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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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外面拷掠百姓,兼其土地之事?”祝萬齡不由圖窮匕見,試探著問道。 “先生你放心,仁者無敵!為了這天下百姓,哪怕我粉身碎骨、遭萬人唾罵,我一定會堅持到底,義無反顧!”張順神情堅定道。 妮瑪,祝萬齡只覺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昏死了過去。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感情我說這么多全白費口舌了! 第19章 軟硬兼施 “你走,你給我走!”祝萬齡被張順幾句話頓時氣的臉色鐵青,顧不得張順身邊侍衛(wèi)身披鐵甲手持利刃,便推著張順往外走。 “先生這是何意?”張順不由愕然道,“先生剛剛讓我踐行仁義,不嗜殺人,怎生我剛學些皮毛,卻要惱我?” “你這哪里是學點皮毛?你這是都學會扒皮抽筋了!”祝萬齡不由冷笑道,“我勸你不由殺人,你反倒要一殺到底!” “我真是豬油蒙了心,剛才還相信你是好人來者!” “你走,你給我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br> 祝萬齡氣急了,若非看到左右明晃晃的刀槍,幾乎想要動手打人。 “老先生休要動怒,且聽我一言!”張順連忙道,“若是說得明白,咱們再作詳談;若是說不明白,我扭頭就走,絕不停留,你看成不成?” “說!”祝萬齡冷冷道。 “不知先生生于秦地,可望見過沙漠乎?”張順不由反問道。 “好了,你走,你走!”祝萬齡伸手推了過來。 “好了,好了,不賣關子,行不行?”張順哭笑不得道,“沙漠之中,只因群沙無根,隨風而起?!?/br> “故而能毀滅植被,埋沒城池,與今日流民何其相似哉?” “哦?”看張順不像是胡攪蠻纏之輩,祝萬齡留出來些許耐心。 “沙無根則飛,民無根則為賊矣!”張順不由快刀斬亂麻下定論道,“故治沙之策,務在固沙;治民之策,務在固民,君以為然否?” “哦?這治沙之說,倒也稀奇!”祝萬齡也是聰慧之輩,但聽聞“固民”之語,心里倒有幾分猜度。 “治沙之策在草木,而治民之策在田宅?!睆堩槻挥尚Φ?,“家有妻兒老小,外有五畝之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雖張角、黃巢而不能使之反!” “口無果脯之食,身無蔽體之衣,父兄枕藉,易子而食,雖漢高唐宗而不能治,君以為否?” “那你就去奪別人的田?”祝萬齡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心道:難道這廝是“智足以拒諫,言足以飾非”之徒? “他們的田是怎么來的,難道先生心里不比我有數(shù)嗎?”張順聞言冷笑道,“大明開國之初,田畝皆有定數(shù),如今這些田畝又如何到了這些人手中?” “莫非這些屯田自己有腿會跑不成?” “世上先有張角、黃巢,而后有漢高、唐宗。今張角、黃巢已生,而漢高、唐宗何在?” “與其等他們來奪來殺,不如讓我來奪來殺!” “張角、黃巢吾自為之!漢高、唐宗吾自為之!功罪一體,吾自擔之,又有何不可!” 奪田授民? 張順一席話頓時把祝萬齡震得頭暈目眩,半晌他才抓住了重點。 祝萬齡作為秦地博學鴻儒,當然知道當年秦漢軍功授田制、西魏宇文泰府兵制和明太祖朱元璋的衛(wèi)所制。 他很懂! 眼前看似嘻嘻哈哈的年輕人,簡直是一只“笑面虎”,突然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那秦王打算做到什么程度而止呢?”沉默了半晌,祝萬齡不由問道。 “目前只打算動一動前朝的衛(wèi)所、宗室及罪臣的田產(chǎn)!”張順不由緩緩道。 罪臣? 明白了! 祝萬齡施了一禮道:“家?guī)熢跁r,非常推崇呂先生的洛學。惜乎家?guī)熑ナ酪院?,不曾有暇前去拜訪!” “如今剛巧呂先生至陜,明日我便備下禮物,前去拜訪!” “好說,好說!”張順只把袖子一甩道,“明日呂公自會恭迎幾位的大駕光臨!” “告辭,不送!” 不多時,幾人出了關中書院大門,王奇瑛這才忍不住問道:“我一直等著你捏皮囊呢,怎么這一次就不表演了?” “不必了!”張順冷笑一聲,扭頭看了看關中書院的牌匾道,“我倒要看看這關學到底是關門之學,還是關中之學!” “允執(zhí)厥中?我倒要看看你們屁股要坐哪里來允執(zhí)厥中!” “這……這真的沒問題嗎?”正當張順剛剛離開以后,允執(zhí)堂頓時也涌出來三五個人,把那祝萬齡團團圍住。 “允執(zhí)堂!”