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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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順聞言笑道:“此賊狡猾jian詐,正是詐稱本總兵之名,玩那黑吃黑,相互火并的路子。” 那幾個老者這才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難怪這廝兇狠更勝那賊人‘九條龍’一籌,不但殺賊,還傷了我潭頭鎮(zhèn)不少百姓,果然是賊性難改啊!” 張順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所以還請幾位老丈如實相告,以免賊人得了消息,躲避入山中。到時候,官兵大軍一走,便下山來禍害我們潭頭鎮(zhèn)。” 事關自己人等身家性命,他們那里敢隱瞞,連忙應道:“湯總兵勿慮,賊人于今天下午未時向東離去,約莫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以我等估計,當至舊縣鎮(zhèn)矣?!?/br> 這嵩縣舊縣鎮(zhèn)倒是和當初義軍被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所圍困的舊縣頗為類似,原本是嵩縣治所,后來因為治所變更,此地遂棄。 明朝時期在此地置巡檢司,專門監(jiān)視從熊耳山、伏牛山等地流竄過來的賊寇強人,以免未及嵩縣乃至伊洛地區(qū)的安全。 從潭頭鎮(zhèn)至舊縣鎮(zhèn)不過二十里,若是地形平坦,用騎兵突襲,也就一炷香時間便可至矣。 張順思索了一會兒,估計湯九州麾下皆是步卒,日夜兼行了一百里山路,定是人困馬乏,只能在此地歇息。 只是目前兩軍距離甚近,萬萬不可走漏了風聲。張順連忙命令劉成派遣一百余騎警戒起來,監(jiān)視往來人員的動向。其余人等,暫且休息一番,埋鍋造飯。 等到眾人吃飽喝足,天色已晚。張順顧不得天色昏暗,便親自帶領義軍一路向東,向舊縣鎮(zhèn)奇襲過去。 第65章 湯九州 義軍一路趁黑向舊縣鎮(zhèn)摸了過去。只是因為山道忐忑不平,夜色又伸手不見五指。張順怕不小心傷了馬蹄,折損了騎兵,只好命義軍下馬步行。 張順自從得了這一千五百騎兵以后,一直甚為愛惜。往日有騎兵戰(zhàn)死,則優(yōu)先從步兵中抽調會騎馬之士補充進去;有戰(zhàn)馬病倒病死,則又優(yōu)先從繳獲中挑選戰(zhàn)馬,以便保持這三司精銳騎兵。 如今湯九州已經成為自己囊中之物,張順倒不甚緊急。他率領眾人步行了一個多時辰,方才到了那舊縣鎮(zhèn)附近。 此時天色已晚,舊縣鎮(zhèn)附近早已經沒了巡檢司的弓手巡查,更是沒人警戒巡邏。張順估計這些人當是各自回家、回巡檢司等處休息去了。 張順見此不由哂然一笑,心道:這湯九州果然是典型的明末武將!這幫人打起仗來很有特點,既悍不畏死、身先士卒,又常常喜歡臨陣脫逃、出賣隊友;作戰(zhàn)之時,他們卻不樂意探查情報和警戒巡邏,往往輕而無備。 張順根據(jù)義軍在山西和他們交手的經驗,曾經私下里評價他們“剛而無謀,怯而無策。攻不知其所攻,守不知其所守?!?/br> 張順見那湯九州果然沒有半分防備,內心稍安。不過為了穩(wěn)重起見,張順還特意派遣了幾名探子化妝成普通路過百姓,混入鎮(zhèn)內,觀察巡檢司動靜。 等了半夜,探子依次匯報巡檢司內毫無動靜。張順見此鎮(zhèn)果然毫無防備,才放下心來。他命令“左金王”帶領五十個好手,披堅持銳偷偷摸了進去。 舊縣鎮(zhèn)和欒川鎮(zhèn)有幾分相似,卻也無城無郭,沒有半點防御建筑,只有那巡檢司可以當做一座小型的城堡進行防御。 