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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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黃虎哪里肯依?兀自要和悟空挑戰(zhàn)。張順攔他不住,只得奪了他的兵刃,喊道:“既然掌柜的想和我徒兒玩玩,便耍耍手腳吧,萬勿傷了和氣!” 那黃虎見沒了兵刃,兀自不懼,空著手沖了上去。悟空見他空手,也棄了手中的鐵棒,省的對方打輸了抵賴。 這黃虎身材倒是挺高大,不過和悟空比起來卻是小兒科了。這黃虎本來胡子就長,他沖鋒起來,胡須被風吹起,還真有幾分猛虎下山的威風。 可惜他的對手是悟空,別說像猛虎了,就是真老虎也能空手打死給你看。那黃虎還沒撲到悟空身上,便被悟空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一尺六寸的美髯。 那黃虎對自家胡子最為愛惜,生怕失了胡須,不敢亂動。眾人見這黃虎沖上去的時候威風凜凜,結(jié)果剛到跟前便被悟空無賴一般揪著了胡須,頓時氣勢全無,不由紛紛想笑。 不過這些人深知此人心胸狹隘,又喜好殺人。大家怕被他聽到了,記恨自己,紛紛憋著氣不敢笑,很多人臉都憋得通紅。 那黃虎不用想便知道手下人如何心思,暗暗發(fā)狠道:入你娘,等這幾個驢球球走了,老子定要你們好看! 可是口中卻說道:“好漢好武藝,一把就抓住了俺黃虎的軟肋。俺輸?shù)男姆诜脻h且放下俺的胡須!” 悟空想了想:此人號稱“黃虎”,這下子俺老孫也算“虎口捋須”了!便心滿意足的放了那黃虎的胡子。 黃虎連忙拿起來借著燈火一看,發(fā)現(xiàn)除了凌亂了一些,似乎并沒有被揪掉多少根。才松了一口氣,心疼的捋了半天,只是揪心燈光昏暗,不知道是否還能稱得上“美髯”。 這黃虎失了臉面,再也不敢提找回場子的事情,只好悶頭拉著張順繼續(xù)喝酒。 第157章 詩歌 等到天色已晚,宴會完畢。張順才起身拜別黃虎,準備帶著四個好似“小拖油瓶”的小鬼離開。那黃虎連忙將剛才陪侍張順的兩個“美女”喊來,欲送給張順暖床。 張順哪里肯要?且不說這兩個“美女”他沒有看出哪里美來,就算是真正的兩個錐子臉美女,呃,其實這個倒可以考慮考慮! 雙方相互推辭一番,黃虎實在送不過去,才疑惑的把手下兩個“美女”揮了下去。直到張順走的遠遠了,那黃虎還奇怪的向左右問道:“你們看這廝像坐懷不亂的君子嗎?” “不像!”左右齊搖頭道。還有人低聲嘀咕道:“我看他都‘擎天柱’了,如何坐懷不亂?” “那他為何不收下這兩個美人?”黃虎更奇怪了。 “興許……興許是沒看上?”有人猜測道。 “那他得眼瞎到什么程度啊?”其他人不由紛紛反駁道,一時間眾人也頗為疑惑。 張順哪里知道自己走后,他們會有這么多戲份。等到他有點醉醺醺的帶著四個孩子回了住處的時候,正好李三娘和竹兒正在吃飯。 那竹兒開門一見張順帶著四個孩子回來了,不由大呼小叫道:“主母,不好啦!咱家老爺帶回來四個私生子!” 張順無奈地敲了那竹兒一下腦袋,說道:“胡說八道什么,這是黃虎的四個假子,拜我為師,向我學藝來著。” 那竹兒哪里肯信?在她心中張順就是陰險狡詐的老賊,除此之外有什么本領(lǐng)可以教人子弟?怕不是誨yin誨盜來著! 李三娘聽了聲音,跑了出來。她倒是對小孩子喜歡的緊,便拉著他們一起入座吃飯。 她本來做了張順的飯菜,不曾想張順吃過了,便分給這四個小孩子吃一些。他們四個實際上也吃過了,左右不敢得罪師娘,便勉強再添了一些,方才把飯菜消滅干凈。 張順自知自家晚上少兒不宜,便命悟空將他帶到旁邊側(cè)營休息。這側(cè)營乃是悟空、姬蛋和他們統(tǒng)領(lǐng)的二百人親衛(wèi)的營地。