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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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事兒可遇而不可求,等了二百多年,就這么一遭。 唐王府上下要是指著這個,早餓死一家老小,連剛到手的良田要讓別家藩王繼承去了。 沒辦法,爹不親,娘不愛,只能買吧、開荒吧! 唐王府只好從牙縫里擠點錢,“暴霜路、斬荊棘,以有尺寸之地”。 結(jié)果扭頭一看,別人家的王爺動不動就上書請賜什么“河西荒地五百余傾”、“山北灘涂三百二十傾”。 唐王府一看,你們那哪里來的那么多人手開荒? 仔細一打聽,呵,好家伙,全是開墾好的熟田,學會了嗎? 唐王府連忙向朝廷申請“荒山”、“野嶺”若干傾不等。 其他郡王府亦學有學樣,不多時就把南陽周邊的“荒地”包圓了,隨即又看上了附近的新野、唐縣、鄧州等地。 這也是為何張居正清丈完全國土地之后,耕地面積大增,而賦稅沒有大增的原因之一。 一來土地分布不均勻,強行征稅,會引發(fā)少地的農(nóng)民直接破產(chǎn);二來大量的土地分布在藩王宗室和豪紳富戶名下,朝廷也征不來稅賦。 朝廷能征收到洪武年間的稅額,就足以支持起“萬歷三大征”和萬歷皇帝的奢侈生活了。 當然,張順倒不知道朱氏王爺們也有這么難。 他聽完王爺們的訴苦之后,微微一笑,伸手抓住魚鱗冊,并拔出腰間的腰刀道:“你們是要和我講理,還是要和我耍賴?” 說到“講理”的時候,他晃了晃手中的魚鱗冊;說到“耍賴”的時候,他晃了晃腰刀。 眾王爺?shù)菚r一個激靈,不由陪笑道:“我們都是文化人,絕對講道理,不會和您歪攪胡纏!” “您說是,它就是,我們認了!只是我們這一大家子,吃喝不足,還請舜王詳思之!” “沒事兒!”張順聞言笑瞇瞇道,“不就是不夠吃的嘛,這事兒我擅長!” “家里的小姐、丫頭、王妃、姨娘,有年輕漂亮的,你們養(yǎng)不起,我養(yǎng)!” “還有什么王府護衛(wèi)、文臣、武將、內(nèi)官,本王來者不拒,一發(fā)替你們養(yǎng)了,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 諸王爺一看張順翻臉,頓時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連忙求饒道:“爺爺恕罪,我們不敢了?!?/br> “這些事情實際上都是王府的長吏做得,我等實在是不知!” “這些長吏名義上是替王府管事,其實卻是朝廷的耳目。王府產(chǎn)業(yè)一向由其代管,征收子粒,田產(chǎn)買賣,皆出其手?!?/br> “莫看我等是個王爺、朱氏子孫,也常受其欺辱。甚至有女兒嫁娶之事,還得賄賂與他,方可依例報奏進行?!?/br> “如若不然,百般刁難,把持王府,肆意欺凌。我等哪里是個王爺?這王府分明是他家開的!” 張順一聽,不由大喜道:“諸位王爺少安毋躁,本王乃是個青天大老爺!”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既然百姓可以告你們,你們也可以向我狀告府中長吏呀?” “朝廷管得了的事情我要管,朝廷不敢管的事情我更要管。只要屬實,我定然依法懲處他們!” 第49章 “青天大老爺” 眾王爺郡主聞言不由一愣,心道:“我堂堂王爺、郡主,朱氏宗師,焉用你一個賊頭子出頭?” 好在這些人里面終究有幾個機靈之輩,不由私下里嘀咕道:“其實這倒是個辦法!” “紫禁城里的和咱們不是一條心,這府中的長吏咱們也得罪不起?!?/br> “以往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等他調(diào)離的時候,咱們還得假惺惺上書挽留、吹捧,以免他給咱們小鞋穿?!?/br> “既然這賊頭子甘愿替我們出頭,何不趁機借刀殺人?到時候朝廷問詢起來,就說賊人狠辣無情,嚴厲拷打府中長吏,討要府中金銀。那長吏威武不能屈,賊人惱羞成怒而殺之!也可以出了這口惡氣!” 其他人一聽,嗨,還真是這個理兒! 又有老成之人補充道:“只是除敵勿盡,萬萬不可打蛇不死,反遺其害!” 眾人一聽,又不由遲疑起來了。 若是這“賊頭子”秉公執(zhí)法,那府中長吏一般都是攬權(quán)、欺辱宗室之類的惡行,倒罪不至死。 依著他們的心思,這“賊子”早晚是要走的。打蛇不死,到時候他一紙訴狀告到紫禁城那里,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說好歹大家都是親戚,即便是犯了潑天的大罪,只要不是起兵造反、luanlun等罪行,一般不過是罰俸、禁閉等處罰罷了。 可是若是這廝報復起來,自己堂堂王爺、郡主日子過不安生,豈不是自找不快?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不意新野王站出來道:“我老了,你們還年輕,這件事就由我來做個惡人吧!” “老千歲,您這是?” “我身為皇室宗室,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這幾個小兒的氣,真是豈有此理!”新野王估計憋屈久了,忍不住罵了兩句道,“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 然后,他便顫巍巍的站出來,施了一禮道:“舜王殿下,我乃新野王也。現(xiàn)狀告府中長吏楊進挾持郡王,把持王府,欺凌世子,貪得無厭,刁難選婚,欺壓百姓等五條罪狀!” “哦?”