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7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也就是說只有一方徹底擊敗另一方,才有可能取得勝利。 本來依照張順對后金兵悍勇的印象,他本以為這將是一場苦戰(zhàn),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苦戰(zhàn)便屠戮,一時間也有幾分心軟。 “末將為殿下帶路!”徐全聞言不由大喜,連忙一躍而起道。 “好!”張順點了點頭,便在眾人的護衛(wèi)下緩緩踏入了通往天津關(guān)方向的山谷。 那張順剛到谷口,頓時便聞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傳來,熏的他只欲嘔吐。 張順連忙穩(wěn)住了心神,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只是當(dāng)張順一踏入那一片狹窄的山谷,頓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里哪里是一片山谷,這分明是一片人間地獄。 鮮紅、黑紅的血液涂抹的到處都是,原本道路兩側(cè)郁郁蔥蔥的林木都涂上了一層紅色。 殘肢斷骸,腸子肚子破爛谷子飛濺的到處都是。 那邊樹枝上掛著一截腸子,這邊耷拉著半截身子,引來了山中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啄食著。 而那原本就狹窄的山道上,更是無毫落腳之處。 到處布滿了殘缺不全的身體,破爛的鎧甲和丟了一地的各自弓矢、火銃和刀槍。 還有一些沒有完全死透的士卒,滾在道旁的草木叢中,凄慘的哀嚎著。 張順透過草木的縫隙,隱隱約約能看到那些人不是被炸斷了胳膊,就是打斷了腿。 還有一個更是被炮彈打成了兩截,慌亂的抓住了下半截不放,試探將他們重新對接在一起。 舉目遠眺,這一條血路一直延伸到張順目光的盡頭。 被山體擋住了的另一端,依舊響徹了隆隆的炮聲。 慘慘慘,真是太慘了。 原來這時代戰(zhàn)爭雖然冷酷,但是好歹還是以冷兵器為主要殺傷手段的戰(zhàn)爭。 最常見的還是刀劈斧砍和鳥銃打死的尸首,向這般被火炮轟的稀爛的倒霉蛋,還是極少數(shù)人的專利。 然而,在這山谷中作戰(zhàn)卻截然不同。 十斤的野戰(zhàn)炮,二十斤的黃金炮,一炮下去不知道能穿透幾十上百人,簡直成了無情的殺戮機器。 如此一來二去,義軍大殺特殺,竟然殺麻了。 眼見如此慘烈的景象,哪怕已經(jīng)見多識廣的張順也不由為之心驚rou跳。 “這……要不,咱們受降?”張順猶豫了一下,不由開口問道。 張順這一開口,徐全一干人等紛紛大喜,正要謝恩。 不意突然有一人連忙喝止道:“殿下,萬萬不可!” 張順一干人等聞言不由臉色一變,連忙仔細看去,卻見反對那人正是伊爾根覺羅·阿山。 “為何不可?”張順皺了皺眉頭道。 “須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那阿山不由冷笑道,“夫狄夷人面而獸心,畏威而不懷德?!?/br> “今日殿下若寬宥了他們,異日必為中國害!” 第458章 洪太之死 “水,水,水!”就在后金兵受到連忙堵截,慘遭屠戮之際,“大清國皇帝”洪太這才悠悠轉(zhuǎn)醒。 原來這一次后金之所以有這般慘狀,竟是那洪太聽聞遭到明軍堵截以后,一時間氣急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昏死了過去。 失去了主心骨的范文程一干人,一邊有心請在沿河城附近徘徊的肅親王豪格前來主持大局,一邊又擔(dān)心這廝趁機奪權(quán)。 思前想后之下,鑲黃旗固山額真拜圖音和大學(xué)士范文程兩人便議定再等上一日功夫。 若那洪太轉(zhuǎn)醒自然是一切休提,若是洪太真?zhèn)€長眠不醒,那大家也只好各尋出路。 “水,水!”那范文程一見洪太轉(zhuǎn)醒,不由欣喜萬分,連忙向身邊的侍衛(wèi)下令道。 “陛下,請喝水!”范文程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了水袋,連忙打開了對到洪太嘴邊道。 “咕嘟,咕嘟!”洪太猛灌了兩口,看了看已經(jīng)昏暗的天色,不由開口問道,“情況怎么樣了?” “不太好!”范文程聞言搖了搖頭,神色黯然道。 “在陛下暈厥的這一日功夫,前有明軍攔截,后有‘順賊’追殺,士卒多死,慘不忍睹!” “若……若是陛下再不醒過來,恐怕……恐怕我們就要全部交代在這里了!” 說到后面,范文程差點要哭了出來。 “拜圖音呢?尚可喜呢?”洪太聞言皺了皺眉頭,話題一轉(zhuǎn)問道。 “固山額真拜圖音去前面查看戰(zhàn)況了,那智順王尚可喜依照陛下的命令,還在天津關(guān)!”范文程聽了這話,心中一寒,連忙老老實實應(yīng)道。 梟雄就是梟雄,哪怕病怏怏的梟雄,他還是梟雄。 洪太這一問,頗有深意。 一問心腹拜圖音,是確保自己的權(quán)力是否還在。 二問智順王尚可喜,是確認局勢敗壞到何種程度。 