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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928節(jié)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一臉愕然。

    這個土包子,果然什么都不懂!

    原來這一干官吏、鹽商和大戶早已經(jīng)打聽明白張順的喜好女色,故而早請了秦淮河名妓作陪。

    只是眾人一切計較停當(dāng),萬萬沒想到到了關(guān)鍵時刻張順不去了。

    “怎么辦?怎么辦?”眾人不由兩手一攤手,大眼瞪小眼。

    “殿下如今身份貴重,豈有招妓之理?”最終還是錢謙益提議道,“不如我們湊個份子,買一個清倌人,送給殿下玩耍便是?!?/br>
    “即便不能稱心如意,但是正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又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心意到了就行?!?/br>
    “哎,你還別說,這真是個辦法!”眾人聞言不由一拍大腿,點頭贊同。

    且不說眾人如何,且說張順回到了屋子,這困意便上來了倒頭便睡。

    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聽到敲門聲響起。

    “誰?”張順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是我,師父!”外面響起了“猴哥”,啊不,悟空的聲音。

    “啥事兒?”

    “外面送來個女……女妖精!”

    “唔,讓她進(jìn)來吧!”本來張順不想搭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好容易忽悠的這一干人支持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露出半分不快之意,這才順嘴應(yīng)了。

    隨即“吱呀”一聲門響,有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然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殿下,我……我來伺候你……你休息……”

    “給我倒杯水吧!”張順正好覺得有點口渴,不由掙扎了起來。

    “是!”那女子不由一顫,連忙起身倒了一杯茶水,跪著遞了過來。

    張順借著燈光看了一眼,只見這女子年齡倒不甚大,身形婀娜,面容姣好,倒是個極美的女子。

    “滋溜!”張順一口把那盞茶水吃了,然后指了指茶壺道,“把那個給我!”

    “好?!蹦桥右汇叮B忙又奉上了茶壺。

    這一壺好茶放了許久,如今不熱不涼,喝起來正好。

    于是,張順便抓了起來,和那上好的紫砂茶壺來了個嘴對嘴,噸噸噸噸!

    “哈!”張順滿意的打了個飽嗝,然后把茶壺還給她道,“我陽痿,一會兒你自己找個地方睡就行了?!?/br>
    “等到明天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我生龍活虎,折騰了半夜才睡,明白了嗎?”

    “……”那女子萬萬沒想到張順竟出此驚人之語,一時間都呆住了。

    原來張順好色不假,但是從鳳陽至揚州距離二百一十里,張順為了不耽誤軍情,倍道兼行。

    今天早上天不亮就出發(fā),今天晚上便趕到了揚州,整個人都快被顛散架了,哪里有心情理她?

    實際上,若非為了安撫這一干人等,他連今晚的宴會都不想?yún)⑴c。

    張順整個人剛往那一躺,不多時鼾聲就響了起來。

    那女子只覺得羞恥難忍,不由暗自垂淚起來。

    原來這女子并非如張順?biāo)肽前?,揚州瘦馬出身,而是一個實打?qū)嵉那Ы鸫笮〗恪?/br>
    奈何家道中落,母親臥病在床,這才不得已淪落風(fēng)塵。

    對于她們來說,第一次侍人便如同女子出嫁一般,必須辦的極為隆重。

    而她也早早的穿上了紅色的衣裙,假裝這是自己的嫁衣。

    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相公”竟是這般人物,非但對自己的容顏視若無睹,更是一個陽事不舉、宗筋馳縱之徒。

    一想到自己的后半生竟要委身于這種人,她不由失聲痛哭起來。

    如此哭了大半夜,直到筋疲力盡,這才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張順精神抖擻的醒了,這才發(fā)現(xiàn)床邊趴著了一人。

    他便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輕輕的關(guān)上門出去了。

    “殿下!”錢謙益、洪承疇以及劉澤清一干人等早候在門外。

    “嗯!”張順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問道,“這揚州城守將史可法何在?”

    看到了洪承疇,他不由想起史可法來。

    正所謂:史鑒流傳真可法;洪恩未報反成仇。

    兩人一能吏一庸人,一貳臣一忠臣,倒是一對截然相反的對照組。

    “史閣部……史閣部冥頑不靈,已經(jīng)自剄殉主……”洪承疇聞言一愣,不由低聲回答道。

    “哦?”張順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不由長嘆一聲。

    這正是歲寒知松柏,苦寒知梅香,未有諸侯不友,天子不臣,方配得上他這一身傲骨吧!

    “殿下?”錢謙益見張順這般神情,心中不由大慚,忍不住開口叫了一聲。

    “哦,厚葬了吧!”張順一見眾人神情,如何不知他們的心思,不由淡淡地回應(yīng)道。

    有些人就是一面鏡子,唯有當(dāng)面照了,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丑來。

    如今史可法這面鏡子,不僅照出了錢謙益、洪承疇,更是照出了多少墻頭草?

    只可惜如今的張順身為一方君主,早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jì),只得暫時揭過不提。

    眼見張順沒有深追此事,洪承疇松了口氣之余,連忙轉(zhuǎn)換話題道:“殿下,臣已經(jīng)探查明白,由揚州以南的瓜洲渡口,正合渡江……”

    “朱大典棄城南逃啦,朱大典棄城南逃啦!”然而,就在洪承疇話還沒有說完之際,一個宏亮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震的眾人大驚失色。

    “什么?”

