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那榆林營各家子弟分率家丁百十人不等,一人雙馬,明甲利刃,皆是精銳?!?/br> “臣便自作主張,從各將門借戰(zhàn)馬兩千匹,又抽調(diào)兩千騎兵與之,新立一騎兵營,由總兵王定統(tǒng)之。” 好家伙,這榆林將門可真夠“肥”! 上次自己奇襲寧夏的時候,便從中抽調(diào)了千余,如今又湊出來千余精銳,難怪當初榆林將門倒戈,張伯鯨等人束手而降。 其實張順卻不知這些老牌將門哪家沒有蓄養(yǎng)三五千匹良馬、三四百家??? 對這些將門來說,家丁和戰(zhàn)馬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草場和耕地。 馬沒了可以再養(yǎng),家丁沒了可以再收羅,唯有草場和耕地乃是長久之物。 若是保住了這些,還怕家族沒有戰(zhàn)馬和家丁嗎? 既然張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允許他們繼續(xù)占有草場和耕地,更默許他們侵吞榆林屯田中明朝皇室和鎮(zhèn)守太監(jiān)的產(chǎn)業(yè),故而他們也投桃報李、一舉多得。 “行,做得不錯!”張順不由點了點頭道,“榆林將門這一次也出了大力,日后定有封賞?!?/br> 考慮道義軍事務(wù)繁雜,如今榆林已無再坐鎮(zhèn)的必要,張順不由繼續(xù)道:“既然榆林諸事已畢,我欲明日離開榆林,繼續(xù)巡狩寧夏,不知九臺以為如何?” “其實臣正有事稟報舜王!”盧象升聞言不由連忙道,“邊地素來有秋防之舉,以防秋高馬肥,套虜入寇!” “今時值九月,距離入秋不久矣,還請舜王巡狩之時,查缺補漏,謹防為套虜所趁,損壞義軍威名?!?/br> “哦?”張順聞言一愣,不由追問道,“以往大明朝廷如何應(yīng)對?” “調(diào)集班軍,加強防守,命令三邊總督坐鎮(zhèn)花馬池,謹防為套虜所趁!”盧象升應(yīng)道。 “花馬池?”張順知曉盧象升不會無緣無故提出這個地點,定然別有說辭。 “對,就是先前舜王路過的寧夏后衛(wèi)處?!北R象升果然解釋道。 “陜西各邊,延綏據(jù)險而守,寧夏、甘肅控扼河山,各有憑借?!?/br> “唯有花馬池至靈州之間地勢寬延,城堡復(fù)疏。常有套寇毀墻而入,則固原、慶陽、平?jīng)觥㈧柌允芷浜?!?/br> 張順曾沿邊墻奇襲寧夏,所以對盧象升之言感觸頗深。 明代九邊并不是隨意設(shè)置,而是盡量憑借山河地形,設(shè)置堡壘、城池進行防守。 但是花馬池至靈州千戶所之間地勢平坦,利于游牧騎兵馳騁,卻是不利于邊軍防守。 如果讓游牧騎兵從此地攻入內(nèi)地,那么隴山以西的固原、慶陽、平?jīng)龊挽柌蜁艿浇俾?,這一次大明朝廷特意選擇固原作為三邊總督治所的原因之一。 “知道了!”張順聞言點了點頭,心里卻盤算著要不要回頭配備一些騎兵給陳長梃,到時候讓他負責此事歷練一番。 其實這些套虜戰(zhàn)斗力也就那樣,主要問題是游牧一人數(shù)馬,義軍追之不及,為之奈何? 馬政,馬政! 看來這一次巡狩完寧夏折返以后,要好好考察一番固原的馬場,為義軍建立大規(guī)模騎兵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 第68章 入寇 又盤桓了一日,張順見俞沖霄、左光先二人尚未編制完畢,又思量著帶著步卒上路,不僅拖慢了行程,還徒耗糧草。 他便下令道:“著左光先、俞沖霄二人編制完畢以后,率眾巡至花馬池駐守,不得有誤!” 