下死手。 須彌翩若問那醫(yī)官:“可看出來,兇手是用何物做兇器的?” 醫(yī)官看了一眼須彌翩若,又看了看于歡年,再看一眼須彌翩若,眼睛里的意思是……大人你瞎嗎? 那一臉的鞋印子,都不是臟不臟的問題,是臉上腫起來的紋路是鞋印子啊。 第491章 三次愿望 須彌翩若只能是看著,因為這案子還沒到他手里呢。 陛下說十天之內(nèi)如果歌陵府破不了案,那就轉(zhuǎn)交給大理寺來查辦。 現(xiàn)在,他只能是站在一邊看熱鬧,倒也不是白來,他發(fā)現(xiàn)府治秦稽國那張臉,比挨打了的于歡年那張臉還難看呢。 秦稽國看到須彌翩若在,陪著笑臉上前來:“須彌大人,這事你看……” 須彌翩若連連擺手:“不歸我管不歸我管,看不懂看不懂?!?/br> 一邊說著一邊往后退步:“陛下對秦大人寄予厚望,我在這就祝秦大人早日破案?!?/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秦稽國心說你大爺?shù)?,別看你現(xiàn)在笑話我,早晚有你難看的時候。 見須彌翩若就那么大搖大擺的走了,秦稽國只能是再應(yīng)付于歡年。 “于大人,可曾見到打你的人是模樣?” 于歡年咬著牙說道:“必然是林葉那廝派來的,我聽到他們說了?!?/br> 秦稽國連忙問:“于大人聽到他們說了些什么?” 于歡年道:“他們說,把這家伙往死里打,出出氣!” 秦稽國又緊跟著問了一句:“那可曾提到大將軍名諱?” 于歡年:“沒有提到,也必是他所派來的人,除此之外還能是誰,我并未與別人有什么過節(jié)?!?/br> 秦稽國:“大將軍與你,似乎也算不得有什么過節(jié)。” 于歡年一下子就怒了:“秦大人,你這是在有意包庇?” 秦稽國:“我奉旨查辦此案,陛下要的是可呈堂的罪證,我不能沒有證據(jù)就隨便給什么人定罪,于大人還請注意你的言辭?!?/br> 于歡年道:“難不成,我這打還白挨了?” 秦稽國道:“于大人自然不會白白挨打,本官必會將兇手緝拿歸案,按大玉律例處置?!?/br> 他一邊說一邊想著,活該你們兄弟兩個挨揍,一個可人心疼的都沒有。 尤其是這于歡年,不管是智商還是情商都有問題,秦稽國甚至還覺得這家伙挨打還是挨的少了,但凡多些,也不至于這么欠。 官驛。 林葉坐在那看著面前的殘棋發(fā)呆,他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殘棋是真的殘棋,根本解不開。 坐在這殘棋對面的是子奈,一臉得意。 她剛才問,哥,我有個殘局你能破嗎? 林葉說大可試試。 子奈把自己這邊的棋盤掰掉了,她說我把大本營撤走,你解吧。 林葉說你是不是閑? 子奈說就是啊,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過門呢,小姨進宮去了,沒人陪她逛街去。 林葉想了想,問:“那你幫我做點壞事行不行?” 子奈立刻就來了興致:“快說快說快說,是做什么壞事?” 林葉看著子奈那一臉激動的樣子,眼睛瞇起來,子奈立刻就醒悟,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林葉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然后問子奈:“聽清楚了嗎?” 子奈搖頭:“沒有,耳朵眼癢。” 林葉:“……” 子奈道:“聽清啦聽清啦,不就是去……” 說到這她嘿嘿笑了笑。 然后問:“哥,你這樣亂來,是真的不怕陛下生氣嗎?” 林葉笑道:“我若不亂來,陛下才會生氣?!?/br> 子奈起身道:“那我現(xiàn)在就去,按你說的,先去宮里找小姨玩會兒,然后再去辦壞事。” 說完蹦跶蹦跶的走了。 林葉坐在那,看著面前這根本沒法下的殘棋發(fā)了好一會兒呆。 他手里一直摩挲著一根小小的哨子,有小拇指那么長,比小拇指要細。 這個哨子是隋輕去給他的,林葉到了歌陵之后就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吹響它。 這個哨子在他手里被摩挲的久了,看起來比之前都亮了不少。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