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3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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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雖然已經(jīng)有中國人的概念,但是外國人這個概念還沒有形成。 那牛金星和高桂英聞言愣了一下,正不知道如何回答。 剛巧賀人龍和白廣恩趕來,聞言便笑道:“舜王殿下,彼輩卻非中國人,乃韃虜、女直、生女直之屬也?!?/br> “只因彼族掙狠斗勇,尚武輕生,常被邊軍將領(lǐng)募為家丁、親衛(wèi)?!?/br> 說到這里,白廣恩猶豫了一下,諫言道:“此輩皆為壯士,若是舜王能赦其罪過,招降其人,定然為征戰(zhàn)四方!” 張順聞言皺了皺眉頭,追問了一句:“這些夷丁名聲如何?” “這……”白廣恩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還是牛金星解圍道:“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彼輩在狗官手中自然是屠戮百姓的屠刀,在舜王手中,則是維護正義的利劍!” “這么說來,就是名聲不好了?”張順不由冷笑道。 “這……”牛金星也無話可說了,只好拼命的給高桂英使眼色。 高桂英見狀不由苦笑一聲,且不說自己不過是他的“戰(zhàn)利品”罷了,哪怕就是李三娘、紅娘子恐怕也難以改變他的決定吧? 她太了解張順,他既然好端端的事情要找茬,肯定就是心中有了成算。 高桂英便笑道:“何止名聲不好?夷丁作為客軍,言語不與中國相通。” “彼輩既來中原,殺戮建銀,無惡不作,更勝其他邊軍百倍!我聽聞當(dāng)初李際遇能夠輕取密縣、新鄭,全賴?yán)钪劓?zhèn)麾下夷丁禍害之功。以至于密縣、新鄭上下,無不怨聲載道,遂私下勾連義軍,以驅(qū)逐彼輩!” 果然高桂英所言正對張順的胃口,他不要冷笑道:“既然如此,休怪我冷酷無情。給我細細的殺,萬勿不使一人漏網(wǎng)!” “舜王!”牛金星聞言大急,連忙勸諫道,“自古圣王以天下為要,不以個人好惡行事。此夷丁皆為精銳,若能納之,義軍實力大增矣。” “本王起兵本為百姓,若論我一人之力,豈可與大明三百年江山相提并論哉?”張順笑道。 “如今大明財貨不可謂不多,士卒不可謂不強,土地不可謂不廣,而我能夠割據(jù)河南者,蓋仁義不施,攻守之勢易也?!?/br> “兵法曰: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如今正是收攏天下士人之心之時,豈可為千余夷丁而置仁義而不顧哉?” 張順大義凜然,一席話雖然說得眾人無言以對,卻難免被人嗤笑假仁假義,宋襄公之徒。 其實卻是張順才白廣恩和賀人龍舉止之間,看出這二人亦通蒙語。 其人地處邊疆,言語習(xí)俗和夷丁頗類,與之又有活命之功。 若是自己果如其言,招納彼輩,恐怕反倒為他人做了嫁衣。 無法被自己掌控力量,不但無益,反倒有害。萬一在關(guān)鍵時刻失控,后果不堪設(shè)想,張順不取也。 白廣恩和賀人龍見狀頗為遺憾,只是既然張順下令,也只好命令士卒繼續(xù)攻殺。 說是“攻殺”,其實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這些步卒本就不擅長步戰(zhàn),如今又被義軍圍住,用火銃、火炮擊殺,哪里有反抗之力? 那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站在洧川城上,眼睜睜看著義軍屠戮官兵而無能為了,不由目眥盡裂,指天而誓道:“他日若不能報此仇,雪此恨,我定死不瞑目也!” 遂命士卒從城中奪了一副上好的棺材,抬到城墻之上,高聲疾呼道:“城外官兵何其無辜,而遭賊人屠戮。今降亦死,戰(zhàn)亦死,隨本官與此城共存亡,可乎?” “城在我既在,城陷我既亡!” 朱大典疾呼半晌,士氣稍振,遂衣甲持銃以待義軍。 只是等了半晌,城上士卒除了眼睜睜看著城下官兵被屠戮,別無他事兒。 