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先生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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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縮著頭,從他身上溜下來,坐回地毯上,盯著他眼睛說:“我沒法出門了?!?/br> “不用出門,我讓finger給你看店去了?!?/br> “啊?”佟聞漓反應(yīng)過來,“他往我店門口一站,我還能有生意嗎?” “你有些以貌取人了?!?/br> “不然嘞,您覺得他很有親和力嗎?” “我覺得他挺會來事的?!?/br> “哪里看出來的?”佟聞漓不理解。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彼麤]頭沒尾地用這句話搪塞她。 “可是……” “別可是了,吃飽了嗎?” 她點點頭。 他俯身下來:“該我吃了。” 摩洛哥風(fēng)情的編織地毯上傾瀉著她的黑發(fā)。 冰涼的地板擠著她的肩胛骨。 當(dāng)然伴隨自動窗簾拉上的還有她只能藏在衣領(lǐng)下的秘密。 后來,她是怎么形容這樣的一段光陰的。 她像一顆要破土而出的種子一樣,拼命從他身上汲取養(yǎng)分。 第47章 沉淪(一更) 難得的午憩, 佟聞漓在有些幽暗的房間里睜開眼。 她聽到客廳傳來壓低了聲音的談話,穿上睡衣從臥室出來,只見客廳里擺放了許多帶著logo品牌的袋子。 他人就坐在客廳窗邊, 襯衫換了一件,半敞開著,擰著眉頭在那兒打電話, 從來優(yōu)雅的法語里帶著的幾個臟字,顯得他心情此刻應(yīng)該是不大好。 見到佟聞漓出來, 他這才把臉上不大好看的神色收起來, 朝她招招手, 她乖巧地走過去。 他扶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對著電話里叮囑了幾句后,就把電話掛了。 而后他才轉(zhuǎn)頭過來問她:“我吵到你了是嗎?” 即便他剛剛明明是心情不好,他也不會把情緒帶到對她的態(tài)度中, 他的神色依舊溫和, 把她逐漸滑落下去的身子微微一抬,讓她勾住自己的脖子。 “沒有的, 早上起來的就晚?!辟÷劺鞊u搖頭,“再睡要睡成豬了。” “小朋友貪睡才正常。” “所以老年人這么早就醒了?!彼@樣說道。 “嫌我老了,嘖?!彼麊问治兆∷念^頸,加了點力道揉了揉,“我看你是沒吃過苦頭?!?/br> 她聽finger說先生平日里對自己鍛煉要求很高, 且是泰拳館的常客, 她是領(lǐng)教過他的力量的, 單手拖她靠墻那不是問題。 “好漢饒命?!彼弊影W癢的, 笑著掙脫。 “那你說句好聽的。” “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 別跟我計較?!?/br> 她認(rèn)錯速度快到讓他都有些詫異,他掀了掀眼皮,手掌依舊沒放開她的后脖頸,在那兒說她:“您可真是能屈能伸?!?/br>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嘛?!彼峦律囝^。 “去,去看看買的衣服合不合身?!?/br> “這么多嗎?”佟聞漓走到沙發(fā)邊上,掃了一圈,伸手隨便挑兩件出來都是上好的材質(zhì),她砸砸嘴:“先生,您給我的這些都夠我買下我那個小公寓了?!?/br> 他支著頭在那兒看她,見她圍繞著那堆衣服,每看到一個價格標(biāo)簽就小小驚呼一聲,有些煩惱到底他手下的人都是五大八粗的男人,他只想到了讓他們跟品牌店說讓他們經(jīng)典款和新款混著挑,卻忘了叮囑他們記得把送人的東西吊牌剪掉。 等會她又要來跟自己討價還價說太貴了不能收讓他去退了。 果不其然,她最后選了一件,指著剩下的對他說:“先生,剩下的,您幫我退了吧。” 他未置可否,表情一般。 她像是討好他,又分了一個包裝到她自己那兒,糯糯地說:“那我再要一件好了?!?/br> “阿漓,過來?!彼琅f手支在沙發(fā)上,眼神投在她身上。 “我剛剛過來,您又讓我過去,您可真會使喚人?!彼焐喜粷M,但依舊還是誠實地過去了。 她又恢復(fù)成那個坐在他腿上的姿勢了,他的手依舊搭在她的后脖頸,跟撫摸小貓似地摸她:“我們阿漓是喜歡住住酒店里還是喜歡住在公寓?” “嗯?”佟聞漓想了想,酒店雖然好,但她還是喜歡住她的閣樓小屋,于是她回答:“公寓。” “好,那我讓林助幫著挑一挑河內(nèi)地段方便也大一些的公寓。” “挑一挑?”