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607節(jié)
東方離人聽到這個,明顯有點(diǎn)理虧: “我是看夜驚堂能力強(qiáng),想讓他走仕途,進(jìn)了宮,那就不能給朝廷出力了,所以才……嗯……當(dāng)時沒抱私心?!?/br> 璇璣真人手兒撐著側(cè)臉,柔聲一嘆: “即便如此,你家里的私事,為師這外人,哪里插得上嘴。要是你們嫁人后,為師還和以前一樣,跟你們住在一起,那倒是能給你撐腰,讓鈺虎別那么霸道……” 東方離人琢磨了下,直接詢問道: “師尊想以什么身份住進(jìn)來?要不我讓夜驚堂拜你為師?” “咳……” 璇璣真人差點(diǎn)被這句話懟岔氣,根本不好回應(yīng),只是道: “年輕貌美的女師父,住在男徒弟家養(yǎng)老,像個什么話?嗯……夜驚堂過來了,別說了……” 東方離人雖然外號‘笨笨’,但只限于武藝方面,論才學(xué)謀略,可是青出于藍(lán)。 她感覺師尊有點(diǎn)不對勁,但真出了什么事,也有jiejie來收拾師尊,jiejie怎么安排她都得聽從,也犯不著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當(dāng)下她坐直了身形,回過頭來: “快來吃飯吧,菜都涼了。” 夜驚堂面帶笑意,來到桌子旁坐下,揉了揉提前動嘴的鳥鳥。 而梵青禾不好意思一起走,等夜驚堂落座了,才從過道里冒出來,來到桌子跟前坐下,擺出了東道主的架勢,拿起酒杯道: “家常小菜,你們別嫌棄,來,先喝一杯……” 東方離人端杯和梵青禾碰了碰后,明知故問道: “梵姑娘,昨天的月亮好看嗎?” 璇璣真人單手端杯,和夜驚堂碰了下,見此接茬道: “那可不,白花花的又大又圓,不然夜驚堂怎么會看一晚上?!?/br> 梵青禾被師徒倆聯(lián)手調(diào)侃,臉色漲紅,硬撐著把酒喝了,才解釋道: “山上涼快,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其實也沒什么意思……” 夜驚堂聽著閑談,怕被三個姑娘踩腳尖,說實話都不敢亂接,只是笑呵呵幫忙倒酒夾菜,吃起了早飯…… 第二十八章 酒籌令 經(jīng)歷天瑯湖的風(fēng)波后,忽然來到與世隔絕的冬冥山,近乎無所事事的生活節(jié)奏,倒是讓人產(chǎn)生了幾分不適應(yīng)。 早上吃完飯后,剩下的事情就是閑著,夜驚堂屬于坐不住的性子,傷沒好又不適合練拳腳,便跟著青禾一起前往了群山深處的藥田參觀,也算是提前踏春。 笨笨往年都待在云安城,此時來了關(guān)外,肯定想四處看看,不過師尊在跟前,她不好和青禾一樣當(dāng)小媳婦扶著情郎,只是跟在后面,手里提著些野餐的物件,和師尊一起東游西逛。 水兒性格使然,好像對什么都感興趣,一路閑庭信步游山玩水,偶爾駐足歇息時,還會調(diào)侃青禾兩句: “不愧是輕功獨(dú)步天下的盜圣,昨天cao勞一晚上,早起爬山腿腳還能這么利索……” “你不說話能死?” “就咱們四個,又沒外人,不說話多無趣……” …… 夜驚堂曬著初春的小太陽,在綠意點(diǎn)點(diǎn)的山野間閑逛,因為三個姑娘沒奶吃,路上倒是不好動手動腳,只是默默聽著三人的交談。 冬冥山的藥田,都開墾在山坡上,種著天麻之類的藥材,樹林里還有人工養(yǎng)的山參,因為收成通常論年計,平時也沒什么人照看,只有負(fù)責(zé)的族老,偶爾巡山轉(zhuǎn)上一圈。 四人一路走了大半天后,抵達(dá)了一處平坦的山脊上,往外能看到群山以及視野極遠(yuǎn)處的荒原,稀薄云層都跑到了腳下,風(fēng)景頗為壯麗。 梵青禾把攜帶的物件放下,取出了毯子平鋪在了剛抽芽的草地上,而后便和夜驚堂在上面落坐。 璇璣真人比較懶散,也想在旁邊坐下,但梵青禾見妖女什么忙都不幫,還想享受現(xiàn)成的,有點(diǎn)不樂意,示意旁邊的小樹林,吩咐道: “你去砍棵樹,削幾根簽子,咱們來玩行酒令。” 璇璣真人對此倒也沒拒絕,提著合歡劍來到一顆小樹旁,‘唰唰唰’幾下就削成數(shù)節(jié),又在上面刻起了字。 