夜色已深,鎮(zhèn)內百姓早已經安歇了,哪里知曉鎮(zhèn)內動靜?“左金王”等人借機接近到巡檢司附近,投擲上鉤繩,偷偷的攀爬了進去。 過了半晌,只聽見里面響起一陣廝殺聲。張順知“左金王”發(fā)動了襲擊,便連忙命令“革里眼”帶領五百士卒撞開巡檢司城門,沖入進去接應、協(xié)助“左金王”。 “革里眼”早已經帶人尋了一根原木,使數(shù)十人抱著喊著號子沖撞了上去。 由于巡檢司毫無防備,大門也只是用門閂閂了,沒有其他措施。只是被義軍撞了三四次,撞斷了門閂,便蜂擁而至,殺了進去。 等到“革里眼”沖了進去之后,巡檢司內廝殺聲只是稍微響徹了一會兒,便漸漸悄無聲息了。 遂后,“左金王”親自跑回來向張順匯報道:“主公,官兵盡數(shù)被我們殺散了,‘革里眼’正在搜尋其余潰逃的官兵。此地僅有一個巡檢,被我砍傷活捉了,不知主公是否要進行當場審問?” 張順聞言便點頭應了。他正覺得奇怪,那湯九州雖然是不成器之人,好歹也算是一員副總兵,麾下有精銳千余,豈能如此不濟? 自己為此還特意將劉成留作奇兵,結果不等奇兵出馬,便被義軍殺敗了,真是奇哉怪哉! 過了片片刻,張順果然看到“左金王”指揮著兩個士卒,拖上來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 張順借著身邊士卒的燈光一看,只見此人身著錦衣、面色發(fā)白,而胸口上早被人砍了一刀,血流不止,染紅了半邊衣襟。猛地看起來,他倒不像個巡檢,反倒像個富家翁。 他那胸口上的刀傷想必就是“左金王”砍得,張順武藝不精,也不知道傷了他關鍵部位沒有,亦不知他能否活過今晚。 于是,張順連忙問道:“你就是這舊縣鎮(zhèn)巡檢?那湯九州哪里去了?” 那巡檢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道:“湯總兵晚上在我這里吃了晚飯,然后連夜向東趕路去了!” 呵!感情自己又撲了個空,這湯九州干脆取個“飛將軍”的綽號得了。 張順心中暗恨,好在他覺得反正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你湯九州麾下的士卒還能日夜兼程,不休不眠不成?若是你帶兵真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老子干脆束手就擒得了,還造哪門子的反! 遂后,張順干脆命令麾下士卒在舊縣鎮(zhèn)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借著晨光便快馬加鞭向東馳騁而去。 你道這湯九州怎么回事兒?原來他怕急了張順,又久在邊地,深知騎兵追擊的速度優(yōu)勢。所以他一路上倒沒有夜宿,只是一味的驅趕士卒趕快往嵩縣逃去。 湯九州麾下都是九邊精銳,雖然戰(zhàn)斗力不算頂級,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 在張順麾下騎兵的壓力之下,這群“精銳”竟然兩夜一宿行軍一百六七十里,趕到了嵩縣城下。 這嵩縣前番剛好遭到“闖將”等義軍的圍攻,在知縣何復的督戰(zhàn)之下,方才擊退了義軍的進攻。如今嵩縣心有余悸,焉敢在夜間打開城門,放入來歷不明的千余人武裝戰(zhàn)士?遂將湯九州等邊軍拒之門外。 這只把湯九州氣的火冒三丈,若是換一個縣城,說不得他就要下令攻城了。 只是這嵩縣何復素來知兵,連“闖將”那樣的悍匪都擊退了,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副總兵湯九州呢? 湯九州沒有辦法,麾下的士卒早已經在他的驅趕之下,怨聲載道,若是再不及時安撫,說不得就有可能發(fā)生“兵變”。 