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6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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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又有沈王府“皇城”,周三里,可謂是“雙層城防體系”。 當(dāng)然,若只是這般,這潞安府亦不足以拒“王師”。 原來當(dāng)初自從義軍離了被禍害一番的潞安府、澤州等地以后,這兩地士紳官吏痛定思痛,紛紛鑄火炮、修堡壘、練士卒,以圖自保。 這其中佼佼者自然是張順的老熟人冀南兵備道王肇生。 當(dāng)初陵川一戰(zhàn),義軍率先突破王肇生部,劉成趁機(jī)陣斬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張順由此聲名大噪,而王肇生自然深以為恥。 自此以后,他便一心苦練士卒、鑄造火炮,以圖他人雪此大恨。 潞安府冶煉技術(shù)雖然不及陽城出名,也是大名鼎鼎的“潤國冶”所在。 王肇生在此地cao練士卒兩千,鑄造大小各式火銃、火炮、鎧甲、武器不計其數(shù)。 結(jié)果誰也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義軍愈發(fā)壯大,張順一躍成為秦地之王。 這雖然導(dǎo)致王肇生這輩子再也沒有機(jī)會報仇雪恨,但是與此同時也坑了南路軍左帥李信一把。 原來李信麾下共五營人馬,結(jié)果馬進(jìn)忠一營西出垣曲,魏知友一營北上岳陽,導(dǎo)致李信麾下僅剩三營人馬。 而就在這三營人馬之中,還要預(yù)留一營駐守澤州,直接導(dǎo)致李信只能以兩營六千人馬,對陣山西巡撫楊文岳和冀南兵備副使王肇生麾下五千人馬。 對方又龜縮不出,李信等人自然是毫無辦法。 “沒炮嗎?”曹文詔皺著眉頭,望了望城上密密麻麻的火炮,不由扭頭向李信問道。 李信自然知曉曹文詔什么意思,不由苦笑道:“舜王共給我們配備三十門擎天大將軍炮,其中十五門留在令侄手中,用來攻打鄭州、開封等堅城?!?/br> “十門留在洪帥手中,用來對付大名府方向敵人,我等手中只有五門?!?/br> “五門?”曹文詔聲音不由高昂了起來。 開什么玩笑,城周二十里的大城,你你手底下就五門攻城炮,那這仗還怎么打? 第263章 聲東擊西 “撫軍,城墻西南角剛剛被賊人擊毀了!”士卒不由苦著臉向山西巡撫楊文岳匯報道。 “撫軍?”那士卒話音剛落,冀南兵備道王肇生不由為之大驚,慌忙就要站起來出去查看情況。 卻不意心中一悸,直覺天旋地轉(zhuǎn),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楊文岳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王肇生,急聲問道:“子產(chǎn),你感覺如何?” “沒……我沒事,國事要緊!”王肇生稍微喘了一口氣,反而安慰了楊文岳一番。 楊文岳看了看王肇生蒼白的臉色,有幾分不安道:“子產(chǎn)無憂,只管在院內(nèi)安心養(yǎng)傷,外面萬事有我!” 冀南兵備道王肇生有心幫忙,奈何身體不允許,只得由他去了。 只是楊文岳剛剛離去,那王肇生卻連忙捂著心臟,癱軟在座位上。 “副使,副使?”眾人見狀不由大驚失色。 “不妨事,你們且為我把大夫請來!”王肇生安靜的打發(fā)了左右,其實心中早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古代多有“疽發(fā)于背”之癥,其實多是后世的急性蜂窩織炎。 這種病癥多少由于金黃色葡萄球菌、溶血性鏈球菌或腐生性細(xì)菌引起的皮膚和皮下組織廣泛性、彌漫性、化膿性炎癥。 擱后世這自然不算什么嚴(yán)重的病癥,基本上采用大劑量抗生素,輔以退燒、止疼的藥物,基本上就可以治愈。 然而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時代,這種病癥卻只能依靠病人硬抗。 如果病人抗不過,就會引發(fā)敗血癥、膿毒血癥之類的并發(fā)癥。 這王肇生如今心悸、眩暈而又呼吸急促,已經(jīng)是典型的并發(fā)癥,若是不能得到及時救治,距離命喪黃泉也不過一步之遙。 那楊文岳哪里知道那冀南兵備道王肇生好死不死,就要在關(guān)鍵時刻“下線”。 他出來府衙,連忙翻身上馬,快馬加鞭趕到了西南角。 他登上城墻一看,只見原本雄偉的潞安府城正缺了一角,連忙開口問道:“如何?” “啟奏撫軍,暫時還不妨事。賊人方才沖了兩波,都被大家打了下去?!庇袀€頭目模樣的將領(lǐng)連忙上前匯報道。 “好,大家好好干,回頭本撫為你們請功!”楊文岳連忙畫了一個大餅出來,讓大家伙先“充充饑”。 “撫軍,如今賊人壞了城墻,定然會不斷沖擊!”那將領(lǐng)猶豫了一下,不由建言道。 “還請撫軍多調(diào)集將士、火炮防守,以便將士們連夜修城!” “這……這樣吧,再調(diào)集十門火炮和五百米士卒過來,你們務(wù)必給我守嚴(yán)實了!”楊文岳遲疑了片刻,這才點頭道。 “撫軍?”那人明顯有點嫌少,不由想開口再討要一些。 不意楊文岳皺了皺眉頭,喝道:“如何用兵,本撫自有計較,汝休要多言!” 那人吃了楊文岳這一喝,自知所請難成,只好訕訕而退。 