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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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清之滔滔不絕,逐個給張順講解。張順看了半天,心想:“這特么不就是臼炮嗎?還起這么多千奇百怪的名字,要說厲害,還是自己在后世電影里見到的‘沒有良心炮’厲害?!?/br> “看來這廝是想拿我當(dāng)冤大頭了,我只需購買幾個樣品回去研究研究便是,回頭按照‘沒有良心炮’的方法,鑄造幾個大家伙,這才真是攻城無有不克!” 想到此處,張順笑道:“你說這些,我都不甚緊缺,不過難得千金買馬骨,我且將這些樣品買下吧!” “你若是有心做我的聲音,卻是好說。你能不能給我弄一些西洋炮出來?大號也行,小號也中,只需好使就行,我保管銀子管夠?!?/br> 那王清之本來見推銷火器失敗,又幾分悻悻,卻沒想到張順講出這番話來,不由精神大振。他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大王放心,沒有我王清之拿不到的火器,只要你舍得出銀子,哪怕紅夷大炮,我都能給你搞到。” 原來這王清之雖然是個紈绔,卻是借助爺爺王鐸的關(guān)系,搭上了大同邊軍的路子。起初,這廝還比較膽小,只是專做些糧食布匹的買賣。 奈何“大同婆姨”天下聞名,不亞于南方的“揚州瘦馬”,這廝一來二去,就入不敷出,便動了歪腦筋。 要說這大明也是藥丸,邊軍糧餉常常拖欠,將士們常常餓著肚子作戰(zhàn),也不是辦法。此時陜西山西匪亂,就有機靈的把主意打到“軍火”上面了。 這王清之便是此類代表,他們低價從邊軍手中購買一些有些落后淘汰的火器,再販賣給賊寇,甚至朝廷新募的軍隊之中,以賺取差價。 不過這王清之更為膽大而已,他仗著和大同府邊軍的關(guān)系,邊琢磨這要不要搞來一些精銳的軍械火器,賣與張順。 張順自不會cao心那邊軍如何“平賬”,那王清之如何倒賣軍火。他之所以提出購買西洋炮,其實就是為了仿制。這西洋炮其實就是小號的紅夷大炮,對具有現(xiàn)代思維的張順來說,大小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火炮的形制。 他只要拿到西洋炮的樣品,他敢肯定自己以此基礎(chǔ)上進行改進、發(fā)展,必定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說實話,目前張順?biāo)褂玫摹盎⒍着凇睒邮铰浜笥跁r代,他對此炮的性能也頗為不滿意,只是條件所限,只能勉強對付著使用而已。至于花了幾百兩銀子買來的這一堆雜七雜八的火炮,張順倒是沒白花錢,他準(zhǔn)備研究一下這個時代的“開花彈”是什么技術(shù)水平。 對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火炮不能打爆炸彈的火炮,那還能叫火炮嗎? 第136章 援助(上) 作為一個“流寇”是很難有休息日可言的,張順雖然在潤城鎮(zhèn)得到了片刻喘息,但是以他謹(jǐn)慎的性格,卻根本不敢有絲毫放松,他早已將陳長梃的騎兵放了出去,充當(dāng)斥候,探查潤城周圍軍情。 至于在城內(nèi),雖然他看似悠閑的拉攏當(dāng)?shù)乜蜕蹋瑢嶋H上卻是在兩個方面進行努力。 一個是通過這些客商收集周邊的情報,別看這些商人不起眼,其實對信息最為靈通。他們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冒險來潤城做生意,肯定早已打探好周邊的軍情了。