她不解道,“先生,您是讓我搬家嗎?” “你那地方周圍環(huán)境太亂了,離學(xué)校又遠(yuǎn),地方也不大,我給你換一個大點的。” 佟聞漓搖搖頭:“我不要?!?/br> “不要?”他擺正她的身體,彈了彈她的腦門,笑著對她說:“不要的話,你跟著我,圖什么?” 他輕飄飄一句玩笑話。 佟聞漓有些發(fā)愣,神色變了變。 對面的人卻以為她只是念舊,于是好聲安慰道:“這樣,原先的公寓我也留著,你還住,平日里上課,就去新的公寓,好歹上學(xué)能省不少時間,聽到了嗎?” 她點點頭:“聽到了?!?/br> “生活費還有沒有?”他依舊攏著她。 她知道他沒有那個意思,沒有用物質(zhì)的交換去維持他們關(guān)系的意思,他做的那些,是他能想到的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她的事情。 她在意的也不是這個,只是有點為他們注定不長久的感情遺憾。 那點有些殘忍的真相的確捅破了魚水的歡愉。 佟聞漓知道那是她的一些清醒和貪戀在作祟,她屏除那些,抬起頭說:“我還有的先生,您不必費心,這些年我在河內(nèi),攢下了一些小錢?!?/br> 她說完后,把那些東西都攏到自己身后;“我都收下了,要是哪一天我沒錢了,我就把他們都賣掉?!?/br> 他掀了掀眼皮:“佟聞漓,我送你這些,是讓你穿的,不是讓你拿來賣的?!?/br> “萬一呢,萬一哪一天呢?” “沒有那一天?!彼麛n她過來,“缺什么我都不會讓你缺錢的?!?/br> 她覺得他說的是真理。 雖然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得到他的很多愛,但她知道她一定能拿到他的很多錢。 * 他在河內(nèi)陪了她兩天,那應(yīng)該是他能騰出來的為數(shù)不多的完整的日子,即便在這期間,大多數(shù)的時候,他總是開著顛倒時差的電話會議。 佟聞漓那兩天,沒有邁出過酒店,阮煙后來知道了,都嘖嘖嘖她,會不會太不節(jié)制了。 佟聞漓把東西塞回阮煙包里,阮煙驚到了,她扭正佟聞漓,很嚴(yán)肅地問她,上了年紀(jì)的男人不會不行吧? 佟聞漓支支吾吾,說這事不對。 “是不對。”阮煙連連搖頭,“孤男寡女且干柴烈火,怎么會沒用上?!?/br> 佟聞漓捂住阮煙的嘴,關(guān)了陽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煙煙,那個……” “什么?” 她比劃了一下。 阮煙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我沒有準(zhǔn)備好,我怕。我已經(jīng)下頜角疼了?!?/br> 阮煙點點頭:“知道咱倆關(guān)系好,無話不談,但架不住你這話題的廣度和深度都有點大了,我也害怕?!?/br> 佟聞漓反倒是一臉正經(jīng):“是你先問的我?!?/br> 阮煙像是能明白佟聞漓的擔(dān)憂似的在那兒掏了根煙冷靜一下;“那個啥,這事不著急,是得慢慢來?!?/br> “對了?!比顭熣f到一半,想起來一事:“前兩天我看那憨憨給你看店的時候在你店門口貼了個招工啟事,你要招人嗎?” 佟聞漓點點頭,她接下去要應(yīng)付期末考試,花店總是不開門也不好,她于是就想招一個人來打理花店的生意。 “是得招一個人,你一個折騰這許多事,哪里忙的過來?!比顭熆吭陉柵_墻上,吐著煙圈說道。 “你還不是一樣?!辟÷劺炜聪蛉顭煛?/br> 她又看到了她眼眶下的疲憊,“昨晚上訓(xùn)練又到幾點?” 阮煙瞇著眼笑:“沒事,姐們睡眠淺,有靈感了,就多寫幾句,人不會立刻死,但靈感會轉(zhuǎn)瞬即逝?!?/br> 阮煙依舊穿著那吊帶背心,她一年四季不分季節(jié)地都這么穿,原先白皙的皮膚被曬成小麥色。 佟聞漓忽然想到那天擼串喝啤酒的那一天,ken騎著車送她回家的時候說的那句,讓她勸勸阮煙改行,說他可以托關(guān)系給她找到一個貿(mào)易公司的文員工作。 但她那句話還沒有說出口,阮煙就滅了煙,說道,“我寫了兩句,唱給你聽聽?” “好啊?!?/br> 阮煙于是就拿出了她預(yù)備去訓(xùn)練帶上的那把吉他。 佟聞漓聽過很多次阮煙唱歌,但還是第一次聽她唱她的原創(chuàng)歌曲。 她隨意掃了一下琴弦,而后調(diào)了一下琴弦的松緊,等到音色回正后,輕輕撥動琴弦。 悅耳的吉他打破夜色。 阮煙再開口,獨特的嗓音帶著幽幽的迷幻和冷艷。 “明天我送你離開,那船兒沒有方向?!?/br> “孤單的人兒彷徨,沒人會一直等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