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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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軍令下達(dá)之前,大家暢所欲言。只是一旦我下達(dá)軍令,義軍上下,無論身份高低、關(guān)系遠(yuǎn)近,皆不得有違,否則軍法處置!” “第三,軍資糧草我依舊會資助大家,以功賞,以罪罰。大伙合則聚,不合則散,好聚好散,日后也好見面。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闖王”、“闖將”、“活曹cao”和“八大王”聞言不由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張順竟然提出如此優(yōu)厚的待遇,更勝昔日當(dāng)初張順占據(jù)三十六營盟主的大義之時的情形。 四人不由佩服張順的豪氣,紛紛拱手謝道:“感謝舜王仗義,我等卻是服了。只是事到如今,還有一事我等不得不提。如今義軍部分仍舊滯留在新安,部分已到洛陽城外,不知舜王打算如何安排?” 張順皺了皺眉頭,問道:“不知諸位麾下有多少人馬?如今各在何處?” “闖王”連忙應(yīng)道:“如今我四人共有三萬人馬,人人有馬,精銳更是一人雙馬!” 張順眉頭一挑,厲聲道:“既然合作,何必虛言誆我?說實話!” “闖王”尷尬的退了下去,“活曹cao”見狀連忙上前兩步,笑道:“舜王不是外人,只是怕其余人等泄露了義軍根底。” 張順面露不耐煩之色,直接喝道:“在座的都是我舜王的重臣,日后少不了與諸位打交道。若是再這般吞吞吐吐,不當(dāng)面說清,恐怕日后你們討要糧草的時候,休怪他們不好說話了!” “活曹cao”這才尷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實話實說了。其實我四人麾下總共有兩萬……一萬五千人馬” “活曹cao”見張順臉色不渝,有連忙繼續(xù)道:“其實堪用之人,不過八千罷了,其余皆是義軍家眷老小。只是甘陜多馬,義軍又四處逃亡,是故無論老幼皆有馬騾驢子等牲口代步?!?/br> 張順一聽,便皺了皺眉頭道:“一萬五千余頭牲口,我哪里有這許多草料與你們?這樣吧,戰(zhàn)兵口糧及坐騎草料我全包了,其余老幼需按照市價從義軍手中購買糧草?!?/br> 草料,草料,其中包括草和料。草一般是稻草、干草、秸稈等;而料則包括黃豆、黑豆等豆類,以及麩子、豆粕之類的飼料。 馬的食量頗大,原本張順麾下只有一千余騎兵,供應(yīng)起來綽綽有余。等到“亂世王”、曹文詔和曹變蛟叔侄三營人馬加入,再加上張順自家麾下重新整編了三營人馬,合計騎兵有五六千人,供應(yīng)起草料來就有一定難度了。 如今再加上合營的義軍,前前后后供應(yīng)兩萬頭牲口的草料,哪有那么輕松? 其實,這倒是張順高估了其他義軍坐騎的飼養(yǎng)供應(yīng)了。這些人在甘陜等地被官兵追的四處逃命,自己吃食尚且不足,哪里有許多草料喂養(yǎng)牲口? 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不過草草的喂養(yǎng)些青草、干草罷了。一旦累死了,就殺了吃rou,短缺的牲口再去搶奪便是。 四人聽說張順要把草料、口糧包了,頓時喜形于色,哪里還會埋怨與他? 第217章 何以足食 張順見這四營義軍皆為異議,便干脆將他們劃為四營,讓“闖將”黃來兒暫住新安,其余三營與“亂世王”、曹文詔和曹變蛟叔侄皆環(huán)城立營,以衛(wèi)洛陽。 結(jié)果眾人聽到“大小曹”將軍亦已經(jīng)歸降舜王,且駐扎在附近,不由臉色大變。甚至“活曹cao”和“八大王”有拔腿而逃的沖動。 別看如今四營義軍合計堪戰(zhàn)之兵有八千之多,依照他們的估算,曹文詔只需要麾下三千人,便能把他們趕得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若是舜王果然心生歹意,就在這里火并了他們。