如若不然,不但生意上有可能血本無歸,說不得性命也保不住了。 另一個,張順便趁機和個別有意向的客商談下了一下買賣的意向。比如和王清之談下來的西洋炮生意,和有的客商談下來火藥生意和情報生意。 總之,張順趁機將他們發(fā)展成自己的情報網(wǎng)和后勤網(wǎng)。對這些客商來說,山西百姓的死活和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和他們有關(guān)系的只有銀錢。 而對張順來說,訛詐了這么多銀兩留在手中既不能吃,又不能喝,他張順又不是守財奴,當(dāng)時想辦法換成實實在在的實力才是最好的選擇。 結(jié)果張順和這些客商輪個交談之后,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些重要情報。第一個情報便是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因為失陷澤州、三晉大震,便被朝廷罷了官職,以右僉都御使許鼎臣代之。 此人乃是明常州府武進人,字爾鉉,號定于,是萬歷三十五年進士。觀其履歷,平平無奇,張順也不知道這番更換,對自己等人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肯定會導(dǎo)致官府改變以往的策略,自己要多加小心謹(jǐn)慎才是。 其實,張順卻不知道此番輪換正好坑了那三心二意的張慎言,如若不然,說不得張順會遇到不小的麻煩。 第二個情報便是因為之前義軍圍困懷慶府,導(dǎo)致朝廷調(diào)動了左良玉帶領(lǐng)昌平軍前去坐鎮(zhèn),并伺機圍剿義軍。 這左良玉在明末亦是大名鼎鼎,在很多人眼中,此人素來以“疾”“勇”著稱。據(jù)聞此人將兵遇賊而跑疾如風(fēng),殺良冒功勇如虎,不為人所喜。 雖然這些事情確實是時有發(fā)生,但是并不能抹殺此人比較能戰(zhàn)的事實。此人本是遼東邊軍,曾受侯恂提拔,崇禎四年七月的時候,帶隊在松山、杏山一帶與清軍作戰(zhàn),功勞排第一名。也正是因為如此,河南巡撫樊尚燝才特意上奏朝廷,請來左良玉來援。 張順聽到此處,不由心生退意。他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這許鼎臣就任后,肯定會對義軍發(fā)起新一輪圍剿。而那左良玉坐鎮(zhèn)懷慶府,虎視眈眈,估計義軍想再像上次那樣,在澤州待不住便越過天井關(guān)攻擊懷慶府的辦法再也不好使了。 想到此處,張順再也坐不住了。彼時天色已晚,張順便下令大家收拾物件,明天一早便立刻潤城。 結(jié)果,計劃沒有變化快,當(dāng)夜張順便收到陳長梃派回來的斥候送糧的消息。張順打開一看,居然是“紫金梁”等義軍被官兵圍困在沁水河岸。 原來這幾日風(fēng)云變幻,那韓廷憲被“紫金梁”討要回去之后,自知自己已經(jīng)被“紫金梁”懷疑,常常心中不自安。于是他便偷偷通過信使和張道浚聯(lián)系上了,通報了兩件事情。 一件便是原刑部右侍郎為賊寇“擎天柱”之父,常與賊寇“擎天柱”輸送官兵消息,是以官兵作戰(zhàn)處處被動。另一件便是韓廷憲想出賣“紫金梁”,來換來一身富貴。 這兩件事情,第一件便坑了那老jian巨猾的張慎言,第二件便坑了那一心投降的“紫金梁”。左右算來,竟是朝廷損失最大,也不知這韓廷憲到底是朝廷安插在義軍之中的內(nèi)jian,還是義軍安插在朝廷之中的內(nèi)jian。 那日張順立刻澤州城以后,那韓廷憲便鼓動“紫金梁”道:“澤州雖大,卻不能坐吃山空。那‘擎天柱’搜刮手段了得,光這澤州城內(nèi)便被其搜刮了數(shù)萬兩白銀,實在是非同小可?!?