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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65節(jié)

    陳長梃無奈,只得反射一箭,同意射落了追擊的一名官兵。那些官兵見這隊賊寇竟敢反抗,不由又驚又怒。他們自持騎術(shù)高明,本道調(diào)入內(nèi)地剿匪,簡直是“殺雞焉用牛刀”!

    不曾想內(nèi)地竟有如此人物,一時間也放下了輕視之心,誓要陳長梃等人匹馬不回。陳長梃麾下的騎兵也回身還擊,結(jié)果大多數(shù)箭支都落空了,甚至有幾箭本來要射中的被對方翻身避過去了。

    陳長梃麾下士卒不由大恐,甚至有人不由驚呼道:“韃子,是韃子!”

    這韃子就是韃靼人的意思,明朝時期專門指代北方的蒙古人。這些降卒本來是山西衛(wèi)所出身,戰(zhàn)力較為低下,幾次和入侵的蒙古人交手,吃了大虧,是以頗為恐懼。

    陳長梃聞言大怒道:“什么韃子、虜子的。他們也只是個人,砍一刀照樣會死!”

    時置騎兵前面正是上坡地形,陳長梃深知到時候馬會減速,自己等人更難逃脫,便下令道:“一會兒借助山坡降低馬速,與我回馬沖殺敵人!不然,明年今日便是我等忌日!”

    這些士卒也知道情況緊急,便大聲應(yīng)了。等到騎兵沖向山坡的時候,正好控制著戰(zhàn)馬降低速度,然后掉轉(zhuǎn)馬頭,反過來借助山坡的優(yōu)勢,加快馬速沖了上去。

    騎兵對沖,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必死的決心,特別是官兵中的部分韃子習(xí)慣騎射猶斗,見陳長梃等人拼命,下意識便橫向散開,不與義軍騎兵對沖。

    結(jié)果陳長梃等人沖過去的時候,官兵反倒只有二十余人敢于對沖,其他騎兵竟然四處散開了。且不說官兵騎兵頭領(lǐng)如何憤怒,那陳長梃帶領(lǐng)的騎兵和官兵相交而過。

    陳長梃武藝高強,躲過了當(dāng)面騎兵的長槍之后,左揮右砍,兩隊人馬相交瞬間砍翻了三個官兵。然后陳長梃直覺眼前一亮,卻是殺穿了對方的騎兵隊形。

    這時候陳長梃才感覺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再看左右,僅僅剩下五騎而已。原來陳長梃帶隊調(diào)頭的時候,有兩名膽小的騎兵竟是趁機逃跑了。而在沖鋒過程中,又失了三名騎兵,其中一名還是被對方的套索套中了,凄慘無比的被對方的騎兵拖著拖了一道血路出來。

    那人是宋統(tǒng)殷的親衛(wèi)降卒,之前還嘲笑陳長梃來著??墒沁@時候,陳長梃沒有辦法報復(fù)的快感,反倒覺得心里堵得慌。那人還沒死透,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然后陳長梃并沒有機會去營救與他,在雙方對沖的時候,散開的官兵借著陳長梃沖過去的瞬間,拍馬追了過來,試圖逼迫陳長梃無法回身作戰(zhàn)。

    陳長梃看了看身邊的五個騎兵,除了一個降卒以為,其余竟然都是自家鄉(xiāng)黨。他大喊一聲:“二哥,我長梃對你不??!今日我等唯有死,或死戰(zhàn)耳!”

    “表弟說什么胡話?”那“二哥”笑道,“既以從軍,我等早將生死置之度外。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今日死且死矣,有大伙陪伴,我等黃泉路上卻不孤單了!”

    言畢,陳長梃、“二哥”等人竟然勒馬駐行,揮刀翻身向身后砍去。結(jié)果追擊官兵躲閃不及,被他們砍落三人。而陳長梃的一位鄉(xiāng)黨拖刀計使得不精,反而被官兵一槍搦死,喪命當(dāng)場。而那個降卒倒是好本事,使了一手漂亮的回馬槍,將身后一個官兵戳了個透明。

    如此這般,陳長梃等人僅剩五人而已,而官兵雖然損失了十余人,實力仍在,估計他們今日無法脫身而出了。

    陳長梃見此,不由低聲對身邊諸人說道:“如今九死一生,唯有一般出路。你們?nèi)羰遣慌滤?,下次交?zhàn)便隨我沖那個騎兵官,若是能斬他于馬下,官兵自亂!”

