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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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里。 蕭鴻剛被扶到養(yǎng)心殿,宮中的太醫(yī)大半都被他召了過去。還剩幾位太醫(yī),不是在三皇子的住處、就是正往東宮那邊趕。 圣駕遇刺,太子殿下胳膊中了箭傷,陛下龍體還不清楚情況。 合宮上下都在盯著養(yǎng)心殿的動靜。 風雨欲來,氣壓低沉。 蕭望舒剛進宮就碰到了前往東宮的房沁兒,連忙問她:“母后,父皇情況如何?” 房沁兒被她攔住也有些急,搖了搖頭,直說:“太醫(yī)還在養(yǎng)心殿里沒有出來,禁軍嚴守養(yǎng)心殿,所有人不得入內。” “阿弟呢?” 蕭望舒問完,房沁兒答:“聽扶光身邊的人說,被刺客射穿了胳膊,正在取箭包扎,我正要過去看他。” 射穿胳膊,暫時不及要害。 蕭望舒略一思索,回她:“母后你先去東宮,兒臣去養(yǎng)心殿那邊瞧瞧,隨后就來。” “好?!狈壳邇簯辏暑I宮人繼續(xù)往東宮方向去。 錦衣衛(wèi)將士帶刀不得入宮,此刻都在宮門外候著。蕭望舒帶上陳褚,快步往養(yǎng)心殿那邊走去。 養(yǎng)心殿外,禁衛(wèi)軍圍了一層又一層。 除了太醫(yī)和陸序陽,沒有一個人能進去。 蕭望舒來時,為首的禁軍將領抬手攔住她,“公主殿下,陛下正在療傷,任何人不得入內,還請殿下見諒?!?/br> 這些人面對蕭望舒時,態(tài)度都還是極為客氣的。 “那本宮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去請陸統(tǒng)領出來一趟?!笔捦嬉呀浲肆艘徊?。 聽她語氣不容置喙,那將領心里發(fā)怵,應下:“殿下稍等。” 這位鎮(zhèn)國公主不止有權干預國政,不止在宮外有座在建的鎮(zhèn)國公主府,就算在宮內,陛下也賜了她一座巍峨宮殿,供她偶爾回宮居住。 如此受寵,只要陛下在世一天,便無人敢試她鋒芒。 那將領老老實實下去,替蕭望舒去敲門傳陸序陽。 蕭望舒和陳褚站在養(yǎng)心殿外等了會兒,只見陸序陽真從殿內出來,隨后關緊殿門,大步朝她們走過來。 其余禁軍將士退避,給他們留出談話的空間。 “公主殿下。” 陸序陽朝蕭望舒恭敬行禮,隨后看了眼陳褚,依禮抱拳喊了聲:“駙馬?!?/br> 見蕭望舒不說話,陸序陽又問她:“公主是想詢問陛下的傷情嗎?” 還不等蕭望舒接話,他崩緊臉,壓低聲音自顧自回答:“陛下在葉府中箭,傷了要害,箭頭上還涂了毒,太醫(yī)都急……” “陸統(tǒng)領,父皇重傷,身邊僅留你一人。那么多太醫(yī)都在養(yǎng)心殿內圍著父皇,誰敢保證他們心思干凈?你就這么放下父皇出來了?” 她剛才叫人去傳陸序陽,只是試探一下而已。 陸序陽是禁軍統(tǒng)領,他的唯一職責就是護衛(wèi)皇帝。別說是鎮(zhèn)國公主,哪怕皇后站在這里,他也不該出來。 除非蕭鴻并無大礙,親口同意他出來。 陸序陽話都沒說完就被蕭望舒這一通質問打斷,聽完蕭望舒的話,他老老實實把剩下的假話都咽了回去。 “說吧,父皇究竟如何?” 陸序陽低下頭,沒回答情況,只答:“公主不必擔憂?!?/br> 他這么說,也就是不嚴重。 蕭望舒抬頭看了眼養(yǎng)心殿,隨后說著:“本宮就是不太放心,過來瞧一瞧。既然不方便放人進去,那本宮就去東宮看望太子了,統(tǒng)領回去忙吧?!?/br> 陸序陽心里長松一口氣,連忙回她:“謝公主體諒?!?/br> 蕭望舒點了點頭,和陳褚轉去東宮。 陸序陽也轉身回殿。 關上殿門的瞬間,他忍不住又松了口氣。 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越處越覺得這公主殿下真能唬人,嚇得他一愣一愣的。 “怎么,被她騙了?” 蕭鴻對陸序陽這反應仿佛早有預料,繼續(xù)卸下他衣袍里層所穿的軟甲。 殿內太醫(yī)在旁邊站成一列,什么事都沒干,就低頭站著。 第246章 虎毒尚且不食子(1) 聽到蕭鴻問話,陸序陽面上一窘,回答:“末將還真以為公主傳末將出去,是想問問陛下的傷情?!?/br> 他剛才還在勸陛下,還是讓他出去看看,否則公主殿下不知要在殿外站多久。 哪怕他出去胡謅個傷情,好歹先讓公主回去,別在殿外一直站著。 結果倒好,敢情從他剛出門的時候,公主就已經得到答案了。 