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8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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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我不服,我自來為官清正,哪里有銀錢與你們這些強盜……”“陳翰林”不由悲憤欲絕道。 “哦?不服?來讓大伙見識見識,這個為官清正的陳翰林,究竟貪污了多少錢財!”劉宗敏冷笑一聲,對著街上的百姓喊道。 “來人吶,全都抬上來!” 隨著劉宗敏一聲令下,頓時有七八個士卒從陳翰林府中抬出來三五個箱子來。 這三五個箱子,逐個打開,竟露出里面雪花花的銀子來,只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哇,這么多銀子,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圍觀的百姓頓時不由大開眼界。 而這些人在大開眼界之余,心里也不由涌出來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來。 早有人大聲喊道:“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狗官,凈貪些民脂民膏!” 而伴隨著圍觀百姓的憤怒呼聲,又有爛菜葉子、臭雞蛋及小土塊一類的東西砸了過去。 完了,全完了! 陳翰林頓時如墜冰窟,好似三九天被人當場潑了一盆冷水。 他不怕被劉宗敏拷打,拷打過后他就是鐵骨錚錚的好漢。 他不怕被劉宗敏查抄,查抄之后,早晚“千金散盡還復來”。 甚至他也不怕殺頭,哪怕被殺了頭,他的家產(chǎn)還能傳于后人,他的清名還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然而劉宗敏的當街拷掠和當眾搜查出許多銀兩來,讓他所有的一切幻想都破滅了。 現(xiàn)在,他是一個人神共憤、名聲臭不可聞的“貪官污吏”。 不僅錢財沒了,名聲也沒了。 “陳翰林家共查得白銀七千二百一十五兩三分四錢,承舜王之恩,姑且留一十五兩作為日用之資,其他銀兩一概充公,留作陛下大典之用!”張順派來的女記官查驗得明白,不由一邊用清嘹的嗓子高聲喊著,一邊奮筆疾書記下了金額。 “這狗官,這才當官幾年啊,竟貪了這么多!”周圍百姓不由議論紛紛,同時也貪婪的望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兩。 奈何比這些銀子更亮的乃是劉宗敏左右侍衛(wèi)手中雪亮的長刀。 “下一家,咱們看看劉御史是不是比這陳翰林家更有錢!”劉宗敏顯然也很意外一口氣查抄出來這么多銀兩,一時間也不由興奮了起來。 隨著劉宗敏一聲令下,士卒連忙解開了夾棍,將那陳翰林仍在了地上,匆匆忙忙又涌向另外一處府邸去了。 “昏君,昏君,你個昏君,居然抄掠臣工,自古未之有也,你早晚不得好死!”陳翰林掙扎著爬了起來,用盡全身力氣辱罵道。 奈何圍觀的群眾眼看此事一了,竟頭也不回的向下一家跑去,根本懶得理他說些什么。 “唉,民不聊生啊,民不聊生!”就在陳翰林掙扎之際,他卻沒有看到,就在不遠處的茶樓上有幾個衣著光鮮的士卒正在那唉聲嘆氣,好似死了爹娘一般。 “這太狠了,不但要錢、要命還壞人名聲,端的可恨。難道天下之大,就沒有人能治的了這亂臣賊子了不成?” 在一些精英眼中,張順這般掩耳盜鈴的做法并沒有什么效果,早被人識得明白。 “其實……也不是沒有……” “哦,不知這位兄臺有何計策?” “計策?一個是尋二兩稻草,扎一個稻草人,夜里睡不著覺的時候,可以用針扎一扎;另外一個是,畫一個圈圈詛咒他!” “這……這有何妙用?” “防止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 …… 且不說京師內外如何議論紛紛,且說翰林黃道周聽聞了如此“丑事”,不由怒不可遏,早去拜訪了那輔臣孔貞運。 這孔貞運本來是大名鼎鼎的莊際昌榜榜眼,一直充當翰林院編修,不曾插足諸黨之爭。 剛巧他不單是孔圣人子嗣,本人又清正頑固,立場傾向于中立,故而多得士林尊敬。 故而那黃道周一見到孔貞運,不由大聲道:“我聞公乃剛正之臣,如何坐視cao莽之輩假借陛下之名,禍亂朝綱?” 那孔貞運聞言又好氣又好笑,不由搖了搖頭道:“幼元,不知朝中詳情,我卻不怪你!” “那‘順……舜王’素有cao莽之志,我如何不知?” “奈何……奈何當今圣上實在是……實在是……唉!” “古語云:子不言父過,臣不彰君惡,閣老何出此言?”黃道周聞言不由不開心的質問道。 “話雖如此,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對你講。”孔貞運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 “當今圣上有四弊,一曰:荒yin好色。剛入宮就惦記人家妻女,敗壞倫常?!?/br> “二曰:剛愎自用。自陛下入宮以后,老朽多有規(guī)勸,聽不進一眼,反而巧言令色,強行狡辯,不知錯更不肯改。” “三曰:貪財,此次拷掠百官之計,固然是舜王本來面目,但是也少不了陛下在其中推波助瀾?!?