然后,他利用曹文詔的力量壓制城外義軍,足以完全吞并其余四部,到時候萬事皆休! 其實他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現(xiàn)在的張順完全不需要進(jìn)行風(fēng)險程度如此高的行動。 這些日子在他和馬英娘的努力下,已經(jīng)初步完成了軍校制度、軍校教材的編制和軍校班級的設(shè)置工作。 如今馬英娘所掌管的軍校,完全可以以“三日一伍長,五日一隊長,十日一旗長,半月一司長”的速度進(jìn)行基層軍官培訓(xùn)。 只要張順麾下糧草、餉銀充足,完全可以隨時隨地征募嵩縣、盧氏二縣“毛葫蘆”,在半個月能訓(xùn)練成型。 那“毛葫蘆”本就個人武藝出眾,稍加訓(xùn)練便是一支堪用的強兵,張順哪里還看得上這些心懷叵測四人的家當(dāng)? 只是如今對張順來說,最缺乏的還是成長的時間罷了。能夠借機拉攏這四人,暫且抵擋洪承疇一些時日就是賺到了。 到時候自己兵強馬壯,無論是其他義軍、官兵還是滿清,自己又何懼之有? 等到“闖王”“闖將”“活曹cao”和“八大王”四人驚疑不定的離去以后,那張慎言便連忙諫言道:“主公,原本這洛陽城不過有五萬石糧食罷了,再加上收繳其他貪官污吏家當(dāng),也不過六七萬石。” “前番士卒吃喝姑且不提,僅目前義軍麾下六營一萬八千余人,按照每人一年口糧四石計算,尚需糧草七萬二千石有奇?!?/br> “若再加上他們這一萬五千余人,我恐怕一年沒有十五萬石糧食,義軍恐怕無法度過這個難關(guān)!” 張慎言所言之事,張順如何不知?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笑道:“張公只會做減法,不會做加法嗎?” “義軍手中糧食再多,若是無法保證不被人奪取,又有什么用呢?前些日子,我麾下只有五千人馬,吃食暫且勿憂,可是又有什么辦法保證我們能活著吃到這些糧食呢?” “我固知我軍糧食不足,已經(jīng)命李百戶前往各地,催交王府田畝子粒和銀兩,年前當(dāng)有所得。更備下銀兩,前往各地購糧,盡量滿足義軍吃食。” “至于其余之事,容后再議!” 張順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慎言便不便再說些什么了。 只是那呂維祺稍微猶豫了一下,對張順拱了拱手道:“我有一事,本不當(dāng)說,只是舜王仁義,我于心不忍,又不得不說!” 張順心中不由納悶,這呂維祺素來如那徐庶入曹營一言不發(fā),不知今日又是何事情? 本著忠言逆耳的心態(tài),張順便點了點頭道:“說不說在你,聽不聽在我,你又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呂維祺稍作猶豫,這才大膽地說道:“這些日子我與宋先生兩人深入鄉(xiāng)里,拜訪里長、鄉(xiāng)老,卻發(fā)現(xiàn)由于今年大旱,民多因為青黃不接,無以為生?!?/br> “我亦知軍中亦乏糧,奈何民生多艱,嗷嗷待哺,不得不使舜王聽聞也!” 所謂青黃不接,便是百姓上一季節(jié)收獲的口糧不足以支撐到下一季莊稼收獲,頗為類似企業(yè)的資金鏈斷接。 如今才十一月中下旬,距離秋收也不過多久,這便斷糧了?張順大吃一驚,連忙問道:“百姓家中尚有幾日之食?” 呂維祺見張順神色嚴(yán)肅,這才有幾分尷尬的應(yīng)道:“這一冬暫時無事了,只是我估計頂多撐到開春。距離夏收,預(yù)計有兩三個月的缺額!” 呂維祺本以為張順會因為謊報軍情,把他臭罵一頓。沒想到張順細(xì)細(xì)思量了半天,不由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官府的秋糧百姓就切莫再交了!” “傳令下去,因為今年天災(zāi)不斷,百姓田畝歉收。若有愿意歸屬義軍者,可免征當(dāng)年之糧!冬閑之時,能夠跟隨義軍挖掘蝗蝻,平整低洼者,以工計糧,以工代賑!” 呂維祺和那張慎言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張順這辦法倒是一舉數(shù)得。