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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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宿手指擺了一下,明言拒絕。 蘇情越來越近。 我提心吊膽。 文宿幸災(zāi)樂禍的出去,長裙從我指間晃過去,我手心滲出細(xì)汗。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這也讓我第一次見識了文宿的手段,她是真壞,又真浪蕩。 衛(wèi)生間的燈亮著,我的影子印在玻璃門上,文宿的背影纖瘦,腰身玲瓏,走路的時候,帶著臀部左右輕晃,撩人心魄。 “早上的餛飩有點咸,我得先喝杯水。”蘇情的聲音出現(xiàn)在樓梯口。 文宿站在化妝鏡前面補口紅:“我下來就猛灌了兩杯水,口紅都花了?!?/br> 她先給自己找補。 “丁文走了嗎?”蘇情問。 我站在衛(wèi)生間的洗手臺前面,心砰砰直跳,腦子里翻轉(zhuǎn)昏旋,仿佛站在審判臺前一般。 “他說了要等你的?!蔽乃捱@話說得不明不白,又意有所指。 我捏著手指,屏氣凝神,仔細(xì)聽著外面的動靜。 而蘇情的腳步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奪命的刀刃,又往我心口逼近一分。 第6章 她是毒玫瑰 蘇情的腳步聲像頭頂懸著的鍘刀越來越近,我的腦海里翻涌著各種理由。 我要怎么回答她的質(zhì)問? 我為什么會和文宿在廁所里? 我們干了什么? 她會不會要離婚? 如果離婚,孩子們會怎么想我? 我一直是個好爸爸,毛豆仰望我,丁悅宜(我女兒)跟我是好朋友,會告訴我很多自己的小秘密,然后跟我撒嬌,買一些小東西。 如果,因為一個還沒有睡過的女人,就將我安定的生活付之東流,那得多不值得。 蘇情會持家,這無可替代。 “你怎么在這?”蘇情如期到達(dá)衛(wèi)生間門口,她神情震驚,嘴唇微張。 空氣仿佛被撕裂一般,我聽到平靜生活被撕裂的聲音。 緊張、悲鳴、憤怒,在腦海里翻涌,如狂風(fēng)海浪,將我包裹。 那翻江倒海的情緒紛涌而至,我依舊保持平靜,躬身站在洗手臺前面洗手,一下又一下,左手揉搓著右手。 涓涓流水,從手背流下來,化作一朵朵水花,我臉上平靜如水抬眼對上蘇情的震驚的眼睛,平淡無奇的說:“洗手?!?/br> 大廈將傾,還未傾。 男人應(yīng)該永遠(yuǎn)保持賭徒心理,不到最后,絕不松口。 爭辯、狡辯,就是最強武器。 “她上廁所,你洗手嗎?”蘇情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猙獰,只是站在門口,盯著我濕漉漉的手,說話聲音也是淡淡的。 但又不是毫不懷疑。 “開什么玩笑?!蔽覐娜莸年P(guān)了水龍頭,將手拿出來,甩了甩誰,從旁邊抽了兩張紙,放在手背輕輕按壓。 每一下動作都保持著優(yōu)雅從容,我盡最大的努力保持家庭和睦、家庭完整,為毛豆,為悅悅(我女兒小名),為我自己。 對!為我自己,為了我的孩子。 我相信,這世界上再沒有比蘇情更合適的妻子。 當(dāng)然,這只是那時候的感受,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我男的,她女的,怎么能一起?”我故作輕松的開玩笑,試圖掩蓋過去。 蘇情扶著玻璃門,“洗完沒有?” 她似乎不太想追究,也可能是急著上廁所,竟然開始催促我。 我心里砰砰亂跳,手指有點打顫,動作仍然從容。幸好,有前面16個女朋友的經(jīng)驗,很多謊話,不用組織,不需要準(zhǔn)備,張口就能來。 “洗完了?!蔽野鸭埦珳?zhǔn)的扔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 出來的時候,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蘇情突然拽住我的手臂,“你確定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她一字一句,聲音不大,情緒很重,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一步說錯,萬劫不復(fù)。 我被她盯得心里發(fā)毛,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萬千口才,一瞬虛無。 她手指微微發(fā)力,我的小臂有點疼,我是個有風(fēng)度,又顧家的男人,沒有跟她計較,只是笑著哄她:“你還不知道我?” “我當(dāng)然知道你?!碧K情的話沒有溫度。 加上她模棱兩可的回答,我更加不確定了。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難道她知道點什么? 我懷疑起來。 “哦?”文宿畫完口紅,突然看過來,“你們在廁所前面,就開始秀恩愛了?” 她笑靨如花,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輕輕眨動,婉轉(zhuǎn)的語調(diào),還有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 她倒是輕松。 “哪有?這不,誤會了?!蔽夜首鳠o奈,把皮球踢給文宿。 她挑的事,總得負(fù)點責(zé)任。 “哎呀…這真是…都怪我?!蔽乃拊诨瘖y臺前面坐了下來,細(xì)細(xì)的手臂橫亙在白色的椅背上,撐著腦袋,故作自責(zé):“我上著廁所,他非說著急,在門口催我?!?/br> 她托腮看熱鬧,又不把話說完。 我閉了下眼,心里罵她:果然是個婊子,差點被搞死。 但她眉眼之間的小得意,又十分迷人。 文宿就是這樣的人,地獄里盛開的玫瑰,暗紅色的花瓣,滴著晨露,嬌艷欲滴,但是那黑色的刺,沁著劇毒,又毒又上癮。 那是致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