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張順在“老jian巨猾”的張慎言建議下，準備再玩一把偷營的把戲。只是張順這邊準備完畢，卻遲遲沒有聽到“闖將”敗回的消息，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如何決定。

    這時候張順咨詢張慎言的意見，結(jié)果張慎言雖然心思縝密，卻一時間也是顧慮重重，不能決斷。

    這時候張順身邊的幕僚李信諫言道：“‘闖將’以善攻聞名，雖不如主公，卻不遠矣。今其帶眾襲營，麾下定是闖營精銳。此事無論成與不成，亦不會頃刻之間全軍覆沒?！?/br>
    “以我之見，定是官兵有備，‘闖將’接戰(zhàn)不利，為敵纏繞，無法走脫而已。若是主公此時出兵，正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時，此乃一舉大破官兵之機也！”

    張順聞言頗為驚異，便問道：“若是‘闖將’全軍覆沒，理當(dāng)如何？”

    李信聞言亦是一愣，稍作思索便回答道：“‘闖將’出城，無非戰(zhàn)沒，戰(zhàn)勝與敗回三種結(jié)果。若是‘闖將’戰(zhàn)勝，我等不過空勞一場罷了，無甚損傷；若是‘闖將’一戰(zhàn)而沒，定是官兵勢大，非白天官兵所能力及也。定是有官兵援軍至此，如此無論城內(nèi)城外皆非安全之所，我等本無根基，獨守空城又有何益？”

    “若是‘闖將’戰(zhàn)敗，正是需要主公進軍解救之時，豈可坐視義軍被圍困，而見死不救呢？”

    張順聞言不由大善，稱贊道：“好一個文武雙全的俊杰，不意你竟有如此眼力！不過，剛才你所說之事，還有不足！”

    “若是‘闖將’一戰(zhàn)二沒，官兵之中必有變化。我等若是耳聾目瞽，空坐于城中，乃是取死之道耳！我等當(dāng)務(wù)之急，當(dāng)時理清官兵虛實，我命你帶領(lǐng)我麾下一百親衛(wèi)，前去探查敵情，不知你敢也不敢？”

    李信聞言拱手一拜道：“謹受命！”便帶領(lǐng)李友其精挑出來的百余騎兵出城而去。而張順便在城中整頓士卒，準備隨時出城。

    結(jié)果這邊張順剛整頓完畢，那邊李信竟然便帶領(lǐng)幾個騎兵跑了回來。張順見此不由眉頭一皺，心想：我還道此人有一番本事，想有機會歷練他一番，怎滴如此不堪使用？

    沒想到那李信剛到跟前，便連忙翻下馬來，高喊道：“主公，緊急軍情！我們出城不過一里多路，便發(fā)現(xiàn)官兵正圍困著義軍廝殺，疑‘闖將’等人亦在其中！”

    張順一聽，生怕官兵逃了，連忙派遣陳長梃、劉成帶領(lǐng)騎兵前去咬住敵將，自己則帶領(lǐng)麾下親衛(wèi)及步卒在后面壓陣。

    那尤世祿何等機警，突然得知遼州城中有偵騎出來，便立刻提高了警惕。等到李信等人見到官兵，便迅速返回城中的表現(xiàn)，尤世祿便暗道：壞了！

    古代軍事作戰(zhàn)，由于技術(shù)和手段限制，情報相對匱乏。多少時間需要將軍根據(jù)蛛絲馬跡，猜測對方行動。

    如今從尤世祿角度老說，官兵已經(jīng)圍死“賊寇”頭目，只是從城中出來了一下偵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等人行蹤。

    若是遼州城中無備，自己可以趁其大軍集結(jié)之時，剿滅當(dāng)前賊寇，然后揚長而去。若是遼州城中早有防備，則會在自己圍剿當(dāng)前賊寇的關(guān)鍵時刻殺出，官兵筋疲力盡，定然會被賊寇里應(yīng)外合殺得大敗。