祝萬齡抬頭看了看堂內(nèi)的牌匾,不由苦笑道,“欺人欺己難欺心!” “王兄,宋弟,朱老弟以及席老弟!大家都是秦人,也當知秦地興衰之策!” “先前卻是小瞧了他,不意竟是如此英雄!” “不就是一個搶人田地的賊寇嗎?有什么值得先生如此慎重!”那“朱老弟”聞言不由憤憤不平道。 “朱老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千萬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祝萬齡不由勸慰道。 “秦地地狹民悍,自古乃王者之地!王者得之足以取天下,庸者得之,亦足以割據(jù)一方?!?/br> “如今秦王果然有曹cao、宇文泰之風,不可不察也!” “這……你高估他了吧?”那白發(fā)蒼蒼的“王兄”不由遲疑著問道。 “地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祝萬齡感慨了一句道,“你看他占據(jù)陜西以來,先奪土地,次尋賢才,皆帝王之道也!” “呂豫石果然眼光過人,遠勝我千倍矣!” “待明日我見過呂豫石以后,再作計較不遲!” “行,我們唯你馬首是瞻!”“王兄”“宋弟”“朱老弟”及“席老弟”聞言不由皆拱手道。 秦地武德充沛,奈何文風實在不堪。 唯有祝萬齡一人堪堪比得上呂維祺,卻還比人家矮了一輩,難免有底氣不足之嫌。 且不說關中書院諸人如何商議,且說張順離開書院以后,原本帶著王奇瑛玩耍一番再回秦王府。 不意王錦衣尋了過來,匯報道:“舜王原來卻在這里,讓我一頓好找!” “‘闖將’李自成今天派人送來一儒生,聲稱乃是大才,特進獻于舜王!” 張順聞言差一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什么進獻于舜王”,特么你送來一個美人叫“進獻”還說得過去,送來一個儒生還叫“進獻”? 不過如今張順正是求賢若渴之時,哪里顧得了許多,不由連忙帶著王奇瑛、悟空等人返回秦王府,去見一見那“大才”。 第20章 宋企郊 當張順趕回到秦王府以后,早有一人已經(jīng)等待多時。 張順推門而入,頓時不由嚇了一跳。 只見那人不過三十來歲年紀,身著斬衰,神情決絕,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模樣。 斬衰亦作斬縗,乃是喪服,并且乃是喪服之中五服最重的喪服。 古人最重孝道,并將服喪期間的喪服分為五種。 分別是斬縗、齊缞、大功、小功和緦麻。 其中斬衰是用最粗的生麻布制作,斷處外露不緝邊。 喪服上衣叫“衰”,因稱“斬衰”,用來表示毫不修飾以盡哀痛之意,服期三年。 當然,當年張順父母去世的時候,他也曾穿過。 這玩意兒粗糲不堪,說是麻衣,其實和披裹鎧甲差不多,十分折磨人。 按照明代定制,子為父母皆斬衰三年。 也就是只要父母去世,大家都得穿這玩意兒三年。 且不能做官,不能參加科考,不能近女色,不能飲酒作樂等等。 其理論依據(jù)就是孩子出生以后,要在父母懷抱里三年,才能自由行走,所以父母去世的時候也要守孝三年,以報答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 這特么不是古代版的形式主義嗎? 由于太過繁瑣耗時,所以在平民百姓之中執(zhí)行的并不嚴格。 像張順這樣的帶孝子,更是在跑路以后,早早的拋棄了斬衰。 其實如果嚴格算來,斬衰服喪要二十七個月。 仔細算來,張順造反這么多年,也才算是過了守喪期不久。 這李自成從哪里給自己找了個帶孝子,張順心下里奇怪,不由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哪里人士?作何營生?” “宋企郊,乾州人士,見過秦王殿下!”那人面帶不虞,中規(guī)中矩的向張順施了一禮道。 “不知……不知家中何人仙逝,以至于此?”張順本來不打算問這事兒。 只是這人身著斬衰,自己總不能裝瞎吧? “家……家母去了!”那宋企郊聞言不由淚目道,“爾等何以如此罔顧人倫?” “吾……吾自幼少孤,家中唯有一母將我拉扯長大?!?/br> “三月前驚聞噩耗,吾奔喪兩千里,剛剛草草葬了母親,便如此逼迫于我!” “???不哭,不哭,這……這宋兄,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張順一邊安慰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宋企郊,一邊尷尬道。 原來這“闖將”李自成主動請纓,被張順委任為清理屯田使以后,每日和李過、劉宗敏夾人,日子好不快活。 只是連出了幾條人命以后,謀士顧君恩不由坐不住了。 他連忙勸諫道:“自古天家無情,帝王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