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8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張獻忠不想理他,這兩人一唱一和,端的惱人!他只是拼命的對義子張可望使眼色。那張可望、張文秀和張奇能三人頓生面面相覷。 原本他們?nèi)撕蛷埲缇敢黄鸶鴱堩槪髞碓趶埆I忠離開的時候,除了張如靖原在嵩縣以外,皆被討要了回來。 這三人原本已經(jīng)被張順培養(yǎng)的差不多了,用起來頗為順手。當初本來是不想應(yīng)他,只是后來陰差陽錯之下,“闖王”高迎祥身死,張順擔心“八大王”張獻忠是個憨憨,斗不過老jian巨猾的“活曹cao”羅汝才和悶嘴葫蘆“闖將”李自成,這才把他們?nèi)齻€派了回去,助那張獻忠一臂之力。 事情果然如同張順所料一般,張獻忠這廝果然是個憨憨,居然想憑借一時風光,妄圖壓服羅汝才和李自成二人,這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那張可望見張獻忠居然想動手,頓生激起了一身冷汗。原本三人三足鼎立,勢力雖然有所消長,尚未出現(xiàn)能夠以一敵二的情形。 張獻忠這廝又沒有提前準備,豈能草率行事?一著不慎,恐怕就是滿盤皆輸?shù)木置妗?/br> 張可望只好向前兩步,勸說道:“幾位前輩且消消氣,同是義軍兄弟,豈能讓人看了笑話?” 不過,雙方事已至此,張可望料想羅汝才和李自成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只好提議道:“義軍合則留,不合則去,何必刀兵相見哉?” 羅汝才和李自成不由相視一眼,這才說道:“我意已決,準備繼續(xù)向東,攻克淮安,取其漕糧而食,不知‘八大王’欲往何處?” 張獻忠見事已至此,義子又沒有當場發(fā)動襲擊,只好嘬著牙花子道:“既然兩位西向,那老子便南下廬州,日后發(fā)展壯大,各憑本事便是!” 第340章 早朝 崇禎皇帝朱由檢陰沉著臉高坐在龍椅之上,俯視著朝堂下面的諸位臣工,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嚇得諸臣冷汗直流。好半晌,他才冷聲問道:“究竟是什么情況?” 兵部尚書張鳳翼腿腳一軟,幾欲摔倒在地。他連忙趁勢撲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剛剛接到陜西三百里加急,五省總督的洪承疇用兵失機,進退無措,以致官兵大敗,幾近全沒!唯有陜西總兵官左光先一人逃脫,正在收攏潰兵,死守潼關(guān)?!?/br> “那左光先表示,只要他有一息尚存,定然不讓賊人入陜西一步!” 兵部尚書張鳳翼話音剛落,頓時滿朝嘩然。而那崇禎皇帝朱由檢伸手扶著額頭,幾欲昏厥。 夫洛陽者地中也,乃商周之都,天下之腹心。如今腹心糜爛,則天下危在旦夕矣! 更何況前幾日朝廷又剛剛得到消息,又有賊人奇襲鳳陽城,留守朱國相、指揮袁瑞征倉促應(yīng)戰(zhàn),不幸戰(zhàn)死。 那鳳陽知府顏容瑄被賊人捉到,竟被活活杖殺在堂下,其下推官戴文英等六位文官,以及四十一位武官,皆被處死,士民被殺者更是多達數(shù)萬人。 太祖朱元璋父母的陵墓皆被毀壞,其余具有皇權(quán)象征意義的皇陵、享殿、龍興寺及陵區(qū)三十多萬棵蟠松都被焚毀,一時間火光沖天,光照十余里,數(shù)日不熄。 崇禎帝朱由檢接到中都淪陷、皇陵被焚的消息后,悲痛欲絕。