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且慢 第4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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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認出教主了嘛?!?/br> “認出來你還撞上?” “學藝不精,沒收住力,我的我的……” “……” 薛白錦發(fā)問,是因為夜驚堂蹭得不輕不重、恰到好處,都像是故意如此。 眼見夜驚堂不似作假,薛白錦才慢慢收斂氣勢,挽了個劍花將螭龍刀負于背后: “反應挺快,其他方面也要跟上,不然白白浪費了這天賦。” …… 第十七章 夜夫人 如霜月色灑在客棧后院里,門口的兩個水桶冒著淡淡熱氣。 夜驚堂站在門前,確定面前的大教主冷靜下來后,才上前一步: “教主說的是,我以后肯定再接再厲。嗯……教主怎么在這里?凝兒呢?” 薛白錦倒持長刀身形筆直,帶著股拒人千里之感,微微偏頭道: “凝兒是我平天教明媒正娶的夫人,在沒改嫁之前,你要尊稱教主夫人?!?/br> 夜驚堂張了張嘴,想想也沒介意,改口道: “好,教主夫人呢?在不在鎮(zhèn)子?” “凝兒在客棧休息。我和她在碼頭登船,準備去江州一趟?!?/br> 江州?夜驚堂還指望和凝兒回京城,聽見這話自然眉頭一皺,詢問道: “去江州做什么?” 薛白錦解釋道:“上次在不歸原發(fā)現(xiàn)了點線索,玉璽天子劍等物,可能和江州蕭山堡有關,過去找找看。凝兒祖籍也在江州,順便陪她回娘家祭祖。” 夜驚堂覺得這種陪著媳婦回故鄉(xiāng)的事情,應該是他這名正言順的相公跟著,想了想道: “什么時候去?” “船到了就走?!?/br> “呃……” 薛白錦也沒在這些事情上多聊,轉頭又詢問道: “你忙完了不回京城,跑來崖州作甚?” 夜驚堂收回雜念,隨口道:“前些天和斷聲寂在洪山打了一架,準備去報仇?!?/br> 薛白錦看起來話不是很多,聞言微微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誒?”夜驚堂一愣,他的刀可還在薛白錦手上,當下追上前詢問:“你去哪兒?” “你先洗澡吧,我去斷北崖一趟,把人頭帶回來。你明天就回京城,幫我查點東西……” ?? 夜驚堂聽見這話都愣了! 岜陽距離斷北崖幾百里路,話都不說,轉頭就去殺人? 還先洗澡?這是要給他來個千里取首而歸,洗澡水尚溫? 夜驚堂估摸以平天教主山下無敵的名號,有可能做到這點,但他顯然不能答應,連忙攔住薛大女俠去路: “不用不用,我何德何能,豈敢讓教主代為出手……” 薛白錦回過身來,梟雄氣態(tài)十足:“你乃本教座下護法,被人打了,我這掌教若是悶不吭聲,還有何顏面在江湖立足?” 夜驚堂感覺面前這條黑絲大腿,不是一般的粗,但還是抬手道: “我現(xiàn)在明面身份,是朝廷的人,教主幫我出頭……” 颯—— 薛白錦手腕輕翻,把螭龍刀亮出來: “我用你的刀,蒙著面殺人,事后你公開把事情攬下即可。” “……?” 夜驚堂聽到這里,忽然感覺不太對——面前這大教主,主觀能動性強過頭了,似乎并不是單純想給他出頭,更像是渴望找人打架。 但這顯然也是在熱心幫忙,夜驚堂自然沒答應: “我還想拿槍魁名號,教主幫我代打,若是以后事情敗露,我和教主都得身敗名裂。這事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br> 薛白錦見夜驚堂要奪槍魁,這才打消了幫忙的念頭,轉而道: “斷聲寂不是泛泛之輩,切勿大意。