    “啟奏殿下,剛剛探得明白。那朱大典聽聞義軍攻取了鳳陽、揚州,收取了江北重鎮(zhèn),早嚇得肝膽俱裂,棄城而逃!”早有士卒上前匯報道。

    原來自義軍占據(jù)京師以后,崇禎自縊煤山,整個殘明勢力政出多門,相互傾軋、扯皮,早鬧得人心渙散,士無戰(zhàn)心。

    如今朱常淓、楊嗣昌已死,祖大樂、祖寬、劉澤清一干人等又投靠義軍,那朱大典上無君下無臣,如何能死戰(zhàn)到底?

    故而聞風(fēng)喪膽,不戰(zhàn)自走。

    第651章 引蛇出洞

    “舜王走了很久了吧?”

    “有近一個月功夫,想必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走遠(yuǎn)了好,走遠(yuǎn)了好,走遠(yuǎn)了咱們就能動手了!”

    “這……這樣能成嗎?一個不小心就是毀家滅族的下場啊!”

    “不成也得成,這是咱們最后的機會?;驗橥跛就剿?,或為荀令公生,但求無愧于心。不然,等他掌控了大局,悔之晚矣!”

    “好,干了!”隨著決心一下,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起來。

    “好,干了,青史留名,死得其所!”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有人接話道。

    不多時,房門打開,內(nèi)閣次輔張至發(fā)、內(nèi)閣賀逢圣、戶部尚書侯洵、刑部尚書馮英、原都御史唐世濟、少詹事黃道周一干人等魚貫而出。

    “分頭行動,萬勿為那老賊張慎言所趁!”張至發(fā)心中不自安,又囑咐了一句道。

    “曉得了!”眾人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就在眾人即將離去之際,突然有一人急匆匆的趕來過來。

    眾人登時嚇了一跳,抬頭仔細(xì)看去,卻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原沿??偙惡榉兜馁澁媴茄又?。

    “黃孫茂是何態(tài)度?”那張至發(fā)見了,連忙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那黃孫茂不在登萊,反倒去了南京?!眳茄又衣勓钥嘈Φ?,“據(jù)聞舜王殿下連戰(zhàn)連克,先后拿下徐州、鳳陽、揚州等地,如今已經(jīng)入主應(yīng)天府矣!”

    “什么?”張至發(fā)一干人等聞言大驚失色,不敢置信道,“北京至南京三千里,莫說用兵,就是走也須走上一個月,怎生就拿下了南京?莫不是你聽差了!”

    “沒差!”吳延忠聞言苦笑道,“當(dāng)?shù)钕纶s到徐州的時候,云龍山忽現(xiàn)祥云,色呈五彩,狀若蟠龍,一如漢高之故事?!?/br>
    “那徐州城守將‘花馬劉’驚而異之,以為殿下當(dāng)為中國主,遂降?!?/br>
    “那楊嗣昌自以為有徐州阻擋,萬無一失,不料想殿下突然出現(xiàn)在鳳陽城下。祖大樂當(dāng)場叛變,潞王與楊嗣昌皆死。”

    “復(fù)攻揚州,兵部尚書史可法無兵無將,難以抵擋,遂自剄殉國?!?/br>
    “朱大典聞之,肝膽俱裂,遂棄南京而走,殿下兵不血刃占據(jù)江南……”

    “廢物,貳臣賊子!”張至發(fā)聽到這里,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其他人聞言也忍不住義憤填膺,怒不可遏,頗有點“臣欲死戰(zhàn),陛下何辜先降”的憋屈感。

    “如此說來,黃孫茂是不會加入我們了?”眾人聲討了一番,張至發(fā)情緒稍穩(wěn),這才開口問道。

    “見都不見,想必也是如此了!”吳延忠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這……”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由低聲道,“這樣一來,我等……我等豈不是自尋死路?”

    “……”張至發(fā)聞言一愣,只見眾人言辭閃爍、目光躲閃,好容易堅定下來的決心,竟又動搖了。

    “既然如此,那……那此事須從長計議,再作計較!”張至發(fā)猶豫了一下,只好無奈提議道。

    這當(dāng)然不是他善心大發(fā),而是眼見眾人皆有退縮之意,心中也沒了底氣。

    只用一個月就拿下了以堅固著稱的石頭城,對他們這些“遺老遺少”來說,是一件極為震撼的事情。

    本來依照他們的心思,即便守不住北京,那么劃江而治,做個“茍且偷安的南宋”也不是辦不到的事情。

    結(jié)果事實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如今真是欲為“南朝”而不可得。

    就在張至發(fā)一干人等心懷叵測之際,張順遠(yuǎn)在南京也剛剛收到了劉應(yīng)貴的密信:蛇鼠一窩,不曾出洞。

    原來張順這一次出京,除了為了總攬戰(zhàn)局以外,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何謂蛇者,張至發(fā)一干人等之謂也;何謂鼠者,黃孫茂一干人等之謂也。

    原來張順籠絡(luò)這一干人等,是為了盡快建立秩序,恢復(fù)生產(chǎn)。

    如今義軍統(tǒng)治日漸鞏固,張順便試著采用頂點爆破的方針,有步驟有計劃的將這些反對者清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