那兩人本就常年和套虜打交道,如何不知防秋之事? 如今張順命令他們前往花馬池充當班軍,本是正理。 兩人領(lǐng)了命令,便連忙加快編制新營速度,以防誤了正事兒。 而正由于俞沖霄、左光先之事,張鳳儀也只好在榆林多耽擱兩天,等到俞沖霄、左光先離開榆林以后再作計較。 到了第二日,在張鳳儀依依不舍目光之下,張順硬下心腸辭別了諸人。 然后他帶著紅娘子、王奇瑛、馬英娘、孔聞謤、王錦衣、悟空和王定一干人等四千騎,一路沿著邊墻往寧夏鎮(zhèn)趕去。 時值九月,業(yè)已入秋,沿邊屯軍已經(jīng)開始收割秋糧。 陜北沿邊夏糧多種植小麥、大麥、蕎麥等作物,而秋糧則種植粟、稷、黑豆、豌豆和玉米等作物。 玉米在陜北又稱之為御麥,西天麥、番麥,早在嘉靖年間便已經(jīng)引入陜北。 “這里怎么種有玉米?”張順見了不由奇怪道。 從他前世的記憶來說,玉米和紅薯一眼,原產(chǎn)地本在美洲,后來被歐洲人發(fā)現(xiàn)新大陸以后才帶到了世界各地。 就像河南的玉米和番薯,就是通過李百戶才從南面的湖廣引進而來,這陜西和河南相比,更遠離沿海,是如何種植了這許多玉米? “此乃御麥,原本番地作物,據(jù)聞被逃難至湖廣的難民帶回,種植已久,又稱作番麥,并不叫做玉米。”王奇瑛聞言不由糾正道。 “切,什么御麥?就是玉米!”馬英娘反駁道,“其色如玉,其澤若米,故而謂之玉米!” 其實她才不管這到底是麥還是米,就是看不慣王奇瑛,故意找茬罷了。 大家都是個女人,她長的又大手大腳,一副男人樣,憑啥多受寵幾天? 王奇瑛有點懵,我哪里得罪你了? 她正要還口,不意張順擺了擺手道:“御麥也好,玉米也罷,都是一般事物,爭執(zhí)做甚!” 紅娘子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接口道:“這包谷種于三月,收于八月?!?/br> “其葉可以喂養(yǎng)牲畜,其秸稈可以用鍘刀鍘了喂牛,或者燒火之用?!?/br> “可以喂馬嗎?”張順一聽可以喂牲畜,第一反應(yīng)就是問這個。 “馬太過嬌貴,喂這個可不成!”王奇瑛看他倆說的入巷,不由插嘴道。 “若是秋天還好一些,秋高馬肥。若是其他時節(jié),不僅需要喂以干草,還需加黑豆、蕎麥等物,方可膘肥馬壯!” 說到膘肥馬壯的時候,她還故意加重了“馬”的音調(diào),說得馬英娘臉都黑了。 “秋高馬肥?”張順不由一愣,奇怪道,“這是為何?” “一聽夫君就是個外行!”王奇瑛不由笑道,“到了秋天,人還有貼膘過冬,更何況牲畜呢?” “故而農(nóng)夫有青黃不接之語,牧民亦有秋肥春瘦之說?!?/br> “到了秋天,牛馬牲畜經(jīng)過夏秋養(yǎng)的膘肥體壯,正合牧馬南下。而到了春天牲畜俱瘦,最怕我等‘搜套’。” 張順一聽王奇瑛這話,頓時不由警惕起來,遂大聲下令道:“傳令王錦衣、王定,讓斥候散出三十里外,別選一司騎兵披上甲衣,半日輪換一次。” 現(xiàn)在的張順早不是當初那個張順,他也知道有時候因為信息來源問題,麾下將領(lǐng)向自己提供的情報也會有誤。 依照盧象升的說辭,在秋收和入冬黃河結(jié)冰的時候,套虜會大舉入寇。 他對這個時間點判斷為十月份,但是張順現(xiàn)在卻覺得其實套虜八九月份入侵也未嘗不可。 那榆林營總兵王定聞言,一邊安排士卒、斥候依令行事,一邊前來建議道:“可使輜重車分列左右,謹防虜騎突襲,引發(fā)混亂?!?/br> “行!”張順點了點頭,不由驚奇地看了王定一眼,心道:難怪老丈人王世欽派此人跟隨自己,果然有兩把刷子。 