東方離人坐在了夜驚堂身邊,見師父走遠(yuǎn)了,輕輕湊到梵青禾跟前,關(guān)切詢問: “梵姑娘,你身體如何,沒事吧?” 梵青禾挺耐cao的,雖然昨天打樁半晚上,但也只是早上有點(diǎn)酸,現(xiàn)在早就沒事了。 見女王爺直接問,她臉色一紅,顧左右而言他: “我能有什么事,你該問夜驚堂才對?!?/br> “我挺好的,感覺再恢復(fù)幾天就沒大礙了,功力也增長了些,估計夠著武圣門檻了?!?/br> 夜驚堂坐在毯子上,見兩人都坐的遠(yuǎn)遠(yuǎn)的,眼神有些無奈: “你們坐近點(diǎn),坐這么遠(yuǎn),待會陸仙子坐哪兒……” 東方離人怕被摸,擺放著攜帶的干果,當(dāng)做沒聽見。 而梵青禾見女王爺不動,夜驚堂又說話了,她總不能也當(dāng)做聽不見,當(dāng)下只能略微往跟前挪了點(diǎn),結(jié)果剛湊近就被摸了下后腰。 三人閑談不過幾句,璇璣真人便從不遠(yuǎn)處走了回來,拿著一把剛削出來的木簽,甚至還順道做了個木質(zhì)簽筒,在離人旁邊坐下: “酒籌令你們玩過吧?輪著搖簽,搖出來的人,按照簽子上的指示辦事,做不來就喝酒?!?/br> 東方離人自然玩過這游戲,但不放心師父的分寸,偏頭想打量木簽: “師尊,你刻的什么東西?” 璇璣真人把木簽一收,不讓徒弟看: “自家人私下里玩,自然放得開些,我做不來喝酒就是了?!?/br> 夜驚堂感覺水兒準(zhǔn)備作妖,不過三個姑娘都是他媳婦,他也沒啥放不開的,當(dāng)下笑道: “玩著試試吧,要不我先來?” 璇璣真人見此,把簽筒遞給夜驚堂。 梵青禾感覺妖女肯定會亂搞,不過東方離人在跟前,妖女再怎么也比她尷尬,當(dāng)下也沒慫,看著夜驚堂搖動簽筒。 唰唰唰~ 來回?fù)u晃不過三兩下,一根白色木簽就掉在了毯子上。 東方離人拿起簽字,略微掃視一眼: “親右邊的人一口……” 說著眨了眨眼睛,看向坐在夜驚堂右邊…… 那不就是她?! 東方離人一愣,迅速把簽子插回去,表情威嚴(yán): “你喝酒。” 夜驚堂做得來,憑什么要喝酒?他含笑道:“行酒令就得講規(guī)矩,酒桌上玩玩罷了,沒什么的……” 說話間就湊過去,在笨笨臉蛋上啵了下: “好了,該你了。” 東方離人當(dāng)著師尊面被啵,臉色化為火紅,瞪了夜驚堂一眼后,才壓下心底窘迫,自己接過簽筒,來回?fù)u了搖。 唰唰唰~ 啪嗒~ 簽字掉在毯子上,正面朝上,東方離人尚未撿起來,就見上面寫著——自己捧著胸顛顛…… ? 東方離人直接無語了,轉(zhuǎn)眼看向旁邊仙氣十足的端莊師父: “師尊,你寫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璇璣真人也沒料到離人運(yùn)氣這么差,微微聳肩道: “玩玩罷了,又不掉塊rou,做不來喝一杯就是了?!?/br> 東方離人酒量可沒師尊那么離譜,現(xiàn)在就開喝,待會要是抽到什么更離譜的,又喝上頭了怎么辦? 她遲疑了下,抬手捧著胖頭龍,略微顛了顛,然后就迅速把簽筒給了師尊。 梵青禾知道妖女武藝高強(qiáng),怕妖女作弊,當(dāng)下挪到跟前仔細(xì)盯著手: “快搖。” 璇璣真人倒也不屑于作弊,自己晃蕩兩下,拋出根簽字。 夜驚堂見此,跟好奇寶寶的似得,和笨笨一起湊到跟前打量。 結(jié)果可見上面寫著——第一次抱男人是什么時候? “……” 夜驚堂和梵青禾,瞧見這個,眼神都露出幾分古怪。 而東方離人則是滿眼八卦,湊近幾分詢問: “師尊,你還抱過男人?” 璇璣真人看到簽子,自然想起了在鄔山深處,抱著夜驚堂蹭蹭的那一夜。 但當(dāng)著離人面,她不好意思說出來,便拿起酒葫蘆: “我喝。青禾,該你了。” “唉~……” 東方離人大失所望,又看向梵姨娘。 梵青禾輪到自己,自然是緊張起來了,拿起簽筒,來回晃蕩兩下,簽字掉下來都不敢自己看,而是詢問夜驚堂: “寫的什么?” 夜驚堂把簽字撿起來,和笨笨一起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