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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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一家七口縮在馬車里,嚇得冷汗直冒,屏住呼吸,完全不敢出聲。 外面的流匪頭子見他們沒有動靜,又拿大刀在車廂上使勁敲了兩下。 “里面的!再不出來,等會兒爺直接拆了你這馬車!出來一個爺砍一個!” 聽到這話,王掌柜一家哆哆嗦嗦。 他大兒子深呼一口氣,整理好衣袍,準備出去和流匪商談。 他剛一走出車廂,流匪直接揮刀砍來。 連叫聲都沒有。 血飆在車簾上,王掌柜他們只透過浮動的車簾,看到大兒子的身體從車上栽倒下去,砸在地上。 “啊——!我的兒?。?!”車內婦人失聲痛哭。 外面?zhèn)鱽硪槐娊俜撕敛徽谘诘男β暋?/br> 王掌柜深呼幾口氣,放聲大喊:“老夫是京師宰相府的人,你們攔路劫持,就不怕相府報復嗎!” 一聽到京師宰相府,外面那些劫匪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他們的頭兒。 “頭兒,這票來頭不小啊……” “劫了他們,萬一招來官府的人怎么辦?” 馬車邊的流匪頭子冷笑,“宰相府的人出來辦事,需要舉家出來辦?就帶一個車夫?怕是偷了主子的錢財出來逃命的吧!” 這種人,他以前打劫的時候見得多了去了! 聽到流匪頭子的話,周圍的劫匪也放下心來。 就在車內王掌柜緊張不已的時候,只聽那流匪頭子又說:“咱們已經殺了兩個,剩下的也不能放跑,不然招來官府的人就麻煩了!” 殺了這戶人家的兒子,還指望對方跑了之后不報復嗎? 要殺就殺絕! “是!”周圍其余劫匪舉著刀大聲應和,收攏圈子,逼近馬車車廂。 刀子直接從車窗往里捅,車里哀嚎不斷。 血液順著車廂往外流。 待車窗邊的簾子被刀掀開時,有劫匪驚呼:“頭兒!這里面還有個小娘們!” 周圍劫匪頓時傳來一陣嬉笑聲。 那流寇頭子臉上也露出笑意,“得了錢又得女人,今兒走大運了!兄弟們,帶上這小娘們,咱們今晚喝酒開葷!” …… “今兒走大運了!這窩匪寇真他娘的能搶,從哪里搶來這么多的金銀啊!” 月光照在山寨上,寨子里血色蔓延。 傍晚出門打劫歸來的那些劫匪,前腳剛回來,還不等他們好好享受錢財和女人,后腳就有官兵上山剿殺。 酒足飯飽,玩在興頭上的劫匪們被打得措手不及,接連倒地。 床上躺著的王掌柜之女臉色潮紅,眼神空洞地望著屋頂。 官兵們看她幾眼,小聲詢問身邊的人:“這人怎么辦,先帶回官府嗎?” “帶回去吧,讓相府派來的人看看,是不是他們府上卷錢逃走的奴仆之一?!迸赃叺娜碎_口回答。 乍一聽到相府二字,王掌柜女兒頓時眼中有了焦點,臉上爆發(fā)出讓人心驚的怨懟之色。 官兵們被她嚇了一跳,隨后給了她件衣裳,讓她穿上之后就把她押回了府衙。 余下的人繼續(xù)搬空匪寨金窟,清點里面的錢財數(shù)額。 …… 十日之后,京師錦衣門。 后院里,蕭望舒正和阮富鑫喝茶對賬,羅興和楊平突然押了個灰頭土臉的女子在她面前。 蕭望舒掃了一眼,問:“這是什么?” 羅興極少和蕭望舒說話,開口之前還組織了一下措辭,答著:“這是王掌柜的女兒,官兵去剿匪的時候她在匪寨里,還活著,官府的人就把她交給姜臨海和李崖了?!?/br> 阮富鑫沒管這些,只朝他們問著:“匪寨金窟里的錢呢?” 楊平從懷里取出一大摞包好的銀票遞給他,“在這兒,我們取走了七成,剩下三成,官府的人充了公?!?/br> “我瞧瞧?!比罡祸紊焓纸舆^銀票,打開一層層包裹在外面的布,仔細點了點數(shù)。 點完,他把銀票擺在蕭望舒面前。 “小姐,八千六百兩?!?/br> 被流匪打劫的人,能留下幾個活口? 這種剿匪所得的金窟銀錢,也不存在什么返還一說,向來是地方府衙直接充公,上繳國庫。 至于充公的過程中,有幾分人為損耗,那就不得而知了。 蕭望舒身份高,又是揭發(fā)人,她取走了大頭,那府衙的人也不敢說她什么。 不過她吃了rou,總要給人家出力的人留點湯渣。 這碗湯大家一起喝才有意思。 