只要拜圖音還在,就說明自己尚未喪失權(quán)力。 尚可喜還在,就說明自己的核心力量尚未潰散。 然而,他失算了。 當(dāng)鑲黃旗固山額真拜圖音趕到,向他匯報了當(dāng)前局勢之后,洪太這才知道原來進入谷中的后金兵遭到了“順賊”的猛攻,損失慘重。 而像尚可喜這樣的人物之所以沒有改換門庭,不是他忠心耿耿,而是實在是沒法投降。 山谷道路狹窄,只容許幾人通行,前面的不死,后面的難渡。 且不說有沒有機會投降,即便有機會投降,依照這種地形,又哪個敢收? 于是,后金便進入了一個必須死戰(zhàn)到底,不死不休的局面。 “豪格呢?豪格怎么還沒有過來?”洪太突然又問道。 那拜圖音和范文程聞言尷尬的對視了一言,只好笑道:“肅親王走合河口,合河口下面便是沿河城。” “這沿河城乃是關(guān)卡要地,有一個守御千戶所在此,急切之間南下,是以耽擱了不少功夫!” “這樣吧!”洪太覺得口渴難止,又灌了幾口水道,“遣使攜帶些金銀珠寶,前去賄賂一下明將吧!” “就說:人生在世,所求不過榮華富貴、田宅美妾,朕不僅可以保證應(yīng)有盡有,還能保其子孫與國同戚!” “好,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辦!”范文程聞言眼睛不由一亮,頓時豁然開朗道。 對呀,既然崇禎說不通,那就換個能說通的人來說通。 一人所求,不過子女財貨、榮華富貴,這點代價對后金國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值得什么? 想到此處,范文程連忙挑選了兩個機靈之人,親自挑選了一些劫掠而來的珠寶金銀,包了一大包,然后人一人背了,匆匆忙忙向大寒嶺方向去了。 “來人吶,再給朕取點水來!”不知不覺中,洪太已經(jīng)飲盡了一壺水,不由又下令道。 “哎,陛下您歇著點,我讓人給你打幾只鳥雀來,先補補血!”范文程見那洪太正掙扎著站起來,連忙扶住道。 “朕沒事兒,就是口有點渴……”洪太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誰曾想他剛剛站起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下。 “陛下,陛下,你別嚇奴才?。 狈段某毯桶輬D音兩人嚇了個半死,連忙扶住他道。 “沒事兒,朕就是有點頭暈……”洪太猶豫了一下,最終無奈道,“算了,那就先坐在歇歇吧!” “陛下莫急,奴才這就給你找吃得去!”范文程眼見洪太臉色蒼白,不由連忙開口道。 “不,不著急!”洪太擺了擺手,有些虛弱的笑道,“朕有一偏方,專治大??!” “哦?不知陛下需要什么?”范文程聞言一愣,不由開口問道。 “什么都不用,但凡身體不適,只需凈餓幾日,便能好轉(zhuǎn)!”洪太笑道。 “朕還把這偏方傳給了其他格格阿哥,希望他們?nèi)蘸蠖寄芙】甸L壽!” “啊,還有這種事兒?”范文程聞言半信半疑,但是眼見洪太如此篤定,遂罷了讓士卒捕獵鳥雀之心。 隨后,那范文程和拜圖音便繼續(xù)向洪太詳細匯報當(dāng)前情況,洪太則開始調(diào)整部署,抵擋義軍的進攻。 “這谷里險要之處雖多,然而能抵擋‘順賊’之處卻不多?!焙樘犃T,不由笑道。 “以我只見,只有天津關(guān)、一線天兩處可以以為憑借。” “一會兒朕隨你們東去,把這天津關(guān)繼續(xù)交付給智順王,一線天就由拜圖音負責(zé)。” “務(wù)必能擋一時是一時,能擋一刻是一刻。等到我等逃出生天,日后再與那……那‘順賊’計較……” 那洪太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念叨著,一邊時不時停下來沉吟片刻。 那范文程和拜圖音二人眼見洪太臉色越來越白,精神越來越恍惚,不由擔(dān)心道:“殿下,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朕能有什么事兒?拜……拜什么音和……先生……”洪太有幾分顛三倒四的回應(yīng)道。 “陛下!”范文程和拜圖音不由對視一眼,不由大驚失色地喊道。 “轟!”然而,他們的聲音剛一出口,就被一聲巨大的炮聲所吞噬。 “‘順賊’,‘順賊’來了!”兩人不由驚叫一聲,站起來往西面天津關(guān)望了一眼,等他們再收回目光的時候,只見盤坐在地上的洪太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了無生息。 “陛下,陛下!”驚叫變成了驚慌,一干人一擁而上,連忙把洪太扶了起來。 “疼,朕的頭疼……”只聽那洪太小聲哀嚎了兩句,兩眼一翻,竟又昏死了過去。 原來這洪太這幾日犯了鼻衄,血流不止,不意早上又吐了兩次血,直接導(dǎo)致了失血型休克。 本來他失血過多,若是能夠及時補上,倒也不至于喪了命。 好巧不巧,失血過多的時候,會出現(xiàn)口渴的癥狀,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大量補水。 一則稀釋了血液,影響了紅細胞比例,導(dǎo)致細胞供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