    言畢,陳長梃竟將手中青龍偃月刀掛于鞍旁得勝勾上,伸手抽出了一根斜扎在地上的長槍。剛才這個騎兵被他拖刀計砍死,此人落馬的時候,正好長槍扎在了地上,陳長梃見此槍沒有折斷,估摸這槍卻是精良。

    陳長梃拿到手中,輕輕一抖,抖出幾朵槍花出來,果然是一條好槍。

    陳長梃仰天大笑一聲,喝道:“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明年今日,不是我等忌日,便是爾等忌日!”

    言畢,竟一馬當(dāng)先,徑直沖上那軍官所在。那軍官本也是武藝高強之輩,見此哪里不明白陳長梃的意思,也大喝一聲道:“來得好!”

    那軍官也悍勇之輩,自顧拍馬上前,帶著騎兵沖了過來,誓與陳長梃一決死生!

    第163章 邊軍(二)

    說時遲,那時快,兩隊人馬,一多一少,皆成銳陣,像尖刀一般刺向?qū)Ψ降男母C。

    這邊的刀尖是陳長梃,那邊的刀尖是官兵軍官。兩人都處于最前方,最先交手。馬上用槍,無甚花招,兩馬相交瞬間,唯有一抖一刺而已。

    正所謂“武功高一線,就高到?jīng)]邊了”,兩人長槍一粘,各施本事。只覺得對手長槍如蛇如龍,一股巨力傳來,均要擋開對方長槍,守住自家中門。

    兩槍相交瞬間,陳長梃長槍不由往上彈起,而那軍官借機長槍向下壓去。兩人各自使出全身力氣,十層本事,試圖控制住手中的槍頭,讓他扎入最正確的地方。結(jié)果陳長梃長槍一跳,只撲對方咽喉;對方長槍一壓,只鉆長梃腹心。

    兩人瞬間相交而過,陳長梃只覺得自己右肋一疼,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撕開了。他下意識伸出左手一捂,只覺得手掌一疼,便縮了回來。

    他低頭一看,卻見自己鎧甲被撕裂了一個口子,有鐵刺突了出來,想必正是這鐵刺剛才扎了自己的手掌。

    而那軍官卻與此同時早棄了長槍,雙手捂著自己喉嚨,試圖堵著噴涌而出的血水出來。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夸贊一句“好槍法”,卻只發(fā)出“咯咯”的聲音,什么也沒能夠說出來,然后便一頭栽下馬去。

    而跟隨陳長梃的其他四個騎兵,如今卻僅剩了三位。雖然官兵依舊人馬眾多,可是這個時候,個個面露懼色。再也沒有人敢追了上來,向他們發(fā)起進攻。

    正所謂“一夫拼命,千夫辟易,必死與必生之別也”,這些人見連最為悍勇的軍官都丟了性命,竟然氣沮膽破,無人敢上前搏命。于是,陳長梃等人才得以從容退回。

    只是陳長梃等人這番返回,卻不必像來時那樣奔波四五十里。由于他們一路搜索,耽擱了不少時間,此時義軍主力據(jù)此不過二十多里而已。

    陳長梃等人渾身鮮血的回到了張順隊伍,張順見此不由大驚。義兄陳長梃的武藝高強,他早已知曉,竟沒有想到只是一次偵查,竟然出了如此亂子。十騎出,四馬回,損失竟然達到十分之六,也嚇了張順一跳。

    他們這番拼殺急行,體力早已透支。見了張順,才松了口中那股狠勁,便紛紛跌下馬來。張順親自將他們扶了起來,詢問其故。

    那陳長梃見到張順,連忙答道:“前面二十余里,有一村莊,聽人說喚作郭莊,藏有大批官府精兵?!?/br>
    “我等被官兵斥候發(fā)現(xiàn),雙方一頓廝殺,方才逃脫。我觀其個個弓馬嫻熟,武藝高超,當(dāng)為邊地精銳才是。我向來自負(fù)武藝高強,也自問難以以一當(dāng)十?!?/br>
    “是以我軍雖眾,萬務(wù)慎之!若是官兵皆精銳若此,唯有早早離去,方為正著!”

    張順深知陳長梃見多識廣,既然這般說了,想必是不太看好雙方力量對比。他便連忙翻身上馬,帶著護衛(wèi)去拜訪“紫金梁”等義軍首領(lǐng)。

    “紫金梁”聽了張順的匯報,黑著臉道:“這番人馬不是別處軍馬,當(dāng)為邊軍精銳。前番我等被曹文詔、艾萬年等人追之甚急,此番前來之人,不知是何處人馬?”