嘴里全都沾了油水,那就誰也別說誰偷腥。 “你先收著吧,玉食齋和莊子上的修整開銷從里扣?!?/br> 蕭望舒只掃了銀票一眼,隨后又把目光移向王掌柜的女兒,慢悠悠開口:“我瞧著,王姑娘像是受了不少苦。” 王掌柜的女兒淚眼婆娑,哭喊:“小姐饒了我吧,求求你了小姐!我爹貪的錢沒有這么多啊,你已經拿回這么多了,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放了?”蕭望舒嫣然一笑,“放了等你回來報復我嗎?” 剛見她時那一眼,這位王姑娘眼底淬了毒一般的怨懟之意,險些沒用眼神把她剜死。 這能放? “我哪敢有這個心!小姐,您的手段我見識過了,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走得遠遠的,絕不回來礙您的眼! “我爹貪去的那些錢都給幾個哥哥弟弟用了,也沒有用到我身上,小姐千萬別遷怒我啊!” 王掌柜的女兒低下頭哭喊,凌亂的頭發(fā)擋住了她眼底的陰郁。 她哭得肩膀抽動,嘶啞的聲音幾欲斷氣。 羅興和楊平一左一右把她押得死死的,哪怕她哭得再慘,他們二人的手也沒有松動半分。 要是女人隨便掉幾滴貓尿就能讓他們心軟,那他們在軍營里那些年,早不知道被細作殺了多少次了。 蕭望舒單手撐著額頭,狹長的丹鳳眼懶懶掀開,笑道:“聽著是挺委屈的,但你爹貪去的錢,當真半分沒花在你身上嗎? “連錦衣門草蜜膠都買得起的王姑娘,捫心自問,未必吧? “當初你二哥的第五房小妾,本是良家姑娘,結果被你二哥擄虐回府,強占身子。半月后,那姑娘不堪其辱,上吊自盡,此事你可還記得? “起初,那姑娘的父母在你王家門前哭訴,求你們放了他們女兒。你站在門口將那姑娘失身之事大肆宣揚,還揚言是她自己爬上你二哥的床,此事你可還記得?” 第90章 守著小姐曬太陽(1) “王姑娘,人在做天在看。 “同為女子,又何苦為難女子呢? “你當日那般對她,可曾想過,你自己的今日,可能會比她凄慘百倍千倍?” 蕭望舒說完,那王掌柜的女兒猛地抬起頭看向她,怨懟的目光中夾雜著幾分驚恐。 羅興和楊平立刻把她押得更緊了些,生怕她沖上去咬蕭望舒的脖子。 “今兒心情好,話也多些。那些對你而言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若是忘了,我就幫你回憶回憶。” 蕭望舒笑意盈盈,捻起桌上的山藥糕輕咬一口,吃完后朝羅興和楊平吩咐:“押到后面去吧,處置利落點,別影響我招待貴客?!?/br> “是!”羅興楊平一起應下。 楊平更是直接從自己袖子上扯了塊布下來,塞進王掌柜那女兒嘴里。 面對王掌柜女兒那怨鬼般的淬毒眼神,蕭望舒回以一笑,朱唇微啟,不急不忙地又咬了口山藥糕。 羅興楊平將人押下去之后,阮富鑫也剛好用布把銀票包好,朝蕭望舒說著:“小姐若是無事吩咐,屬下就先下去辦事了。” 蕭望舒看向他,點了點頭。 阮富鑫起身退下。 他離開后,沒過多久,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書夏朝里稟報:“小姐,陳將軍來了?!?/br> 蕭望舒起身過去開門,門外,陳褚那九尺高的身軀幾乎快要頂?shù)介T框上去了。 陽光打在他身上,投下碩大的陰影,將蕭望舒完全籠罩在陰影下。 “差點以為天黑了?!笔捦嫘@一句。 陳褚一時沒反應過來,問她:“什么?” 蕭望舒揶揄道:“將軍低頭瞧瞧,我身上半點光都沒有,可不是要以為天黑了嗎?” “小姐身上一直有光?!?/br> 陳褚說完,側身給她讓開一條路,讓陽光能夠照在她身上。 其實,他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陽光被自己擋住了。 因為她身上好像一直有光。 不需要陽光照下來,她也一樣奪目。 “將軍可知,其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站在陽光下的。太陽照在身上太暖,暖洋洋的,叫人只想懶散犯困。太困倦的時候,人會格外危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