/br> “若是我等坐守此城,讓其在城外肆意搜刮,我恐怕這澤州之地,男無壯丁可使,女無婦女可yin,財無銀兩可用,食無糧米可果腹矣!” “紫金梁”聞言也是一驚,他自從做了這賊寇。先是跟隨王嘉胤擔(dān)任左丞,再后來自認(rèn)“二當(dāng)家”以來,各自兇狠惡毒之輩也是見得多了。 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燒殺yin掠無惡不作,然而卻沒有一個能如這“擎天柱”這般輕易搜刮到這么多財物的。 他便不由又紅了眼,問道:“為之奈何?” 韓廷憲聞言面露兇光,將手往下一揮作揮砍狀,說道:“草要過火,石要過刀,人要換種!殺光滅盡,自然是榨無可榨?!?/br> “紫金梁”聞言不由大吃一驚,任他如何兇殘,竟是想不出如此惡毒的主意來。那老神在在的務(wù)虛道人也急了眼,連忙勸諫道:“二當(dāng)家既然想招安,當(dāng)少造殺孽為好。不然,到時候朝廷容得下你,天下也容不下你!朝廷不得不殺之以平天下之怒,為之奈何?” “紫金梁”這才回過神來,尬笑道:“言過了,言過了。我二當(dāng)家如何下得去手?” “不過,既然‘擎天柱’搜刮得,我也搜刮得,召集大火,明日出發(fā),我們也去掃蕩一番,搜刮些錢財才是。” 于是,這韓廷憲便一路引著“紫金梁”等人到處劫掠,前往沁水河邊去了。本來這韓廷憲一路計策挺順,結(jié)果馬上就快到沁水河岸埋伏地點的時候,務(wù)虛道人出來對“紫金梁”說道:“我聽說富有之人以一當(dāng)十,以一當(dāng)百,貧困之輩十不當(dāng)一,百不當(dāng)一。今天我們掠奪了七八個村莊,除了殺點愚民蠢婦,并無什么收獲?!?/br> “不如我們?nèi)スゴ蚋浇拇髴簦衣犅劥颂幱袀€生員叫蓋汝璋,富可敵國。我們掠此一戶,能當(dāng)二百戶,殺此一人能當(dāng)二百人,二當(dāng)家何必多費腳程呢?” “紫金梁”聽了之后,認(rèn)為務(wù)虛道人說得很對,便同意了他的提議,命令隊伍向北折返,殺向那蓋汝璋的莊園。 那蓋汝璋果然不愧是一方大戶,家丁近千,在蓋汝璋大把賞賜撒下去之后,拼死抵擋“紫金梁”的農(nóng)民軍進攻。 急切之間,不能很快攻克此處。這時候,韓廷憲見“紫金梁”開始聽從務(wù)虛道人的意見,心中不安。他疑神疑鬼,認(rèn)為應(yīng)該是“紫金梁”發(fā)現(xiàn)了他的計謀,便偷著逃跑了。 結(jié)果陰差陽錯之間,韓廷憲正好遇到了前來探查的張道浚所部劉偉的隊伍,他連忙向劉偉訴說義軍的情況。 正在這個時候,“紫金梁”手下的義軍發(fā)現(xiàn)了李偉的隊伍,便放棄了攻打蓋汝璋的莊園,反過來追擊劉偉所部。 這一追不要緊,便追到了官兵在沁水岸邊的埋伏圈,那“紫金梁”便和官兵交上了手。不待“紫金梁”走脫,那張道浚從沁水上游偷渡過來,徹底封死了義軍的退路,將那“紫金梁”和他召集過來的一眾義軍頭目圍困了起來。 對于此事,張順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哈哈,“紫金梁”你也有今天吶! 不過,張順幸災(zāi)樂禍完畢了之后,仔細(xì)一看斥候送過來的情報,卻是開心不起來了。 原來這次被圍困義軍不但包括“紫金梁”一部,還包括什么“滾山呼”“混世王”“亂世王”“滿天星”等部義軍。 張順深知自身力量有限,若是這一次被官兵全殲了這一大片義軍,恐怕山西的農(nóng)民軍起義力量便會跌入低谷。 到時候,許鼎臣新官上任,帶領(lǐng)大批官兵前來進剿,自己怕是獨木難支。 想到此處,張順無可奈何,只得連忙起床,喊起麾下的將領(lǐng),連夜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沁水河邊營救被圍困的義軍兄弟。 