    張順哪里知道,只好實話實說。這時候“紫金梁”心生退意,便欲退避三舍。結(jié)果,那“九條龍”勸阻道:“官兵來著不善,且多騎兵。我等若想逃得性命,恐怕只有舍了步卒和財貨才行?!?/br>
    “如今大伙好容易得了如此多財物,如何舍得?我不管他是邊軍還是衛(wèi)所兵馬,他也只是個人,不聞有三頭六臂。那村子何其小也,官兵頂多不過千人而已。若是二當(dāng)家信得過我,可使我做先鋒,為大伙破了這群狗官再做打算!”

    原來這“九條龍”本是山西地頭蛇,對山西情況甚為了解。他之前被王肇生多番圍剿,沒有過過多少好日子。如今搶了不少財物,舍棄不下,反打起官兵的主意來了。

    這“九條龍”前番在澤州見到張順的時候,見他人馬尚不及自己,只因陣斬了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聲威大振,不但招降了千余官兵,地位也水漲船高,不由眼紅的緊。

    張順見他魯莽,正待勸說幾句。結(jié)果這廝生怕張順搶了他的功勞,連忙賭咒發(fā)誓,誓要破了當(dāng)面官兵,才肯干休。張順沒有辦法,出于穩(wěn)住起見,只好建議“紫金梁”率大軍壓陣,以防出現(xiàn)什么亂子。

    這“九條龍”雖然求功心切,卻也不傻。他早前聽說張順火炮厲害,也自搜羅了十余門門西洋炮、弗朗機和虎蹲炮,以作“殺手锏”來用。

    這番“九條龍”帶著隊伍先行出發(fā),一路急行十余里,正合撞上迎面而來的官兵?!熬艞l龍”見此大喜,連忙下令展開隊伍,準(zhǔn)備炮制當(dāng)初張順斬殺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的輝煌事跡。

    結(jié)果不成想,當(dāng)面官兵也跟著兩翼展開。結(jié)果展開兩翼赫然不是步兵,卻是黑壓壓的兩片騎兵。

    原來這“九條龍”卻是判斷失誤了,當(dāng)初官兵駐扎的村莊不僅僅是郭莊,跟前樊山莊和寺河莊也同樣駐扎有官兵。本來預(yù)計千余的官兵,整整有三千多人,并且觀其陣勢,赫然有三分之二的精騎。

    原來當(dāng)面官兵不是別部,正是榆林總兵李壁部。榆林鎮(zhèn)又稱延綏鎮(zhèn),乃九邊重鎮(zhèn)之一,常年面對河套韃虜。雙方作戰(zhàn),常常疾驟如風(fēng),派遣騎兵相互sao擾,是以騎多步少,以利奔襲。

    這李壁聽聞前番“紫金梁”部陣斬了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不由心中犯了嘀咕。他不知“紫金梁”部深淺,未敢單獨出擊。此番發(fā)現(xiàn)義軍行蹤之后,他便一邊派遣騎兵監(jiān)視對方位置,一邊聯(lián)系當(dāng)前主管宣大總督張宗衡。他本待宣大總督張宗衡到來以后,雙方合力共同擊破“紫金梁”,立下不世之功。

    結(jié)果不曾想,宣大總督還沒到來,反倒“流寇”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藏身之所。擔(dān)心失去戰(zhàn)機的榆林總兵李壁便果斷下令,整頓人馬,即刻應(yīng)戰(zhàn)。

    在他想來,自己麾下騎兵眾多,不論義軍強弱,自己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勝則追之,敗則逃之,敵則能戰(zhàn)之,不若則能避之,又有何慮也?

    第164章 邊軍(三)

    當(dāng)“九條龍”遇到榆林總兵李壁兵馬的時候,戰(zhàn)場地形較為空曠?!熬艞l龍”沒有辦法,也只得硬著頭皮展開陣型。

    結(jié)果義軍陣型還沒有來得及展開,便遠(yuǎn)遠(yuǎn)望見官兵兩翼騎兵像螃蟹伸出了兩只鐵鰲一般,夾向混亂的義軍隊伍。原來這邊地騎兵擅長以快打慢,見義軍都是步卒,且行動遲緩,便趁義軍立足不穩(wěn),準(zhǔn)備打斷義軍的布陣過程。