    尤世祿對其中利害心中倒是明白，只是他思來想去，只得堵上一把，賭那義軍組織渙散，來不及集聚大軍出城和自己會戰(zhàn)。

    原來這尤世祿也是宿將，雖然義軍輪番上陣，做的比較隱蔽。但是他白天在攻城的過程中，對義軍體力精力遠超官兵這件事頗有懷疑，早覺得或許義軍勢力尤在自己等人之上。

    可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武人、一個小小的總兵，根本得罪不起宣大總督張宗衡和山西巡撫許鼎臣。

    明代雖然頗為重視武將，規(guī)定爵位非軍功亦不能封?？墒堑搅诉@個時間，文官早已侵奪了純粹武將的兵權(quán)，武將一般做到總兵也就到頭了。更上一層的指揮權(quán)早已落到兵備道、巡撫和總督手中。

    如今遼州城失，總督和巡撫皆不在跟前。如果山西不能及時奪回失土，這兩人的結(jié)果就可想而知了。

    如今兩人已經(jīng)急令自己不惜一切代價奪回遼州城，自己若是能奪下此城，定然為這兩位大員所賞識。加官晉爵亦并非不可能；若是不能奪回此城，定然會被這二人在他們受到處罰之前所報復(fù)，被人冤殺也不是不可能。

    尤世祿已經(jīng)感覺到如果不采取非常規(guī)辦法，自己根本不可能攻下此城了。為了身家性命和一家老小，尤世祿不得不賭是這一把。更何況根據(jù)他對那亂糟糟的“流寇”能否及時組織起援軍來，也頗為懷疑。

    只是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遼州城中早有一支已經(jīng)準備完畢的義軍，隨時準備出來偷襲官兵。

    尤世祿和“闖將”正在廝殺拼命期間，陳長梃和劉成帶領(lǐng)千余騎兵，顧不得夜色漆黑，殺將出來。尤世祿棋差一招，頓時猝不及防，被“闖將”和陳長梃、劉成內(nèi)外夾擊，當(dāng)場打的大敗。

    尤世祿連忙往營地逃去，結(jié)果劉成和陳長梃緊追不舍。直到雙方趕到官兵營地，尤世祿的兒子尤人龍還帶著官兵和殘余的義軍戰(zhàn)作一團。

    雖然尤人龍已經(jīng)接近將營地附近的義軍全數(shù)剿滅，奈何功虧一簣。官兵鏖戰(zhàn)一天半宿，早已疲憊不堪。之前還被勝利的期望所鼓舞，如今見到義軍到了，哪里還有力氣繼續(xù)作戰(zhàn)下去？

    混亂的官兵營地被陳長梃與劉成趁機一擊，瞬間大亂。尤世祿和尤人龍見事不可為，只得帶領(lǐng)殘兵敗將，倉皇而逃。

    陳長梃與劉成追亡逐北，追殺了十余里，才戀戀不舍的收兵返回。

    第202章 山西大震

    等到張順趕到官兵營地的時候，陳長梃和劉成正在此地點燃燭火，全力搜羅官兵鎧甲武器及官兵俘虜。

    張順便連忙將這二人喊來，詢問戰(zhàn)況如何。陳長梃和劉成高興的告訴張順他們擊潰了官兵，又追殺了十余里才返回來。

    張順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心想：這兩人還是經(jīng)驗不足，若是能夠死死咬住官兵不放，等到自己率隊趕到，少不得打他個元氣大傷。

    只是如今這二人雖然成功的擊潰了官兵，卻沒能夠徹底解除對方的威脅。不過張順也深知義軍對山西的軍情了解，本就是一團糟。如果他們追擊過緊，中間出現(xiàn)什么意外也不好說。

    于是張順干脆也不打擊這二人的積極性，夸贊一番，讓李信記下這二人功勞，回頭一并賞賜便是。

    張順將這些瑣事交給陳長梃、劉成負責(zé)，交給徐子淵登記以后，便帶著悟空、李信前去見那“闖將”黃來兒。

    黃來兒部作戰(zhàn)英勇，戰(zhàn)力不下張順所部。奈何此次襲營為官兵所料，竟中了官兵埋伏，一時間損傷甚多。甚至跟隨黃來兒起兵的八隊老兒都折進去不少，一場激戰(zhàn)下令也頗有點傷筋動骨。

    “闖將”黃來兒見到張順，心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對張順深深一拜，然后訥訥言道：“黃某嘴笨，不知如何感激閣下救命之恩，唯有銘記在心，他日必有所報！”

