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第226節(jié)
“嗯……這不能問我,得問她?!比f,“她要是一爐成功,我們的錢包就解脫了,如果她接連失敗,我們的錢包也解脫了?!?/br> 這個回答,真是讓人充滿了希望啊。 “那……你有錢嗎?”路禹還是問了出來。 塞拉立即回答:“沒有,帶那么多錢出門,你覺得我裝得過來嗎?” 說著,塞拉亮了一下手中的箱子:“我可不想提箱子時候被錢拖得氣喘吁吁地?!?/br> 出門不帶錢,還這么理直氣壯,路禹服氣了。 大街上熙熙攘攘,道路兩旁的商鋪顧客如云,即便是街邊的小攤小販前也圍著大量圍觀的人群,除了吆喝聲,就是討價還價地聲音,每時每刻都有跟錢相關(guān)的信息涌入路禹的耳朵里。 出售的貨物千奇百怪,從魔物地骨骼,到各種魔物據(jù)稱格外滋補的“精華部分”,從不起眼的一塊石頭,再到散發(fā)著耀眼光芒的拳頭大的珠寶,這個大街上應(yīng)有盡有,可以說得上是整個博恩城的縮影了。 塞拉領(lǐng)著路禹穿過了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一間略顯冷清的商鋪內(nèi)。 依靠科萊語,路禹認(rèn)出了上面的文字。 “魔藥?!?/br> “還需要看字嗎,門口招牌上那么大的魔藥瓶你看不到?”塞拉取笑道。 “我還需要鞏固一下知識嘛,你和璐璐是天才,我又不是。”路禹說。 塞拉愣了一下:“天才嗎……真稀奇啊,其實很少有人說我是天才的?!?/br> 看見塞拉磨磨唧唧,被路禹擠在身后地客人不滿地嚷嚷道:“你要不要調(diào)配藥劑,不要就請離開,我可是趕時間的。” “就是就是,你們想聊天就站一邊去,別擋著我們!” 塞拉倒也沒去理這些人,而是不緊不慢地輕敲箱子的側(cè)面,將彈出來的藥水放在了藥劑師的面前。 “我不買,我賣,你鑒定不了的,請你們最好的藥劑師出來吧……順便,給我換一個地方,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我?!?/br> 藥劑師臉上的不屑在塞拉將藥水瓶塞打開一條縫隙之后驟然消失,他一臉驚慌地跑上了樓,慌慌張張地陪同一位中年女人走了下來。 女人先是看了一眼塞拉,眉頭微微皺起。 路禹看懂了這個表情。 塞拉太年輕了,而塞拉拿出的藥水十分不凡。 “什么藥水???” 塞拉也不隱瞞,附到路禹耳邊小聲嘀咕:“璐璐煉制的一些半成品,我借回家把玩把玩,忘記還她了,這不,現(xiàn)在拿出來換點錢給她用。” “借……把玩?” 根據(jù)璐璐對塞拉的描述,這些藥水大概率和通訊法陣雕像一樣,是被塞拉不由分說帶走的,璐璐根本沒法讓塞拉“不借”。 女藥劑師恭敬地把路禹一行人請上了頂樓,親自為路禹三人倒茶水。 “我能問問你們是怎么獲得這個藥水的嗎?” 塞拉直接了當(dāng)?shù)鼗卮穑骸皳斓??!?/br> 女藥劑師一肚子話全被塞拉這一句“撿的”堵在了喉嚨里,她喉嚨蛄蛹了幾下,這才緩和了臉上的尷尬,良好地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再度禮貌地詢問著藥水的出處。 “三位既然能拿出這瓶藥劑就該清楚,這是一種能夠短時間增幅火屬性魔法的藥劑,但是我很奇怪的是,這和我此前接觸過的火屬性魔力強化藥水截然不同,明顯是被改良過……” 沒有人接話,房間內(nèi)又是一片寂靜。 尷尬又一次降臨在了女藥劑師身上。 “我們可以買下那個配方,還請開價?!?/br> 塞拉呵呵一笑,把箱子啪了一下放在了桌子上,咔噠咔噠的聲音開始回蕩。 路禹上一次聽見這個宛如機關(guān)運轉(zhuǎn)地聲音響起,還是塞拉帶著他和歐爾庫斯在塞列爾邊城搶書,當(dāng)時他就十分好奇這個聲音到底是什么。 “配方我不知道,東西是我朋友的,我只賣這一瓶,你交錢,我交貨,不做這筆交易,我立刻就走。” “我警告你,不要試圖用低劣地精神魔法干擾我,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一位朋友的精神魔法比你們強太多了,你們這些只是雕蟲小技?!?