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4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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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青禾睡夢中被夜驚堂摸上來,心亂如麻之下,完全忘了晚上沒事試衣裳,覺得穿著舒服就這么睡了的事兒,此時探身點燈動作還挺自然大方。 夜驚堂都沒主動去瞄,余光就透過云遮霧繞般的布料,發(fā)現梵青禾天賦應該極好,身體猶如無暇白玉,不帶半點雜色,腹下能隱隱看到小凹…… ! 夜驚堂察覺不妙,連忙閉眼: “梵姑娘,你……” 梵青禾面色嚴肅點燃燭臺,正想和夜驚堂好好聊聊,回頭發(fā)現夜驚堂閉著雙眼氣息不對,臉還有點紅,就低頭看了看…… 我的天! 剛把心思穩(wěn)住的梵青禾,發(fā)現身上這離譜至極的衣裳,臉色再度赤紅,迅速把燈吹了,縮回來抱住胸口,用腳蹬旁邊的夜驚堂,語無倫次道: “你……你出去!” 撲通~ 夜驚堂直接就滾到了地上,連忙安慰: “我把眼睛閉著,什么都沒看見。我這就出去……” 說著強行沖開xue位,從地上翻起來,快步往外走。 踏踏踏~ 梵青禾羞憤欲絕,只覺自己還不如什么都不穿被看見,待到夜驚堂跑出門后,便想三兩下把這丟死人的破衣裳撕了。 但這衣裳畢竟貴的離譜,最終她還是迅速脫了下來,換上正常睡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而后埋在了被子里,還用腿兒胡亂蹬了幾下,估計是覺得自己的一世清明,全被那亂帶她買東西的妖女毀了,這以后可怎么見人才是…… …… 竹院里的動靜很小,其他地方依舊一切如常。 夜驚堂快步從院子里走出來,站在風雪飄飄的廊道里,腦袋瓜都是嗡嗡的。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不成…… 犯桃花劫還是咋滴…… 夜驚堂摸了摸嘴唇,心里有點過意不去,但也不敢再去打擾羞憤欲絕的梵姑娘,只能盡力做出風輕云淡之色,快步回到梅花院。 三娘和秀荷都睡了,梅花院已經沒了燈火。 夜驚堂心亂如麻想著事情,埋頭往屋里走,收拾陸仙子的想法,自然也被拋到了千里之外。 但他剛剛走過十字步道,就發(fā)現東廂的窗戶開著,白衣如雪的璇璣真人,側躺在屋里的小榻上,旁邊案幾上還放著幾個酒壺,看模樣是喝多了,眼神迷離似醉非醉,手兒撐著側臉,正目不轉睛望著他,意思不言自明。 如果換做早些時候,夜驚堂看到這場面,那肯定得進去好好聊聊。 但今天實在有點邪門。 夜驚堂心亂如麻,覺得自己應該先冷靜冷靜,于是柔聲叮囑道: “天色已晚,陸仙子早點休息,別喝太多,我先回房歇息了?!?/br> 說完,便快步進了主屋。 吱呀~ 咔噠。 “……?” 璇璣真人莫名其妙,聽見拴門聲,還略微撐起上半身,往外面瞄了幾眼,意思估摸是: 嘿…… 這小子轉性了不成? 還是來連欲擒故縱都學會了…… …… 璇璣真人琢磨片刻,覺得夜驚堂是想在欲擒故縱,想引她主動,她自然不會上當,又小酌幾杯后,便借著酒意和夜驚堂比耐心,結果…… 一夜無話。 咚—— 咚—— 翌日清晨,熟悉的幽遠晨鐘,自鐘鼓樓響起,傳入京城千街萬巷。 