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3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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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要選定行軍路線,這和押鏢也是一樣。走大道固然平坦迅速,也有被官府卡住通道之虞?!?/br> “選小道固然崎嶇難行,勝在出其不意。當(dāng)然,若是敵人有備,在此道埋下伏兵,那便是自投羅網(wǎng)?!?/br> “就比如說今天我軍占據(jù)金陡關(guān),如何進入關(guān)中?” “一個是通天大道,走相對平坦的崤函古道,結(jié)果被潼關(guān)直接卡住。” “一個是走崎嶇小道,通過禁溝繞道潼關(guān)之后。奈何其中設(shè)置有十二連城,既要逐個攻克,又要出其不意,避免潼關(guān)來援,是其難也!” “還有一個,其實大家都沒有想到。那是就走水路,渡過黃河抵達風(fēng)陵渡,然后再伺機西渡黃河,進入秦地?!?/br> “只是此處黃河水流湍急,不但風(fēng)陵渡早有駐軍,黃河上船只亦被朝廷收羅至對岸,沒有工具,頗為難行!” “義兄以為這三處道路,當(dāng)選擇何處為佳?” “原來身為一軍統(tǒng)帥,居然這么難!”陳長梃抓了抓頭皮,有些舉棋不定。 張順見狀,趁熱打鐵道:“義兄善武,不知偃月刀和長槍對陣,有何不同?” 這個我懂,陳長梃聞言不由口若懸河道:“槍長善刺,刀短利劈。刺擊則勢長,劈砍則勢短?!?/br> “是以刀對槍,先避其鋒芒,再側(cè)擊之,乃為正理!” “刀槍之理,義兄猶知,如何戰(zhàn)陣之理,義兄卻不甚了了?”張順聞言笑道。 “白打與器械,器械與戰(zhàn)爭,雖然細節(jié)各有不同,其理一也。” “白打以拳腳勝,器械以刀槍勝,戰(zhàn)爭以能用眾者勝,其理不過致人而不致于人也?!?/br> “譬如以刀對槍,正面不能勝之,則取其兩側(cè)。用兵亦然,敵人高壘深溝、堅城湯池,我不能進,何不取其兩側(cè)哉?” 陳長梃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不由拊掌道:“原來這般,你這么一比喻,我倒明白了些許。” “我還道用兵有甚門道,原來卻和兩人較藝仿佛。當(dāng)先以虛招晃之,再尋個破綻,一刀了之!” “著,義兄悟矣!”張順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這潼關(guān)如何能過?” 陳長梃經(jīng)過張順點撥,頗有茅塞頓開之感。 他不由笑道:“那左光先既知舜王已至,想必心中必然惴惴焉,以固守為上!” “正合命令士卒偷偷收集木料,船只,藏于黃河南岸?!?/br> “渡口距離潼關(guān)不遠,那左光先定然會發(fā)覺我軍動作,通知風(fēng)陵渡官兵加強防守,我軍則偷偷翻越麟趾塬,繞道潼關(guān)之后,前后夾擊之!” 第134章 后院起火 陳長梃這一番計策,雖然有不少疏漏,但是整體問題不大,頗為難得。 張順不由調(diào)笑道:“莫非義兄是故意誆我,先前如何說不懂兵法?這般先是聲東擊西、再暗渡陳倉之法,端的是一等一的好計策!” “只是其中細節(jié)頗多斟酌之處,尚需要完善一下,才便于執(zhí)行?!?/br> “首先,當(dāng)樹立本王旗號,大搖大擺,猛烈攻城。其中,‘擎天大將軍炮’、‘飛彪銃’、‘黃金炮’和‘野戰(zhàn)炮’等一干火炮一起上陣,務(wù)必使得左光先無暇他顧,不敢有一絲懈怠?!?/br> “其次,收集木料船只之事務(wù)必隱蔽,唯有假戲真做,才能哄的左光先心無疑慮?!?/br> “最后,最重要之事便是火炮沉重難行,更遑論登上麟趾塬乎?務(wù)必先使人偷偷將‘飛彪銃’運上,藏于隱蔽之處,以作將來奇襲十二連城之用?!?/br> “因為前番陳奇瑜、洪承疇之?dāng)?,天下震恐。那左光先必然懼我如虎,時時警惕,生怕有一絲疏漏之處。在其高度警惕之下,若早晚無警,時間一久,官兵必然懈怠。