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覺間宋槿闌已經(jīng)被落了下風(fēng),幼年相識,甚至助三郎奪得地位,這一切的一切皆是為了三郎,她不輸宋槿闌任何,家世、容貌、付出,唯一不相同的是,在她離開三郎后,這個女人搶走了原屬于她的一切。 上次之事,她已經(jīng)向三郎言明要么死,要么便留在她身側(cè),她知道三郎已經(jīng)開始退讓,她與三郎之間只是時間而已,只需再靠近一步,便能得到她的執(zhí)念。 可如今宋槿闌回宮,與她而言是一種威脅。她可以在三郎面前示弱,可對于宋槿闌她卻想一較高下,就像先帝之前寵愛的那些女子一樣,她輕而易舉的將那些人擊退,獨(dú)得恩寵。 原來夫人與三郎竟是青梅竹馬,原本可以成就一樁良緣,只可惜,宋槿闌垂眸惋惜的搖搖頭。 縱然萬般曲折,終是苦盡甘來,竇容與朝宋槿闌釋懷的輕笑。 再度被竇容與輕易化解,宋槿闌心頭悶悶的,淺淺笑道,時辰不早了,便不打擾夫人。 容與特意為十五縫制了一件衣裳,還請皇后莫要嫌棄,言罷便邀請宋槿闌前去內(nèi)殿,從案幾上拿出的疊好衣裳。 夫人 有心了,眼眸不覺看向軟榻上面放置著的玉帶,宋槿闌神色一僵,那玉帶是自己親手縫制的,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匆忙離開了懷柔殿。 竇容與上前拾起那根玉帶,唇角慢慢揚(yáng)起一絲笑意。是時候開始下一步了,她手上的棋子不多,便要好好運(yùn)用。 從懷柔殿回來的宋槿闌臉色一直不好,阿楚便知皇后定是從趙國夫人處受了委屈。 等到了晚間,阿楚便想提醒皇后,是否該去太極殿見見圣人,可別因著旁人,忘了圣人。 阿楚,你前去請李榮來一趟,有些事情既然避無可避,不如主動迎擊,宋槿闌思量了一下午終是想通了。 不消半刻李榮便匆忙入了清寧宮,躬身行禮道,李榮參見皇后。 獨(dú)留李榮在殿內(nèi),宋槿闌抿淳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榮自幼跟在圣人身側(cè),知曉何事可言,何事不該言,李榮垂首說道。 倒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宋槿闌低眉笑笑,我與圣人一直之間的事你大約你知曉些,今日喚你來,只是想問,三郎可有召趙國夫人侍寢?心突突的跳著,故作鎮(zhèn)定的掩飾自己的不安。 李榮怔了半響,忙回到,未曾,此事由內(nèi)務(wù)局主理,但圣人卻是從未召趙國夫人侍寢。內(nèi)務(wù)局的冊錄雖不可全信,但他每日跟在圣人身側(cè),斷不會不知。 糾結(jié)了一下午的心事,就這般迎刃而解。宋槿闌緩緩深吸,幸好自己不是之前被她三言兩語就蒙蔽其中。 興許一己之力她不能贏過竇容與,可她仍有要害,便是清越真人與她說過,先帝的妃子便只能是先帝的妃子,若三郎要納她為妃,自己只需揪住這個癥結(jié)便好。 清越真人不喜歡竇容與,不單單因為她是先帝的寵妃,更因她心機(jī)深沉,系出關(guān)隴一脈,與三郎定會有沖突,后宮與前朝密不可分,后宮若生亂,前朝也難得安寧。 宋槿闌沒有那般謀略,但她知道,她所能掌控的便是朝臣的以及天下人的反對。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亮透,秋域便已經(jīng)候在殿外,皇后與狄侍郎的流言已經(jīng)傳遍了長安一百零八坊,更加離譜的是連十五也被牽涉其中。 聽得秋域的匯報,宋槿闌抿淳苦笑,不曾想竇容與竟然將時機(jī)算得那般好。 朝臣皆是知曉此事卻都不敢言語,偌大的太極殿今日尤為沉寂,而牽涉此事的狄律被祖公已稱病為由未參加朝會。 整整一上午,李淳一句話不曾言語,就那般坐著,太陽xue突突的疼著,一陣一陣侵襲著她。 圣人,狄侍郎求見。李榮入殿通傳道,他勸過狄律這般風(fēng)口浪尖且回家休養(yǎng),可他執(zhí)意面圣,頑固不化。 李淳依舊未開口,握著腰側(cè)佩刀竭力克制著,她只要一聲令下,那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之人便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太極殿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清寧宮,宋槿闌與李淳仿佛在比耐心一般,皆是一言不發(fā)。 宋槿闌終是起身,此事因她而起,再僵 持下去恐傷及無辜。 第77章 破冰 狄侍郎, 你無需在此候著了, 方到太極殿便見到候在外頭的狄律,宋槿闌出言說道, 看李榮為難的神色只怕三郎也不愿見他。 狄律躬身行禮道,臣今日不為自己, 是為皇后。外頭的流言定是故意為之, 自己方入朝廷尚未樹敵, 此人定是針對皇后。 宋槿闌微微搖頭,狄侍郎若是為我, 便先離宮,幫我好生查查此事到底何人所為?單憑猜測如何可以與竇容與定罪,她還需證據(jù),既如此,不若讓狄律來查。 皇后, 圣人來了!李榮候在兩人身側(cè),方一抬頭便見到李淳握著刀柄怒氣沖沖的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 心頭暗道不好, 忙出言提醒。 宋槿闌微楞了一下, 邁步走到狄律跟前,三郎現(xiàn)在的模樣讓她有些害怕。 刀柄上的雕刻膈得手疼, 可看到宋槿闌站在狄律前面, 連心都疼了, 李淳緊咬著牙關(guān),面色都青了。 宋槿闌再往前走了兩步, 仿佛下一秒三郎便會拔出腰間的佩刀,心頭閃過一絲恐懼,緊抿唇角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