勝在距離張順營帳較近,晚上方便悟空、姬蛋輪流值班。 李三娘見沒了外人,便笑道:“大丈夫羨慕別人的假子做什么,何如生個親兒子,強似他人百倍!” 張順見沒了外人,便拉著那李三娘和竹兒研究親兒子事宜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張順本待去拜訪“混世王”和“過天星”一番,不想迎面遇到了張慎言。 那張慎言笑道:“統(tǒng)領(lǐng)好雅興,若是事情不急,我最近新作了一片詩詞,請您斧正一番!” 張順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做個打油詩還成,若是真論起詩詞來,自己如何“斧正”的起?連道不敢。不過,此人之前對自己少有搭理,如今特意邀請自己,想必是有什么想法。 于是,張順便把“混世王”、“過天星”二人丟到了爪哇國去了,便帶著悟空前去張慎言住處。 到了張慎言住處,帳篷里倒也整齊,只是沒有什么物件,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那張慎言拿起一張黃色的草紙,遞給張順請他觀看。張順接手一看,只見這紙張粗糙,不少字跡洇的嚴重,幾乎有點不容易認出來了。 只見那紙上寫著這么一首小詩: 嗟哉吾父老,聽我前致詞。釁起在貪酷,牽累到廉慈。 富者所作孽,貧者代受之。達官惡愈甚,微賤委溝泥。 秋郊聞鬼哭,帝聽不能卑。悲風干里號,骸骨相撐持。 還顧富貴子,秉燭代馳暉。作者果自受,豈不快所為。 假茲盜賊手,豪舉良足奇。作受胡乖忤,造物嗟小兒。 所苦在貧賤,哀哀訴向誰? 張順一時間不能盡解其意,不過大致是看明白了。不由對這張慎言高看一眼,原來這首詩直指明末官吏貪酷、富者作孽而造成了百姓慘烈的命運,并提出了“所苦在貧賤,哀哀訴向誰”的疑問。 張順何其敏銳,一聽就知道這是張慎言準備給自己的問題。 原來這張慎言在朝中就頗為耿直,頗為憐惜民眾。如今和張順一路走來,見到潞安府比澤州更加凄慘的情形,不由受到了很大觸動。 他想了很久,包括張順的一些言論,包括自己親眼所見的這些場景和以前在刑部接觸的各種官員貪腐和富戶欺壓良民的凄慘實例,也迷茫了。 他知道了原因,知道了問題,可是他沒有解決辦法。他這幾日正好清閑,便琢磨了許久,仍不得其要,便只好將張順請來,問問他的看法。 當然,這其中也有探究、責難張順的意思。你不是說自己要做天下王嗎?你不是以舜帝自居嗎?這么多百姓被賊人欺凌,被官府和富戶欺凌,你又有什么辦法呢? 張慎言這一問,逼格滿滿,可是張順卻無法以詩歌作答。他踱著步子,思索了一會兒,便答道:“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余。” 張順起了個頭,本來想長篇大論。結(jié)果那張慎言聽了,眼睛一亮,接道:“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邪?!兜赖陆?jīng)》此言甚矣!” 張順聞言一臉問號,他本來以為這句話出自《九陰真經(jīng)》呢,感情金庸引用的是老子的《道德經(jīng)》啊。幸好這張慎言接上了話茬,不然自己就出丑了。 好在張順本就素有急智,老子此番言論又與自己立論頗合,便接道:“張公大才,可知順當如何行事了?” 張慎言不是三歲小孩,聞言頓時嚇了一身冷汗,他如何不知這“以有余奉天下”到底是什么概念。短短一句話,切中要害,卻是要給天下帶了一陣血雨腥風。 他不死心,便繼續(xù)問道:“如何‘以有余奉天下’?” 張順笑道:“我聽說陳平在鄉(xiāng)里做主祭的時候,分rou很均勻,大家都說這陳平分rou分的好。