懾于義軍威勢,官兵士氣復(fù)沮。朱大典不由又驚又怒,可是讓他拿出真金白銀來,又有幾分不舍。 猶豫了半晌,不由對左右道:“今日我固死矣,萬務(wù)將我身邊貴重之物送至金華老家,庶幾無憾矣!” 第100章 賀錦的決斷 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作為典型的明末大員,擁有明朝臣工典型的毛病——貪婪。 后世史書中,對他擔(dān)任鳳陽巡撫后的行為,這樣評價道:括取財賄,四府僚屬,囊橐皆盡,人擬其富且敵國。 囊橐的本義是袋子,后來被人引申為糧倉、糧庫。意思是說朱大典擔(dān)任鳳陽巡撫的時候,刮地皮厲害,把鳳陽、淮安、揚州、廬州四府和下屬的財貨都刮個精光,人們都猜測這廝富可敵國。 雖然其間有夸張的成分,不過這一世朱大典依舊“不負(fù)眾望”。他居然能夠一邊馬不停蹄的和義軍作戰(zhàn),一邊收刮四府三州,積攢了好大一筆財富。 除了一部分?jǐn)y帶在身邊以外,尚有價值幾十萬兩財貨存在鳳陽巡撫治所淮安。 原本朱大典信心滿滿,只道朝廷大軍一到,賊人頃刻間分崩離析、瓦解冰消。 只是今日一戰(zhàn),把城上觀戰(zhàn)的朱大典心氣全打沒了。他不得不思考起后路來,為子孫作長久之計。 張順哪里知道這廝在城上內(nèi)心有這么多加戲? 正如朱大典所料,原本他打算擊潰官兵騎兵以后,準(zhǔn)備猛攻洧川城,活捉朱大典。 結(jié)果義軍剛剛肅清城外夷丁,早有信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張順打開書信一看,竟然是“左金王”賀錦的筆跡。 他和“馬鷂子”李輔臣等人追擊官兵至禹州城外官兵大營以后,居然沒有遵照張順的命令返回。 他們反倒發(fā)揮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和禹州城中的李信、“闖將”李自成、“活曹cao”羅汝才等人合兵,將在城外立營的河南巡撫傅宗龍團團圍住了。 張順剛剛得了這個消息,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騰騰升起。 他怎么敢? 這是公然違背自己的命令,挑戰(zhàn)自己的權(quán)威! 自己和牛金星等人好容易制定好的計劃,就這樣被他們自行其是破壞掉了。若是人人如此,不能令行禁止,那么軍隊還能叫軍隊嗎? 正當(dāng)張順準(zhǔn)備大發(fā)雷霆的時候,他轉(zhuǎn)念一想,突然發(fā)現(xiàn)“左金王”賀錦的做法其實比自己原計劃更加合理,能夠更加穩(wěn)妥的解決豫東的軍事威脅。 要知道自己的義兄蕭擒虎及三房妾室還在南陽堅守,如今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怎么樣了。 須知自己在這里多耽擱一天,那邊他們就需要多堅守一天。若是有個萬一,不但義兄和妾室死無葬身之地,更重要的是自己根據(jù)地的南門大開。 好不容易取得的緩沖地區(qū),又變成了官兵發(fā)起進攻的基地,那么事情就麻煩了。 中原自古以來為四戰(zhàn)之地,河洛之地情況稍好,也僅有洛陽八關(guān)可以憑借守御。 若是細細論來,其實東南西北四面受敵,也不是理想的根據(jù)地。 無論是西面的秦地,北面的晉地,還是東面的齊魯汴許之地,南面的湖廣荊襄之地,都足以碾壓河洛之地。 所以對張順來說,義軍的戰(zhàn)略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萬萬不能坐視朝廷聚攏其大軍討伐。 此時大明朝廷軍事動員能力猶在,據(jù)呂維祺所言,前些年朝廷平定奢安之亂,僅憑四川一省便聚兵土、漢士卒一十六萬。 雖然并非都是九邊那樣的精銳,若是朝廷認(rèn)真起來,單靠人堆也堆死自己了。 張順之所以擊退官兵的進攻以后,就開始了東征西討的征程,就是怕朝廷勒在自己脖子上的絞索越來越緊,有一天把自己勒死了。 “左金王”賀錦的改變,確實優(yōu)化了自己的戰(zhàn)術(shù),不過問題也比較嚴(yán)重。 張順不由冷笑道:“好你個賀錦,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連本王的命令都敢違背了!” “舜王?”