此日本當開講經(jīng)筵,崇禎帝特傳旨免行。他自己素服避殿,親自赴太廟祭告祖宗之靈,并命百官修省。 一怒之下,除了畏罪自殺的太監(jiān)楊澤以外,朱由檢更是下令將漕運御史兼鳳陽總督楊一鵬斬首棄市,鳳陽巡按吳振纓充軍戍邊,以解心頭之恨。 可他萬萬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鳳陽失陷之事尚未完結(jié),那邊五省總督洪承疇居然兵敗,官兵幾乎全軍覆沒。一時間從南直隸到河南之地,岌岌可危。 崇禎皇帝朱由檢強忍著幾分怒氣、幾分恐懼,不由遷怒道:“那洪承疇何在?數(shù)日之前,他不是還一邊上疏請賞,一邊信誓旦旦,聲稱不出數(shù)日便可競?cè)???/br> “額……”兵部尚書張鳳翼有幾分為難道,“如今情報混亂,臣實在不知。不過,既然沒有消息,要么就是此人意外戰(zhàn)死在亂軍之中,要么就是畏罪潛逃,無顏面對陛下的隆恩!” “查!生要見人,死,朕要見尸!”崇禎怒氣沖沖的下旨道。 前番曹文詔、盧象升降賊,剛開始崇禎還有些不敢置信??伤f萬沒想到,自己只是稍作猶豫,其家眷皆不知去向了。 所以這一次崇禎吸取教訓(xùn),繼續(xù)說道:“即可派人查其家眷,若是其人果然從賊,或者畏罪潛逃,其家眷一體按律治罪!” “是,老臣領(lǐng)命!”張鳳翼自知罪孽深重,哪里還敢還口?他只好提醒道:“臣以為,除此之外,當務(wù)之急要盡快恢復(fù)陜西的防線。不然,一旦讓順賊攻入陜西,則天下大亂矣!” 崇禎稍微冷靜了一下,暫且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反問道:“不知愛卿以為如今當如何處置,頗為妥當?” “這……”兵部尚書張鳳翼遲疑了一下,連忙應(yīng)道,“此非臣本分之事,既然陛下有問,臣不得不答。” “以臣只見,前番‘八門金鎖陣’并無十分缺陷,惜乎,五省總督洪承疇用兵不利,以至于賊人做大。如今山西有巡撫吳甡,湖廣有巡撫唐暉,暫且無憂,唯有陜西洪承疇新敗,群龍無首;河南巡撫玄默戰(zhàn)死,無人節(jié)制?!?/br> “若官兵不能及時重新整頓防御,我恐怕順賊或借機攻入陜西,收取三邊精銳為患,則勢不可制矣;或借機攻克開封,再度失陷藩王暫且不提,若是那順賊與南直隸之賊相互呼應(yīng),禍及河南山東,趁機覷視南北二京,那更是天下震怖,無人能制矣!” 那朱由檢一聽,也不由后背一涼。若是果真如此,那大明江山安在?自己豈不是成了亡國之君? 一念至此,崇禎皇帝不由追問道:“那以愛卿之見,當如何行事?” 張鳳翼皺了皺眉頭,不由一咬牙應(yīng)道:“以臣之見,當務(wù)之急當及時任命委派督撫,暫且穩(wěn)住陜西河南局勢。而鳳陽之事,當派遣部分邊軍精銳,協(xié)助鳳陽總督朱大典奪回中都,剿滅流寇!” 崇禎聞言不由贊同地點了點頭,這邊是他欣賞兵部尚書張鳳翼的地方。其實原本歷史上,崇禎朝的兵部尚書最為難當,常常屁股沒做熱就丟了官職,甚至丟了身家性命。 唯有張鳳翼擔任兵部尚書最久,深得崇禎皇帝信任。原因很簡單,就是他能夠提供方案,可以做實事,為崇禎出謀劃策。 這僅僅片刻之間,兵部尚書張鳳翼便能夠拿出如此方案來,雖然說中規(guī)中矩,終究是老成謀國之言。 “新任陜西巡撫到任否?”崇禎想了想,連忙問道。 “啟奏陛下,代替原陜西巡撫練國事的甘學(xué)闊已經(jīng)出發(fā)多時了,應(yīng)當已經(jīng)到任!”內(nèi)閣首輔溫體仁連忙應(yīng)道,“只是此人尚不知本事如何,還需歷練一番!” 