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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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打打殺殺她還成,要是讓她擱這里做一些文案之事,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眼看著高桂英夾著尾巴跑了,張順嘴角不由輕輕的翹了起來。 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抱琴和侍書見狀,兩人不由偷偷對視一眼。 從侍女到王妃,這婆娘的可真是個好榜樣和好對手??! 張順哪里知曉這倆人小心思,不由轉(zhuǎn)過來問道:“怎么樣了,你倆都回復多少份了?” “?。课覕?shù)一數(shù)!”抱琴一愣,連忙一五一十的點了起來。 而侍書卻淡淡道:“七十九份!” “咦?”張順不由驚奇地看了她一眼道,“真是有起錯的名字,沒起錯的外號,你這心思倒挺細膩!” “都是王爺名字起得好!”侍書不聲不響的拍了張順一個馬屁。 “會騎馬嗎?”張順聞言不由樂道,“要是不會,回頭讓三娘教一教你!” “八十三份!”抱琴終于查完了數(shù),不由突然松了一口氣道。 “嗯?不錯!” 老爺,我也想學騎馬,要不你教我吧?抱琴可憐兮兮地看著張順。 “爹爹,爹爹!”張順還待要說些什么,不意高桂英又闖了進來。 “怎么了?”張順不由奇怪道,“難道你想通了,要過來幫我?” “那個洪先生來了,剛巧我出去碰著了,就過來通知你一聲,省的你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高桂英橫了抱琴、侍書兩人一眼,理直氣壯道。 “那我還真的謝謝你了!”張順哈哈一笑,然后扭頭道,“趕快都收拾起來,放到后面去?!?/br> “秦王親筆信”這個秘密可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大家都會以為我虛偽了。 “且,虛偽!”果然高桂英心直口快,率先“誤會”了張順的良苦用心。 不過在她們?nèi)藥椭?,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到了臥室,張順這才命令悟空把洪承疇放了進來。 果然不多時,洪承疇領著一個人施施然走了進來。 那人雖然年逾半百,須發(fā)幾乎全白,卻精神矍鑠,腰板挺得很直,自有一股正直之氣盤踞在胸中。 “秦王殿下,你命臣整頓西安官吏,臣不敢怠慢?!焙槌挟犐锨鞍莸?,“我前后尋訪許久,剛好尋訪到一大才,推舉給殿下?!?/br> “此人姓汪,名喬年,字歲星,本是浙江嚴州府遂安縣人?!?/br> “天啟二年進士,歷任刑部、工部郎中,陜西按察使,青州知府和登萊兵備副使?!?/br> “后因丁憂去職,最近剛剛復起擔任提督陜西學政。結(jié)果為義軍所獲,無端關在獄中。” “幸好我多方打聽,才尋得此人,說服他為秦王效命!” “拜見秦王殿下!”那汪喬年倒是不卑不亢,對張順施了一禮。 “先生請坐!”如今正是義軍亟需人才之時,張順一副禮賢下士模樣,給足了洪承疇和汪喬年面子。 “今日拜見秦王,我卻是有一事相請!”汪喬年卻是紋絲不動,正色對張順道,“秦王若是不應,我卻是不敢坐!” “哦,不知先生欲言何事?”本來張順正想落座,聽聞汪喬年之言,不由給足面子,自個又站起來問道。 “請舜王收回成命,侵擾地方百姓,盡快處置李自成、劉宗敏和李過等賊,以仁義廣施四海,天下莫不歸附!”汪喬年見張順如此禮賢下士,也不由有幾分激動,遂慷慨激昂道。 “哦?”張順不由看來洪承疇一眼。 洪承疇也萬萬沒想到汪喬年居然當面向張順提出如此難題,頓時臉色難看,竟如得了痔瘡一時間拉不出一般難受。 “先生剛出大獄,不知從何得知此事?”張順神色不變,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從何而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該不該做,此事應不應做!”汪喬年不由斬釘截鐵道。 “哦!”張順點了點頭,贊同道,“言之有理!” “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準備扭頭就走?” “道不同不相為謀!”汪喬年垂了垂眼皮,低聲道,“君擇臣,臣亦擇君!” 