這張順也算雞賊,他下令麾下士卒三更做飯,四更出發(fā),五更便到了沁水岸邊。 此時,沁水河邊殺聲震天,沁水都被鮮血染紅了。還有不少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尸體,時不時順著河水漂流而下。 幸好張順?biāo)刻幱诤恿魃嫌?,見不到如此凄慘的景象。張順只看見前面一片火光,官兵與義軍皆點燃火把,相互廝殺。早已陣不成陣,列不成列,不過亂戰(zhàn)而已。 唯有一處高地,有一部人馬不曾參戰(zhàn),正在那里用火炮轟擊義軍較多的人群。 張順一看,知道這便是官兵指揮官張道浚中軍所在,連忙下令李十安尋找位置,架上火炮用實彈進行轟擊。 那張道浚果然正在那高地上,正志得意滿的借著火光觀看戰(zhàn)局,他身邊的副將劉偉高興地對他說:“經(jīng)此一役,賊寇元氣大傷,您必將加官晉爵,將功補過,更上一層樓吶!” 張道浚亦深以為然,不過還是謙虛幾句道:“哪里,哪里!全賴諸位齊心協(xié)力之功,待滅了這伙悍寇,我當(dāng)為諸位請功?!?/br> 言未畢,只聽得幾聲炮響,身邊士卒頓時一片慘叫。張道浚扭頭一看,不由心神大震,只見麾下士卒竟然被不知道哪里來的火炮打死了十幾人。 第137章 援助(下) 那張道浚見此,連忙讓士卒查看敵情,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火光一片,映照出一只整齊的隊伍來,不是別人,正是前來支援的張順隊伍。 張道浚見有流寇居然以火炮對付他,不由大為驚訝。他轉(zhuǎn)念一想,便猜測正是之前“紫金梁”麾下用火炮轟擊自家竇莊的賊寇。 這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道浚立刻下令對張順用火炮進行還擊。雙方距離較遠(yuǎn),張道浚攜帶的大量弗朗機距離不過,只得以幾門西洋炮進行還擊。 這所謂的西洋炮,其實就是紅夷大炮。只是明人按照接觸歐洲火器的對象不同,叫法不同罷了。才荷蘭處得到學(xué)習(xí)的火炮被稱為紅夷大炮,而從西班牙處仿造學(xué)習(xí)的則稱為西洋炮。 再到后來,明人發(fā)現(xiàn)這些火炮形制相差無幾,才統(tǒng)一稱作紅夷大炮罷了。后來傳到滿清,因為滿清忌諱“夷”字,便改稱“紅衣大炮”。 張道浚為薊遼督造的乃是小號西洋炮,重三百至五百斤之間,口徑兩寸有余,倍徑為二十倍左右。正好兼容明軍常使的兩寸口徑的虎蹲炮等小型火炮。 張道浚手中這批火炮制作精良,打起了又快又準(zhǔn),只一個齊射便打死了張順麾下七八個士兵。 這把張順也嚇一跳,張順雖然知道官兵手中也有不少大炮,因為多次交戰(zhàn)沒有遇到過官兵使用火炮,張順都差點以為這是自己獨有技能了。 此時夜色正深,雙方互相看不清楚,也無法對對方的炮位進行轟擊,只得各自架起炮來,來回對射。張順勝在火炮口徑較大,威力更勝一籌;張道浚勝在西洋炮制作精良,射擊精準(zhǔn)。 張順見此,連忙讓士卒熄滅部分火把,隱藏主力和火炮位置所在。張道浚這下子看不清了張順隊伍所在,西洋炮頓時如同瞎子一般,一通亂打,結(jié)果還打不到張順士卒。 反倒張順麾下火炮眾多,機動性又好。在李十安指揮下,常常躲在一處裝填完畢,一頓齊射后,立刻套在騾馬身上,急速轉(zhuǎn)移。 張道浚身為這次埋伏官兵的指揮官,不敢熄滅火把,生怕亂戰(zhàn)之中官兵失去主帥的位置,士氣大降,被人殺得片甲不留??墒沁@樣變成了張順火炮的活靶子,被李十安麾下炮手轟的欲仙欲死。 更何況張道浚西洋炮炮彈不過一斤左右,而張順三寸口徑的火炮雖然技術(shù)挫劣,卻是標(biāo)準(zhǔn)的六磅炮口徑,炮彈重四斤半,打入人群,殺傷力天壤之別。 