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925節(jié)
而這法子顯然也有效果,折云璃不出片刻,臉色就紅了起來,呼吸也不太穩(wěn): “相公哥?!?/br> “嗯?” “你是不是想使壞?” “怎么會,幫你搓搓罷了?!?/br> “你都搓哪兒了你……” “呵呵……” 折云璃不太好意思明言,便也不說話了,只是輕咬紅唇目光忽閃,最后又湊上去,勾住了夜驚堂的脖子…… 第二十七章 翅膀硬了 烈馬披星戴月疾馳,漸漸抵達了冬冥山,只要翻過去,就到了落日群峰的范圍,而距離北荒,依舊有數(shù)千里之遙。 薛白錦帶著駱凝,夜以繼日奔波下來,人還撐得住,而胯下駿馬卻已經(jīng)到了極限,轉(zhuǎn)為了在雪地上小步慢跑。 薛白錦雖然騎的是女皇帝的馬,但也不敢往死的跑,見此也從馬上下來,牽著馬匹徒步前行,駱凝裹著狐裘走在了身后。 雖然夜驚堂失蹤了,但也確實擊潰了北梁軍心,兩人過來路上,便聽聞了北梁軍卒成建制投降的事情,西海聯(lián)軍幾乎沒什么阻礙,就在帶路黨的接應(yīng)下入關(guān),已經(jīng)占據(jù)了安西府,直取燕京可以說是早晚的事情。 西海諸部亡國后,被北梁奴役了一代人,如今大仇得報,自然興奮異常,尚未到年關(guān),各部就敲鑼打鼓放起了鞭炮,爭相開始慶祝。 薛白錦來到冬冥山附近,站在雪原之上,就可以看到山間到處都是火光,歡笑聲和酒rou香氣,直接隨風飄到了山下。 駱凝抬眼望向山上,略微斟酌,詢問道: “小賊不會在上面當土皇帝,欺負青禾家的姑娘吧?” 這話顯然是個美好向往,畢竟夜驚堂在冬冥山上酒池rou林亂來,也比失蹤再無音訊要強。 薛白錦此時也希望夜驚堂躲在某個地方勾搭新姑娘,但夜驚堂顯然不是這種人,搖頭輕嘆: “青禾不在,夜驚堂豈會在此逗留。據(jù)西海百姓所言,霞光消失在了落日群峰后面,夜驚堂追隨霞光而去,現(xiàn)在也不知……唉……” 駱凝滿心不安,卻又沒解決之法,見白錦也擔驚受怕,便握住了白錦的手: “肯定沒事的,小賊那么厲害,哪怕現(xiàn)在在刀山火海,也會抱著云璃往出爬,這天下間就沒有什么事能攔住小賊……” 薛白錦知道擔憂之語多說無益,也沒再多言,拉著凝兒一起上了山道,準備連夜翻過冬冥山,繼續(xù)前往北荒。 冬冥部大寨內(nèi)歡笑聲震天,無數(shù)身著彩衣的年輕少女,圍著中心的火堆手拉手載歌載舞,也有不少年輕兒郎湊在其中熱鬧。 薛白錦走上山脊時,隔著山谷往對面的城寨里眺望一眼,本來只是隨意打量,結(jié)果不曾想,轉(zhuǎn)眼就瞧見花花綠綠的姑娘堆中間,有個身著黑袍的俊美公子。 黑袍公子左手拉著云璃,右手拉著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圍著篝火在轉(zhuǎn)圈踢腿,火堆旁還有只大鳥鳥,張開翅膀瞎蹦跶…… ?! 薛白錦渾身一震,尚來不及言語,身邊的凝兒,臉色已經(jīng)化為鐵青,一聲穿金裂石的嬌斥,隨之劃破夜空: “夜驚堂——!” 忽如其來的聲響,甚至壓住了山坡對面大寨里的歡笑,所有人頓時停下動作,變得鴉雀無聲,最中間的鳥鳥,也是脖子一縮轉(zhuǎn)頭: “嘰?” …… …… 夜驚堂從天涯山離開后,便帶著云璃和鳥鳥,往東南方折返。 北荒太過遼闊,冬日又全被冰雪封鎖,路上也沒什么景色可言,無非是白天趕路,晚上一起和云璃一起練功。 在如此跋涉兩天后,夜驚堂氣?;净謴?,怕媳婦們擔心,便帶著云璃御刀飛行,直接往西海而來。 本來夜驚堂是打算直接飛回天瑯湖,看看兩軍交戰(zhàn)的情況,但路過冬冥山時,卻發(fā)現(xiàn)大寨里燈火通明,在載歌載舞慶祝。 本著就近原則,夜驚堂落了下來,想和姜老九等熟人打聽下消息,結(jié)果冬冥山見他這外孫兼當代天瑯王來了,那是相當興奮,直接就把他拉著一起慶功。 夜驚堂已經(jīng)渡過了所有難關(guān),也給了西海太平,對于這種舉族同慶的事兒,自然不會拒絕,加之云璃也對篝火晚會很有興趣,便拉著一起在廣場與民同樂。 結(jié)果還沒蹦跶了兩下,遠處的山脊上,就傳來了熟悉的清冷嗓音,聽起來火氣還很大。 夜驚堂滿眼驚喜迅速轉(zhuǎn)頭,卻見一匹炭紅烈馬,停在對面的山道上,而兩道熟悉的人影,則在山坡上起起落落,不過片刻就已經(jīng)到了這邊。 “師娘?” 