打不過就報我名號,女帝追殺不到北梁西海,但我可以,我薛白錦要保的人,世上沒人敢動一根頭發(fā)?!?/br> 夜驚堂覺得白錦說話不是一般的霸氣,關鍵還真有這實力,當下點了點頭表示佩服,又詢問道: “教主方才讓我盡早回京城,查什么東西?” “蕭山堡在前朝初年起家,一直都幫皇族打造兵器,御史館里應該有來往記錄。還有江湖奇遇,遇到高人學的神功、拿到神兵之類的事情,六扇門里應該有所記載,你幫我匯總一下……” 這些都不是秘密信息,只是外界不好匯總,沒朝廷查起來方便。 夜驚堂見此笑道:“這個簡單,我回去吩咐一聲即可?!?/br> 薛白錦點了點頭,身為教主當賞罰分明,她安排了任務,但沒什么獎勵,總有點處事不周之感。 要不讓凝兒來陪陪他…… 為了犒賞,讓夫人來陪伴手下…… 這說出來怕是有點不太對勁兒哦…… 薛白錦面甲下的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后覺得還是回去給凝兒暗示一下比較好,當下把刀插回了夜驚堂腰間的刀鞘,轉身道: “走了?!?/br> “呃……” 夜驚堂其實想問問凝兒在那兒,但看薛白錦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想想還是算了,目送平天教主離開后,提起兩桶熱水上了樓…… …… 夜色漸深,客棧里閑談的江湖人少了些。 駱凝聽完了‘相公大戰(zhàn)斷龍臺’后,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房間里,靠在床頭拿著龍?zhí)侗汰t玉佩把玩,心里也疑惑白錦跑哪兒去了,大半天不見回來。 正暗暗出神之際,房門處傳來響動。 吱呀~ 駱凝迅速把玉佩收入袖子,轉頭看向門口,卻見白錦走進屋里,把披風面甲取下,露出很嚴肅的白皙臉頰。 駱凝對這模樣都習慣了,詢問道: “去吃飯了不成?沒給我?guī)???/br> 薛白錦來到跟前坐下,平淡道: “剛才我在鎮(zhèn)上,看見夜驚堂和一個女人,進了藥鋪旁邊客?!?/br> ?? 駱凝一愣,坐直些許,懷疑白錦是不是在開玩笑逗她。 但白錦從來不開玩笑,駱凝眼神兒頓時變了幾分,先是準備起身,又迅速坐好,擺出鎮(zhèn)靜自若的模樣,詢問道: “夜驚堂也在這里?身邊是誰?” “就是上次在黃明山遇上的那個女子,冬冥大王?!?/br> “他們倆在做什么?” 薛白錦褪下鞋子,在床鋪上盤坐: “你管這么多作甚?得馬上去江州,早點休息吧?!?/br> “……” 這我能睡得著? 駱凝輕輕吸了口氣,心中急轉,想想開口道: “夜驚堂是我發(fā)展的教眾,既然在這里,于情于理我都得過打個招呼。你先睡吧,我去打探下情況?!?/br> 說著不緊不慢起身,走出了房門。 薛白錦瞧見此景,暗暗搖頭,自然沒多過問…… …… 另一側。 房間里燭火幽幽。 梵青禾趴在枕頭上,服藥過后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額頭掛著些許汗珠,亂七八糟的毒藥解藥作用下,有點暈暈乎乎。 在等待不知多久后,外面?zhèn)鱽砟_步,繼而房門打開。 夜驚堂提著兩桶熱水進來,用腳把門帶上,詢問道: “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就是有點暈,睡一覺就好?!?/br> 夜驚堂把熱水桶放下,又下樓去找了好幾條干凈毛巾,來到床鋪跟前,挑開幔帳坐下: “拔完火罐不能見水,待會用毛巾擦下身子。背后怎么樣了?” “沒事了,幫我拔了吧?!?/br> 夜驚堂見此用手按住后背,將竹筒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