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先生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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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嘛?!?/br> “你的嘴,可不軟?!彼疽庹f她總是嘴硬。 “怎么會。”她拉住他的車,踮起腳,像是跟他證明一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強(qiáng)調(diào)道:“我嘴什么時候不軟了?” 她仰著頭,小臉就出現(xiàn)在他的目光下,他的眼神不可控地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色很淡,是那種透/嫩的粉色,唇紋近乎沒有,干凈地能去拍唇膏廣告。 他在那一瞬間,腦袋里不由地想要應(yīng)和,她說的沒錯,她的唇看上去是軟的。 盡管他不愿意用那種帶著他心里涌上來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去承認(rèn)她這句明明沒有任何其他含義的話語帶給他的另類的遐想。 他挪開眼神。 但她沒感覺到這種微妙的變化,推著小車掃蕩去了。 * “您真好?!?/br> “您往后要是常來就好了,我的物質(zhì)生活能前進(jìn)很大一步?!?/br> 結(jié)完賬,她說著好聽的話奉承他,在那兒減輕自己的“拿人手短”的“罪惡感”。 他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的聽著她這些違心的奉承,享受她偶爾的小諂媚。 諂媚到一半呢,她又突然“嗷嗷嗷嗷”起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拿著小票在那兒跺腳。 “怎么了?” “先生,您等我一下,上面說憑小票換狗糧!”她一邊往前沖一邊回頭解釋道。 他于是在那兒靠著二手回收的柜臺等著她。 遠(yuǎn)處的小姑娘熟練地跟售貨員表達(dá)著她的訴求,把小票上的那句話標(biāo)準(zhǔn)的一字一句地讀給她聽,這讓他想起他第一次聽她說越南話的樣子,生澀又不熟練,每個音節(jié)都錯位的離譜。 不到三年,她不僅能熟練地說好越南語,就連發(fā)音別扭的法語,她竟然也能說得標(biāo)準(zhǔn),可見她私下來應(yīng)該是花了很多的功夫的。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一成不變,她卻千變?nèi)f化。 她跟她的玫瑰花一樣,雖然野蠻生長,卻熱烈美麗。 很難說明白他再見她是怎么樣的一種感覺,覺得親切,也覺得舒服,更覺得鮮活,就像兩年多前的那段短暫的時光一樣,他以為自己只不過是讓開屋檐讓一只落雨的狗躲雨,但卻好像不是這樣的。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想著提早來河內(nèi)來見她。 柜臺售貨員去給她拿貨了。 她站在那兒,安靜乖巧地等著。 那兒是空調(diào)的通風(fēng)口,從頭四面八方灌下來的風(fēng)最后在下方形成一陣氣流對沖,這股氣流浮起她白色的裙擺,露出她的小腿。 小腿纖細(xì)白皙,那種白到有些脆弱的感覺讓他覺得他握住的話手腕微微用力她就會被他折斷。 他被自己腦海中那樣的畫面嚇到。 他真是瘋了。 第36章 悸動 佟聞漓換到了狗糧, 一臉開心的過來,她在那兒念叨,來福一定會特別開心。 但站在那兒的先生卻不見了, 留在那兒等她的只有她見過的那一個保鏢。 他強(qiáng)壯又健碩,站在那兒是特別的存在,他看到佟聞漓過來, 幾步上前,細(xì)心地接過她手里的東西, 用別扭的越南話說到, “阿漓小姐, 先生讓我送您回去?!?/br> 周圍金色小卷發(fā)的女孩們紛紛看過來,還以為佟聞漓是哪家富家的千金小姐。 “先生人呢?”佟聞漓伸長脖子朝出口方向看去,這人來去無蹤的。 “晚上他有約,所以他先走了, 阿漓小姐, 車子已經(jīng)在外面了。您請?!?/br> 他單手抱起她購物車?yán)锏哪前鼥|西,在前頭走著。佟聞漓在身后跟著。 司機(jī)果然就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雨還在下,佟聞漓不由地問到正在給他放東西的男人:“您好——” “叫我finger就可以了阿漓小姐?!?/br> 雨夜里剛在后座幫她放下包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佟聞漓依稀看到他的手上缺了一截中指,那聲finger叫不出口。 于是她改了口,對著一米九幾的男人點點頭:“那個, 小f……” “車給我了, 先生怎么辦?” finger對這個陌生的稱呼也表示接受:“阿漓小姐, 您不用擔(dān)心先生, 主辦方派車來接的,您只要自己安全到家, 先生就能放心的?!?/br> 佟聞漓上了車,還在那兒好奇,“你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我都沒發(fā)現(xiàn)?!?/br> “先生的每一個行程,我都會在,幾乎寸步不離,除非先生不讓我跟著?!?/br> “那你今天下午也都一直在嗎?” “一直在?!?/br> |“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佟聞漓有些吃驚,一米九幾的男人跟著她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finger聳聳肩:“如果您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我的失職了?!?