南霄河岸的步行街上,夜驚堂腰懸佩刀,沿著河岸緩行,一夜下來心湖已經平復,但腦子里依舊想著昨晚的亂七八糟。 折云璃打扮成書香小姐走在跟前,上身是暖白上衣,下面則是紅色褶裙,肩膀上還裹著毛茸茸的彩繡披風,看起來斯斯文文靈氣逼人;而沒睡醒的鳥鳥,則被鍥而不舍當跟班的萍兒抱在懷里。 常言人靠衣裝,折云璃穿上了三娘送的冬裝,書香氣質有了,如果再大大咧咧,對不起三娘的心意,便雙手收在腰間,蓮步微移柔聲說著: “方才我去叫梵姨一起逛街,結果梵姨貓在被窩里,說外面天冷。要我看,梵姨當是多心了,萬里迢迢從西北過來,給驚堂哥哥當大夫,結果可好,驚堂哥哥回來,都不上門招呼一聲……” 夜驚堂怎么沒招呼? 都摸過去啵嘴了,還啵了個結結實實,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擾梵姑娘,梵姑娘怎么可能跑來和他一起逛街。 不過這些緣由不好明說,夜驚堂只是道: “可能初來乍到,水土不服,待會去街上挑點珠釵首飾,你幫忙送去,免得梵姑娘覺得我們不上心……” 折云璃蔥白玉指輕勾耳畔青絲,神色幽幽怨怨: “哼~我被丟在一邊,十天半月不搭理,也不見哥哥問候兩句;現在我只提了梵姨一句,驚堂哥哥就著急送首飾,怕梵姨多心……” 萍兒抱著鳥鳥跟在后面,聽見這話好奇道: “小姐,你是不是吃醋呀?” ?? 折云璃一個趔趄,回頭望向萍兒,眼神意思估計是——你覺得呢?!你今天醋溜魚沒了! 夜驚堂強行憋笑,導致表情有點變形,輕咳兩聲,抬手打圓場: “開玩笑罷了。待會給你們也買點首飾,我做東,想要什么挑什么,偷偷買,不告訴駱女俠?!?/br> 折云璃聽見這話,自然露出欣喜,但萍兒盯著,不好再明目張膽,便只是背著萍兒,做出嬌羞模樣,低頭慢慢前行。 夜驚堂暗暗搖頭,對于小云璃這模樣,除開有點招架不住,其他都覺得挺好,自然也沒多說。 三人出來,是無所事事逛街游玩,因為小云璃在,璇璣真人和三娘都沒跟著,畢竟和小姑娘在一起不太好和夜驚堂打情罵俏。 夜驚堂其實想把秀荷也叫著,但家里這么多產業(yè),他和三娘休息,只能秀荷去cao辦,叫出來就得剛回來的三娘去cao勞了。 為此夜驚堂能做的,也只是逛街的時候,順道讓云璃幫秀荷也買了點首飾水粉。 本來回來后的第一天,應該在無所事事中閑逛到晚上,直至天黑回去,向三娘交今日份的公糧。 但因為北梁使臣隊伍快到了京城,朝廷的辦事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很多。 夜驚堂陪著云璃,從天水橋一路往上,走到了白獅橋,正在河邊尋找老劍圣在不在之際,一匹快馬便從天水橋方向追了過來,馬上坐著的是黑衙總捕,手上還拿著他的官服。 夜驚堂見狀,便在橋上招手示意。 縱馬飛馳的黑衙總捕,見狀連忙跑了過來,遙遙就呼喊道: “夜大人,圣上召您去太華殿覲見,滿朝文武都在等著,您趕快過去吧?!?/br> 夜驚堂嚴格上來講有爵無官,沒資格入朝議事,自然也不用去鳳棲閣等著皇帝召見。 在大街上閑逛忽然聽到這消息,夜驚堂難免措手不及,當下迅速在街上征用了輛馬車,邊走小云璃和萍兒邊幫他換衣裳,朝著皇城方向飛馳而去…… …… 建武十年,十月十五。 昨日已經舉行冬至大朝,五日一常朝按理不舉行,不過清晨天子急召群臣,云安城的王侯將相,還是齊齊到了太華殿內。 清晨時分,殿前的白玉廣場,蓋上了一層雪被,身著麒麟鎧的金瓜武士,在御道兩側威嚴肅立。