    這“九條龍”本是山西澤州人氏,哪里見識過如此許多的騎兵,更沒有想到仗還能這么打。自家陣型都施展不開,敵人已經(jīng)到了眼前。

    只見那兩翼官兵黑壓壓的左右夾擊過來,奔馳到義軍十幾步二十步的時候,紛紛張滿騎弓,舉起三眼銃等武器,一陣射擊。頓時,義軍兩側(cè)人馬應(yīng)聲倒下一片。

    這兩翼的騎兵射擊完畢以后,便收起遠(yuǎn)程武器,揮舞著馬刀、騎槍和三眼銃等武器沖了上來。幸好“九條龍”本就是地頭蛇,麾下不少鄉(xiāng)黨都是山民獵戶,頑強堅韌,不似普通義軍。

    這些人雖然陣型混亂,好歹有一股血勇,竟然硬頂著騎兵和對方廝殺起來。那些沖上來的官兵,雖然擊殺了不少義軍,竟然沒有能夠擊潰義軍,反倒被義軍圍起來砍死了好幾個。

    官兵見事不可為,便連忙撤退出去。義軍追之不及,第二波騎兵又沖了過來,距離十多步又是一陣齊射,義軍又應(yīng)聲倒下去不少。不過,這一次官兵騎兵沒敢沖上來,反而橫隊便縱隊,繞轉(zhuǎn)回去。

    義軍無法對抗,只好亂糟糟的進行對射。但是,陣型混亂,命令不一,再加上騎兵屬于移動目標(biāo),命中率非常難看。反倒邊軍的騎兵如同狼群一般,每次沖上來便一陣射擊,給義軍放一放血。

    若是看到義軍哪邊抵抗意志不太堅決,便試探性的沖擊幾次。簡直像餓狼捕食一般,每次都從獵物身上撕下一片血rou下來。

    “九條龍”怒不可遏,有幾次試圖主動出擊,擊退對面官兵的騎兵。結(jié)果對方見他帶人沖了上來,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轉(zhuǎn)身便跑?!熬艞l龍”生怕脫離的隊伍,不敢追擊太遠(yuǎn),只得無奈返回。

    結(jié)果對面騎馬像牛皮糖一樣,又粘了過來,對著義軍一陣射擊,殺傷了不少義軍。

    這時候義軍雖然還沒有崩潰,但是“九條龍”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他感覺到自己好像陷入泥潭的大力士,力氣雖大卻無處可使,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好在“九條龍”還有些許理智,他知道“紫金梁”等義軍距離自己等人不遠(yuǎn)了,只要自己等人慢慢退回一段距離,和其他義軍集合在一起,就不怕官兵的騎兵了。

    結(jié)果他又犯了一個常見的錯誤,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臨陣撤退,是一個自古以來名將都不敢輕易嘗試的辦法,他草率的就決定了。

    果然,本來就勉力支撐的義軍聽到這個命令之后,不管不顧的開始轉(zhuǎn)身撤退。結(jié)果撤退變成了逃跑,逃跑變成了逃命。義軍本來就沒有什么陣型,大家一看別人跑了,生怕自己被丟在那里吃官兵的刀劍,頓時個個如同參加百米賽跑似的,你追我趕,生怕落到了后面。

    于是,“九條龍”的隊伍徹底崩潰了,正是兵敗如山倒。“九條龍”自知自己沒本事再將隊伍收攏起來,和官兵對抗。便連忙騎上戰(zhàn)馬帶著其他親眷鄉(xiāng)黨轉(zhuǎn)身邊跑。

    那邊軍騎兵哪里會放過如此機會?頓時兩翼共兩千騎兵追了出來,吊在后面,慢慢的屠殺落后的義軍。至于其他義軍,騎兵到不著急進行追殺,反倒像牧羊一般,慢慢地驅(qū)趕著這些潰逃的人群。

    張順之前見陳長梃損失如此慘重,便對這伙官兵起來極大的警惕心。本來按照張順的想法,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走,沒什么丟人的。要是頭鐵,動不動和敵人打“團戰(zhàn)”,那是青銅菜鳥的游戲水平。

    結(jié)果“九條龍”就是那個“組團”的青銅菜鳥,張順也不能單獨脫離隊伍,只好硬著頭皮和“紫金梁”、“邢紅狼”壓陣往前。好在為了知己知彼,張順讓劉成也派出一隊百人騎兵,前去查探情報。

    不多時,劉成便派人來報,前番義軍“九條龍”與官兵交上了手。官兵騎兵眾多,不下兩三千人,恐怕“九條龍”無法支撐。

    張順想了想,便連忙前去拜見二當(dāng)家“紫金梁”,交流軍情,商量對策。張順到時,那邢紅狼也正好過來了,于是三人各有情報來源,皆認(rèn)定“九條龍”無法阻擋。