當時陳平感嘆道,若是能讓我擔任天下的宰相,也能夠像今天分rou一樣?!?/br> “如今陳平不在,分rou不均,是以天下鼎沸。若使陳平在此,分天下之rou,天下何足憂也?” 張慎言聞言大悟,不由對張順拜了三拜,說道:“真乃有道者也!閣下若真能履行此言,金銘甘為陳平!” 第158章 面圣 大明王朝順天府京師紫禁城乾清宮,許鼎臣膽戰(zhàn)心驚的拜見了當今天子。 當今天子十七歲登基大寶,距今剛剛五個年頭,卻也是圣心獨裁的一代帝王。他先是果斷利索的處死了閹黨首領(lǐng)魏忠賢,然后再處死了試圖糊弄了事的袁崇煥。絕非因為其人年幼,便可以被人肆意小覷、欺凌之輩。 是時,文人臣下皆以為大明久逢圣明之君,又眾正盈朝,理當中興,再開盛世。所以許鼎臣雖然年近半百,亦對他不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那崇禎皇帝雖然心中焦慮,仍強忍著催促之心,對許鼎臣說道:“原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辦事不力,些許流寇,屢剿屢敗,喪師失地。不僅沒有完成朕交代的事務(wù),反倒丟了澤州城,真是無能至極!” “朝臣們都認為依照例律當治其罪,朕念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便把他革職了。他年方五十,不意如此昏聵,還是回家養(yǎng)老去吧?!?/br> “如今宋統(tǒng)殷失職,導致山西賊寇洶涌,沒有一處安穩(wěn)。許卿去了山西不知當以何策御之?” “呃……圣上,臣自家中接到旨意,馬不停蹄趕到京師,尚不知山西情況如何。且等我了解完情況以后,再行啟奏?!痹S鼎臣有點尷尬的回答道。 原來和許鼎臣之前因為忤逆了魏忠賢,才被罷官回家。此番復官,還沒有來得及拜訪兵部以及和之前同僚走動一番。 按照崇禎皇帝的性格本來定是要訓斥他一番,奈何此人父母取的好名字,給皇帝留下了好印象。所以崇禎皇帝反倒覺得此人是個孤臣,不做結(jié)黨營私之事,心中對他倒有了幾分好感。 不過,皇帝心中著急,不耐煩他行事拖沓,生怕誤了國家大事,便說道:“不必了,我把情形說于你聽。聽朝臣啟奏,賊寇頭目有‘紫金梁’、‘八大王’、‘老回回’等人最兇悍。盤踞于呂梁山與太行山二處,官兵至則四散而逃,官兵走則聚而為匪,最難……” 皇帝正在敘述期間,卻見手下太監(jiān)王承恩疾步趕了進來。這王承恩是他身邊老人,深知他在和大臣談話的時候,非常厭惡別人過來打斷,仍然趕了過來。 崇禎皇帝心里一個咯噔,心想這定然是有事兒了。于是,皇帝暫且停下了述說,直接問道:“大伴兒,可是有事兒?” “爺爺,奴有軍情急報!”王承恩連忙應(yīng)道。 崇禎連忙將王承恩拿過來的奏本接過來,草草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許鼎臣深知不當觸此霉頭,只是低著頭,半晌不吭聲。結(jié)果等了半天,才聽聞年輕的皇帝嘆息道:“許卿,事情麻煩了!” “剛剛有本上奏,原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行事不力,試圖補救。糾纏了萬余兵馬,與賊酋‘紫金梁’等人戰(zhàn)于陵川。他被打的大敗,已經(jīng)沒于軍中了。” “???”許鼎臣聞言也不由大驚失色,自流寇起于陜西。雖然聲勢浩大,不過是芥癬之憂,朝夕可平。不曾想如今竟能攻殺朝廷封疆大吏,兇悍難制了。 他不由驚訝道:“這賊首‘紫金梁’竟有如此本事?” “不!”崇禎皇帝怒道,“此輩不足為慮,唯有一賊名曰‘擎天柱’,甚為悍勇,據(jù)聞乃是賊酋‘二關(guān)公’手下。