    張順聞言更不好意思了，他真沒辦法做到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老婆真的不錯，算來算去，自己反倒虧欠人家不少。

    張順連忙說道：“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也，路見不平尚且拔刀相助。更何況如今大伙同為義軍，理當(dāng)同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guān)，擊敗官兵才是！”

    那渾身是血的“一只虎”聽了也不由心中感動，撲通就給張順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張順拉都拉不住。

    那“一只虎”愧疚地說道：“我之前多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方知天下唯有‘擎天柱’是真英雄也！日后但有差遣，我與叔叔二人，萬死不辭！”

    這些言辭張順自己早就說膩了，聽這“一只虎”尚且沒有自己說的好聽。張順也不甚在意，只是擺了擺手，一副凌然大義模樣的客氣了幾句。更是被“闖將”黃來兒與“一只虎”高看了一眼。

    于是眾人便燒毀官兵營地之后，才返回遼州城。

    且說尤世祿既然已經(jīng)戰(zhàn)敗，他本人還被陳長梃射中一箭，帶傷在身，只得帶兵退后到太原。

    他自知此番自己責(zé)任不小，生怕惡了兩位上司。尤世祿連忙寫信兩封，分別送與宣大總督張宗衡和山西巡撫許鼎臣。

    文曰：賊寇既已占領(lǐng)遼州城，我親率三千精銳，倍道兼行，三日內(nèi)至和順，與賊寇“亂世王”、“破甲錐”等相遇。我軍大破賊寇，賊人尸橫遍野，漳河為之不流。

    我軍攜此大勝之威，至遼州城下。賊不敢戰(zhàn)，我軍數(shù)攻其城，多次登上城墻，皆因賊寇過多，不能攻克。及夜，我軍疲憊。我自度賊人將夜出襲營，早早埋伏營地。

    及午夜三更，有悍匪果自遼州城出，為我所困。雙方廝殺至五更，賊人復(fù)大敗，幾近全軍覆沒。不意賊人“二關(guān)公”率眾前來助戰(zhàn)，其麾下猛將“擎天柱”最為悍勇，身披鐵甲三重，激突陷陣，勇不可當(dāng)。我軍已經(jīng)激戰(zhàn)一日一宿，早已筋疲力盡，不堪再戰(zhàn)，遂引兵而退。

    如今我率部至太原，以防賊人亂竄，驚擾藩王也。如今賊人勢大，我軍孤立難制，萬望軍門（撫軍）早日攜大兵前來，剿滅此賊。

    說白了就是一頓吹功隱過，然后將自己莫名其妙的大敗按到“臭名昭著”的悍匪“二關(guān)公”，以示非戰(zhàn)之罪。再然后，指出太原乃是宗藩重地，自己不敢輕離，請求總督和巡撫趕快匯集大軍，剿滅流寇。

    且不說“二關(guān)公”陳長梃再次莫名其妙的背鍋，只說那宣大總督張宗衡與山西巡撫許鼎臣得到尤世祿的信件以后，不由破口大罵尤世祿不堪大用。

    只是此時此刻，晉中地區(qū)空虛。晉北宣府大同及三關(guān)邊軍還得防御韃虜入侵，不敢擅動。山西之地如今能拿出手的兵力，唯有宣大總督張宗衡麾下虎大威、賀人龍、左良玉等八千人（其實已經(jīng)被張順消滅掉了一千余人），山西巡撫許鼎臣麾下張應(yīng)昌、頗希牧、艾萬年等七千人。

    聽起來官兵人數(shù)不少，有一萬五千精銳?？墒浅ス俦钥震A不提，又分散在七十九個州縣之地，急切之間，哪能盡數(shù)調(diào)動？更何況山西義軍并非只有“紫金梁”、張順、“闖將”等輩。

    如今因為“紫金梁”等人攻克遼州，引得義軍紛紛出動。上天龍據(jù)吳城，窺視汾州；閻正虎據(jù)交城、文水二縣，窺視太原。此外，山西義軍四起，紛紛攻城略地，山西大有鼎沸之勢。