原本的陜西巡撫練國事因為五省總督陳奇瑜的攻訐,已經(jīng)被撤職查辦,所以一時間整個陜西沒了主事之人。 內(nèi)閣首輔溫體仁明白崇禎的心思,這是打算先把陜西巡撫火線提拔上來,姑且頂一陣子。只是茲事體重,溫體仁也不敢亂下結(jié)論,只得執(zhí)重行事。 “那何人可擔此重任,溫先生可有人選?”崇禎皺了皺眉頭,陜西一時間居然空虛至此乎? “陛下恕罪,當此之時,臣認為當不拘一格選拔人才。原兵部右侍郎兼僉都御史,總督薊遼保定軍務(wù)傅宗龍削籍在家,可擔此任!” 溫體仁所言傅宗龍,字仲綸,云南昆明人。曾經(jīng)在平定安邦彥叛亂中立了大功,后來在己巳之變以后,被孫承宗推薦先后任順天巡撫和薊遼總督之職。 因為去年后金軍圍大同,官兵作戰(zhàn)不力,其受到牽連削籍在家。只是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時,不得已再度將他推舉了出來。 第341章 人選 “楊嗣昌如何了?”崇禎皇帝朱由檢聞言皺了皺眉頭問道。 由于傅宗龍這廝脾氣不好,得罪人太多,朱由檢也有幾分厭惡他。 而楊嗣昌就不一樣了,當年朱由檢還是信王的時候,就看過楊嗣昌的作品《地官集》二十卷,特別推崇他的才能。 等到朱由檢剛剛除掉魏忠賢以后,就先后起用其父子二人。一路歷經(jīng)分巡汝州道、霸州道,乃至整飭山海關(guān)內(nèi)監(jiān)軍兵備道。 最終被先后任命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山海關(guān)、永平府等處地方提督軍務(wù),以及兵部右侍郎兼宣大山西三鎮(zhèn)總督。 “宣大總督事關(guān)京師安危,不可輕動!”諸朝臣一聽,連忙勸阻道。 開玩笑呢,我們知道你寵楊嗣昌,可是也沒道理隨便調(diào)換職務(wù)啊。要這樣,那什么事情也沒法做了。 溫體仁連忙提醒道:“朝廷原已議定由陳必謙任河南巡撫一職,若是無故罷免,空不為美!” “那陳必謙可知兵事?”崇禎有幾分不滿地問道。 如今順賊猖獗,豈能隨便任事?若是有個萬一,足為天下大患! 這陳必謙和那傅宗龍一樣,皆是御史出身。不幸的是陳必謙沒有傅宗龍那樣的機會,證明過自己的才能,所以崇禎頗為猶豫。 “若選知兵之人,臣倒有一人推薦?!睖伢w仁思量了片刻,便啟奏道,“原兵部尚書梁廷棟,居中樞歲余,所陳兵事,多中機宜。雖有瑕疵,亦為璞玉。” 其實內(nèi)閣首輔溫體仁之所以左顧而言他,就是擔心崇禎多番歷練楊嗣昌以后,將自己取而代之。所以他故意推三阻四,盡量延緩楊嗣昌資歷,以防他提前入閣。 璞玉?他算什么璞玉?朱由檢聞言心里有點想笑。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內(nèi)閣首輔溫體仁的心思,還在一門心思琢磨如何剿滅賊寇。 那梁廷棟曾在崇禎三年左右擔任兵部尚書一職,因為“挾數(shù)行私”,不得已而去。 不過此人雖然私行不好,好歹倒有幾分本事。 想了想,朱由檢便下令道:“起復(fù)傅宗龍巡撫河南,加右僉都御史銜。” “任命陳廷棟為兵部右侍郎兼右都御史,總督陜西、甘肅、延綏、寧夏三邊軍務(wù),即刻赴任,不得有誤!” 原本歷史上那傅宗龍應(yīng)該在崇禎十四年擔任那陜西三邊總督之職,結(jié)果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李自成打的大敗。隨后被追趕上來的義軍砍了頭顱,割了鼻子、耳朵,死在了項城城門外面。 