張道浚的小炮不過一彈擊穿三四個人而已,張順火炮一彈下去幾乎能貫穿幾十人。所以被動挨打了兩輪射擊以后,張道浚坐不住了。他沒有辦法,只能主動出擊,消滅或者逼退張順的隊伍。 張道浚并非無腦之輩,他深知野戰(zhàn)和近戰(zhàn)都對自己不利,可是他還擁有數(shù)量眾多的弗朗機炮。這種弗朗機炮是學(xué)自西班牙的后裝滑膛炮,因為當(dāng)時閉氣技術(shù)地下的原因,導(dǎo)致這種火炮射程和威力都不是很好,但是勝在裝填迅速,火力繼續(xù)性好。 當(dāng)時的明軍學(xué)的此類火炮后,發(fā)現(xiàn)用他對付北邊的韃虜特別適用,便在此基礎(chǔ)上開發(fā)了大量型號的弗朗機炮。大的有上萬斤,小號的基本就是一把火銃而已。 張道浚手中的弗朗機基本是都是小型和中型型號,為了攜帶方便,最重的也不過百十斤左右。這類火炮射程也就在五六十步至二三四步之間,張道浚覺得只要自己的隊伍沖到如此近的距離,猛烈的火力一定能夠打垮張順的隊伍。 張道浚的隊伍出發(fā)了,舉著火把照耀著道路,順著山坡沖了下來。由于夜色影響的原因,張道浚的隊伍速度并不快。李十安非常高興的用火炮對準(zhǔn)火光密集處進行“點名”,把張道浚氣的恨不得把李十安等人碎尸萬段。 等到張道浚的隊伍距離張順隊伍五十步左右,張順早已暗中下令,讓麾下的士卒蹲了下去。張道浚的弗朗機炮一頓連環(huán)轟擊之后,因為夜色看不清張順隊伍的動向,只道張順?biāo)恳呀?jīng)損失慘重,便趁機下令沖鋒陷陣。 結(jié)果張順放他們到自己陣前十來步,二三十門火炮齊鳴,打出密集如雨一般的霰彈,將張道浚的rou搏殺手隊一掃而空。 巨大的火炮聲消停以后,張道浚強忍著難受的耳鳴聲,木呆呆地望著前面一片漆黑的陣地。在剛剛火炮閃爍的亮光之中,他清晰地看到自家的rou搏殺手隊被對方的火炮打個稀爛,像被割倒的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憤怒,張道浚已經(jīng)提不起來憤怒了。他雖然不甚一個優(yōu)秀的將軍,但是數(shù)十年的軍事生涯告訴他,他的rou搏殺手隊完了,他精心策劃埋伏的這場戰(zhàn)役完了,他準(zhǔn)備將功補過,青云而上的計劃也完了。 他還想賭,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再賭下去了,再賭下去自己不但不能夠翻本,恐怕自己也要搭進去了。他沒有辦法,只得咬碎牙齒和血吞,果斷下令撤退。 他的副將劉偉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呵斥道:“將軍,千古奇功,便在眼前,你可甘心嗎!” “不甘心!”張道浚咬牙切齒道。 “不甘心,就讓我?guī)松锨霸贈_一次!”劉偉怒道。 “不!”張道浚用盡力氣吼道,“我麾下士卒唯恃火器,今火器不如人,為之奈何!我麾下有一支以我父親遺留下來的家丁為骨干厚養(yǎng)的rou搏殺手隊,尚可一搏。而今殺手隊一朝盡喪,為之奈何!” 劉偉聞之無言以對,只得怏怏而退。于是,全場響起了官兵的鳴金聲,官兵聞之不由大亂。 結(jié)果,義軍并沒有趁機追殺,反倒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慶幸終于熬過了滅頂之災(zāi)。原來官兵、義軍從昨晚一直廝殺到天色將亮,竟然沒有進一粒米,喝一口水,早已強弩之末。 再加上雙方一頓亂戰(zhàn),各自早已失了指揮和編制,所以義軍也是有心無力,無法起來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