張順當然不知道這汪喬年是誰,更沒想到這廝卻是個硬骨頭。 而張順屬狗的,最喜歡啃硬骨頭。 他聞言不由笑了,拍手道:“好,說的好!” “那我且問你,先生是為了仁義而來,還是求情而來?” “仁義如何?求情又如何?”汪喬年聞言心里不由涼了半截。 “若是為了仁義而來,本王就和先生細細論一論這仁義之道;若是為求情而來,法不容情,請恕本王無能為力!”張順不由一副悲天憫人模樣,仰首挺胸道。 洪承疇聽到這里,嘴角不由翹了起來。 打嘴仗,舜王還沒輸過! “愿聞秦王仁義之道!”開玩笑,這汪喬年本就是個清苦而自律之人。 他若說自己無端為別人求情,不用別人說,自個也要把自個羞死了。 好,終于來到我的節(jié)奏了! 張順微微一笑,頓時胸有成竹。 第11章 嘴炮無敵 一人素喜讀太祖?zhèn)骷皣鴰焸鳎耆吮阍唬何页孀炫谝矡o敵,更勝萬斤大炮遠矣。 無堅不摧,無物不破,蓋莫能擋! 而后又曰:我朝宋國師三寸不爛之舌,昔日蘇秦張儀弗能比。一言墮城,一言滅國,天下莫能及也。 或曰:以太祖之唇攻國師之舌,則何如? 其人笑曰:則親個嘴矣! 眾人亦大笑不止! ——語出《笑林廣記》 見汪喬年落入彀中,張順不由笑道:“昔日秦始皇一統(tǒng)六國,自號始皇,以期一世、二世,乃至千世萬世,結(jié)果卻沒想到二世而亡。” “而自上古以來,一朝一代,一治一亂,周期循環(huán)?!?/br> “不論賢與不肖,皆不能脫,不知何故也?” 那汪喬年本來正洗耳恭聽,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歷史上一治一亂的規(guī)律,概莫能外。 即便他兩人辯個三天三夜,都未必辯個明白。 這么一個大問題,你讓汪喬年怎么回答? 好在儒家辯經(jīng)嘛,并不要求巧言令色,壓過對方一頭,而是需要徹底說服對手,讓對方心悅誠服才算勝利。 汪喬年沉吟了片刻,便應道:“蓋創(chuàng)業(yè)之君,起于微末之間,暴霜露,斬荊棘,以有尺寸之地。其深知創(chuàng)業(yè)之艱難,民生之疾苦。” “故而,其行仁政,施仁道,以有天下?!?/br> “及子孫生于深宮之中,長于婦人之手,自以為有猛將銳卒,能臣異士佐之,行事乖張,無所顧忌?!?/br> “或懦弱,或殘暴,或偏聽偏信,或不納忠言,故而滅亡!” 好,答得好!張順都差點想鼓掌夸贊汪喬年一下。 短短幾句話,道盡了傳統(tǒng)理論的精華。 而且還能借機旁敲側(cè)擊的勸諫了一下張順,果然不愧是被洪承疇稱作“大才”之人。 “先生所言甚是!”張順點了點頭道。 短短幾句話,張順已經(jīng)感受到汪喬年性格有幾分“執(zhí)拗”,所以故意順著他的話說起。 “只是若是將其興滅皆歸于一人之性情,那當今之世,又當如何解釋?” 實際上正如張順所猜測那般,這汪喬年正是執(zhí)拗之人。 歷史上原來的三邊總督傅宗龍戰(zhàn)死以后,朝廷任命他接任總督,催促他出關作戰(zhàn)。 此時無丁無餉,汪喬年明知必死。 他仍然先掘了李自成祖墳以砥礪士氣,然后率兵冒險出戰(zhàn),以至于兵敗身死。 “這……”汪喬年聞言不由愣了一下。 當今圣天子崇禎即位以來,一改嘉靖煉丹、萬歷殆政、天啟沉迷于木匠等一切毛病,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卻不意大明江山江河日下,更甚嘉靖、萬歷及天啟等朝。 而此時閹黨已除,東林黨眾正盈朝,甚連一個可以用來背鍋之人都沒有,汪喬年一下子無話可說。 “不知秦王以為如何?”得了,這么大道理我和你說不通不要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來說服我。 “不知先生今早卻是吃些什么?”張順站的有點累,只是看汪喬年沒有坐下的意思,只好走了兩步問道。 左顧而言他! 汪喬年不由笑道:“我素來清苦慣了,每日取米一升,一分為二,早晚食之!” “昨晚方自獄中出,今早又得洪先生厚愛,食rou菜粥一碗,至今意猶未盡!” 這時代由于大多數(shù)人的日常吃食中沒有什么油水,又多重體力勞動,所以食量普遍偏大。 汪喬年所謂日食一升,其實就是一天吃米一斤三兩左右,大概合后世七百二十克。 擱后世他差不多可以被稱之為“飯桶”,然而在這個時代也不過算食量較大之人。 “若餓上一日亦何如?”張順不由反問道。 你什么意思? 汪喬年聞言一愣,半瞇著眼道:“我還能撐得??!” “那若是餓上十日呢?”張順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