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正想著這些的時(shí)候,他聽到聶無羈說道:“染沙這種東西,其實(shí)最適合最低級的武者?!?/br> 林葉默不作聲。 聶無羈道:“尤其是像啟明境一芒這樣的最弱者?!?/br> 林葉默不作聲。 聶無羈又道:“我沒有見過,但據(jù)我所知,染沙是一種很細(xì)很輕的沙粒,對于內(nèi)勁稀薄的人來說,不能控制飛器,但控制個沙粒總不是問題,若要這么說的話,可將染沙視為啟明境一芒最強(qiáng)不會飛的飛器?!?/br> 林葉在心里說謝謝你,因?yàn)橛心悖瑴嘏恕?/br> 他打斷聶無羈:“說說鑄造兵器的事吧?!?/br> 聶無羈:“你不會真的有染沙吧?” 林葉:“哈哈哈哈哈……我怎么會有那么適合最弱者的東西,我又不是?!?/br> 聶無羈:“嗯,那你就是真的有?!?/br> 林葉默不作聲。 聶無羈:“有就有吧,不過話說回來,你若真有,那確實(shí)和你很搭,畢竟你是最強(qiáng)啟明境一芒?!?/br> 林葉:“送客?!?/br> 聶無羈:“好,現(xiàn)在咱們說造器的事?!?/br> 他讓林葉把院子里的燈火盡量點(diǎn)的多一些,更加明亮起來。 林葉道:“不能在屋子里做嗎?” 聶無羈看了看屋子:“你這屋子挺好的,還是新建的,炸了不好?!?/br> 林葉:“?。。。。 ?/br> 聶無羈道:“凡事都無絕對,我可以跟你保證九成九,卻不能保證十成十,你懂我的意思吧?!?/br> 林葉:“子奈,送客?!?/br> 聶無羈:“……” 他是真的很想練練手,畢竟在上陽宮里,這種事也不能容得他胡作非為。 他什么都想嘗試,什么都想學(xué)會,這是他性格。 如今有了這個機(jī)會,他當(dāng)然不會那么輕易的就被送客送出去。 所以他立刻說道:“如果我造不出你滿意的東西,我以后會賠給子奈一件好的飛器。” 林葉想了想,點(diǎn)頭:“說話要算話?!?/br> 聶無羈:“那是自然,我以上陽宮的名義起誓,若我食言,天水崖天打雷劈。” 林葉眼睛都睜大了,心說聶無羈啊聶無羈,你不愧是天水崖司座神官的愛徒。 林葉把院子里點(diǎn)了許多火把,看起來亮如白晝。 他問:“現(xiàn)在怎么做?” 聶無羈一邊翻看器書一邊說道:“器爐中自有法陣,只需注入內(nèi)勁催動法陣運(yùn)轉(zhuǎn),便可熔煉材料?!?/br> 他把器書揣進(jìn)懷里:“簡單?!?/br> 然后他將器爐的蓋子打開:“我催動器爐,你們把那些短刀丟進(jìn)去?!?/br> 林葉示意子奈和老陳離遠(yuǎn)些,抱上狗離遠(yuǎn)些。 這個聶無羈平時(shí)覺得還挺靠譜的,現(xiàn)在卻一點(diǎn)兒靠譜的意思都沒有。 炸了房子可以再蓋,炸了人怎么辦,炸了狗也不行啊。 林葉想起來什么,回身從那三個口袋里翻出來一面盾牌。 這是他在秩序樓里找到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總之能在五層樓上找到的,大概都不是凡品。 他用盾牌護(hù)住自己:“開始吧?!?/br> 聶無羈雙手放在器爐上注入內(nèi)勁,器爐一圈逐漸亮起光華,大概三五息之后,器爐上又亮起密密麻麻的星光。 聶無羈看向林葉:“可以放了?!?/br> 林葉一只手拿著盾牌,一只手抓了一把短刀扔進(jìn)去。 器爐中發(fā)出微微的嗡嗡聲,像是有一只比較大的飛蟲在不斷盤旋一樣。 片刻后,嗡嗡聲消失不見,林葉從盾牌后邊探出頭看,發(fā)現(xiàn)器爐中空空如也。 他問:“我刀呢?” 聶無羈點(diǎn)頭:“對啊,你刀呢?!?/br> 聶無羈那般聰明的人,又那么博學(xué),可這塊確實(shí)是他短板。 林葉看向他:“我沒想到,你把一件金品飛器造成藍(lán)品飛器的事,都是吹牛皮?!?/br> 聶無羈:“并沒有,只是那日有人指點(diǎn)?!?/br> 林葉:“指點(diǎn)你的人呢?” 他剛問完,就聽到有人回答:“在這?!?/br> 一道人影從院墻外邊輕飄飄的飛了進(jìn)來,落地的時(shí)候,竟是還帶著一陣香風(fēng)。 