如此,方為出奇之時!” 陳長梃聞言細細品之,結(jié)果越品越覺得此計妙不可言。他不由驚奇道:“行啊,賢弟……啊,舜王!你這心思如此縝密,恐怕諸葛復(fù)生,魏武再世,亦難辨其端倪!” “行啦,咱們兄弟倆別‘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了!”張順擺了擺手,笑道,“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廢,不過早作打算罷了。” “實際用兵,則‘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因形就勢,當(dāng)機立斷耳!” 說實話,自張順起兵以來,能完完全全依照自己戰(zhàn)前計劃發(fā)展的戰(zhàn)斗,幾乎一個也無。好多事情都是事先計劃周密,實際執(zhí)行起來卻面目全非,所以他也不得不提醒陳長梃兩句。 “這中間門道這么多?感覺自己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陳長梃自知自家兄弟沒有藏私,把其中關(guān)竅一股腦教給了自己。他也忍不住反復(fù)記憶、思量,生怕有疏漏之處,辜負了兄弟的好意。 不要看這些東西簡單,若是無人指點,有的人可能打一輩子仗,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若是有人教導(dǎo),再實踐檢驗一番,哪怕中人之資,也堪為合格之將。 以前陳長梃在張順麾下也零零散散學(xué)了不少兵法,終究不成體系。這一次張順前前后后把這事兒給說透了,其實類似一場結(jié)合實際情況的作戰(zhàn)推演,給陳長梃呈現(xiàn)了一個完整戰(zhàn)役的作戰(zhàn)過程。 正如張順當(dāng)年跟隨“紫金梁”,親身體會義軍三路齊發(fā),奇襲遼州城帶來的震撼一樣。 張順的這一番言論,也給陳長梃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張順也不再言語,留給陳長梃一些時間細細品味、消化。 他自己則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半碗,只是入口卻是涼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竟是過了許久。 張順看了看認真思索的陳長梃,不由笑了笑,頗有幾分前世玩游戲,提升了英雄潛能的喜悅感。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張順扭頭一看,只見王錦衣急匆匆趕了進來。 他不由調(diào)笑道:“軍中不許飲酒,今晚為陳將軍慶功,已屬例外?!?/br> “如今你卻是來晚了,想吃也沒得吃了!” 王錦衣聞言也是一樂,“抱怨”道:“舜王和陳將軍倒是好雅致,喝酒也不喊上我,莫不是怕我喝光了你們的酒?” “一席酒擒十一王,這般本事我們也怕的很!”陳長梃聞言也哈哈大笑道。 眾人言語之間,王錦衣走到張順跟前,把手中的書信往張順手里一遞,低聲道:“紅夫人來信,遣人快馬加鞭送來,想必是閨房空虛,思念舜王了!” “去去去,一邊去!”張順白了他一眼,笑著打開書信一看,頓時這笑容就僵住了。 原來前唐王妃曾雨柔擔(dān)任王妃之時,曾把唐王朱聿鍵治的服服帖帖還頗為自豪。 只是等到她來到洛陽以后,發(fā)現(xiàn)張順這廝可比老實人朱聿鍵囂張多了。 他不但早娶了好幾房婆娘,而且環(huán)肥燕瘦、盡態(tài)極妍。端的是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 特別是“狐貍精”李香和“紅夫人”紅娘子,更是分別從女色和賢惠兩個方面讓她感受到什么叫絕望。 只是待了些時日,漸漸熟悉了,她倒發(fā)現(xiàn)張順“后院”的一個問題來。 那就是張順不曾立有正室,如今群雌無主,正是大有作為之時。 念及于此,曾氏便自作主張,命令自己帶來的太監(jiān)、宮女把張順女眷住處給圍了起來。 還美其名曰:男女有別,禮教大防。原本義軍草創(chuàng),一切從簡也就罷了。如今舜王貴為一方之主,豈可再率性而為? 