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6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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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支殘兵約千余騎,在其參將黃得功帶領(lǐng)下,一路向北潰逃。” “孫先鋒知其空虛,遂率滿天星張大受、魏知友兩營人馬,一路向北追去?!?/br> “獨留射塌天李萬慶圍困洪洞、趙城兩縣,另外張大受麾下人馬兩千駐守霍州?!?/br> “嘖!”張順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完了? 整個平陽府其實主要由臨汾盆地和運城盆地組成的一個完整的地塊。 而霍州以北的靈石縣,便是這個完整的地塊和太原盆地的分界線。 別看義軍在這半個多月里攻城略地,進展神速,如果不能奪取靈石附近要地?fù)?jù)守,一旦明軍大軍趕到,依舊處于戰(zhàn)略被動地位。 他萬萬沒想到,孫傳庭不但在官兵到達之前占據(jù)了霍州,還順手奪回了靈石,把戰(zhàn)火往太原盆地腹地引去。 張順連忙接過孫傳庭的書信草草掃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奪取霍州是魏知友之功,而奪取靈石才是孫傳庭和張大受之功。 “著射塌天李萬慶不管洪洞、趙城,即可進軍霍州、靈石,給我把這兩處守死了!”張順反應(yīng)非常快,看完孫傳庭書信立刻意識到霍州、靈石空虛。 別看如今明軍潰敗北走,其實還有一支明軍駐扎在附近,那就是在潞州和李信部對峙的山西巡撫楊文岳部。 如果等楊文岳得到消息,派遣士卒進入沁源,走靈沁小道突襲靈石,恐怕孫傳庭和張大受、魏知友就要后路斷絕,孤軍深入了。 “著楊承祖、張如靖和王忠部盡快上船,隨我趕往霍州!”到了這個時候,他不知該夸孫傳庭進軍神速,還是該罵他不聽指揮。 他這一進攻不要緊,既打亂了張順的計劃,又讓原本緊密的戰(zhàn)線出現(xiàn)了空缺。 當(dāng)然這事兒對義軍來說如此,對當(dāng)面明軍來說更是猝不及防。 突然一個念頭從張順心底冒了出來:如果cao作得當(dāng),孫傳庭這一番行動,或許能夠提前結(jié)束雙方的這場大戰(zhàn)! 第221章 意外遇敵 山西的驛道,從曲沃至靈石之間,大體沿著汾河沿岸一路往北行去。 然而到了介休義棠馬驛以后,兩者之間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分離。 原山西巡撫孫傳庭對這里的道路非常熟悉,故而讓騎兵較多的張大受部下船換馬走驛道追擊明軍殘兵,而步卒較多的魏知友部則棄馬登船走水路。 年流竄在外的張大受部和魏知友部不同,在投靠張順之前不知掠了多少馬騾驢牛等牲畜代步。 故而再加上這一次繳獲京營的戰(zhàn)馬,張大受麾下三千人完全實現(xiàn)了“騾馬化”。 于是,在孫傳庭帶領(lǐng)下,魏知友、張大受兩營六千人水路并經(jīng),先后經(jīng)介休、平遙、祁縣,直入徐溝縣境內(nèi)。 從靈石至徐溝二百余里,義軍一路疾馳只用了兩日功夫。 神樞營潰兵的將領(lǐng)乃是“黃闖子”黃得功,此人善使一根鐵鞭,勇猛無敵,數(shù)次反戈一擊給張大受部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然而,雙方終究實力相差過大,那“黃闖子”也不得不夾著尾巴,一路沿驛道往太原方向逃竄。 這一日滿天星張大受剛剛過了賈令驛站,心中稍安。 明制六十里一驛,過了賈令以后,下一站便是同戈驛。 同戈驛距離汾河岸邊只有二十里,剛好可以和逆流而上的魏知友部互為犄角,所以張大受這才松了一口氣。 “來人吶,派遣信使向?qū)O將軍請求,雙方可否在同戈驛附近相匯?”張大受不由大聲喝道。 說是相匯,其實雙方倒未必要合兵一處。 只是兩處兵馬,一水一陸,雖然行軍速度差別不大,終究有先有后。 一路上,雙方曾經(jīng)數(shù)次派遣信使,以便及時調(diào)整速度,防止兩處兵馬拉開距離過大。 “得令!”早有信使領(lǐng)了命令,掉頭向西馳去了。 張大受這才扭頭激勵士卒道:“大家再加把勁兒,前面五十里就是同戈驛站?!?/br> “到時候咱們不僅兩營人馬能夠合兵一處,還能補給些糧草,大家能吃頓熱乎飯?!?/br> 由于這幾日連續(xù)進攻、追擊,實際上張大受部人馬一路上幾乎全靠干糧充饑。 人畢竟不是機器,除了簡單的吃喝需求以外,還有舒適度等需求。 士卒短時間內(nèi)靠干糧充饑還成,時間一長難免怨氣叢生,士氣低落。 張大受這一喊,果然麾下士卒都來了精神,紛紛笑道:“那敢情好,喝了熱湯熱水,我感覺渾身力氣都來了。” 熱水熱湯,聽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對長途行軍的人來說,不僅從身體上滿足了腸胃的需求,更是在精神上有安撫作用。 張大受見麾下人馬士氣稍振,不由一踢馬腹,準(zhǔn)備盡快向同戈趕去。 “報,緊急軍情,緊急軍情!”正當(dāng)此時,突然有斥候飛馳而來。 張大受聞言心里一驚,連忙駐馬道邊。 不多時,那斥候趕到了跟前,顧不得勒馬直接一躍而下。 不過,張大受并沒有心情夸贊他精湛的馬技,低聲問道:“究竟什么情況,說!” “明軍黃得功退守同戈驛站,堅守不出,有大量明軍斥候出現(xiàn)在附近,疑似明軍主力大舉出動!”那斥候不由連忙匯報道。 