林葉也不是個才來云州時(shí)候的棒槌了,他知道女孩子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種香氣。 師娘身上有,小姨身上也有,那次小姨帶他去青樓,那里的香氣更濃。 那青樓里的香氣雖濃,怎么都顯得落了些下乘。 這落地的女子,身上那種香氣遠(yuǎn)遠(yuǎn)超過林葉以往所接觸的任何一個女子。 且,這種香氣不是濃郁,而是沁人心脾。 就像是走在百花齊放的園子里,你不必故意伸著鼻子去聞某一朵花。 只要走在其中,花香就會鉆進(jìn)你鼻子里,還是林葉以往完全沒有聞到過的一種香氣。 聶無羈見這人到了,連忙俯身:“師姐?!?/br> 連聶無羈都如此客氣,林葉也抱拳行禮。 這女子看了一眼器爐:“你就這么糟蹋東西?” 林葉道:“他確實(shí)糟蹋東西,我一柄短刀進(jìn)去,什么都沒了?!?/br> 女子道:“我說的是,他糟蹋了我的器爐。” 她看起來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年紀(jì),穿著一身白色紗裙,動如飄雪,靜若寒梅。 在這樣的深夜里,一般人穿著這樣的一身白衣,還會飛。 那大概有七成可能是個阿飄,可她身上卻只有仙氣。 聶無羈連忙介紹道:“這是上陽宮錄法神官,陸云伽。” 林葉又抱拳:“見過神官大人?!?/br> 上陽宮有個獨(dú)特的地方,叫做錄法司,錄法司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錄法神官。 在各地上陽宮中皆有錄法司,按照品級來說,錄法神官和藍(lán)袍神官差不多。 但,在各地上陽宮中,除了司座神官之外,沒有人能命令錄法司做事。 聶無羈稱她為師姐,實(shí)際上陸云珈也并不算是上陽宮弟子。 簡單來說就是,錄法司的人,多數(shù)為上陽宮外聘人員。 就是特招的。 看重的自然是他們的造器能力,也有其他能力超群的人。 林葉在這個時(shí)候,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聶無羈說這器爐是他偷出來的。 這個仙氣飄飄又冷傲的女人說,這器爐是她的。 于是,林葉看向聶無羈,聶無羈像是看出來林葉的想法,所以扭頭不看林葉。 他這般心虛,林葉大概也就明白了,聶無羈偷的大概不只是個器爐。 “師姐?!?/br> 聶無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指了指那些短刀說道:“他們想把這些短刀,熔煉成一件兵器?!?/br> 陸云珈:“這么多,熔煉成一件,誰用?” 林葉指了指子奈:“她?!?/br> 陸云珈皺眉:“開玩笑?!?/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我沒空陪你們胡鬧,聶無羈,你把我器爐怎么偷出來的,就怎么給我送回去?!?/br> 林葉一怔,心說難道自己猜錯了,還真是偷出來的? 聶無羈連忙對林葉說道:“師姐是可信之人,你快讓子奈展示一下。” 林葉看向子奈,子奈嘆了口氣。 她邁步走到石磨那邊,單手把石磨舉起來,象征性的舉了七八次后又放在那了。 然后走回來。 聶無羈覺得還不夠,又道:“你再多展示一下,那石磨看起來也不夠重?!?/br> 子奈往四周看了看,院子里倒也沒什么比石磨更重的了,然后她瞥到了驢。 驢也看到她瞥自己了,于是往后縮了縮。 她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把驢抱起來放在石磨上,那驢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然后她又單手舉著石磨和驢,舉了幾次。 陸云珈這冷傲的女人啊……眼睛都亮了,沒被驚訝住,是很欣賞,又不只是欣賞。 她緩步走回到器爐那邊,從腰上掛著的錦囊里取了些粉末灑進(jìn)去,然后雙手按住器爐。 “那些短刀材質(zhì)一般,是把雜質(zhì)極多的星紋鐵,又熔煉到許多凡鐵之中,練出來也剩不下多少?!?/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