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有事?”遲戎只穿了件汗衫和寬松的短褲,站在門邊可以結(jié)結(jié)實實把門全部堵住,那張俊朗的的臉上眉頭皺著,似乎有些不耐煩,姜歲立刻就有些退縮了,覺得回去把章晨打一頓也不是不行,剛要說沒什么事了,遲戎又道:“說?!?/br> 姜歲抬頭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腳尖,最后小聲說:“哥,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目前的情況是做了核磁共振等報告,因為痛的受不了又去開了止痛藥,所以目前沒有痛的死去活來了,要等報告出來了再去找醫(yī)生安排手術(shù)時間,目前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排到,最近應(yīng)該能正常更新(應(yīng)該),等之后有了變動會再跟大家說的。另外,大家新年快樂! 第122章 青萍(2) 其實姜歲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里很沒底,畢竟遲戎是那種一看就很兇的人,本來他和章晨一起住進遲家,已經(jīng)很給遲戎添麻煩了,現(xiàn)在還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實在是有點過分。 小時候哥哥jiejie們總是抱團在一起,即便是在一張床上睡,也要將地盤劃分的涇渭分明,姜歲分到了小小一塊地方,只能羨慕的看著他們打鬧,要是半夜里做了噩夢太害怕把哥哥搖醒,那他一定會被哥哥罵個狗血淋頭。 他不知道遲戎會不會也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要是遲戎罵他……那他就在心里偷偷罵回去好了。 遲戎耷拉著眼皮看了他一會兒,“為什么?” 姜歲解釋道:“章晨呼嚕聲太大了,我又叫不醒他……” “嗯。” 遲戎只是應(yīng)了一聲,道:“等會兒?!?/br> 他沒讓姜歲立刻進去,而是收拾了什么東西,姜歲在門口等了五六分鐘,遲戎重新出來,拉開了房門,道:“進來吧?!?/br> 姜歲小心的走進去,月光明亮,可見度不算低,白日里他并沒有仔細去看遲戎的房間,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里面東西少得可憐,也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墻邊放著排柜子,上面則是些暖水壺搪瓷杯什么的,還有幾本泛黃的、非常破舊的小學(xué)教材。 遲戎似乎新?lián)Q了床單,深山的夏天夜里還是涼,遲戎拿了床小毯子給姜歲,紅艷艷的,上面的花紋是花開富貴,還怪喜慶的。 “蓋這個。”遲戎說。 姜歲點點頭,遲戎便徑直在床外側(cè)睡下了,這是張雙人床,對姜歲來說不算小,但遲戎躺下,瞬間就襯的像是一張單人床了,一個人就能占三分之二的位置,更別說床還挨著墻壁,姜歲想要睡進去,就得從遲戎身上跨過去。 他在床邊糾結(jié)了幾秒,脫掉鞋爬上床,小心的從遲戎身上翻過去,盡量不碰到他,誰知道他剛把膝蓋放下去,就感覺跪進了一個洞里,頓時整個身體都往下摔去,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遲戎腰上。 遲鐵牛這人真是人如其名,渾身硬的跟鐵似的,姜歲痛的眼睛里冒淚花,一時間爬不起來,遲戎將人撈起來看了看他的臉,發(fā)現(xiàn)額頭鼻尖和下巴紅成一片,看起來是撞的狠了。 “忘了跟你說,床板斷了一根,我還沒來得及修。”遲戎聲音沉穩(wěn)冷靜,伸手給姜歲揉了揉額頭,“痛得厲害?要不要上點藥酒?” 姜歲原本已經(jīng)緩過勁兒了來了,結(jié)果被遲戎那布滿了厚繭的手一揉,頓時痛的上氣不接下氣,趴在遲戎身上哭的哼哼唧唧。 遲戎:“……” 不至于吧? 姜歲臉小,遲戎一只手就能完全蓋住,感覺到溫熱的眼淚落進手心,遲戎遲疑道:“我點個燈看看?” “我沒事,”姜歲悶聲說,他怕自己事情太多遲戎就不肯收留他了,只是撞了一下應(yīng)該很快就會好,他從遲戎身上爬下去,蓋好自己的小毯子,道:“哥,睡吧,明天還要去上工呢?!?/br> 遲戎嗯了聲,但他當了二十來年的單身漢,家里就他一個人,自己睡都習(xí)慣了,驟然身邊多了個人,還是個又香又軟的人,實在是很難習(xí)慣。 硬撐了許久還是沒能睡著,遲戎翻了個身,鼻尖正好壓在姜歲柔軟的黑發(fā)上,也不知道這小知青用什么洗的頭,泛著幽幽淡淡的香氣,直往人心窩子里鉆。 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姜歲一截白皙如雪的后脖頸,收束進衣領(lǐng)里,又長又漂亮,遲戎想起林大嬸說姜歲皮膚白的跟新磨出來的面粉似的,這會兒他卻覺得還是不一樣的,畢竟面粉是死寂的冷白,姜歲卻白里還透著粉,一時半會讓遲戎想不出來什么形容詞。 這就吃了沒文化的虧,要是他多上兩年學(xué),哪至于連個好聽話都想不出來。 忽然小知青又翻過身,似乎是感受到了身旁有人,伸出手來就抱住了遲戎的胳膊,還用柔軟細嫩的臉頰輕輕蹭了蹭,遲戎渾身僵住。 那簡直跟嫩豆腐也沒什么區(qū)別了,遲戎都覺得他蹭這兩下會把自己的皮膚給揉皺了。 姜歲似乎是在喃喃說著什么,遲戎屏住呼吸去聽。 原來是在又軟和又委屈的叫mama。 遲戎被他抱著胳膊叫媽,一時間心情十分復(fù)雜,要他抱著做了噩夢的人哄是不可能的,但是到底也沒有推開他。 第二天姜歲醒來的時候,身邊并沒有人,摸了摸旁邊的被單,也是涼的,看來遲戎已經(jīng)起來好一會兒了。 姜歲打了個哈欠,其實他沒怎么睡醒,但是惦記著今天是第一天上工,還是艱難的爬了起來,他剛進灶房,就見遲戎已經(jīng)在里面了,章晨也睡眼惺忪的從房里出來,含糊不清的問:“姜歲?你怎么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