而那梁廷棟應(yīng)該在崇禎八年冬代替楊嗣昌任宣大總督,到了第二年因為清軍入關(guān),抵御不力,畏罪服毒而死。 只是因為那梁廷棟本是河南開封府鄢陵人,為了避籍,才被遷任陜西三邊總督一職,而原本的三邊總督傅宗龍便就成了歷史上他從來沒有擔任過的河南巡撫。 這兩地封疆大吏已定,崇禎心中稍安。 那兵部尚書張鳳翼見狀,便連忙又建言道:“內(nèi)地久不聞兵事,士卒皆不堪戰(zhàn)。如今雖然五省總督洪成疇新敗,那三邊總督猶能重新招募兵馬,抵抗賊人?!?/br> “唯有那河南之地雖然富庶,奈何豫西已丟,再難募毛葫蘆、礦徒為兵矣?!?/br> “吾又聞登封少林寺為賊所破,僧人死傷慘重,千年古剎毀于一旦,少林武僧亦不可用矣?!?/br> “唯有開封府衙役尚可招募一二,卻也因為人員稀少,難當大任?!?/br> “更有南直隸之地,賊人猖獗,鳳陽總督朱大典新任,一時間亦難制矣。” “以臣之見,當調(diào)集邊軍精銳,盡快剿滅當前賊寇,以免夜長夢多,久則生變!” 朱由檢聞言不由點了點頭道:“張尚書真是老成謀國之言,朕亦有此意,不知如何調(diào)選,汝心中可有成算?” 張鳳翼聞言便應(yīng)道:“如今賊人看似洶涌,其實只有兩處。一處在河南豫西,勢力漸大,為坐寇矣。久不滅,必為腹心之憂!” “一處在南直隸,破中都鳳陽,欲斷漕運而覷漕糧。此為扼喉之患,稍有不慎,京師漕糧斷絕,九邊精銳無可食!” “而賊亦有奪取漕糧,效法隋末翟讓、李密瓦崗之故智,到時候定然不可制矣!” 崇禎聞言不由悚然而驚,幾欲拍案而起。好容易止住心中七上八下的心情,他不由問道:“以張尚書之見,當如何行事?” 那兵部尚書張鳳翼沉吟了一下,連忙應(yīng)道:“以臣之策,喚作‘一攻一守一遮斷’。” “何為‘一攻一守一遮斷’?”朱由檢連忙問道。 “這一攻便在南直隸。漕運與京師,譬如咽喉與人也。人一時不得呼吸,定不能活;京師一日無糧,九邊必不能穩(wěn)。” “若是讓賊人再破淮安、徐州等地,擁糧驅(qū)眾,吾恐上禍及山東、北直隸,下禍及揚州、應(yīng)天等地。是以須盡快加強鳳陽總督朱大典麾下兵馬,急令破賊?!?/br> “臣議調(diào)遣祖寬、李重鎮(zhèn)、倪寵、牟文綬兵萬二千,以益其力。派山東總兵官劉澤清以護漕糧。” “可!”崇禎聞言點了點頭,這五營人馬一共一萬五千人,足夠驅(qū)趕剿滅南直隸的賊人了。 不過他猶自不放心,又追了一句道:“務(wù)必命令朱大典護得漕運糧草安全,謹防為賊所趁?!?/br> 明代漕運的糧食并非直接從江南一口氣運到京師,中間多有轉(zhuǎn)運。 其中位于運河沿岸的淮安、徐州、德州和臨清四座城市為中轉(zhuǎn)站,多設(shè)有糧倉,儲糧百萬石,作為中轉(zhuǎn)之用。 若是真被義軍奪取了一個,開倉放糧,頃刻之間能起百萬兵,到時候崇禎就可以尋個歪脖子樹掛了。 見崇禎完全同意自己的意見,張鳳翼不由大受鼓舞,連忙又繼續(xù)應(yīng)道:“這一守,便是守陜西。如今順賊方破洪成疇,官兵損失慘重,急切之間,無法及時剿滅此賊?!?/br> “朝廷當及時命令陜西、山西、湖廣和河南四地巡撫加緊防御,謹防賊人攻城略地。” “特別是陜甘皆精兵也,又群龍無首,尤為關(guān)鍵。若是為賊所得,便能如韃虜一般無二,遂割據(jù)一方矣!” “臣已急令陜西總兵左光先扼守潼關(guān),謹守待命。等到賊人疲憊,督撫重新整頓大軍,伺機出關(guān)滅賊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