自古善用兵者,自有法度。無論明軍、后金還是義軍,但凡軍隊出動,皆派遣斥候。 雖然大家都沒有一個具體的標(biāo)準(zhǔn),但是大致斥候人數(shù)、派遣里數(shù)都有其規(guī)律。 像明軍斥候,一營人馬大概在四十至一百人左右,探查距離在十里至二十里左右。 除了特殊情況,才會加派士卒,加大探查里程。 像義軍張大受部,這一次為了追擊同樣以騎兵為主的黃得功部,就讓斥候前出了四五十里。 這一次既然出現(xiàn)了大量斥候,那肯定不是黃得功千余殘兵能夠派遣出來的人手。 “你估計有多少?”張大受皺了皺眉頭,不由開口問道。 “按照斥候數(shù)量反推,明軍當(dāng)在九千至一萬五千人之間!”那斥候沉吟了一下,不確定道。 “萬人左右?”張大受聞言眉頭緊鎖。 無論突然出現(xiàn)的明軍是一萬還是一萬五,都不是他一營人馬所能對付的事情。 關(guān)鍵的問題是,即便他和孫傳庭合兵一處,能不能對付這么多官兵? 現(xiàn)在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孫傳庭賣了,扭頭就逃。 還有一個選擇是和孫傳庭合兵一處,與明軍低戰(zhàn)到底。 一個是張大受常年和明軍交手的日常,他有把握毫發(fā)無損的把隊伍帶回去。 另一個則是完全逆勢而動,弄不好兩營人馬都搭了進去。 孰是孰非,究竟應(yīng)該如何抉擇?張大受不由沉吟起來。 “舅舅,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若等官兵圍上,我等且死矣!”張大受的外甥見他遲遲不下命令,不由急切道。 “若是舅舅顧忌舜王,我等逃入附近深山便是,哪個又能尋得?” “只要我們有兵有馬,哪個做了天下,不得收買我等!” “逃入深山?”張大受聞言一愣,不由拊掌道,“我怎么沒想到!”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現(xiàn)在就走,傳我命令,全軍往汾河方向靠近,順河往南撤退!”張大受不由大聲喝道。 “好……哎,不對啊,舅舅你這是……”張大受的外甥聞言一愣,不由大吃一驚道。 “不走了!”張大受笑道,“你小子不曉得舜王的厲害,安敢在此嚼舌?” “一兩萬明軍怕什么?這一次舜王出動二十萬大軍,橫掃四方,天下孰能擋者!” “以我之見,論天下英雄,莫如舜王者也。此天命在舜,豈可背之!” 張大受想通了,自己多年拼殺也才積攢了五千精兵,這次若背舜王而去,駐守霍州那兩千定是要棄了。 如此只剩三千人躲入深山老林之中,安能富貴? 如今舜王麾下大軍三十萬,親帥二十萬大軍伐明,改朝換代就在今日,豈有“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之理? 若是自己和孫傳庭會兵一處,自己有船有馬,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走,明軍又能奈我何? 若是大事情濟,大不了躲入深山之中,以待舜王破敵,扔不失苦勞之功! 想到此處,張大受不由又大聲喝道:“聽我號令,往汾河沿岸靠去,不得有誤!” 第222章 發(fā)現(xiàn) 大明左柱國、少師、兵部尚書兼左督師朱燮元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馬車?yán)锩妗?/br> 隨著馬車的上下顛簸,車內(nèi)的烏紗帽兩翅也隨之?dāng)[動,昭示著馬車主人的真實心情。 他叫朱燮元,不叫奧特曼,任憑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赤手搏賊”。 自從他擔(dān)任左督師以來,無錢無餉,好容易求爺爺告奶奶,才籌措了數(shù)月糧餉,集聚了兩三萬人馬。 結(jié)果保定總兵被他派遣到大名府,協(xié)助右督師楊嗣昌防守通往京師的要地;山西巡撫楊文岳標(biāo)營被他派往潞州防守從澤州北上的義軍;神樞營六千騎兵被他派往霍州爭奪韓信嶺要地。 單這幾項便調(diào)出了一萬二千人,自個手底下只剩標(biāo)營羅向乾一營,副總兵李輔明一營,共計六千人馬。 如今再加個剛剛宣大總督張鳳翼派來的大同總兵王世仁所率一萬人馬,實際手中可用之兵總計不過一萬六千人而已。 而就在這一萬六千人之中,他還有留下三千人留守太原,結(jié)果一來二去只能率領(lǐng)一萬三千人勉強出征。 原本朱燮元以為,自己這一次雖然帶領(lǐng)的兵少一點,好歹還有神樞營六千騎以為助力,只要把“順賊”阻擋在霍州以南,事猶有可為。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率兵出了太原城,就接到了左副將董用文戰(zhàn)死,神樞營損失慘重的消息。 好吧,勝敗乃兵家常事,敗了一陣不算敗,終究還有翻盤的機會。 只是等到朱燮元率領(lǐng)大軍趕到同戈驛,遇到了慘敗而回的黃得功后,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yán)重性。 “……飛渡鼠雀谷,繞道靈石,前后夾擊我軍。韓信嶺道道路狹窄,官兵雖有戰(zhàn)馬,卻無處馳騁,被賊人打的大敗。”悍將黃得功跪在轎子前痛哭流涕道。 “官兵只得拼死突圍,奈何敵人人多勢眾,道路狹窄,死傷有三成之?dāng)?shù),被俘約有四成,剩下三成好容易在末將帶領(lǐng)下勉強逃得性命?!?/br> “卻被賊人奪了官兵馬匹,一路追殺,死傷慘重,如今只余千余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