只是如此這般倒拖累了行軍速度,如此過了三五天,不曾見過半個虜寇。 榆林營將門子弟不由個個怨聲載道,私下里抱怨道:“這個舔舜王腚眼家伙,只顧一味喏喏,不顧我等死活!” 結(jié)果被王定聽到了,不由破口大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若是果有虜寇出現(xiàn),驚擾了舜王,爾等死不足惜,不怕連累了家門?” 眾人一聽王定這話,頓時連還嘴都不敢還嘴了。 榆林將門,好大的名氣,那是靠他們祖輩浴血奮戰(zhàn)得來的。 雖然說他們?nèi)缃窀S舜王,除了充當“質(zhì)子”之外還有“鍍金”的成分。 但是若想鍍金,起碼自己得是“銅鐵”,若是頑石、草芥,想鍍金也無處可鍍。 幾乎每個人離開家族以前,家中族長都曾囑咐過一句話:“死戰(zhàn)或戰(zhàn)死,勿使家族兩難!” 什么意思? 就是告訴你如果有本事“死戰(zhàn)”建立功勛那固然很好,實在沒那個本事就老老實實戰(zhàn)死。 別到時候害得讓家族自己不得不動手,向舜王賠罪,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如此又過了一日,經(jīng)歷了一路風沙的諸人早已經(jīng)渾身塵土。 哪怕紅娘子、馬英娘這樣的美人,看起來都灰撲撲的,無甚美感。 “前面就是花馬池了,大家再加把勁兒,到了之后可以稍作修整!”王定不由鼓氣道。 眾人所謂花馬池,原本是花馬池千戶所,后來為了阻擋套虜入寇,又升為其實寧夏后衛(wèi)。 其中大小鹽池、花馬池的課鹽司以及分守寧夏東路右參將、整飭寧夏河東兵糧道和整飭榆林西路兼鹽法屯田副使的駐地。 當初河東兵糧道為義軍所殺,后來榆林屯田副使又棄官潛逃,只有原參將投靠了義軍。 這花馬池城高三丈五尺,周回七里三分,池深一丈,闊兩丈,設(shè)有東北二門。 不僅城高池深,又止駐守千余人,非常適合張順一干人等落腳歇息。 正當眾人憧憬著美好的一晚的時候,不意早有斥候快馬加鞭趕到,大聲示警道:“敵襲,套虜入寇!” 第69章 遭遇戰(zhàn) “快,趕快列陣!”榆林營總兵王定焦急的大聲呼喊著命令將輜重車環(huán)繞在張順左右。 “前面什么情況?”張順有點想親自插手,不過看他按部就班的應(yīng)對還成,就沒有直接插手。 套虜入寇,常常一人數(shù)騎,呼嘯而至,那王定生怕傷了張順,聞言心里頗有幾分不耐煩。 只是他也知道張順威名赫赫,不是自己一個原本的參將所能比擬。 所以王定按捺著不快,連忙應(yīng)道:“虜寇人民眾多,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br> “其實即便有千軍萬馬倒也不怕,咱們好歹能推到花馬池,憑城據(jù)守。” “怕就怕有人內(nèi)外勾結(jié),專等舜王下手!” 張順聞言一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 自己做關(guān)中清理屯田,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又來到榆林,有人心思浮動,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 榆林將門這一次固然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但是其他中低級軍官心里怎么想,那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