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原來如今義軍之中趙光遠、李友、李際遇、李輔臣、羅尚文五營已經(jīng)渡河完畢,只有馬進忠和左勷兩營人馬還在渡河。 所以除了洪承疇現(xiàn)在帶領的五營一萬五千人以外,還有李信、拓養(yǎng)坤和王定三營人馬各自駐守要地。 就在這小小的懷慶府之地,義軍已經(jīng)匯集了兩萬四千兵馬,正是楊嗣昌、朱大典部兵力兩倍。 那洪承疇自幼熟讀兵書,又頗有天賦。 自從他第一次領兵以來,素來得心應手。 除了先前洛陽大戰(zhàn)敗于張順之手以外,并未遭遇太大挫折,故而多少有幾分心高氣傲。 如今自家兵力倍于敵軍,胃口也不由大了許多。 “著左勷、馬進忠兩營人馬明日渡河完畢以后,且前往溫縣與左帥回合;然后請左帥李信率領三營人馬北上,于二月一日插入懷慶府與修武之間,斷其歸路,老夫要徹底吃下這股明軍主力!” 而就在洪承疇大軍發(fā)現(xiàn)明軍主力的同時,明軍的斥候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義軍的動向。 “報,發(fā)現(xiàn)賊人主力自孟縣逶迤十余里,正一路向懷慶府敢來!”早有斥候也向楊嗣昌、朱大典匯報道。 “看來這一次是拿不下這懷慶府城了!”兵部尚書兼右督師楊嗣昌望著不遠處搖搖欲墜的城池,不由遺憾道。 明軍猛攻了兩日,眼看這府城就要陷落了,不知為何,終究就是差那么一口氣兒。 漕運總督朱大典也不由無奈地問道:“那咱們……” “時間拖的太久了,士卒疲憊,走倒有些不好走了!”楊嗣昌深深地看了懷慶府一眼,最終下定決心道。 “讓李重鎮(zhèn)阻擋對方前鋒,讓大軍暫且往清化鎮(zhèn)退去!” “不走?”朱大典皺了皺眉頭道,有幾分不安道。 “不走,也走不了了!”楊嗣昌無奈道。 “既然賊人大軍已近,若是遭其突襲,那后果你是知道的!” 自古以來,兵利進,不利退。 陣前退兵乃第一兇險之事,一個不小心就是全軍潰敗的下場。 如今明軍雖然稱不上陣前退兵,其實也相差無幾。 雙方僅僅相距十余里,不等明軍變陣退出,恐怕義軍騎兵就呼嘯而來,將他們的隊形擾的一團糟。 “好,那咱們就會一會這個‘賊酋’,看看他究竟有何等本事!”朱大典也是知兵之人,如何不知楊嗣昌道顧慮? 只是兩人怎么也想不到,他們的對手不是大名鼎鼎的“順賊”,也不是攪動天下的悍匪,而是大明降臣洪承疇。 依著他們的心思,看如今章法布局,顯然沒有“順賊”那種輕疾變化的風格,想來定是哪里的無名之輩罷了。 楊嗣昌、朱大典自度熟讀兵略,又多年從事軍務,自認可以和來人掰一掰腕子,故而走不得就干脆不走了,準備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其實這一次楊嗣昌和朱大典卻是想錯了。受制于大明留給義軍的稀爛的馬場,義軍雖然幾經(jīng)擴軍,不少營人馬還是以純步兵為主。 這一次,南路軍中除了王定的榆林營以外,實際上并無第二支整建制的騎兵營。 為此,洪承疇只好從各營借調(diào)了一些騎兵,勉強組建了一支千余人的騎兵,暫時委托年輕氣盛的李輔臣帶領。 如今的李輔臣雖然頗多功勞,實際上才十五六歲大孩子,眾多騎兵頗為不服。 李輔臣哪里知道他們其實不是不服自己,而是不服這個空降過來的大明降臣洪承疇。 只是眾人又不敢違逆了張順的軍令,便變著法給他“上眼藥”。 “不服?都不服是吧!”“馬鷂子”李輔臣好賭,不由冷笑道。 “哪個若是能勝過我手中的長槍,我就把這先鋒之位讓給他坐一坐!” “若是連我這半大小子都勝不得,就乖乖的給我做孫子,叫你干啥你干啥!” “直娘賊,怕你就是孫子!”早有人按捺不住,翻身上馬就要挑戰(zhàn)李輔臣。 