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為帝后我重生了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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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 聽到這兩個(gè)字,裴海棠不?由自主轉(zhuǎn)過身?去看向他。 然后就驚呆了。 ——眼?前的四?王子?非但沒?粘貼絡(luò)腮胡子?,連北漠衣袍都褪去了,穿著一套中原男子?衣裳。 面龐俊美,身?材有型,雙腿修長。 還氣度絕佳。 放眼?整個(gè)中原,也難以找出幾個(gè)能與之媲美的。 最關(guān)鍵是,四?王子?的眉眼?和下?巴極具熟悉和親切感,仿佛是記憶里的爹爹活著歸來。 “你,你當(dāng)真是北漠血統(tǒng)么?” 裴海棠忍不?住問?出口。 四?王子?沒?回?答,遣散婢女后,再次倒了杯溫水遞給她。仿佛,她不?喝,就不?給答案似的。 裴海棠乖乖接過來,乖乖地喝了。 喝完后,裴海棠仰起臉蛋,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四?王子?,等?待他的回?答。 不?料,四?王子?淺淺一笑:“外頭大雪紛飛,我?guī)闳ベp雪,可好?” 賞雪? 三?刻鐘后,軍營北面的山坡上,堆起一大一小兩個(gè)雪人。 一個(gè)是男娃娃,一個(gè)是女娃娃,兩個(gè)小人兒臉碰臉,手拉手,親密無比。 面對(duì)這樣兩個(gè)雪人,裴海棠兒時(shí)的記憶頃刻間涌現(xiàn)。 ——哥哥夭折前,最后一次堆給她玩的,便是這樣兩個(gè)雪人。哥哥還給它?們?nèi)×藗€(gè)名字,叫“小可愛兄妹”。 “哥哥?”裴海棠眼?眶濕潤,走近一步,喃喃道。 四?王子?蹲在?雪人面前,撫摸雪人小腦袋的手微微一滯。除此之外,他沒?再給出別的回?應(yīng)。 裴海棠腦速飛轉(zhuǎn),極力回?想還有什么能證明哥哥身?份的事情。 有了,哥哥有一塊紅色胎記,恰似海棠花。而她取名海棠,則來源于哥哥的那塊胎記。 可這事兒想要證明,卻?有些棘手。那塊胎記,它?長、長在?胸口上。 好端端的,一個(gè)女子?哪好意思去扒男人衣裳? 正猶豫不?決時(shí),匆匆跑來一個(gè)兵士,耳語了幾句,就見四?王子?丟下?她,面色凝重地下?山去。 “怎么了?”裴海棠攔住那個(gè)兵士。 兵士支支吾吾,不?愿透露。 裴海棠:“可是大召國的四?皇子?打上門來了?” 突然,裴海棠眼?前浮現(xiàn)噩夢(mèng)中的那一幕——兩個(gè)男人拼死搏斗,她飛撲過去,以身?擋劍。 不?,不?,若四?王子?真是她“夭折”多年的哥哥,她決不?允許哥哥和朱少虞廝殺個(gè)你死我活。 “不?,絕不?!” 裴海棠憑借著噩夢(mèng)中的記憶,連忙策馬往山下?急奔。 可命運(yùn)不?知?是無法改變,還是怎的,等?裴海棠趕到時(shí),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換回?北漠人形象的四?王子?,手持長劍,正與殺紅眼?的朱少虞廝殺在?一處。 兩大絕頂高手對(duì)決,真正是刀光劍影,那速度快得眼?花繚亂。若非二人衣袍不?同,險(xiǎn)些分辨不?出誰是誰。 與夢(mèng)境中不?同的是,朱少虞一劍劃過,竟割裂開四?王子?胸前的衣袍,赫然露出一朵嫣紅的海棠花。 海棠花?! 裴海棠眼?眶濕潤,四?王子?當(dāng)真是她早夭的親哥哥,親哥哥啊。 可悲催的是,還不?等?裴海棠認(rèn)親,朱少虞已重創(chuàng)四?王子?倒地,再一劍刺過去,姿勢(shì)與夢(mèng)境中一模一樣,命中心臟。 至此,裴海棠驚呆了。 原來,云霧繚亂、看不?真切的夢(mèng)境里,身?受重傷的并非朱少虞,而是四?