/br> 女藥劑師遲疑了片刻,低下了頭:“非常抱歉,是我一時唐突,你們是外來的客人,可能不太清楚,在科萊,一切都有價格,這瓶藥水的配方,若能告知,我們一定會付出讓你滿意的價碼?!?/br> 塞拉箱子中的“咔噠”聲越來越強,女藥劑師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捂著頭,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看來你沒把我的警告當(dāng)回事啊,難道學(xué)習(xí)精神魔法時沒人告訴你,遇上強大的對手,不要輕易窺伺對方嗎?” “還是說,你們覺得我很弱?” 第209章 明目張膽的搶劫 路禹在藥劑師倒地的瞬間就和西格莉德一同站了起來。 不對勁,塞拉一個不信神的神選能在教國內(nèi)混的如魚得水,證明她在處理事情上絕對稱得上是面面俱到,細(xì)節(jié)拉滿,否則教國那群人精又怎么會讓一個偷吃貢品地家伙混到高位。 可是塞拉此刻表現(xiàn)出的攻擊性十分驚人,哪怕被人用精神魔法試探,身為外來者最多也就是不和他玩,起身走人,沒必要直接反擊,還把對方折騰到地上,這樣做顯然沒有給自己一點回旋的余地啊。 “你不是來賣藥水的?” 房間外聽到動靜的人急忙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路禹扭頭問完塞拉,跟西格莉德一左一右把氣勢洶洶的幾人擋住。 塞拉說:“確實不是,我是來拿點東西的?!?/br> 說完,塞拉笑著拍了拍桌面上的箱子,揮手示意路禹不用阻攔。 路禹猶豫了一下,把人讓了進(jìn)來。 一位黑袍,尖帽,手持法杖的魔法師走進(jìn)來后先是確認(rèn)了藥劑師的狀態(tài),眉頭緊皺,臉上的褶皺也隨之輕微顫抖。 “檢查完了?”塞拉冷聲說道,“我已經(jīng)足夠仁慈了,對待客人試圖以精神魔法進(jìn)行干擾……她以為她是誰?” “你的出手很重啊?!崩夏Х◣熞荒樐?,完全沒有闖門時那股氣勢洶洶地勁了。 “一個教訓(xùn)罷了,我已經(jīng)提醒她不要那么做,但是她似乎覺得我的警告是無能地體現(xiàn),很快就釋放了第二次精神魔法,你應(yīng)該知道交易過程中干擾客人,以及貿(mào)貿(mào)然對其他魔法師釋放含有敵意地魔法意味著什么吧?” “算了,和你們這些無恥的商人沒什么好說的,看樣子你就是這個店鋪的資深藥劑師了兼管事了,我來問你,大約三十多日前,你們接待一位名叫安娜的異國傳教士時,她曾拿出一瓶藥水換取‘科勒爾’,這件事,有還是沒有。” 話音剛落,老魔法師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不自然的神色,眼神不住地躲閃。 “看來沒有冤枉你們啊,五十科勒爾就強行買走了她的五階圣療藥水,真有你們的……” 在小可露兒的課程上也說了科萊本地的貨幣,科勒爾這種幾乎全科萊都流通的幣種基本是跟科萊大陸上極其豐富的銅礦掛鉤的。 五十科勒爾別說五階藥水,連三階藥水都夠嗆。 這下路禹算是搞明白事情起因了。 老魔法師在博恩城開店做生意,自然還是要點臉的,被塞拉這么擠兌,他憤憤地舉起法杖猛敲地面:“她愿意賣,我愿意收,生意就是這樣,她都不再糾纏了,你卻跑出來為她出頭……你算什么東西!” 塞拉表現(xiàn)出了極好的涵養(yǎng),她也沒惱怒,而是慢悠悠地從衣服地口袋中抽出了一封信。 “不算什么東西,也就是個神選吧?!比樕稽c點陰了下去,“他們是我的子民,受到了欺負(fù),我總該為他們做點什么,況且……你也許不太清楚,安娜之所以要販賣我們給他們保命用的藥水,是因為她的心上人出了意外,急需錢購買信息?!?/br> “是你們讓她浪費了整整四天時間籌錢,而伊斯科至今下落不明……” 從頭疼狀態(tài)緩和過來的女藥劑師本想站起身,卻被塞拉輕輕地踩住了手腕。 看似輕飄飄的一個動作,卻讓女藥劑師的臉?biāo)查g猙獰了起來,嘴巴張得老大,但是一點慘叫聲都沒有發(fā)出,看得周圍的人毛骨悚然。 “給我一個說法?” 老魔法師背在身后的手打了個手勢,靠近房門的一個仆役悄悄地退了出去。 這個動作沒有瞞過就呆在一旁的路禹,他本想阻攔,但是塞拉卻突然說話打斷了他的動作。 “喊人啊?