蕭鴻輕笑一聲,“罷了,也不只你一人這樣,多的是人被她賣了還給她數(shù)錢?!?/br> 陸序陽并沒有被安慰到。 剛才出門之前陛下就交代他,要是騙不過公主,直接讓她不必擔憂,公主就會離開了。 看來陛下壓根就沒指望他能唬得住公主。 “讓人下去傳令吧,就說朕重傷在身,無力掌朝,即日起太子監(jiān)國?!?/br> 讓他好好瞧瞧,這京師里究竟還蟄伏著多少所謂的舊朝忠臣,等著趁他病要他命。 蕭鴻把卸下的軟甲往旁邊架子上一掛,身著里衣上了床,直接蓋上毯子躺平。 旁邊站成一排的太醫(yī)動也不敢動。 直到陸序陽把他們都關進偏殿,他們才稍微松了口氣,敢自由活動了。 …… 陛下重傷,太子帶傷監(jiān)國。 這段時間眾多太醫(yī)都守在養(yǎng)心殿里,始終沒有出來過。所有探望的人都被禁軍將士攔回,皇后和鎮(zhèn)國公主也不例外。 聽說葬禮那日刺殺,刺客的兵器上都淬了毒。葬禮上哪怕年輕力壯的男子,中箭后救治不及時都沒能救過來,更別說年過五十的蕭鴻。 尤其是蕭鴻現(xiàn)在完全無法見人,很難讓人不憂慮他的情況。 “再這樣下去,陛下一旦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皇位就直接傳到太子手中了?!?/br> 中年武將站在蕭平南身邊,低聲勸他,“王爺,好不容易等來這個大好時機,陛下重傷休養(yǎng),太子也身上帶傷。 “三皇子癱瘓,七皇子體弱。只要沒有了太子,王爺,您就是陛下大業(yè)唯一的繼承人。” 話音落下,空氣寂靜許久。 半晌后才聽蕭平南開口反問:“你當本王不想嗎?” 那禁軍將領一愣,“王爺?shù)囊馑际???/br> “自從上次在王府,八皇弟的羹湯被下毒之后,父皇就將八皇弟身邊伺候的人翻了兩番。尤其是飲食上,直接為他配了一名太醫(yī),專門檢查他入口的東西。 “還有皇后那邊,防得滴水不漏。宮里除了禁軍她無權干涉之外,宮女太監(jiān)都被她查了個遍?!?/br> 簡而言之,自從蕭鴻入主皇宮后,宮墻就成了銅墻鐵壁。 想暗中使什么手段難如登天。 “王爺,要是暗中動手難,咱們不如就直接在宮中——” 那禁軍將領話剛說一半,蕭平南直接抬手打斷他的話,“太冒險了,這等同篡位。朝廷上下文臣不論,武將大多是忠于父皇的,一旦京衛(wèi)軍聽到動靜就完了?!?/br> “王爺,京衛(wèi)軍在城郊,離皇宮還遠著。咱們的人就在皇宮里面,動手快,可以直搗東宮。只要太子沒了,陛下沒得選,他只能傳位于您?!?/br> 陛下子嗣不多,兒子只有四個,且現(xiàn)在有兩個都沒法登基。 要是沒有了太子,為了蕭家大業(yè)后繼有人,陛下就只能選二皇子。 蕭平南聽完這番話,抬手按緊桌面。 斟酌許久,他開口說:“此事一旦暴露,若是讓四皇妹知道我殺了八皇弟,難保她不會做出什么。七皇弟身體雖然不好,但他的王妃已經有了身孕?!?/br> 要知道,他們這位四皇妹,手上握著魏國和友邦的糧食,以及大魏軍隊的兵器甲胄。 萬一蕭扶光死了,她發(fā)起瘋來,孤注一擲,拼了命也要把身體不好的七皇弟扶上皇位,那他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王爺,左不過一群商人。只要沒了鎮(zhèn)國公主,他們還敢和朝廷作對不成?我們不如神不知鬼不覺,動手時調一隊禁軍出宮通知鎮(zhèn)國公主,一道把鎮(zhèn)國公主也除去——” “嗵!” 此話說到一半,門外傳來一聲悶響。 那禁軍統(tǒng)領萬萬沒想到,王府里居然有人敢在王爺議事時靠近書房。 情急之下,他直接握住刀柄,疾步走過去開門。 蕭平南也變了臉色,跟在他身后出門。 門外,只見蕭如雪抱著藤編球跌坐在地上,看向那禁軍將領拔了一半的刀,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那禁軍將領一見是王府郡主,訕訕地收起了刀。 “末將參見郡主?!?/br> 蕭平南臉色有些沉,看向蕭如雪,問她:“雪兒怎么來了,你母妃呢?” 蕭如雪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只答:“父王你答應了今天陪我拋球,母妃讓我自己來找父王……” “來人!” 退到院外看守書房的那些護衛(wèi),一聽蕭平南這含怒的聲音,心里咯噔一聲,紛紛小跑過來行禮。 “王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