張順以為他們倒一倒苦水罷了,身為朱氏宗室,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欺負王爺不成? 他萬萬沒想到,還真有王爺上前告狀。 張順不由坐回八仙桌后,溫聲細語地問道:“老先生需要激動,且細細將來!” 新野王一看這事兒有門,激動的連忙磕了好幾個響頭,哭訴道:“本王老邁,腿腳不便,而世子又幼。” “楊進這賊人居然奪了我的印璽等物,公然自行王命!” “他經(jīng)常辱罵我等,有一次本王正坐在胡凳上吃飯,不知如何得罪此人。他不由罵罵咧咧不休,老朽還嘴了兩句,他便一腳踢翻了胡凳,還痛毆本王。世子看到了,上前和他理論,又被其辱罵、毆打了一番。” “我有一女,已經(jīng)倒了婚嫁的年齡。我多次請他上奏朝廷進行選婚。他百般刁難,討要賄賂。” “可是我府中大權(quán)、財貨皆cao之其手,我哪里有人事與他?于是小女如今都一十九歲,尚無賓儀?!?/br> “他便自取府中貴重之物,自行發(fā)賣。又以王府名義,侵占淯水河灘良田一百三十余傾以自用?!?/br> “引家中老小,俱住府中,作樂飲酒,儼然以府主自居。復有宮人不忿者,動輒殺之,以殺雞儆猴?!?/br> “在府外,他更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有鄰人因為房產(chǎn)之事,與他不睦。他便以王府的名義,將人活活打死,又以本王的名義寫信給南陽知府,請求他不要追究。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說著說著,那老新野王聲淚俱下,幾欲昏厥。 這倒把張順嚇了一跳,生怕他當初背過氣去,一睡不醒。 他不由安撫道:“老先生,少安毋躁!但凡有憑有據(jù),本王定然為你做主!” 那新野王聞言不由吹胡子瞪眼道:“老朽一大把年紀了,還會說謊話哄你不成?什么憑據(jù)?我看看我胳膊上摔的傷是不是憑據(jù),你喊來我女兒,看看年齡,是不是憑據(jù)?你問問周圍的百姓,是不是憑據(jù)?” “好好好,你且少安毋躁,我這便傳喚楊進與你對質(zhì)!”張順看他神情,心里倒信了幾分。 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新野王堂堂郡王居然如此窩囊,倒出張順意料之外。 他本以為這些人一遭權(quán)在手,便把令來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呢! 于是,便命王錦衣去俘虜里面尋那新野王府的縣主和長吏楊進去了。 這時候,他才低聲向曾雨柔問詢道:“賓儀是什么?十九歲就算老姑娘了嗎?” 結(jié)果沒想到曾雨柔黑著臉沒好氣地回道:“什么老姑娘想說的真難聽!就是一般人家都是十五六歲嫁娶,王府家若是拖到二十不嫁,朝廷會責問長吏!” “至于賓儀,就是郡主、縣主和鄉(xiāng)主的丈夫?!?/br> “哦?”張順恍然大悟,“原來就是十九歲還沒有丈夫,那不還是老姑娘嗎?” “你還說!”一向端莊的曾雨柔,居然有和張順翻臉的跡象。 張順心里奇怪,只是正事要緊,倒不好細問。 原來這曾雨柔本是江西南昌府學政的女兒,仗著容貌過人,又讀了幾本書,便心高氣傲起來。 這個她不讓人家娶,那個她也不肯嫁,一來二去就拖到了十九歲。 而被祖父囚禁的新唐王朱聿鍵也已經(jīng)三十一歲,不曾婚姻。兩個大齡男女青年,最終才走到了一起。 雖然如今曾氏算是半推半就跟了張順,一提起“老姑娘”,依舊是她心中的痛。 張順哪里知曉這其中還有這等往事? 不多時那新野王的女兒和長吏楊進便被王錦衣帶了上來。 張順眼瞎的厲害,打量了人家姑娘半天,愣沒看出來人家多少歲來。 “好看嗎?” “好看!” “要不一會兒你挾恩圖報,將她也收入房中?” “嘿嘿,這怎么好意思呢?”張順搓了搓手,心道:難怪聽聞唐王妃素來賢惠,可比我家里那幾個婆娘有眼力勁兒多了。 “恩!”曾雨柔哪里看不出他什么德行,繼續(xù)冷笑道,“一會兒我自顧上王府山去,從那上面跳下來一了百了!” “???何至于此啊!”張順慌忙勸慰道。 “我聽說昔日蒙古的可汗成吉思汗,因霸占西夏王妃,斷根而死!我雖然不及前人剛烈,想必也能效法一二。” 張順不由胯下一冷,連忙陪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他心里不免嘀咕道:“死婆子,蹬鼻子上臉,晚上我再好好拾掇你!” 可惜,張順就沒有注意到,唐王朱聿鍵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又無子嗣??伤磉呮?、偏房居然一個也無,其中因由頗為耐人尋味! 第50章 唐王哭營 張順無奈,只好又低聲問道:“此女到底多少歲,你可看得出來?” 他一直不明白,這時代的人怎么做到粗略掃一眼便知年齡的。 曾雨柔疑惑地看了張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確實不知道后,這才點了點頭道:“十八九歲,大差不差!” 張順聞言便點了點頭,驚堂木猛地一拍,大聲喝道:“楊進,這新野王狀告你欺凌王室、貪贓枉法、刁難縣主選婚,欺壓百姓,巧取豪奪,此時有諸?” 楊進一愣,原本他以為張順喊他來,要奪取王府的財貨。 他有心指點一番,隨便借機私藏許多。到時候上面查起來,也好分說“被賊人掠去了”。 不意新野王這個糟老頭子“惡人先告狀”,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