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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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禾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啊。”夏念禾回答的爽快。說著,雙眼撇到了一邊,“我困了,你自己玩一會兒啊?!毕哪詈萄鹧b打了個哈欠。 夏驚秋雙手抱于胸前:“你若是不肯老老實實交代,那我便讓阿耶找媒婆去方家說親。” “你什么時候?qū)W會惡心人了?”夏念禾瞪大了眼睛,揪起夏驚秋的耳朵,“臭小子,我是你小姑,你敢?” 夏驚秋吃痛,掰開夏念禾的手,捂著耳朵道:“妨礙查案,若是被阿耶知道,還不知道誰挨罰呢?!?/br> “你少給我扣高帽子,這和查案有什么關(guān)系?”夏念禾氣紅了臉。 夏驚秋幽幽湊上前,把人逼到一角:“也就是說,你的確有事瞞著我?!?/br> 夏念禾吃了秤砣鐵了心,閉口不談,一腳將夏驚秋踹了回去:“姑娘家的事,你少打聽?!?/br> “好好好,你不說那我就去問那個鶴拓小子去。”說完,夏驚秋便作勢要下車。 “你想做什么?屈打成招??!”夏念禾拽住了夏驚秋的衣袖,怒目圓睜,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我警告你,你不許動他,不然我扒了你的皮做襖子!” 夏念禾自小便是這樣,向來愛護(hù)短。夏家?guī)状瞬诺昧诉@么個姐兒,人人都?xì)g喜嬌慣才養(yǎng)成了這般性子。 “在你心里,你的侄兒就是個昏吏?” “從前或許不是,但眼下你和那些衣冠禽獸也沒快什么差別了?!毕哪詈桃话褜⑷死卦?。 “你何出此言?”夏驚秋看了看自己的,問道。 “我的啾啾從來都不會拿捏我,即便是我錯了,也會替我挨罰。哪里像你啊夏驚秋,夏少卿……”夏念禾狠狠地戳著夏驚秋的肩頭,“儀,表,堂,堂,人,模,狗,樣!” 第六十九章 變化 “從前你再頑劣,心性總是好的。嫉惡如仇,行俠仗義。你再瞧瞧你如今的模樣,恩將仇報,黑白不分。” “我是哪兒招你惹你了,你尋著這么多的話來損我?” “別狡辯。許一旬都同我說了,你趁著婁先生腿腳不便,故意不帶她查案。我瞧你滿腦子都功勞官位,半分沒有從前的模樣了?!?/br> “許一旬這小子……”夏驚秋嘖了一聲,“此事說來話長,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知道什么。你侄兒我啊,還是原來的夏驚秋?!?/br> “我心如明鏡,不用你說。以前有著新鮮事總想著我。這次回來,你可記得同我好好說過幾次話?”夏念禾嘟囔著,“一開口便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夏驚秋揚(yáng)起嘴角,安慰道:“好好好,我錯了,侄兒錯了。改明兒我叫銀花和府里的小廝去跑個腿,給你買些好吃的蜜餞,再買些當(dāng)季時鮮的衣裳給小姑賠罪可好。”他眉眼含笑,像是哄孩子一般。 夏念禾嘟囔的話語漸漸咽了下去,她臉色微僵,看著夏驚秋的臉愣愣地出神。 “怎么了?”夏驚秋嘲笑,“一點新鮮玩意兒就叫你驚得說不上話來了。”他揚(yáng)起車簾朝著外頭打量了幾眼,視線收回時,夏念禾還用著方才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夏驚秋屋里雖有小廝仆婢十余人,可除了金寶與銀花他從不隨意差遣。 “你……你怎么了?”夏驚秋伸出手在夏念禾面前晃了幾下。 “你想起來了……”夏念禾看著夏驚秋逐漸隱去的笑意,確定道,“你想起來了,對不對!” 夏驚秋猶豫了片刻,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應(yīng)答。 “除了金寶和銀花,我從未見你差遣過旁人辦差。” “金寶這不是去莊子上辦差了嘛,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毕捏@秋笑了笑。 “不,你撒謊!” 夏驚秋身邊的仆婢與小廝大多都是姜赤華親自挑選的,為的便是隨時看管他這只泥猴子。夏驚秋從小便知道如何防著他們,因此除了金寶和銀花,他信不過旁人。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是,也不是?!毕捏@秋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我只想起了一些關(guān)于金寶身故時的事?!彼D了頓,隱t隱攥著拳頭。 “何時的事?” “幾日前。你與許一旬串通好了被拐那日,許一旬便同我說一同游歷的事情。我記不全,只記得……” “記得什么?” 夏驚秋只記得每每看到婁簡,便覺得心口隱隱作痛,像是被鑿空了一塊。他搖了搖頭:“說不上來。” 街上,熙熙攘攘。馬車停在大理寺前,夏驚秋跳下馬車:“一會兒,你先回去?!闭f罷,他便轉(zhuǎn)身走向那重朱色的大門。 “啾啾……”夏念禾探出半截身子來,蹙眉喚了一聲夏驚秋的乳名。 “放心,答應(yīng)你的蜜餞和衣裳明日定會送到你屋里?!?/br> “嗯?!毕哪詈厅c了點頭,又坐回了馬車內(nèi)。瞧著朱門下的少年郎,她似有一瞬間的恍惚。 夏驚秋已然想起了金寶身故的事。 他想起了。 可,只是想起了。 夏驚秋變得,叫她瞧不明白。 * “阿簡,我找到線索了!”許一旬拿著一本薄薄的冊子急匆匆地跑進(jìn)屋子,深秋里,額間生了一層細(xì)汗。 婁簡吹亮了火折子,點起燭火:“不急,慢慢說?!?/br> “這是我在春祿家附近的郵驛里拿來的信。正巧,這封信還沒送出去。”許一旬將信件遞到燭火下,捧著壺痛飲了幾口,“我問了郵驛的小哥,春祿的信件大多是從涼州來的,所以他記得格外清楚。自一年半前,他便一直在與涼州的一位友人通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