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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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眾人聞言頓時腦門的汗水就出來了。 千防萬防,萬萬沒防到“順賊”還有這一招。 你說那些明朝的官吏落到了義軍的手里,為了活命,豈不是問什么招什么? 眾商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束手無策。 雷翀見事已至此,這些人還看不清形勢,不由冷笑著點名道:“‘亢百萬’,你送給本府的那半成股份我不要,你獻給舜王殿下吧!” “???好……好!”“亢百萬”亢嗣鼎只覺渾身發(fā)冷,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好家伙,好好的“潛規(guī)則”冷被介休這幾家憨貨揭透了,這下子自己渾身是口也說不清了。 你給人家?guī)壮晒?,又給了“本府”幾成股,這下子把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全得罪了。 “張家、李家、王家你們幾家的股份老夫也不要了,請你們獻給舜王殿下吧!”到了這個時候,太傅韓爌也不得不主動表態(tài)道。 “好……好!”這三家家主也不要相顧無言,尷尷尬尬的應了一句。 “蠢貨,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吞吞吐吐,莫非還想被抄家滅族不成?”韓爌見他們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不由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想當年,張文毅、王襄毅何等樣人,怎生生出這樣的子孫!” 張文毅、王襄毅正是當年大名鼎鼎的內(nèi)閣首輔張四維和兵部尚書王崇古。 這其中的張、王兩家正是這兩人的后裔,韓爌賣了個情面,這才把話點透了。 “???我們……我們兩家也獻給舜王……殿下五……五層!”那三家一聽韓爌這話,不由連忙磕磕巴巴的應道。 “五成?”韓爌都被他們氣笑了,舜王要五成,你們就給五成,打發(fā)要飯的吶? “啊?七層,七層,一時口誤,一時口誤!”這三家家主心口滴血的應道。 “你們……你們這不是明搶嗎?”眼見韓爌如今“貪得無厭”,早有人按捺不住,不由站出來大聲呵斥道。 “哦?‘亢百萬’是吧?”不意這人話音剛落,李金谷不由站起來冷笑道,“據(jù)聞當初陜西義軍路過的時候,‘闖將’曾經(jīng)存了一大筆錢在平陽,不知你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 “啊?”“亢百萬”聞言頓時汗如雨下,一聲也不敢吱了。 原來這亢家和其他幾家相比,也是后起之秀。 最近幾年,突然異軍突起,一舉成為家產(chǎn)千萬的豪商巨賈,故而一直有“亢氏獨吞了李自成存在亢家的財寶,才得以發(fā)家”的傳言。 且不論此事是真是假,且說若是平陽知府雷翀等人若照著這個思路查下去,亢家毀家滅族亦在不遠。 “我……我們亢家認了,我們也交出七成股份!”好個“亢百萬”眼見抵賴不過,一咬牙也報了一個“七成”,“不過這七成不能獻給義軍,只能獻給舜王殿下?!?/br> 這“亢百萬”倒是打的好算盤,國家國家,國是國,家是家,既然同樣是出血,還不如直接討好“舜王”算了。 “啊,對,那……我們家也獻給舜王七成!”其他人一看連“亢百萬”都認了,不由紛紛學有學樣道。 眼見事情差不多了,李百戶李金谷這才站起來安慰道:“諸位,我也是一個商賈,雖然沒有諸位家大業(yè)大,好歹也了解幾分行情?!?/br> “商無官不安,官無商不富。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不要伸手?!?/br> “我知道你們背后的‘東家’,一個個頗有能量。然而再有能量,比得過舜王殿下嗎?” “殿下乃天下之貴,珍器重寶、女子財貨,無所不有,無所不包,獨缺爾等幾十萬兩白銀乎?” “殿下曾對我說過,這些股份銀錢乃是不義之財、前朝惡政。” “今諸位既獻,殿下欲單獨設一商務部,專門管理這些股份的核算、繳納、支出等務,保證使其一分一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敢使人挪作他用也?!?/br> “而繳納諸位皆封為‘議員’,暫定正七品,無秩。凡這些股份分紅使用情況,每年需要向諸位通告,并接受監(jiān)督?!?/br> “若朝廷有買賣招商,優(yōu)先從‘議員’中擇選,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窟€有這等好事兒?”眾商賈本來因為“被搶”的憤懣心情為之一去,反倒個個喜笑顏開。 你道這晉商,行的是什么商? 不外乎鹽、茶、鐵、糧、絲綢等物買賣而已。 自古以來,鹽鐵多為專賣,即便不是專賣也深受官家控制。 這晉商的興起,也不過仰仗明代“開中法”的實行,得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如今這些商賈不過是換了一個“東家”,不但能夠獨得其中兩成股份,更是身價倍增,可以“官方”身份深度參與朝廷以后的生意。 如此以來,眾人不但沒有太大損傷,反倒傍上了“新大腿”,焉能不喜笑顏開? 想到此處,眾人不由怨氣盡去,紛紛贊道:“舜王仁義,我等莫敢不從!” 第326章 督糧參政 “臣吳阿衡見過殿下!”一路上風塵仆仆的吳阿衡剛一到忻州,顧不得接風洗塵,就灰頭灰腦的前去拜見張順。 “好,隆微,你來得正好!”張順一看是吳阿衡,不由連忙將他扶起道。 “自從你投我以后,怕委屈你了,一直不曾有合適的職務與你。” “如今正好有一事,非你不可,還請你不要拒絕。” “呃……請問殿下,不知是何事?”吳阿衡聞言一愣,不由開口問詢道。 原來自從吳阿衡投靠張順以后,由于他本身的資歷特殊,張順又不想讓韓爌、雷翀和吳阿衡一干人等連成一氣,故而一直恩養(yǎng)在平陽府,沒有重用。 如今剛好有個合適的位置,張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此人。 “事情是這樣的,本王準備大舉興兵,討伐入關的東虜大軍。”張順笑道。 “只是東虜兵盛,關乎天下安危,吾不敢麻痹大意,以免成為歷史罪人。” “故而,本王準備舉兵二十萬,如有必要,甚至三十萬,前往宣府討之。” “只是如此以來,千里輸糧,任務繁重,必得一智勇雙全又忠心耿耿之士,方可為之。” “本王歷數(shù)群臣,舍隆微其誰?” 好家伙,張順這一通夸,頓時夸得吳阿衡熱血澎湃,恨不能剖開心腹,以表忠心。 他不由連忙伏于地,大聲應道:“阿衡既得明君如此,恨不能一死報之!” “好,好,好,有這心就行?!睆堩樎勓試樍艘惶?,連忙扶起吳阿衡,將徐子淵所做方案遞交與他,請他參詳。 那吳阿衡看了半晌,不由笑道:“此方案詳略得當,按理說微臣無從置喙之處?!?/br> “不過,我看了半晌,卻是有一點想法。” “這每到一處,都要設置‘軍臺’。一則浪費嚴重,二則耽誤時日?!?/br> “以某之見,何不借用前明所立驛站作為‘軍臺’。一則有現(xiàn)成場地,二則遠近得當,三則又有部分物資可用借用,豈不三全其美?!?/br> “哦?此話怎講?”張順一聽吳阿衡這話,頓覺此事倒有幾分可行。 “殿下,您看!”吳阿衡見張順對此頗為感興趣,不由精神一震連忙取了紙筆,當場畫圖道。 “從太原臨汾驛站起,先后至成晉驛站、九原驛站、原平驛站,然后到雁門驛站。” “這雁門驛站正在代州城內(nèi),這代州乃是三關之內(nèi)第一要地,需要駐守人馬,謹防從靈丘、繁峙一線沖過來的敵軍?!?/br> “然后,再從雁門驛出發(fā),過雁門關至山陰驛站、安銀子驛站、西安驛站,最終到大同的云中驛站。” “至此,我軍可用以大同為根據(jù)向東爭勝?!?/br> “殿下若想向宣府爭勝,須向東北方向走聚落驛站、陽和驛站、天成驛站,然后至宣府?!?/br> “然而,大同作為義軍根基,不可不防敵人走蔚州、渾源州一線奇襲?!?/br> “故而,若想拿下宣府,臣建議還是先拿下蔚州為上,然后緩緩圖之?!?/br> “哦,說遠了,我們再說這驛站。從臨汾驛起,至宣府驛止,前后一共一十二驛?!?/br> “每兩驛之間,其距離不過五十至百余里不等,正是一日的往返腳程?!?/br> “如此第次運輸,只需八日功夫,糧草便能運至大同;一十二日功夫,便能運抵宣府?!?/br> “如此往返折回,連續(xù)不斷,斷然不會影響義軍的糧草供應。” 有句話叫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張順沒想到這吳阿衡還挺懂行,不由心情大好,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本王的這條生死線就托付與你,毋庸多言!” “啊?”吳阿衡聞言一愣,頓時明白張順是什么意思,不由連忙拜道。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阿衡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信任,唯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使前線缺一粒米?!?/br> “好,就這樣說定了??!”張順聞言拍了拍吳阿衡的肩膀笑道。 “一會兒我會叫來梁柱、王謝、冀北和侯爵四位商賈和你共同探討其中細節(jié)問題,明天一早本王便率領人馬往大同去了。” “???”吳阿衡都不知道今天吃多少驚了,仍然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舜王就不能耽擱一兩日,等微臣熟悉了工作,再行出發(fā)嗎?” “不行了,我怕前線生變,有點等不及了!”張順搖了搖頭道。 “后金多騎,來去如風,如果不能借著這一次機會重創(chuàng)彼輩,日后必為禍患?!?/br> “與其如此,不如畢其功于一役,使其不敢南顧,然后天下乃安?!?/br> 自從李自成作為先行官離去以后,張順在這忻州又等了五六日功夫,眼見大多數(shù)事情已經(jīng)安排完畢,就再也等不及了,生怕誤了大事。 “這……那微臣就靜待殿下的好消息了!”吳阿衡沉吟了片刻,知道此事不是自己能夠置喙的戰(zhàn)略問題,便只好恭敬一拜道。 “嗯!”張順見吳阿衡如此知趣,也不再多費口舌,只是當場下令道,“吳阿衡聽令,從即刻起你就是本王的督糧參政,專管太原至宣府一線的義軍補給之事?!?/br> “調(diào)王錦衣麾下一營人馬為你麾下標營,駐守代州。” “至于西安至太原的水運,我已經(jīng)調(diào)任陳經(jīng)之前來擔任督糧參政,日后你倆就這太原府交接便是?!?/br> “對了,估計再過個兩三日,張三百會率領九營人馬來援。” “本王許你留下盧象觀、張鼎兩營人馬護衛(wèi)糧道,其他七營繼續(xù)北上?!?/br> “如此以來,李自成手麾下三營馬軍九千人,本王麾下有一十三營四萬五千人,張三百麾下有七營兩萬一千人,攏共有二十三營七萬五千人,這些輜重糧草就麻煩吳參政了!” “微……微臣領命!”聽到此處,這吳阿衡也不得不佩服張順的膽略和能耐。 這樣及其繁瑣復雜的二十萬大軍東征以后,他不但占據(jù)了山西全境,還能在短時間內(nèi)抽調(diào)七萬五千人馬應對東虜方向的威脅,這心思手段實在是有點令人望之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