既能夠征發(fā)更多的百姓,又能夠給百姓補充一些食糧。 只是,隨即二人又不由暗暗叫苦。呂維祺和張慎言兩人相視一眼,沉默了片刻,那張慎言只好進(jìn)言道:“主公之策雖是兩全其美,可是一來義軍糧食愈發(fā)不夠用了,二來我二人麾下人手不足,早已經(jīng)焦頭爛額。我恐怕我們又難以面面俱到,將此事辦的圓滿?!?/br> 張順聞言笑道:“糧食之事,大家也都出出主意,我盡量予以解決。至于人手不足之事,我準(zhǔn)備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br> “第一,征調(diào)抱犢寨吏員。他們皆是我軍在抱犢寨開荒、丈量田地之事培養(yǎng)的人才,足以擔(dān)此重任。第二,嵩山書院學(xué)子有七十余人,除了部分擔(dān)任文員以外,其余人等倒也清閑?!?/br> “這兩日我便拜訪左冷禪老山長,一來聘請人家弟子,需要給他打個招呼,以免起了沖突;二來,這吏員的培養(yǎng)理當(dāng)開始著手起來。” “有關(guān)算術(shù)和丈量的冊子,上次培養(yǎng)吏員的時候,早已經(jīng)編制好了。這一次,正好讓老山長補充一下,干脆重建一個書院,專門招收略懂筆墨的少年子弟,用兩個月時間盡快培養(yǎng)出來。如此,也能夠減輕兩位的負(fù)擔(dān)?!?/br> 張順一副凡事不決開學(xué)校的辦法,還倒真是讓張慎言和呂維祺大開眼界。 不過,遂后兩人思量了片刻,亦不得不叫聲好。別看這些都是瑣碎小事,卻是義軍根基所在。若是假以時日,張順定然會割據(jù)一方,虎視天下。 呂維祺辭別了張順、張慎言等人以后,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趕回了家中。 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水,便大聲喊道:“夫人何在?速速與我研墨,早早與我備了筆墨紙硯!” 呂夫人一聽,便知曉呂維祺有機密之事,不欲讓他人知曉。她連忙應(yīng)了,不多時便把書寫物件備的一應(yīng)俱全。 那呂維祺這才喘了口氣,揮毫寫就道:“督師在上,原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頓首再拜:賊人占據(jù)洛陽城久矣,練兵馬、整吏治,廓然有大志。今不取,將為天下憂!洛陽百姓,城中士紳,俟君來久矣。督師若能提大軍前來……” 寫著寫著,呂維祺突然一頓,竟然擲筆長嘆。 呂夫人心下奇怪,不由連忙問道:“夫君這是何意?如何書寫到一半,卻擲筆而斷?莫非賊人兇狠難制,夫君心中憂慮不成?” 呂維祺沉默了半晌這才低聲應(yīng)道:“若是那舜王只管打殺斗狠,倒不足為懼!只是此人整頓吏治,治理、預(yù)防旱、蝗二災(zāi),又以工代賑,拯救百姓,非天子不能為也!” “我若害之,吾恐河南府盡受其害!我若助之,則事君不忠,愧對祖先和我這滿腹圣賢書矣!” 第218章 張順見老山長(上) 那嵩陽書院老山長左冷禪自從被李際遇強制裹挾以來,一直倒是本本分分,唯張順命是從。 這老山長年紀(jì)大了,折騰不得,被張順安排了住處以后,他每日只是讀書誦經(jīng),心外無物。 偶爾有門下弟子前來請教些學(xué)問,或者送來點瓜果米面,或言誰誰又從賊了。老山長既不因此欣喜,也不因此憤怒。春秋看花開花落,冬夏看云卷云舒,整日一副愜意模樣。 這一日老山長又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施施然起了床。弟子黃德清倒也忠厚,早為其做好了早飯,請其進(jìn)食。 老山長稍作洗漱,端起飯碗吃了兩顆便面露難色。原來這早飯其實就是一碗粥罷了,如今洛陽米貴,弟子黃德清不過撿些粟米、黃豆和野菜摻雜在一起,給他煮了煮罷了。 老山長年紀(jì)大了,牙齒松動,卻是有點咬不動了。他艱難的吃了幾口,不由放下筷子,用手指敲著碗唱道:“滿腹經(jīng)綸對雜粥,可憐老牙又稀疏!” 老山長正在哀嘆之計,突然聽聞門外一陣喧囂。