那宋統(tǒng)殷便是喪命于此人之手!” “據(jù)奏,‘二關(guān)公’有結(jié)義兄弟二人,其二弟號‘猛張飛’,這‘擎天柱’便是其三弟。此三人同生共死,共同進退,驍勇難制,位次僅亞于賊首‘紫金梁’耳!卿至山西,萬務(wù)甚之!” “是!臣定當斬殺此僚,以示朝廷之威!”許鼎臣連忙打包票道。哪里想到不知為何此事竟在傳播中出了謬誤,竟將“二關(guān)公”陳長梃和張順的位置搞顛倒了。 原來那張道浚假意答應(yīng)“紫金梁”詔安以后,托同僚關(guān)系將義軍虛實盡報于兵部。奈何兵部有些人腦子太過靈活,見張道浚言說“擎天柱”、“猛張飛”和“二關(guān)公”三人結(jié)義,不由笑道:“這張道浚久離中樞,連謊話都不會編了。自古只聽說過‘劉關(guān)張’三結(jié)義,從來沒聽說什么‘擎天柱’!更何況三人結(jié)義,當以哥哥為主,奈何三弟做了賊首?若是如此遞本上去,萬歲若是細問起此事,我等當如何作答?” 兵部其他文書,一聽此言,也覺得甚有道理。便紛紛贊同道:“閣下所言甚是,我熟讀《忠義水滸傳》,只聽得宋公明哥哥做寨主,沒聽說其他兄弟當家之說!” 于是大伙一合計,拍腦門便把這張道浚的帖子改了,重新謄寫一份,詐作自己等人的功勞,當作情報遞交于宮中。正合傳與那下任山西巡撫許鼎臣知曉。 這番許鼎臣剛表完態(tài),崇禎皇帝沉吟了一下,便囑咐道:“賊寇亦是朕之赤子,不宜殺傷過重。若有果有悔悟之輩,當可降之,以寇攻寇可也!” “此‘擎天柱’不過饑民之徒,竟然能夠斬殺朝廷大員,或是一員猛將為未可知。許卿至山西,理當誅殺首惡,脅從不聞為宜!” 許鼎臣聞言哪里不知這皇帝起了愛才之心,連忙應(yīng)道:“謹遵圣旨,臣至山西,第一事便要穩(wěn)定形勢,以防賊寇做大;第二事,便與鄰為善,邀請秦兵、宣大兵和保定兵三管齊下,將賊寇從山中驅(qū)逐出去;第三事,便是將賊人圍聚一處,或剿或降,悉聽尊便!” 崇禎皇帝見此人做事頗有條理,又能順其心意,心中喜歡,便拉著他詳談許久,才放他出宮。 那許鼎臣對山西之事,知之甚少,哪敢隨便上任,連忙跑到兵部,詢問山西賊情。結(jié)果才知道澤潞二州幾乎全部陷落,賊寇常常流竄于上黨、河內(nèi)之地,隨時有沿著太行山以東,北上應(yīng)天之虞。若果有此事,自己恐怕等不到穩(wěn)定山西局勢,就會丟了腦袋。 那許鼎臣又驚又懼,連忙一邊準備上任之事,一邊寫信給陜西、河南、宣大和天雄等部,請求大家同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guān)。 第159章 “黃金炮” 張順此時還在義軍大營快活,哪里想到已經(jīng)有自家哥哥給自己背了黑鍋。 這幾日又抽時間拜會了“混世王”“過天星”兩部義軍,順便從他們那里購買了不少銅器。卻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不過千余斤紫銅而已。 于是張順便把招募的銅匠叫來,問他們用銅鑄炮之事。結(jié)果此事剛提起,工匠們自己反倒吵了起來。原來這紫銅十分接近純銅,太軟難以使用,常常添加其他金屬才能鑄造。 張順從長子縣招募回來的工匠認為應(yīng)當一錫九銅作為配方,而從潞城縣招募回來的工匠反倒認為使銅器堅韌,應(yīng)當如鑄錢之法,四鉛一銅才行。雙方爭吵了半天,各不相讓。 張順仔細問詢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這制作樂器的銅匠喜歡用銅錫合金,喚作“響銅”,材質(zhì)堅實,最為合用;而另一方認為用“倭鉛”和銅相合,價格低廉,又堅固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