看來你是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那我就呆在這里看看,你打算喊誰來?!?/br>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個道理塞拉應(yīng)該懂,既然她選擇硬剛,路禹也就不多說什么了,索性跟西格莉德捧起招待客人用的餅干和果脯,吃個爽,也算是提前給店鋪制造一些損失了。 看熱鬧的天性看來哪個世界的人都有,看見魔藥鋪有熱鬧可瞧,一時間原本在附近購買貨物的人呼啦啦地涌了過來,好奇地交流著發(fā)生的事情。 來科萊做生意久的商人大多都有著自己一張獨特的清單,上面羅列著什么店鋪是天坑,什么店鋪可以長久合作。 “紫蕪魔藥”就屬于避坑指南中的重頭,依仗博恩城的地理位置??用刃潞屯獾厝耍驗槿肆髁看?,因此總有人上當(dāng)。 離開的仆役很快就把紫蕪魔藥的幕后魔法師引了過來,這個叫做紫蕪的魔法師與店內(nèi)的老魔法師年紀(jì)相仿,須發(fā)皆白,也許是人至暮年的緣故,走起路來有些顫顫巍巍。 “雖然紫蕪的店鋪坑人,但是紫蕪煉制的藥劑效果還真是不錯?!?/br> “可紫蕪現(xiàn)在都不自己煉制藥劑了,據(jù)說都是一些學(xué)徒在做。” “嗨,紫蕪還自己打理店鋪時候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后來人家為了賺快錢,把店鋪交給自己的親戚胡作非為,嘖嘖。” “人到暮年,又是藥劑師,肯定想要搗鼓一些秘藥拖延死亡到來的腳步嘛,沒有錢支撐,他怎么能夠做到這一點?!?/br> 紫蕪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議論,穿過了人群,在學(xué)徒的攙扶下,來到了店鋪頂樓的隔間,見到了正在掃蕩果脯的路禹一行人。 女藥劑師沒有被塞拉繼續(xù)踩在腳下,但是她依舊沒有脫離塞拉的掌控,只能用兇狠的眼光死死地盯著塞拉,似乎只要一脫困就會撲上來,把塞拉撕扯成碎片。 路禹看著紫蕪那一副標(biāo)志性的魔法師長袍加尖帽的打扮,不由得吐槽了一句:“還真是古樸的打扮?!?/br> 起初路禹對于魔法師的印象也是長袍,尖帽,法杖這標(biāo)準(zhǔn)地三件套,但是在璐璐科普之下,他才明白,自己的這種印象大多屬于“守舊派法師”。 這些法師最喜歡說的就是規(guī)矩,講得最多的就是教條。 從著裝到用具,從施法動作到施法尺度,每一樣都恨不得找出一個標(biāo)尺,讓所有的魔法師照著做。 非要形容的話,也許就是那種會嚴(yán)格按照“僅供參考”的食譜中提供的料理順序,用料多少,一步一步照著做的那種人。 不僅如此,但凡你有不遵守之處,他們就會立刻攻擊你沒有遵守魔法師的規(guī)矩,而這些規(guī)矩往往又瑣碎又煩人,和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書桌上不能有書異曲同工。 守舊派魔法師屬于魔法發(fā)展歷史中逐漸被掃進(jìn)垃圾桶里的殘骸,大多數(shù)魔法師早就擺脫了早期摸索魔法的框架,不再被沒理由的教條所拘束。 想穿超短裙就穿超短裙,只要你覺得那玩意真的能在戰(zhàn)斗中提供庇護(hù)。 想穿特制的緊身衣就穿緊身衣,只要你覺得那玩意不會拖累你的行動速度…… 哪怕你一個魔法師舉著砍刀,左手施法,右手砍人,大家也不會覺得哪里不對,最多會說近戰(zhàn)法師真是暴力。 可守舊派魔法師不同,他們就認(rèn)為尖帽,長袍,法杖,還有那些腐朽的規(guī)矩不能丟棄,并且十分看不起現(xiàn)在過度開放自由的魔法師們。 你要真的去問他們,為什么大家不能穿長袍以外地衣服,他們十有八九會回答:“規(guī)矩不能改。” 紫蕪就是這樣一個守舊派的魔法師,他的尖帽上有著銀絲邊繡出的魔法書圖文,這是這一派魔法師的標(biāo)記。 守舊的紫蕪看到塞拉的一瞬間就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塞拉穿著一身黑白相間,酷似修女服的服裝,整體的感覺十分的肅穆,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