他生怕有事兒耽擱了自個吃飯,連忙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嗚嗚的讓弟子黃德清前去查看。 黃德清出門一看,只見門外烏泱泱的拱衛(wèi)著一人走來。他仔細(xì)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這洛陽城的新晉主人,裹挾嵩陽書院的頭目,舜王張順是也。 黃德清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兩步致禮道:“舜王,不知因何而來?” 張順想了想,自己如今也是一城之主了,好歹要樹立起禮賢下士的模樣了。 于是,他便文縐縐地回禮道:“不知老山長左先生可在?你且稟報,就說張順前來求見!” 這黃德清原本是老山長左冷禪堂長,頗有幾分眼力勁兒。之前又因為偽造文書,與張順有所接觸。 他不敢怠慢,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屋里,稟報道:“先生,舜王在外面求見!” 本來那老山長被這碗粗粥噎的直翻白眼,聞言連忙把手中的粥棄了。他伸著手,嗚嗚咽咽的指著水壺道:“水……水……” 黃德清嚇了個夠嗆,生怕自家先生兩手一攤,背過氣去。他連忙抓了個茶碗,倒了些開水讓老山長服下。 老山長吞咽了幾口,好容易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他不由抹了一把嘴巴,然后把手中碗筷往外一推,高聲笑道:“從今以后,你我無緣矣!” 黃德清聞言一愣,不為反問道:“先生何意?可是要趕我走?” “哪能???”老山長笑道,“舜王即來,想必我這個老頭子要有用武之地了,哪里還用得著吃這種粗糲的雜粥呢?” 不多時,黃德清便把張順迎了進(jìn)來。悟空護衛(wèi)在旁,不意老山長所居陋室門楣低矮。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悟空腦袋正撞在那門楣上。老山長的陋室頓時抖了三抖,差點就要當(dāng)場垮塌了。 張順和老山長等人不由嚇了一大跳,抬頭看了好半晌,見屋頂上的梁頭沒有掉了嚇了,眾人才長舒了一口氣。 張順驚魂未定,剛要張口破罵悟空一場。結(jié)果看到這廝神情委屈,腦袋上還起了個大包,實在是凄慘的緊。 到嘴邊的臟話,只好被張順活活的吞了回去。他語氣轉(zhuǎn)軟,低聲安慰道:“你且在門口站著吧,姑且尋張手帕包了,等到回到王府,讓大夫給你涂點膏藥使使?!?/br> 悟空委委屈屈的應(yīng)了,張順這才膽戰(zhàn)心驚的向老山長施了一禮,說道:“當(dāng)初見老山長多日矣,某事務(wù)繁雜,不曾向老山長請教?!?/br> “今洛陽附近,有兵災(zāi),有旱災(zāi),亦將有蝗災(zāi)與饑荒,不知老山長何以教我?” 老山長聞言一愣,不由捻須笑道:“舜王成竹在胸,何必問我這老朽之人?若是有事需要老頭子幫忙,只要舜王開口,老朽無有不應(yīng)!” 好吧,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張順見沒法再繞七繞八了,不由干脆直言道:“兵災(zāi)者,不過義軍與官兵交戰(zhàn)罷了。我欲一則整飭軍紀(jì),二則練兵備戰(zhàn),以破官兵。” “旱災(zāi)者,今已無力抗之。不過亦可編戶齊民,以工代賑。我欲使百姓挖蝗蝻,平低洼。及開春則補種莊稼,以御禾苗盡枯之事,以備顆粒無收之虞,不知老山長以為如何?” 老山長聞言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道:“耕戰(zhàn)乃立國之本,舜王果然有大志也!” “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老朽之見,舜王有二缺。一曰:缺人,二曰:缺糧,不知可否屬實?” 張順本來準(zhǔn)備自己引出這話,好向老山長借人,不曾想這院長自己倒先說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