    這時候邢紅狼認(rèn)為,可以趁著官兵和“九條龍”對戰(zhàn),倍道兼行,趕快趕到戰(zhàn)場,一起夾擊官兵。而“紫金梁”則認(rèn)為可以先行占據(jù)有利地形,等“九條龍”戰(zhàn)敗以后,再與官兵作戰(zhàn)不遲。

    唯有張順不曾吱聲,因為依著他的主意,不如趁著“九條龍”和官兵糾纏,大伙趕快離開此地便是。不過,這種出賣自己“兄弟”的手段,好說不好聽,太傷人品了,張順便爛在自個肚里便是。

    這時候邢紅狼尋求張順的支持,張順便婉拒道:“‘九條龍’人少兵寡,必不能持久。我覺得二當(dāng)家之策反倒是持重之策!”

    那二當(dāng)家“紫金梁”只道是張順回心轉(zhuǎn)意,又鐵了心支持自己來著,不由心中高興,心想:“我?guī)状务g了‘擎天柱’的面子,他依舊如此對我,真實誠人也!既然詔安不成,那韓廷憲也沒了用途?;仡^我且殺了此人,賣他一個好吧!”

    且不說“紫金梁”心中如何感動,那邢紅狼見張順支持“紫金梁”之策,便不再反對。三人計議一定,便尋了一處地形,正是兩處矮山夾著道路的地形。

    那“紫金梁”見此不由大喜道:“我等合當(dāng)滅此狗官,如今一隊居左,一隊居右,我大軍且藏在山后。等會兒‘九條龍’敗回,我且放我們義軍過去,然后,率大軍將道路堵上,你們一左一右包抄敵后,定將這伙官兵圍殺在此地!”

    第165章 邊軍(四)

    由于這一次“紫金梁”十分感激張順的支持,特意將張順安排在右側(cè)的山坡上;而那邢紅狼便被安排在左側(cè)山坡。看似左右兩側(cè)布兵差別不大,實際上因為大多數(shù)人慣用右手的原因,從右側(cè)進攻對方則更為方便。

    特別是騎兵射手,一般都是左手持弓,右手搭箭,便于向前方和左側(cè)射擊,卻無法對右側(cè)進行射擊。能左右射之人,基本是都是武藝高超之輩,甚至能夠因此載于史書。

    比如明末名將熊廷弼,后世史書記載便是“有膽知兵,善左右射”。而張順自打出生以來,兩輩子加一起也就見過自家婆娘紅娘子能左右射。除此之外,自家麾下這么多高手,竟然沒有一個能夠練就這番射術(shù)。僅從這一點來看,就知道右側(cè)相對于左側(cè)有多大優(yōu)勢了。

    又等了多時,張順?biāo)麄儾怕牭靡魂囮嚬脑肼晜鱽?。張順豎起耳朵細(xì)聽一番,竟是都是哭喊哀嚎聲。這時候,張順遠(yuǎn)遠(yuǎn)望去,卻見數(shù)十騎率先跑了過來。

    等那數(shù)十騎近前一看,正是狼狽不堪的“九條龍”等人。那“九條龍”后背上還帶著兩只箭支,不過看他活蹦亂跳的樣子,想必是射入不深,被鎧甲擋住了。

    這“九條龍”等人跑了過去之后,張順回頭才看到遠(yuǎn)程拼命逃竄的義軍。只見他們?nèi)缤或?qū)趕的羊群,被旁邊的騎兵時不時砍倒數(shù)人,這還是在張順目光所及之處。被其他人員遮擋的地方,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官府騎兵砍殺當(dāng)場,端的是凄慘無比。一個個用那已經(jīng)嘶啞的喉嚨,絕望的哭叫著,拼命地逃!

    張順站在山上長長出了一口氣,暗暗慶幸被追殺之人,并非自己和自己的部屬。

    那些追殺義軍的騎兵,看到前面兩山夾一道的地形,多少也有點猶豫。不過,當(dāng)他們看到義軍快跑到了兩山之間,又不想放棄如此功勞。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心情,便變得僥幸起來。他們看了看敗的如此凄慘的“流寇”,對他們的戰(zhàn)斗力更加輕視起來。這些人都不過是行走的兩腳銀子罷了,明軍以首級計功,一個首級幾兩銀子,官兵們根本不想放棄發(fā)財?shù)臋C會。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貪念驅(qū)使著他們又追了上來。

    張順?biāo)麄兌阍谏巾數(shù)谋澈?,正好避過了官兵的視線。等他們看到官兵又追了上來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后面就不好對付這伙官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