    這么嚴峻的形勢之下，宣大總督張宗衡與山西巡撫許鼎臣不得不拋棄舊怨，攜手帶大軍北返。

    這時候遠在京師的崇禎皇帝也聽說了山西的軍情，不由為之大怒道：“虧得我以為這許鼎臣人如其名，可為國之鼎臣。如今看來，竟是袁崇煥一般人物，好作大言，欺君罔上！”

    跟前太監(jiān)聽了，哪個敢提“袁崇煥這般人物，不是陛下您自己提拔的嗎？”只得眼觀鼻鼻觀心，心道：得了，這山西巡撫又要倒大霉了！

    那崇禎皇帝心憂天下，哪里容許此二人如此敷衍了事。他連忙一邊下旨，責(zé)切張宗衡、許鼎臣速速收回失土，不然以丟失疆土論罪；一邊下旨調(diào)動陜西秦兵入晉，準備全力剿滅山西賊寇。

    此時，這山西巡撫許鼎臣早不顧占據(jù)臨縣的“豹五”如何，趕到了太原附近，驅(qū)逐了附近交城、文水的賊寇閻正虎；而北向的宣大總督張宗衡卻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直接在沁水、武鄉(xiāng)遇到了脫離“紫金梁”的“八大王”“掃地王”“亂世王”和“破甲錐”四營。

    第203章 黃榆關(guān)

    也合該宣大總督張宗衡倒霉，這“八大王”在義軍之中，無論實力還是名聲，僅在張順和“闖將”之下。如今又和其他三營合營，兵馬三四萬人，實力并不在如今的“紫金梁”、張順和“闖將”三營之下。

    宣大總督張宗衡麾下邊軍雖然善戰(zhàn)，可如今也不過四千人馬，也不敢輕言能勝?？墒侨缃袼庀碌馁R人龍被他留在平陽府，而左良玉因為被河南士紳強烈要求，留在了河南，導(dǎo)致張宗衡根本抽不出其他人馬前來支援。

    雙方無奈之下，只得咬著牙戰(zhàn)了一場。一雙兵馬眾多，一方皆是精銳，本來勝負便在五五開之間。

    好在雙方皆無戰(zhàn)心，激戰(zhàn)了一天之后，“八大王”等人發(fā)現(xiàn)損失過大，舍不得麾下人馬，便率隊離去；而宣大總督張宗衡更是生怕麾下人馬折損過重，無法收服丟失的遼州城，雙方便默契的離開不提。

    且不說官兵如何調(diào)兵遣將，張順自從驅(qū)逐了陽和總兵尤世祿以后，便建議二當(dāng)家“紫金梁”早做決斷。要么一鼓作氣，圍攻太原城；要么棄了遼州，東入直隸等地。

    結(jié)果“紫金梁”因情報不明，遲疑難決。幸好張順想起來自己麾下的張慎言本是朝廷大員，理當(dāng)了解山西情況，便向其詢問情報。

    那張慎言聞言不由苦笑道：“我雖是朝廷中樞官員，卻不曾參與軍機，亦不知山西軍情如何！”

    “只是有一樁事兒，我倒是了解些許。這山西之地設(shè)有宣大總督和山西巡撫二職，宣大總督張宗衡我等已經(jīng)較量過了，暫時不足為懼，只是自那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戰(zhàn)死之后，理當(dāng)有新官上任，至今不得聽聞。我恐怕此人藏于暗處，不利于義軍行動。”