好在這廝和左良玉德性差不多,考慮到這次剿匪不成反被剿,恐成知縣何復的笑柄,便下令把士卒分為七八隊,分別尋了村莊過夜去了。 說是“過夜”,其實就是借機殺良冒功,禍害百姓去了。這倒不是湯九州心大,而是他覺得“闖將”等人都折戟此地,那舜王見失了自家的蹤影,定然不會過來和嵩縣稱死磕罷了。 只是他千料萬料,哪里想到當初舜王張順和其他義軍分別之后,斷了來往,彼此消息不通。 也正因為如此,張順瞎貓闖了一個死耗子。當清晨正好趕到嵩縣城附近的牛寨村的時候,剛好堵住了在那里為禍一方的湯九州等人。 也合該這湯九州倒霉,昨夜他帶領了百余人就胡亂闖入了一個村莊,也沒細想。他只是命令士卒將這些“聒噪的蠢夫”清理一番,方便自己早點休息罷了,結果沒想到遇到硬茬子,便耽誤了入城時間。 第66章 色令智昏 原來這牛寨村剛好有個庠生喚作徐全,當時正在家中宴請前來拜訪他的四位好友。他們五人皆是庠生,也就是后世常說的秀才。 明清時期的州學、縣學被稱為“邑庠”,所以里面的學員便被稱為“邑庠生”,簡稱為“庠生”,俗稱秀才或茂才。比如加入義軍之中的陳經之原本就是孟縣庠生。 只是大明的秀才和很多人印象中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秀才不同,除了學習科舉科目以外,一般還要學習武教。 當初朱元璋剛建立大明王朝的時候,吸取宋朝重文輕武的教訓,要求文士必須掌握武藝技能和兵法教習。庠生閑暇之時,亦學習射箭等武藝。 明朝時期,這些武藝兵法并非文士科舉的科目,也常常不受重視。但是凡事總有例外,也有在讀書之余,認真學習兵法武藝之輩。 比如文武雙解元的熊廷弼和能夠耍一百四十斤大刀的盧象升,便是此種翹楚,再尋常一些的就是李信這種家學淵源的庠生。 那徐全出生在民風彪悍的豫西之地,自然也是有幾分野性。他自幼就喜歡騎馬射箭,練的一手好騎射。與他結交的那幾位自然也亦是喜歡舞刀弄槍、彎弓射箭之輩。 那徐全既然買得起駿馬,玩得起騎射,自然是家境殷實。徐家大宅在這小小的牛寨村也頗為出名,雖然比不得那些坐擁良田千頃、美宅百間的大戶,好歹也有一座十余間宅子。 那湯九州剛進入到這牛寨村,就遠遠望見了徐全的房屋。雖然說不上雕梁畫棟,好歹也算寬敞明亮。于是,湯九州干脆帶領士卒前去借宿一晚。 那徐全雖然知這廝不是好人,奈何形勢比人強,也沒有強出頭。他只是一邊偷偷讓四位同窗好友及下人備下了武器防備萬一,一邊將那湯九州迎入到屋內。 諸人分定主客,便在徐全的招待下大吃大喝了一番。湯九州畢竟武人出身,再加上一路上來回奔波,倒是個好食量。他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又吃又喝了許多。 酒桌之上,雙方少不得客套客套,互相打探一番。那湯九州才知道這主家乃是個讀書人,還有些功名在身,不過他也不甚在意。直到酒足飯飽,湯九州才帶著親衛(wèi)去客房休息去了。 只是也不知道那湯九州是困極了,還是飽暖思那啥??傊上氯ヒ院?,輾轉反復,而不能眠。 湯九州折騰的久了,他的親兵都睡的不能安穩(wěn)了,便向他抱怨道:“總兵倒是好精神,有這閑心不如把那徐莊主的妻妾喊來折騰一番便是,何苦為難我一個大男人?我看那徐莊主不過二十四五年紀,又年少多金,估計其妻妾也頗有姿色!” 湯九州聞言心里癢癢的,可是對方畢竟功名在身,他心中倒有幾分顧慮,道:“你道老子不想?奈何他是個讀書人,萬一有了兄弟同門身居高位,到時候參了我一本,反倒無事生非!” 那親兵冷笑道:“往日你作惡多端,也沒見你有半分顧忌。今日遇到一個酸書生,反倒慫了。要我說,反正今天咱們也殺了不少人,多他個不多,少他個不少。給他按一個勾結賊寇的罪名,一刀砍了就是,只要沒人看見,死人還會鳴冤不成?” 湯九州色令智昏,聞言倒覺得這廝說的有幾分道理。于是,他便提上了褲子,抓了把刀,喊上幾個親兵一起向徐全屋子摸了過去。 當晚倒是個晴天,彎月當空,院子里樹影斑駁,倒是網羅一般。夜深人靜,眾人早已經休息去了。