/br> “四曰:怠政,頭一天閣臣但又所言,第二日復問起,卻一臉茫然?!?/br> “你說……你說攤上這么一個君主,我等又能如何?” “這……這難道就由著他肆意妄為不成?”黃道周不由悲憤道。 一聽孔貞運這話,黃道周也有幾分絕望了。 陛下是個傀儡還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但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劉后主,更是一個標準的昏君。 你拿這樣一個人,怎么給一個狡猾堪比曹cao,虛偽堪比王莽的“順賊”斗? “這樣吧,實在不行,明天我替你引薦一下,你去勸一勸舜王吧,萬一勸得他回心轉意,也強似在我這里以頭搶地?!笨棕戇\不由不陰不陽的回應道。 好家伙,老夫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步步緊逼,是什么意思? 第484章 明儒 “請坐!”張順示意了黃道周一下,隨手遞去茶水道。 黃道周沉默地看著張順以舜王之尊,竟然連個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沒有,不由眉頭大皺。 我聽說王莽大偽似真、大jian似忠、大惡似善,還道是古人夸大其詞,不意今日方知世上果有此類! “聽孔老先生說你要見我,不知所謂何事?”張順不耐繁文縟節(jié),眼見雙方分定主客坐下,便直接開口問道。 “呃……”黃道周也沒想到張順會單刀直入,差點被張順給問住了。 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稍微斟酌了一下措辭,這才開口道:“殿下,身為朝廷重臣,一言九鼎。奈何如此坐視陛下荒唐行事,劫掠臣下耶?” “誰說本王坐視不理了?”不意張順聞言搖了搖頭道,“此事實乃本王一手促成耳!” 黃道周聞言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 “這么說,殿下是要與天下人為敵了?”黃道周不由抑制著胸中不斷翻涌的怒氣,大聲質問道。 好個賊子,居然供認不諱,想必是有恃無恐了! “天下人?”張順聞言不由樂了,“在遠西之地,有這樣一伙人,他們聲稱自己是上帝的仆人。結果卻以神之名,行人之私?!?/br> “同樣在遠東之地,也有這樣一伙人,他們口口聲聲天下人云云?!?/br> “其實只不過是欺上瞞下,上下其手而已,你說我說的對嗎?” “你……你……”黃道周差點被張順一席話氣得吐血,不由用顫抖的雙手指著張順,辱罵道,“巧言令色,無恥之徒;巧言令色,無恥之尤!” “哼,除了如潑婦一般謾罵,難道堂堂石齋先生居然連一句辯駁話都說不出來了嗎?”張順不屑的站前了反問道。 “我如潑婦?”黃道周不由怒極而笑道,“恐怕是殿下強盜做久了,懂不得朝堂上的規(guī)矩。就算讓你抄,又能怎樣?” “當初崇禎皇帝在時,查抄閹黨,李永貞二十九萬,田爾耕一十八萬,崔呈秀七萬,許志吉三萬,顧秉謙又獻三萬,除卻魏忠賢數(shù)額不明以外,滿打滿算,不過才六十萬兩白銀而已?!?/br> “只此之數(shù),亦是朝野上下賣新皇一個面子而已……” 好家伙,道理講不通改威脅了! 原來朝堂之上有朝堂之上的規(guī)矩,所謂雁過拔毛是也。 昔日以“閹黨”之盛,權傾朝野,才抄出幾個錢? 我勸你莫要不識相,以免為他人做嫁衣! 張順不覺又好氣又好笑,他搖了搖頭,這才開口道:“昨晚女記官回來就曾向我匯報,翰林、御史一干人等各抄出白銀五七千兩不等,工部、戶部、吏部等實權官吏,各抄出數(shù)萬乃是幾十萬兩不等,何言少錢耶?” 崇禎抄不出錢來,可不代表本王抄不出錢來。 本王有的是“專業(yè)隊伍”,李自成負責準確識別官吏的貧富,耿仲明負責軟硬兼施的恐嚇,劉宗敏負責殘酷的拷打,然而再有本王的女記官清點入庫,最后由田秀英一干人等鑒定其中的古董字畫、珠寶珍玩價值。 這是一整成熟的“流水線”,最低限度減少了中間的“損耗”。 “你……你……”那黃道周聽到此處,哪里還不知道這是一個專業(yè)的“強盜隊伍”,“我……我……我打死你這個禍國殃民之徒!” 張順萬萬沒想到,這廝辯不過就罵,罵不贏就向自己動手。 若是尋常帝王,恐怕還真被他這一下偷襲得手了。 但是張順是何許人也? 他自從孟津起兵以來,幾乎無日不戰(zhàn),雖然身手遠遠比不得悟空、陳長梃一干人等,但是對付一個黃道周還是手到擒來。 說時遲,那時快。 眼見黃道周暴起而來,張順只把手中的熱茶,連盞帶茶往他臉上一擲道:“不知你這張面皮,抵得住抵不住本王的好茶!” 那黃道周又不是鐵面皮,如何抵得住guntang的熱茶? 眼見張順一把擲來,連忙躲過了。 只他這一躲,卻給了張順喘息之際。 好個張順猛的跳將起來,上前一腳正蹬在黃道周的胸口,蹬了他一個仰八叉。 那黃道周正待起來,不意被張順一腳踏實了,動彈不得。 “殿下,怎么了?”就在這時傳來了田秀英擔心的聲音。 原來諸女早聽得前殿的動靜,但是又怕被人撞見了。 思前想后之下,唯有讓文武雙全的田秀英冒險查看。 當這田秀英趕到的時候,正是張順踏著黃道周之時。 本來張順還想借機打上幾拳,出一口惡氣,結果被田秀英這么一打打岔,氣兒倒是消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