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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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馬司停了,沒有人緝查私茶,聊勝于無的茶馬互市也沒了,一切看起來非常美好。 然而茶商和番人的交易,自然也不需要掮客從中再扒一層,結(jié)果什么東祁、東李和魯氏等“名門望族”都“失業(yè)”了。 別看他們手底下有幾千戶土民、番民,義軍也并沒有對他們下手。 若是長此以往,政治上少了朝廷庇護,經(jīng)濟上少了“外快”,這些土司很快就會衰敗下來,所以這才有了趁著還有實力的時候奮力一搏之事。 “看來經(jīng)略青甘,需得文武相濟才是正道!”張順看完書信,不由感慨道。 “諸位以為何人能代替本王,主持此事?” 眾人一聽張順不再堅持西征,不由一喜,連忙紛紛舉薦道:“除舜王以外,舍鎮(zhèn)西將軍其誰也?” 張順聞言也不由笑了,鎮(zhèn)西將軍便是自家義兄陳長梃。 陳長梃是個出身于鏢師的江湖人物,除了打打殺殺以外,最重交際手段。 正好甘肅鎮(zhèn)地處陜西西北角,北接河套、松山,西臨西域,南連烏斯藏,番人眾多。 需要恩威并用,才能穩(wěn)固形勢,使義軍騰出手來全力東向爭雄。 而這些正好需要一個有威望、有地位、有手段的人前去。 想到此處,張順點了點頭道:“甘肅鎮(zhèn)僅有葛麟一營人馬及賀錦兩千騎兵,確實有人手不足之虞?!?/br> “如今榆林、寧夏俱安,固原鎮(zhèn)壓力倒小了許多!” “這樣吧,著陳金斗前去固原擔任軍師,暫且主持固原日常事務?!?/br> “著陳長梃先行出發(fā),待魏從義火銃騎兵編練完畢以后,也調(diào)去支援?!?/br> “爭取用兩到三年時間,務必把甘肅鎮(zhèn)給我穩(wěn)固了!” 原來這一次李際遇帶領(lǐng)王升、張鼎和申靖邦趕到西安的時候,被張順派遣監(jiān)視李際遇的陳金斗也返回到西安。 別看如今張順麾下人才濟濟,實際深受其信任者,不過寥寥數(shù)人而已。 而這數(shù)人之中必然包含張順未發(fā)跡之初,便主動投靠的陳金斗等人。 所以,等到“完成任務”的陳金斗過來,張順不但賜他田宅,還私下里宴請了多次,以示與別人不同。 如今固原鎮(zhèn)因為數(shù)次抽調(diào)人馬和義軍作戰(zhàn),兵員損失嚴重,兵額嚴重不足。 但是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對另外三鎮(zhèn)仍然具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張順還是把他放在最放心的人手里,才真正放心。 幕僚長洪承疇和秦王府長吏呂維祺兩人何其精明,自知這事兒張順盤算已久,哪里能有什么看法? 等到眾人商定完章程以后,張順這才笑著對錢守廉道:“錢先生,如今義軍草創(chuàng),多有不足之處,卻非一時半刻所能解決。” “以致先生知不能言,言不能行。既然如此,何不替我主持茶法,也算得上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這……”那御史錢守廉為了監(jiān)察各處官吏,經(jīng)常走南闖北,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之輩。 他聞言猶豫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只是茶源之事,臣少不得往漢中、四川走一遭,以為茶法之始?!?/br> 茶法,茶法,沒茶怎會有茶法? “哈哈,錢先生不必多慮了!”張順聞言笑道,“我麾下有一人,換作李金谷,因為以前擔任過百戶之職,你喚他李百戶便是?!?/br> “無論是漢中茶源,還是涇陽作坊,都能一一為你搭橋牽線,你只管盡力去做便是?!?/br> 第101章 抬棺出征 自從陳長梃到了固原以后,清理兵額、屯田,查驗草場等事,忙得一刻也不得清閑,惹得左右幕僚頗為抱怨。 陳長梃聞言不由解釋道:“某腆為舜王兄長,不曾立下許多功勞,若是再不能為舜王分憂,豈不惹人恥笑?” 張順知曉以后,也投桃報李,下令讓士卒護著陶氏過去陪他,倒讓陳長梃過上了一段好日子。 原來那陶氏亦悍,不讓王氏三分。 陳長梃在家之時,兩人常常拉開架勢,一通大鬧,鬧得陳長梃早晚不得安生。 好在張順巧言善辯,勸說了許久,這才說得王氏勉強同意。 這一日,陳長梃剛剛巡察完魏從義訓練騎兵事宜,正好回到鎮(zhèn)守府早有士卒匯報道:“舜王遣使過來,正在客廳等候?qū)④??!?/br> “那人自稱將軍故人,說是給將軍帶來一個天大的功勞?!?/br> “哦?”陳長梃聞言揚了揚眉毛,心里雖然不以為然,口中卻也不置可否。 “怎么,陳將軍不相信嗎?”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陳先生?”