折云璃聽見師娘火冒三丈的聲音,也是嚇的一縮脖子,不過馬上又驚喜起來,連忙拉著夜驚堂穿過回望的人群,來到了大寨門口: “師父師娘,你們怎么來了?” 駱凝被來到大寨,發(fā)現(xiàn)沒良心的小賊笑呵呵迎過來,直接就拔出了腰間軟劍。 嗆啷—— “誒?!” 夜驚堂發(fā)現(xiàn)凝兒要砍他,臉色驟變,連忙沖上去,抓住凝兒右手,和顏悅色安慰: “我錯了我錯了,這里都是冬冥部族人,給我留點面子……” 駱凝這幾天擔驚受怕,生怕夜驚堂跑去仙界或者出了意外,結(jié)果路過冬冥部,轉(zhuǎn)眼瞧見夜驚堂竟然在這拉著姑娘跳舞,心頭自然惱火萬分。 不過眼見無數(shù)族人茫然望來,她還是劍放下去了些: “你這小賊,虧的我和白錦擔驚受怕這么久,你竟然在這……” 夜驚堂拉著凝兒的手,連連點頭,柔聲解釋: “這幾天不小心跑天涯山去了,沒法給外界傳訊,我也才剛到,盛情難卻,不信你問云璃。” 折云璃也察覺到師娘火氣很大,估計是這兩天不知音訊擔心壞了,連忙解釋道: “是啊,我這兩天和驚堂哥都跑到天涯山后面去了,好不容易才回來,剛剛才到這兒……” 薛白錦雖然有點惱火夜驚堂真在這和姑娘玩鬧,但瞧見夜驚堂安然無恙,懸著的心還是放了下來,眼見人多勢眾,走到近前插話: “人沒事就好,讓夜驚堂先忙,待會回屋再說吧。” 駱凝也不是生氣,而是這幾天確實擔心壞了,把軟劍收起來,又在夜驚堂肩膀上錘了下,才拉著云璃詢問: “你們這幾天沒受傷吧?” “沒,除開遠了點,其他還挺有意思的,我們還去亱遲部老家看了下……” …… 夜驚堂哄好了媳婦,又恢復了冷峻不凡的神色,轉(zhuǎn)頭讓鳥鳥繼續(xù)去跳舞。 冬冥部族人也看出是天瑯王的愛妃來了,此時也沒過多打擾,繼續(xù)圍著篝火熱鬧起來。 見冰坨坨跟著往大寨后方走去,夜驚堂走在跟前,大庭廣眾倒也不好摟,只是詢問道: “你們怎么跑來了?” “天瑯湖的動靜那么大,你又失了蹤,凝兒自然擔心,陪她過來找你罷了。當天到底怎么回事?” 夜驚堂知道冰坨坨肯定也擔心,只是不好明說,待走進大寨后方的建筑群,才摟住坨坨的后腰,捏了捏南霄山大月亮: “也沒什么,就是步入了第十重境界,這片天地又不允許這么厲害的人存在,就被驅(qū)逐出去了。我在半路就散功自降了境界,目前沒事了……” 薛白錦還沒到那個地步,自然不太理解其中過程,此時只是微微頷首,發(fā)現(xiàn)夜驚堂偷偷亂捏,也沒說什么,眼神示意走在前面的云璃: “你這次出門,有沒有……” 夜驚堂自然明白坨坨的意思,湊到耳邊柔聲低語。 “……” 薛白錦聽到云璃已經(jīng)在亱遲部的老家拜天地了,自然意外,心頭有點‘這丫頭終于爭氣了’的意味。 不過云璃已經(jīng)上船了,按照彼此關(guān)系,她這當師父的應(yīng)該果斷劃清界限。 但上次在官城,她已經(jīng)許下承諾,說夜驚堂拿到天下第一就不跑了,給夜驚堂機會…… 這該怎么給機會…… 薛白錦嘴唇動了動,也不好問以后四個人該怎么一起生活,便隨意打量起月下山水,聽著夜驚堂噓寒問暖。 而前面情同母女的兩人,其實也在聊著類似的話題。 夜驚堂是青禾的男人,如今回了冬冥部,雖然青禾不在,但落腳地顯然還是在青禾屋里。 折云璃抱著駱凝的胳膊,相伴來到梵姨的住處,進屋后夜驚堂去燒水接風洗塵,而折云璃則把駱凝拉到了里屋,小聲道: “師娘,我和驚堂哥拜堂了哦。” “嗯?” 駱凝一愣,雖然不太好意思聊這些,但還是面露驚喜,相伴在床邊坐下: “是嗎?這是好事呀,我和你師父正發(fā)愁這事兒呢……” 折云璃發(fā)現(xiàn)師娘目光忽閃,有點不太敢面對現(xiàn)實,這時候也不再遮遮掩掩,湊近幾分: “以后對外,我還是叫師娘,私下里,我管你叫jiejie了哈,不然古怪的很……” “……” 駱凝心頭只覺無地自容,恬淡清冷的形象都快維持不住了,想說點什么,但憋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說辭,只是若有若無頷首。 “嘻~” 折云璃知道駱凝臉皮薄,也沒讓師娘為難,繼續(xù)道: “那jiejie以后也不準罰我抄書、扣我零花錢……” “不行!” 駱凝確實處于弱勢,但性格相當強硬,聞聲嚴肅道: “你即便嫁人了,那也是小丫頭,若是不管教,以你的性子,還不得上房揭瓦?” ? 折云璃聽見這話,自然是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