牛金星精通兵法,明顯也看出了賀錦的想法,不由欲言又止。 前來送信的信使見張順神情也不由膽戰(zhàn)心驚,不意張順又笑道:“既然他有本事拉屎,怎生沒本事擦屁股?” “人數(shù)本就少于官兵,還敢主動出擊,攻打人家的營地,這可是長本事了!” 原來如今傅宗龍麾下有步卒兩營、騎卒兩營,雖然其中頗有損傷,仍然超過以李信、李自成、羅汝才和賀錦諸人麾下兵馬。 只是因為官兵騎兵新敗,人馬俱疲,只好龜縮營中以待反擊之機罷了。 張順也知道賀錦遣使前來的意圖,便嘆了口氣道:“也罷,念在此計尚且不錯的份上,我姑且?guī)退话寻?!?/br> 牛金星、高桂英聞言嘿嘿一笑,不由松了一口氣。 像這種挑戰(zhàn)主帥權(quán)威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好在張順?biāo)貋砣柿x,又大度能容,才容許賀錦等人自作主張。 這兩人也怕將帥不和,壞了義軍的大事。 張順又不是腦殘,如何不知怎么選擇? 關(guān)鍵是令行禁止乃是部伍的紀(jì)律,也是戰(zhàn)斗力的來源,張順斷然不能助長此風(fēng)。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雖然張順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很欣賞“左金王”賀錦這種“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決斷力,仍然不得不敲打一番,以免有人隨便效法。 這些話讓人傳給賀錦聽的,也是傳給其他人聽得。 若是你們甘冒違背軍令的處罰,自行改變計劃就要承受其后果。 能勝則自有其賞,若敗自擔(dān)其責(zé)。只有這樣才既不會影響軍令上通下達,又能夠發(fā)揮下面將領(lǐng)的主觀能動性。 張順“隔空”輸出了一波,這才下令全軍西進,急驅(qū)禹州。 他這一走不要緊,把在洧川城上醞釀了半天感情的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涼在了城樓上,更將“掃地王”張一川棄置在通許。 當(dāng)然,張順不會沒品的說走就走,他還特意派遣了信使,正式通告他道:“軍情變幻,非我能所預(yù)料。如今形勢所迫,吾已率大軍西歸,合擊傅宗龍之輩?!?/br> “卿為天下名將,與官兵交手?jǐn)?shù)十合,毫發(fā)無傷。如今汝雖居險地,比之當(dāng)初割據(jù)英霍,不及十一?!?/br> “吾西歸以后,閣下能戰(zhàn)則戰(zhàn),不能戰(zhàn)則走,萬務(wù)以全軍為上,當(dāng)為一大功?!?/br> “尉氏、通許所剩糧草財貨,卿自取之,萬不可留下資敵也!待吾破敵,你我當(dāng)痛飲一番,以謝今日不告而走之罪!” 第101章 試探 河南巡撫傅宗龍也當(dāng)真是個狠人,當(dāng)張順率領(lǐng)大軍疾行兩日,抵達禹州的時候,他依舊龜縮在營帳之中,堅守不出,任憑義軍如何叫罵,就是不肯放出遼東鐵騎出戰(zhàn)。 擺明了就是愛打你就打,只是別被我抓住破綻了。到時候鐵騎突襲,打你個措手不及。 那李信也識得厲害,和李自成、羅汝才反復(fù)溝通,按部就班的對官兵營地進行進攻。 他們不貪心也不畏懼,一步一步清理官兵營地外圍的防御設(shè)施。 至于賀錦等人率領(lǐng)的騎兵,則集結(jié)在營外,隨時準(zhǔn)備支援、奇襲和追擊出營接戰(zhàn)的官兵。 雖然雙方交手了才短短三日,義軍還保持著進攻的態(tài)勢,然而李信早已經(jīng)左支右絀,難以為繼了。 當(dāng)張順攜帶主力趕到的時候,李信簡直喜出望外、喜極而泣:這個爛攤子終于有人能接手了! 張順簡單的了解一下情況,順手接過了指揮權(quán),這才點評道:“不錯!你能和傅宗龍這樣的宿將交手幾日,也足夠你受用匪淺了。” “兵法曰:十則圍之,五則攻之。義軍人數(shù)少于官兵,你們能夠抓住敵人騎兵疲憊的機會攻營,倒是選的好時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