    張順一聽，心中也是一驚。他不了解這明代的復(fù)雜官制，如今聽說還有一方大員握有兵權(quán)，也不由擔(dān)心起來。以他之見，此人必定駐守太原才是。

    雖然張順沒有辦法核實，竟是歪打正著，蒙對了山西巡撫許鼎臣所在。于是，張順干脆再次拜見“紫金梁”，請求義軍一起撤離遼州城，東入京畿之地。

    “紫金梁”正猶豫不決，正好得到消息，“八大王”、“掃地王”等人前番剛剛和宣大總督張宗衡做在武鄉(xiāng)過一場，這時候“紫金梁”才著急起來。

    他連忙安排張順與“闖將”前去攻打遼州以東的黃榆關(guān)巡檢司和十八盤巡檢司。

    前番張順有恩與“闖將”，先行入了遼州城的“闖將”得了許多火炮，便送與張順幾門，這次張順好歹又得了四門“大將軍”。

    這四門“大將軍”火炮，口徑大小不等，大概在三寸七至三寸九之間，長在四尺五寸左右，重約千斤。皆用精鐵鍛造而成，通體用九道鐵箍箍上，置于簡易雙輪炮架之上。

    張順使李十安試射一番，發(fā)現(xiàn)這幾門火炮質(zhì)量遠勝自己之前粗制濫造的玩意兒。張順不由大喜，連忙在城中尋找木匠，重新按照自己設(shè)計的炮車炮架制作一番，便攜帶著這些火炮出城東去。

    黃榆關(guān)地處太行山深處，四周重巒疊嶂，地勢險要，素來有“太行首險”之稱。黃榆嶺主峰海拔1600多米，沿山幾十里地均為斷壁懸崖，黑色的山體壁立千仞，巍峨而雄壯，乃是連接山西、直隸的交通要道。

    黃榆關(guān)并非一道簡單關(guān)卡，乃是據(jù)險設(shè)關(guān)，兩側(cè)以長城相連。其前后亦設(shè)有墩臺，一作烽火臺之用，二作關(guān)城屏障，皆以山中青石砌筑而成。

    張順這番剛進入崎嶇的山道之中，便遠遠望見山頂處烽火四起，便知自己等人暴露了行跡。張順也沒有辦法，只得率眾跋涉前行。

    山路難行，張順手中的四門“大將軍”和一門“黃金炮”實在是難以行進，李十安不得不請求離隊慢行。

    結(jié)果被張順拒絕了，張順派了部分士卒，幫助李十安運輸火炮，并對大家說道：“黃榆關(guān)地勢險峻，易守難攻。若想攻下此關(guān)，要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要么用火炮硬轟，除此之外，別無他法?！?/br>
    “前番我們已經(jīng)試探進攻過一次，黃榆關(guān)定然有了警惕，所以我剛開始就沒有準備急襲此關(guān)。如果我們再沒有火炮助力，有多少人馬能夠攻下這種險要的關(guān)卡呢？”

    眾人聽了，才齊心協(xié)力將這五門火炮運輸了過去。等到義軍快到黃榆關(guān)關(guān)卡之時，便遇到了關(guān)卡之外的墩臺。

    墩臺之上，到?jīng)]太多人馬。奈何墩臺高聳，不易攻取。陳長梃、張三百等人便主張放棄了墩臺，只需齊心協(xié)力攻打黃榆關(guān)便是；而張慎言、李信則主張先攻取墩臺，試探一下敵人的防守信心。

    雙方的主張都沒什么問題，只是利弊各有長短。若是棄了墩臺，只需集中力量攻下黃榆關(guān)，墩臺不足為懼，只會投降。只是若攻不下黃榆關(guān)，難免腹背受敵，有可能產(chǎn)生意外。

    若是進攻墩臺，一步一步攻城，穩(wěn)是穩(wěn)了，但是浪費時間較多。若是黃榆關(guān)誓死守城，張順可能無法完成任務(wù)，導(dǎo)致義軍不能及時撤退。

    張順仔細想了想，決定將距離較近，不利于攻城的兩個墩臺清掉以后，再行攻城。其余墩臺，可以使陳長梃帶領(lǐng)騎兵，監(jiān)視便是。

    那兩個墩臺初開始還想堅守，直到張順命令李十安拉出五門大炮，一字排開，試射了一炮，便紛紛下臺投降。

    也難怪這些墩臺士卒投降，張順招降了他們以后，發(fā)現(xiàn)這一個墩臺之上，才不過十人左右。而墩臺又是青石壘成，反倒不似壘土墩臺，可以一定程度是抵御火炮。

    等張順清除了跟前威脅以后，照舊拉出火炮，威嚇黃榆關(guān)關(guān)城?？墒菦]想到這黃榆關(guān)九品巡檢使不但不投降，反倒向張順方向開炮。

    黃榆關(guān)火炮威力不大，根據(jù)士卒撿回的炮彈來看，不過鵝蛋大小的小炮，不足為懼。于是，張順便命李十安用火炮裝填實彈進行還擊。

    第204章 殺與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