左右幕僚不由奇怪道:“撫軍,如今官兵人手雖然不甚多,大體也有五千人馬。如今城西北角損壞,奈何如此吝嗇也?” 楊文岳這才開口解釋道:“‘順賊’狡詐,既然今日能猛攻西南角,焉知今晚不會偷襲東北角耶?” 眾人聞言一愣,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您說,‘順賊’今晚準(zhǔn)備偷城?” “對,那‘順賊’人數(shù)本就多于我軍,不意久不能下,竟然又從別處調(diào)動兩營人馬夾擊我軍,其志在必得可知矣!”楊文岳不由冷笑道。 “只是靈沁古道崎嶇難行,車輛不通,想必賊子今日依舊是人多炮少,難耐我何?!?/br> “故而才出此下策,玩一手‘聲東擊西’的把戲。諸位勿憂,且看本撫今晚為諸位頗賊!” 明軍這些日子被義軍圍困的難守,連續(xù)壓抑了一個正月,終于云開見月明。 于是眾幕僚不由紛紛笑道:“若真是如此,明晨我等共為撫軍慶功!” 那楊文岳計議已定,當(dāng)晚便調(diào)遣了兩千卒埋伏在潞安府東北。 其他東南西北四門各分五百兵馬,作為日常守備之用。 剩余千余人馬,則一半分給城西南角,以加強(qiáng)防御,最后五百則留作奇兵,以備非常。 諸事皆備,當(dāng)晚果然“順賊”連番sao擾進(jìn)攻已經(jīng)損壞的城西南角,做出一副勢在必得模樣。 那城西南角守軍生怕有失,求援信使接二連三不絕,只是一味催促。 楊文岳巍然不動,只是對左右道:“欲成大事者,非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興于野而目不瞬’的定力,方能成事?!?/br> 如此熬了半夜,一直等到亥時,城東北不曾有動靜! 等到子時,依舊亦不曾有動靜! 一直等到丑時,還依然不曾有動靜! 這下子山西巡撫楊文岳有點坐不住了,難道本撫猜錯了不成,城外怎會如此安靜? 結(jié)果就這楊文岳打算下令把士卒撤回去的時候,只聽見城東北角一聲炮響,隨即響起了廝殺聲。 成了?楊文岳不由又驚又喜。 不多時,果然有士卒飛奔而來,高聲匯報道:“撫軍果然料事如神,賊人突然向城東北角發(fā)起了猛攻?!?/br> “賊人紅夷大炮聲震九霄,烈如霹靂,只打的城墻欲墜。幸我軍上下一心、士卒用命,如今才堪堪守住?!?/br> “什么,才堪堪守???”楊文岳聞言大吃一驚,“賊人竟如此兇猛!” “賊人登上城墻以后,竟不急著奪取城門,反倒要占據(jù)城墻。”那士卒不由連忙匯報道。 “我軍埋伏在半路上的士卒一概無用,不得不從藏身之地出來,與‘賊子’反復(fù)爭奪城墻!” “這……”楊文岳聞言也不由吃了一驚。 原來潞安府城池雖大,卻只有四座城門。 這城東北角雖然是義軍猛攻之處,其實并無城門。 這也導(dǎo)致明軍若想埋伏義軍,要么棄了城墻,把義軍士卒引入城內(nèi)進(jìn)行巷戰(zhàn)。 要么就主動放開一小段城墻,等待義軍前往奪取城門的路上一舉殺出。 若是明軍棄了城墻,楊文岳擔(dān)心失了城墻的庇佑不是義軍的對手,故而選擇后者作為對付義軍的法子。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義軍“所圖甚大”,根本不著急奪取城門,反倒一心一意要奪取城墻。 “快,快把奇兵隊調(diào)上去!”楊文岳不由連忙下令道。 “啟奏撫軍,奇兵隊已經(jīng)參戰(zhàn)……”那士卒不由匯報道。 什么?楊文岳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黑。 這一次釣了一條大魚,卻沒想到魚太大了,有點吃不下。 “把……把城西北角那五百也調(diào)過來!”思量了半晌,楊文岳不由一咬牙道。 “撫軍?”眾人聞言一愣,不由連忙提醒了一聲。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也顧不得許多了?!睏钗脑啦挥蓤远ǖ溃爸灰屏恕\人’主力,攻守易形,自然也不用在擔(dān)心城池防守之事了!” 潞安府城周二十里,從城西南角到城東南角,自然也有十里腳程。 明軍將士又用了半個時辰,這才趕到了城東南角戰(zhàn)場。 “撫軍!”為首將領(lǐng)到了跟前,眼見巡撫楊文岳正在城墻上指揮,連忙上前報道道。 “好,來得好!”這一場戰(zhàn)事開始以后,那楊文岳便趕到了這里,發(fā)現(xiàn)前線如此吃緊,不由佩服起自己的英明果斷。 “你趕快帶人上去,把三總?cè)笋R先換下來歇息!” 雙方從丑末開始交戰(zhàn),如今已經(jīng)到了寅中,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天色漸亮。 到時候能看清雙方排兵布陣,這一場戰(zhàn)斗恐怕就要告一個段落了。 只是楊文岳尚未把心放在肚里,卻見一人匆匆趕來,開口就道:“撫軍,緊急軍情,城西南角遭受賊子猛攻,我軍抵擋不住,請求支援!” “什么?”楊文岳聞言大吃一驚,不敢置信道,“賊人盡在此處,如何有余力別攻他處!” “聲東擊西,聲西擊東!”就在左右幕僚面面相覷之時,不知何人恍然大悟,不由開口應(yīng)了一句。 原來這一次曹文詔、王廣恩部趕來以后,義軍獲取了人數(shù)優(yōu)勢,干脆給楊文岳來一個“首尾不能兼顧”。 “壺關(guān)城城大,固然是優(yōu)勢,也是劣勢!”就在此時,李信早站在了已經(jīng)損壞的城西南角,向王光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