李輔臣自取了一根槍桿,翻身上馬只一合便將那人戳下馬來,眾人頓時不由為之嘩然。 隨后李輔臣又連勝三人,這才壓服眾人,整頓了兵馬一路向懷慶府敢來。 眼看著已經(jīng)望見了懷慶府城,忽的斜刺里殺出一隊騎兵,阻攔在眾人面前。 李輔臣抬頭一看,只見來者明刀明甲,約莫有千五百人,皆是明軍精銳。 他不由上前笑道:“好狗不擋道,哪里來的癩皮狗在此撒野!” “好個賊子,敢和爺爺較量較量嗎!”李重鎮(zhèn)聞言不由大怒,不由上前挑戰(zhàn)道。 本來他麾下有三千遼東鐵騎,結(jié)果先前河南和義軍一戰(zhàn),麾下騎兵損失過半,堪稱第一恥辱之事。 如今他見一個“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便不由上前激他一激,定要斬了此“賊”,以挫其銳氣。 “求之不得!”李輔臣聞言嘿嘿一笑,從得勝勾上取下長槍,斜指著李重鎮(zhèn)笑道。 “好大個人,若是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喲!” 第177章 不識地利 為將而不通天文,不識地理,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也——武侯諸葛亮! 右督師楊嗣昌和漕運總督朱大典都是飽讀兵略之人,當初讀到《三國志》中曹魏名將于禁大營為水所淹沒,難免忍不住嘲笑一番。 只是今日輪到自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個恐怕也得劃分到“庸才”的行列。 你道為何? 原來這懷慶府城東北正是沁水流經(jīng)之處,其中從澤州蜿蜒而來的丹河又在懷慶府東北與之交匯,以至于沁水河水波濤洶涌,不可輕涉。 先前義軍在府城之中只有王定榆林營一營人馬,那楊嗣昌、朱大典并未意識到地形的危險,便渡過沁水去圍攻府城。 只是如今義軍主力突至,本來打算和義軍決戰(zhàn)的楊嗣昌、朱大典等人等探查完地形以后,才發(fā)現(xiàn)萬余明軍落了個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的下場,實在是左右為難。 “如今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則東進,咱們退往清化鎮(zhèn)再作打算;二則北上,咱們依托太行山堅守?!变钸\總督朱大典不由建言道。 “北上不成,乃死路也!”楊嗣昌聞言不由搖了搖頭苦笑道。 “延之有所不知,我在清化鎮(zhèn)駐守這幾日,早探得賊人派遣一營人馬占據(jù)了天井關?!?/br> “可笑我當初還嘲笑賊人不知兵,分兵四向,乃兵家大忌,如今看來卻是對方棋高一著,我倒是貽笑大方了!” “咱倆大意啦!”朱大典聞言也不由自嘲的搖了搖頭。 “那賊人主帥真是好膽略,先下一手閑子,然后斷了咱倆的念想。如果實在不成,那也只能往武陟縣去了!” 沁水河流呈西北、東南走向,從懷慶府府城東北角穿過以后,折而向東,一路往東南方向的武陟流去。 如果明軍在義軍威脅下,實在無法渡河,沿著河岸往東南退去也不失一個辦法。 “這樣!”楊嗣昌沉吟了片刻,決定暫時不再考慮接戰(zhàn)之事,反而提議道。 “你先率眾渡河,我率領部分士卒斷后。一旦事不可為,我便率領潰兵逃往武陟,而你則退往清化鎮(zhèn)。” “若清化鎮(zhèn)不可守,你再退往修武。這樣你我一南一北,互為犄角,將河內(nèi)三府且為東西兩段,力爭把敵人阻擋在懷慶府一府六縣之內(nèi)?!?/br> 那修武、武陟兩縣正是懷慶府最東面兩縣,正好可以截斷義軍東進之路。 “這樣也好!”朱大典聞言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補充了幾句道。 “你是督師,焉有讓督師為我斷后的道理?” “不如這般,還請督師先渡河退往清化鎮(zhèn),我自斷后,然后順流前往武陟?!?/br> “先前我奇襲孟縣之時,曾在那溫縣城里預留了一司人馬,當可助我一臂之力。” “那武陟正好地處黃河北岸,與黃河南岸的河陰縣隔河相望。若是賊人從滎澤渡河攻取原武,則我定然腹背受敵?!?/br> “故而我退到武陟以后,尚需派遣一支人馬,駐守原武。如此四地,若是再連上黃河南岸的中牟等地,庶幾可以抵擋賊人,使其不得寸進矣!” 朱大典不愧是老于兵事之人,頃刻間便把其中形勢、利弊剖析的明明白白。 如果按照他的布置,明軍從南到北一字排開,分別在修武、武陟、原武和中牟布防,四地互為犄角,形成一字長蛇陣,基本上也穩(wěn)住了河南河北兩岸形勢。 不過楊嗣昌也不是浪得虛名,他聞言沉吟了片刻,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守有余而攻不足。 不過,他還是一言而決道:“好,就依次行事!” 原來經(jīng)過朱大典提醒以后,楊嗣昌突然發(fā)現(xiàn)若是按照朱大典想法進行布防,那么駐守在最北面修武的楊嗣昌其實遠離了戰(zhàn)場。 這對要居中協(xié)調(diào)、指揮四地戰(zhàn)事的楊嗣昌來說,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是,他還是一口應了,為什么? 原來對楊嗣昌來說,除了親自指揮作戰(zhàn)以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亟需要做。 只見他迎著朱大典驚訝的目光,認真的解釋道:“我感覺到,單憑咱們兩人的兵力,根本無法剿滅這股賊寇?!?/br> “所以我決定利用靠近修武的優(yōu)勢,準備書信一封,請求左督師朱燮元發(fā)兵與我等合擊此賊!” 好個兵部尚書楊嗣昌,雖然不如朱大典老于兵事,但是由于升入中樞,提升了眼界、見識,倒是讓他想出來一個更好的應對之策。 “這……”朱大典聞言一愣,差點想問道:聽說你與那左督師朱燮元不合,怎生又低頭求他去了? 那楊嗣昌雖然沒有聽到朱大典的疑問,但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他不由苦笑道:“此乃國事耳,嗣昌如果敢因私非公哉!” “好,若公果然一心為公,此戰(zhàn)朱大典死而無憾矣!”朱大典聞言不由大為詫異,也不由慷慨激昂道。 兩人商議已定,便先由楊嗣昌率領麾下標營祖大樂一部渡河,而朱大典繼續(xù)率領麾下人馬在沁水西岸布陣警戒。 然而就在楊嗣昌、祖大樂渡了一大半的時候,突然有士卒快馬加鞭趕來匯報道:“報~李總兵戰(zhàn)敗,還請督師早做打算!” “什么,這么快!”漕運總督朱大典聞言不由大吃一驚。 那李重鎮(zhèn)雖然在和“賊人”的交戰(zhàn)中損失慘重,至今尚未來得及補充,好歹麾下還是關寧鐵騎,如何不濟得事兒? 原來就在楊嗣昌、朱大典商議退兵之事,那李重鎮(zhèn)早和“馬鷂子”李輔臣交上了手。 這李輔臣雖然年輕,果然不負“馬鷂子”之名。 那李重鎮(zhèn)欺他年幼,就拍馬上前挑戰(zhàn),那李輔臣哪里按捺的??? 他早擎了一支長槍在手,翻身上馬前來應戰(zhàn)。 雙方連連交手三合,李重鎮(zhèn)戰(zhàn)他不下,心中焦躁,早被李輔臣賣了個破綻,騙他進來。 待他招式使老,即將刺中李輔臣之際,不意李輔臣“見rou分槍”,早一槍撥開了李重鎮(zhèn)的長槍,一槍將他刺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