若是日后傳出丑事兒來,姐妹們臉上許不好看!即便沒有,若是有好事者編排一番,又何以自證清白哉? 這時候紅娘子還正坐著月子;李香扯著柳如是在屋子里安心養(yǎng)胎;李三娘養(yǎng)著小化吉和小平安兩個小娃娃,忙的腳不點地,哪里有空理她? 唯獨馬英娘擔(dān)任軍校校長一職,蕭擒虎在南陽擴軍,對什長、伍長和旗長這些低級軍官需求劇增,每日焦頭爛額不已。 結(jié)果一大早被幾個不男不女的家伙攔住,結(jié)果可想而知。 馬英娘把腰間的腰刀扯了下來,連刀帶鞘一通好打,只打得幾個當(dāng)值太監(jiān)鼻青臉腫、屁滾尿流。 本來曾氏玩的這一手就是“先斬后奏”的把戲,不過占了一個“大義”的名分,沒人跟她計較罷了。 結(jié)果惹上了馬英娘,就把這畫皮戳破了。 若是曾氏不能壓服馬英娘,這利用太監(jiān)宮女給諸女“立規(guī)矩”之事,自然一切休提。 而其他女子也反應(yīng)過來,這是分明“新入伙”婆娘對他們的挑釁。頓時她們也冷眼旁觀,看她到底能拿馬英娘怎樣。 曾氏的辦法很簡單,她便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找馬英娘討個說法。 曾氏的邏輯很簡單:“meimei休怪,你如今已是舜王的女人,豈可如鄉(xiāng)野村婦一般,拋頭露面?” “原本義軍后宮沒人主持,難免有些粗疏。如今剛好jiejie曉得一二,也不會坐視不理,以免有不忍言之事發(fā)生!” 第135章 混戰(zhàn) “什么叫做‘不忍言’之事!”馬英娘聞言柳眉倒豎、杏目圓睜。 好個馬英娘,巾幗不讓須眉。她本是戰(zhàn)陣之上,往來疾突,如入無人之境之人,哪里有好臉色與她? 只見她身體前傾,左手扶鞘,右手按刀,一股殺氣登時騰騰而起。 那曾雨柔本是書香門第出身,哪里見過這般彪悍的女子?她不由心里一驚,“登登登”往后退了三步。 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被這“小蹄子”唬退了! 她不由惱羞成怒,厲聲喝道:“好膽,你還敢當(dāng)眾殺人滅口不成?” 馬英娘氣的鼻子都要冒煙了,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她好容易費盡心思嫁給了張順,結(jié)果這廝東征西討,也不肯進家。 如今李三娘、紅娘子各育一子,李香有身孕在身,唯有她肚子沒有任何動靜,早就氣不打一處來。 結(jié)果這廝再度回來,不曾來見自己一面,反倒又給自己帶了四個姐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也大肚能容,忍氣吞聲算了。 結(jié)果,還有人敢蹬鼻子上臉,送臉上門,真當(dāng)老娘是泥塑的菩薩不成? 馬英娘眼珠子咕嚕嚕一轉(zhuǎn),不由冷笑道:“你若想送閹人、宮女到我身邊,也不是不成!只是我有幾個要求,若是滿足了,莫說一個兩個,十個八個老娘照樣收下!” “什么要求,說來聽聽?”曾氏見馬英娘“服了軟”倒也松了口氣。這“賊婆子”兇悍的緊,自己還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為好。 “我為舜王執(zhí)掌軍校,諸事繁雜,正好需要人精通筆墨、算術(shù),為我書記,可否?” 江西、湖廣文風(fēng)頗盛,那唐王朱聿鍵又好結(jié)交儒士,中人、宮女亦有才學(xué)之輩。 曾雨柔不由點了點頭道:“這也簡單,回頭我讓人挑選幾個給meimei便是!” “我本是江湖兒女,往來出入,坐不得轎子,騎不得驢子,唯好馳騁往來,可有精于騎術(shù)之輩?”馬英娘冷笑道。 “這……雖說南船北馬,jiejie手底下倒有幾人擅長此道,meimei勿憂!”曾氏哪里不明白這妞擱這找茬呢,她倒要看看她想搞出什么名堂。 “舜王好行險,曾多次陷于危急之中。我若單騎救主,可有敢隨我沖鋒陷陣之徒?”馬英娘圖窮匕見,冷冰冰的質(zhì)問道。 好家伙,曾雨柔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她怎么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