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文武百官分立左右,最前方的則是平日里不常見的國公王侯,大部分都年過半百,皆被天子賜了座椅。 大魏女帝身著紅黑相間的龍袍,帝冕垂下十二根玉藻,遮擋住了天生柔媚的臉頰,也收斂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舉止,只是正襟危坐不茍言笑,望著云安中軸線的盡頭。 東方離人身著銀色蟒袍,在群臣之前端坐,氣勢倒是不俗,但眼底明顯有點著急。 她早上過來參加朝會,本想是舌戰(zhàn)群臣,給夜驚堂要賞賜。 結果可好,她一句話沒說,jiejie就宣布封國公,甚至風風火火的直接叫夜驚堂過來受冊封,連金冊和蟒袍都準備好了。 東方離人對這么破格的封賞,自然挑不出半點毛病,但夜驚堂沒上過朝,滿朝文武估計不認識幾個,更不知道規(guī)矩,直接叫來,出丑了怎么辦? 東方離人想提議jiejie緩幾天,但jiejie一個眼神就讓她閉嘴了,當下也只能心急如焚等著。 而滿朝文武,已經討論過很多次封賞的事情。 雖然在太平時期封國公有點破格,但不這么封,夜驚堂完全可以回西海諸部,拉十幾萬天瑯騎堆在邊關,當大魏的敵方大爹,到時候朝廷給個異姓王人家都不一定要,所以這賞賜群臣都沒啥異議。 至于女帝這么風風火火,在場朝臣腦子不笨的,倒也看得出意圖——北梁使臣要過來了,虛封的云中侯沒啥用,黑衙官職更上不得臺面,趕在來之前封國公,那肯定是準備讓夜驚堂陪著去接待外使,拔高泱泱大國的形象。 夜驚堂冒頭這么久,名字朝臣或多或少都聽說過,但接觸過真人確實沒幾個,在朝臣心里的形象,估摸是——武藝驚世、性格嚴酷、忠心耿耿、剛正不阿、殺人不眨眼的絕代悍將。 能在玉潭山莊,一人獨戰(zhàn)群賊,誓死護衛(wèi)女帝安危,其忠誠度朝臣倒是沒人懷疑,但夜驚堂并不適合當門面去接見外使。 畢竟大國要有大國氣度,代表朝廷出面,怎么也得智勇雙全、才思過人、臨危不亂,夜驚堂當心狠手辣的黑衙閻王或許駕輕就熟,但畢竟連朝都沒上過。 大部分臣子,第一次踏進太華殿都會腿軟,而去和體量差不多的北梁交涉,壓力只會更大,說錯話、出丑、甚至只是反應遲鈍,都可能變成國恥。 群臣沒勸阻女帝,給夜驚堂一點準備時間,便是想看看夜驚堂面對這種突發(fā)情況,能不能撐住儀態(tài)。 為了給夜驚堂點壓力,時任宰相的李文公,也就是以前被王赤虎造謠,被宰相夫人拿著角先生往小花兒里塞的李相,還專門派人催了兩三次,擺出滿朝文武都等他一個人,已經不耐煩的模樣。 這么個搞法,換成神仙來了,都得急急忙忙往宮里跑,不說維持儀態(tài),跑過來鞋子沒丟的人都算是上心智不俗。 東方離人感覺一直說她鋪張浪費的李相,是想故意讓夜驚堂當眾出丑,在李相又準備派人催促時,插話道: “李相,夜驚堂并非朝臣,不在殿外聽宣,臨時從城內召見,還是首次入朝,李相如此三番兩次催促……” 禮部侍郎陳賀之,已經得到了女帝的授意,過幾天要帶著夜驚堂去會見北梁人,此時最關心夜驚堂的抗壓能力,對此插話道: “夜驚堂是民間武魁,放在文壇便是金科狀元,若心思周密,當能想到立功折返,會受圣上召見,為此應該提前做好準備……” 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