王子?,她的親哥哥。 “不?要——” “不?要——” 裴海棠如夢(mèng)境中一般,瘋了似的飛撲上前,勇敢地以身?擋劍。 最終,四?王子?抱著裴海棠,兩人跌落萬丈懸崖。 朱少虞起初不?敢置信地怔愣,待回?過神來,立即縱身?一躍也跳了下?去。 要撈回?墜落下?去的裴海棠。 不?料,半空中,他卻?被笑面鬼用一根長鞭硬生生給卷了回?來。 “棠棠,棠棠——” 最終,朱少虞趴在?懸崖邊,紅著眼?狂喊。 ~ 四?王子?手中掌控的是北漠的主力軍團(tuán),四?王子?墜落萬丈懸崖,必死無疑。死訊傳回?軍營,其手下?的諸位將軍霎時(shí)慌了神。 群龍無首,曾經(jīng)能征善戰(zhàn)的主力軍團(tuán),一下?子?成為一盤散沙。 于是乎,不?過幾日的功夫,如同摧枯拉朽般,北漠的主力軍團(tuán)就被朱少虞的軍隊(duì)給干趴下?了。 至此,北漠?dāng)【忠讯?。 只待最后攻入王庭,大召國便將大獲全勝。 第76章 滅掉北漠主力軍團(tuán), 全軍上下歡騰,又是眾人拾柴燃起篝火晚宴,又是搬來大海碗酒水管夠,又是唱唱跳跳拉軍歌比賽…… 一句話, 比過年還喜慶! 不過, 這些鬧騰勁都是旁人的,與朱少?虞毫不相干。 普通士兵并不知主帥有異樣, 便是一眾將領(lǐng)察覺到朱少虞似有心?事, 也不知內(nèi)情。心腹趙田七了解大概, 卻又無從安慰,只能舍命陪酒。 朱少?虞玩命拼酒! 真是玩命啊,別人是一海碗一海碗地拼,朱少?虞直接一酒壇一酒壇地灌! 可惜,一壇壇烈酒下肚,卻只印證了那句詩——借酒消愁愁更愁! 瞧, 朱少?虞又紅著眼眶離席, 似逃離人間?喧囂, 抱著酒壇孤零零地去尋一株紅梅倚靠, 瘋了似的朝夜空的月亮大喊大叫。 出事的一個(gè)多月以來,朱少?虞真的快瘋了, 快被裴海棠給逼瘋了! 他想?不通, 裴海棠怎會(huì)撲過去救四王子? 她那樣決絕, 以身擋劍? 為什么? 為什么會(huì)這樣? 每每眼前浮現(xiàn)裴海棠不管不顧撲上別的男人的畫面, 朱少?虞都?紅起雙眼快瘋了! 真的快瘋了! “棠棠,你……移情別戀了嗎?” “才短短幾日, 就被四王子攫取了心??” 他不信,他不信! 醋海濤天, 可裴海棠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懸崖谷底各處翻了個(gè)底朝天,甚至來來回回地毯式搜尋不下十遍,也沒能發(fā)現(xiàn)裴海棠的一絲蹤跡,朱少?虞想?親口問她都?辦不到! 又是醋酸,又是憤恨,無從發(fā)泄,最終全翻滾奔向宣泄口——攻入北漠王庭,血洗四王子身后?那幫王室人渣! 也是給裴海棠報(bào)殺父殺母之仇! 三日后?的午后?,朱少?虞帶著滔天恨意,率十萬大軍攻破北漠王庭,一箭射殺北漠大王子,活捉北漠大汗、王后?、諸位后?妃和公主。 有一兩個(gè)尚有骨氣的后?妃和公主,辱罵大召和朱少?虞后?,飲毒--酒自盡。 但更多的是貪生怕死的。 其中一個(gè)仗著自己姿色不錯(cuò),勇敢地脫衣自薦:“本公主愿做妾,夜夜伺候您……” 不料,這公主話音未落,衣帶剛抽離她柔軟的腰肢,一柄長劍已貫穿肚臍眼深深插--入腹部。 ——朱少?虞直接要了她的命。 做妾? 呵,這些流著垃圾血液的北漠公主,也配? 他只要他的棠棠,只要他的棠棠! 棠棠墜落懸崖不見了,那這群流著骯臟血液的北漠王室成員,集體陪葬! 朱少?虞大開殺戒。 手起刀落,眨眼間?,好?幾個(gè)搔首弄姿企圖勾引朱少?虞的公主,齊刷刷猙獰著面孔奔赴黃泉。 “啊——” 一時(shí),大殿內(nèi)尖叫聲、企圖奔逃的腳步聲、求饒聲混雜,仿若人間?地獄。 混亂中,一個(gè)老者似乎格外?鎮(zhèn)定,不逃也不叫,始終端坐在王座上,似乎在維護(hù)他最后?的尊嚴(yán)。 “你,是北漠大汗?” 手執(zhí)淌血的長劍,朱少?虞目光如鷹隼死死盯著老者,一步步逼近王座。 老者似在挑釁:“要?dú)⒁獎(jiǎng)?,悉聽尊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