陳長梃聞聲一愣不由滿臉笑容道,“怎生勞煩您大駕光臨?” “我呀,天生勞碌的命兒!”陳金斗聽聞陳長梃如此抬舉自己,不由感慨道。 “當初跟在舜王跟前的老人兒本沒有幾個,馬道士幫舜王坐鎮(zhèn)中樞,趙魚頭歲數(shù)大了,奔波不得?!?/br> “唯有你我,一個坐鎮(zhèn)一方,一個是哪里有難處,哪里頂上,吃遍百般辛勞!” 好家伙,你這是給我賣老資格呢? 陳長梃本是場面人,哪里不知陳金斗心思,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 不過陳金斗說得也是事實,除了劉應貴、宋獻策以外,單論老資格,哪個又比得過他? “陳老,里面請,里面請!”陳長梃雖然心里對他頗不以為然,面上功夫卻也周到。 “哎,一起請,一起請!”陳金斗扯著陳長梃衣袖笑道,“客不欺主,豈敢占長梃之先?” 兩人客套了一番,這才聯(lián)袂走人了客廳。 等到兩人坐定,陶氏奉上了茶水,陳長梃這才放低姿態(tài)問道:“不知舜王有何旨意,還請陳老教我!” “哎,哪里哪里,我可不敢當,若是你看得起我,喊我一句‘老哥’便是?!标惤鸲纷灾愰L梃在張順心里的份量。 既然在外面陳長梃給足了自己面子,那么他不介意給足陳長梃里子。 “這是舜王寫給長梃書信,你且看看再說?!?/br> “甘肅土司造反?”陳長梃打開書信草草瞄了幾眼,不由驚道。 “知道了吧,這就是我所說的天大的功勞!”陳金斗扯著嘴笑道。 “幾個坐地戶而已,算什么天大的功勞?”陳長梃見陳金斗不再作做,不由奇怪道。 “就是因為對手是坐地戶,所以才是天大的功勞??!”陳金斗若有所指道。 “那……舜王的意思是?”陳長梃一愣不由連忙追問道。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陳金斗神秘一笑道。 “哦?” “東祁、東李外加魯氏三個土司雖然實力強勁,其實不過三四千精銳而已?!标惤鸲凡挥少u弄道。 “任憑他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 “故而其關(guān)鍵不在消滅反叛土司,而在于如何懾服眾人,使甘鎮(zhèn)為我所用,而非為我腹心之患!” “這……我明白了!”陳長梃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舜王還有什么要交代的沒有?” “其一曰:茶?!标惤鸲仿勓孕Φ溃氨溯叺珵檗缈?,借大明法度,私茶而賣好番人,從中牟取暴利。” “如今舜王已經(jīng)下令禁絕私茶,但招商人自行售賣,以爭奪番人之心,孤立彼輩?!?/br> “其二曰:威。威行邊陲,不在嚴刑峻法,殘酷暴烈,而在功必賞,罪必罰,而反必討平之!” “其三曰:信。有茶以利之,有威以臨之,然后與其盟約,不偏不倚,公正廉明,民心必可用也!” “舜王英明!”陳長梃聞言不由朝西拱了拱手道,“末將這就下令整頓人馬,明日便能出征!” “這……這么快?”陳金斗也曾跟隨李際遇左右,甚至深知大隊人馬行軍的困難。 “我固原之地,據(jù)三邊之后,本不臨敵?!标愰L梃聞言不由笑道。 “之所以設此雄鎮(zhèn),蓋與其他諸鎮(zhèn)互為表里,以備非常也!” “故而自我到任以后,抽調(diào)精銳,編制花名冊,隨時點名集合訓練,以備有警。” “如今我已經(jīng)編制兩千精騎,只需簡單準備以后,便能即刻出發(fā)!” “好,好,舜王果然沒有看錯你!”陳金斗不由拊掌道。 “實話與你說吧,舜王一則擔心你魯莽,壞了大事,二則擔心你毫無準備,拖延時日,三則擔心你出征以后,固原無人主持大局……” “長梃明白了,這便召集諸將,讓他們拜見陳老!”陳長梃聞弦而知雅意,頓時明白陳金斗這是擔心自己走后,他鎮(zhèn)不住場子。 “不用,不用那么麻煩!”陳金斗笑道,“別個我都不怕,怕只怕那魏從義素來桀驁不馴,不肯聽命與我?!?/br> “既然長梃有意經(jīng)略甘鎮(zhèn),何不帶上此人,我也好約束眾人!” “這……舜王命他在此編練新式騎兵來著……”陳長梃不由遲疑道。 “編練多少了?” “大約千余騎,尚不知效果如何!”陳長梃老老實實道。 “著,你何不告訴他正好借此機會練兵,檢驗一番再作定奪?”陳金斗不由笑道。 “這……也是??!”陳長梃沉吟了一下,不由點了點頭道。 “既然這般,那我把張如靖留給你,也好有個人幫襯一下!” “好說好說!”陳金斗不由笑了,“正好讓他幫忙訓練剩下騎兵,盡量不耽誤新式騎兵的組建之事!” 好吧,正話反話全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陳長梃搖了搖頭,不由高聲喊道:“來人吶,給我盡快買一口上好的棺材,明日本將出征要用!” “陳將軍,您這是?”陳金斗聞言頓時嚇了一跳,只覺得自己脖子后面涼颼颼的。 第102章 魯土司 “父親,這事兒你們真的有把握嗎?”一個面目稚嫩的少年向一個頗具威嚴的中年人憂心忡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