院子里沒有半點雜聲,只有角落里的熱鬧非凡的蟲鳴和不遠處伊水河邊隱隱約約傳來的蛙叫聲。 湯九州躡手躡腳摸到徐屋子門口,趴在門上,把一只耳朵靠了上前。他聽了半晌,也沒聽到什么動靜,便擺手示意了麾下的親兵。 這些人個個都是偷雞摸狗的好手,只見那親兵便輕輕抽出刀來,往那門縫里一插,然后半晌擺弄了半天還站在那里。 湯九州心中急切,便靠近跟前低聲罵道:“你搞什么名堂,趕快把門閂給我挑開!” 結果那親兵扭過頭來,滿面通紅的辯解道:“總兵,他家房門做的精細,門縫太窄,竟然卡著刀了,動彈不得!” 湯九州差點一句“窩囊廢”就罵出來了,挑個門閂還能被夾著刀?他一把把那愚笨的親兵扒到一邊,自己伸手抓著那刀柄一抽,好家伙也沒有抽動。 湯九州忍不得了,怒罵道:“反正也到了門口了,還怕他飛了不成?給我撞開門,殺進去!” 湯九州這一喝不要緊,便驚醒了屋里人。只聽見那徐全聲音發(fā)顫地喊道:“外面是湯總兵嗎?半夜三更不知何事?” 湯九州咧嘴一笑,道:“半夜想念你婆娘想念的緊,便不請自來了!等你到了地府,還是莫要告我黑狀才好!” “你你你!”那徐全似乎受了驚嚇,磕磕巴巴的質問道:“你到底是官還是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無恥猖狂?難道你就不怕我告官不成!” “哈哈哈!”湯九州開心的笑道,“迂腐之輩!且不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就是那嵩縣知縣借了狀子敢管,還能從我千余精銳之中把我提審過去不成?” “再說,還是等到你能夠活過明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吧!” 言畢,湯九州和麾下親兵一陣撞擊,終于撞斷了門閂,沖了進去。 只是湯九州等人剛踏入門檻,只聽見弓弦響起,幾支飛箭飛了過來。 湯九州下意識閃了一下,只覺得脖子一疼,便翻身倒下了,其余親兵亦被射翻了好幾個。 其余親兵便要趁亂沖了進去,不曾想黑暗中伸出來幾條槍,又是刺倒了幾個親兵。 也怪不得湯九州和他們幾個親兵吃虧。原來這幾個鳥人,一時興起跑過來作惡,只是依舊穿著睡覺時的布衣,不曾換上鎧甲。結果被人打了個襲擊,一下子傷了好幾條性命。 第67章 湯九州之死 原來這徐全見來者不善,哪里還敢休息?他生怕這些人手持利刃,殺心自起,便早把妻妾、好友和下人一起聚攏在自己房間之內。都持了刀槍弓矢等武器,靜坐房中,但等熬過這一日。 只是徐全萬萬沒想到,是自己沒露面的妻妾惹了禍事。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帶三尺綠帽,行于世間哉?徐全哪里忍得住,但等湯九州和他親兵撞開了房門,便借著門外月光,對準湯九州的喉嚨射了過去。 也合該那湯九州命不該絕,他只是依靠戰(zhàn)場上長期廝殺養(yǎng)成的第六感,稍微閃避了一下。結果只傷了脖子,卻沒有當場斃命。 徐全和他四個好友都有不俗的武藝,官兵沒有來得及身穿鎧甲,一時間倒殺不進來。 遂后,這些親兵傷亡了幾個人后,才發(fā)現(xiàn)湯九州已經重傷倒在地上。他們也顧不得再和徐全等人廝殺,連忙抬著湯九州去了客房,查看傷勢。 湯九州試著喘了兩口氣,發(fā)現(xiàn)沒有傷到氣管,這才放下心來。他強忍著疼痛下令道:“先派人為我尋來大夫醫(yī)治,那幾個人給我看著牢了,暫時不用管。等到天亮,我再召集大軍,定然把他千刀萬剮,方消我心頭之恨!” 眾親兵領了命令,一部分人留在此地照顧護衛(wèi)湯九州,一部分人便分頭尋找大夫去了。 徐全等人這才獲得茍延殘喘的機會。他們幾個人雖然武藝高強,也只能借著屋內黑暗,屋外有月光的優(yōu)勢勉強支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