/br> 佟聞漓與他開玩笑:“先生總讓你們這樣去跟蹤別人嗎?” “抱歉阿漓小姐,這涉及到我的職業(yè)cao守,恕我無可奉告?!?/br> “我就是一問?!辟÷劺爝谱欤罢l對你們的‘打打殺殺'感興趣啊?!?/br> “阿漓小姐,我要澄清一下,先生是個國際合法商人,我的安全保衛(wèi)證書也是國際公認(rèn)的,不是您理解到的不明渠道而獲得的。” “我有那么理解嘛?!辟÷劺毂籪inger戳穿了,在那兒有些不自在,她只是看到了她那截斷指的時候腦補(bǔ)了小時候看過的港片情節(jié)。 “那怎么樣的人才能達(dá)到你們這種水平的保鏢呢?!?/br> “三步內(nèi)撂倒一個成年男人,五米內(nèi)鈍器刀具不近身。” “這么厲害?”佟聞漓顯然有些吃驚,“那雇傭你是不是要花不少的錢?” “還好?!彼故抢蠈嵔淮骸拔覜]有家人,就跟著先生,先生大方,我收費(fèi)也還算公平?!?/br> “你沒有家人嗎小f?那你還有些什么朋友嗎?” “沒有。”他轉(zhuǎn)過頭來,“阿漓小姐,抱歉,關(guān)于我的家人,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家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個國家的人,成年之前做過很多活,周邊的國家都去過,成年之后加入了一家安保公司。” “那你后來怎么會跟著先生呢?” “我上一個要保護(hù)的人在一次意外中遭到了襲擊,我也在現(xiàn)場。當(dāng)時的情況很特殊,我的手指帶著整個手臂都被炸毀了,后來我被丟在醫(yī)療條件簡陋的醫(yī)院等死,是先生救了我?!?/br> “那你要保護(hù)的人呢,他得救了嗎?” “得救了?!彼D(zhuǎn)過來輕松說道:“所以我不算是個失敗的保鏢?!?/br> 他說話之間露出自己的手臂,佟聞漓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上跟常人的皮膚不一樣,那些經(jīng)過很多年后依然能看出來的褶皺象征了當(dāng)年讓人不忍的縫合和修補(bǔ)。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用生命救護(hù)別人,卻被當(dāng)做是一個用壞了的工具一樣棄之敝履。 “這幾個都是義肢,但中指不行,或許我的中指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接受任何的替品,久了我也就習(xí)慣了。” 佟聞漓很驚訝他那右手竟然四個手指頭都是義肢,可剛剛他替她拿東西的時候明明還很輕易。 “他們會影響你的能力嗎?”她看著他的義肢對著坐在他側(cè)邊單獨椅子上的男人說到,“超能力者?!?/br> “不會?!彼麚u搖頭,“我的能力不靠我的身體?!?/br> “那靠什么?” “信仰?!?/br> 佟聞漓笑起來,神他媽信仰。 車子隨著他們聊著的一路就到了。 finger下車,幫佟聞漓開的門,拎著她那袋東西送她到屋子門口,要走的時候,莊重地問她:“阿漓小姐,跟我相處讓你感到愉快嗎?” 哈?佟聞漓撓撓頭皮:“為什么這么問?” “先生說送阿漓小姐回家的這段路上,讓我有趣一些,無趣的人會讓阿漓小姐感覺到煩悶。” 他還叮囑過這事呢。 也真得難為小f了,還得記掛著售后服務(wù)這事。 于是佟聞漓在那兒點頭,給了好評:“愉快、愉快,下次還希望見到小f呢!” 說完后,人家才算是完成了任務(wù)似地離開。 佟聞漓開了門,上了樓。 下雨天的閣樓房里,雨聲打著玻璃。她躺在沙發(fā)里,看著那一堆東西感覺不切實際。 她從自己帆布包里拿出電話,忽然想起他說的關(guān)于人類發(fā)明電磁波是為了什么的命題。她打開開機(jī)按鈕,再一次發(fā)現(xiàn),人類發(fā)明電磁波為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電磁波的傳播到她這兒是受到了阻礙的。 算了,明天在開機(jī)吧。 于是她坐到書桌前,打開臺燈,翻了一下日歷,最近一單生意是下周的一個蛋糕店的開業(yè)。她盤算了一下日子,店里的花料還要再去采購,于是她又拿出自己的賬本,在那兒劃了一筆支出。做完這一切之后,拿出劃線本子,鋼筆盛滿墨汁,對著雨天發(fā)呆,沒過多久后又在紙面上寫著些什么。 等到她做完這一切之后,伸了個懶腰,眼神瞥到兌換回來的狗糧。哦莫,忘記給來福倒吃的了。 她于是趕緊拆了包裝,叫著來福,給他的碗里加吃的,但不同于往日這個一叫就出來的小饞鬼,家里半只狗影都沒有,她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她沒把來福帶回來! 給她鎖店里了! 她慌慌張張地穿好外套正要去外面接人的時候,聽到樓下熟悉的摩托車聲,繼而是一陣豪邁的帶著一連串從不重復(fù)的臟話傳出來。 佟聞漓捂上耳朵,跑到樓下,打開門:“別罵了別罵了煙煙,下來了?!?/br> 門口帶著小煙熏妝的姑娘穿了一件英倫風(fēng)的格子裙,一雙長腿配著靴子坐在摩托車上,脫了帽子在那兒捋著頭發(fā)蹬著佟聞漓,她身后還五花大綁綁著一只狗。 來福被綁在摩托車上動彈不得,烏黑的眼珠子委屈地表示還驚魂未定。 佟聞漓忙上前把它接下來,來福一被松綁,對著摩托車破口大罵,仰天叫著“綁架??!似綁架啊!” “哎,你這傻狗知道誰對你好不,我好心送你回來,你罵誰呢?”阮煙坐在摩托車上甩著安全帽嚇唬它。 它連忙跑到佟聞漓身后,嗚嗚嗚地委屈。 “好了好了,jiejie回家給你吃好吃的狗糧。”佟聞漓白撿了個好人做。 繼而她又抬頭看著依舊坐在車上高傲抬著頭顱的人:“女俠,買了小蛋糕,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