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好好好,這個成!”張順也不聞因由了,連忙一口答應(yīng)道。我的親娘哎,差點嚇死我了。 第41章 再回竇莊 終于處理完了惡霸林明德事宜,張順松了一口氣,便繼續(xù)原來的火炮鑄造工作。在這兩天中,鐵匠又給鑄造出來六七門虎蹲炮出來,亦打造出五六塊大塊鐵片。 于是,張順便根據(jù)麾下幾個武將的身材,讓鐵匠敲擊相應(yīng)的形狀。至于指望他們敲出來板甲,那是想都不用想。不過,好歹敲擊出來了兩檔式胸甲出來。 前面一檔護胸,下至腹部,上至脖子,正好有兩塊延伸出的鐵片包裹了肩膀彎向后背。后背則是一整塊鐵板,鉆有空隙,可以通過皮條和前檔的后面系在一起。至于左右兩側(cè),則各有三塊較小鐵板,用牛皮條系著,圍護著身體。 本來正常情況下,這種簡易胸甲防御已經(jīng)很不錯了??墒菑堩樥髑罅宋簭牧x、陳長梃等穿過鎧甲武將的意見,大家一致認為明鐵甲,在太陽直射下,guntang難耐,不如布面甲舒服。 于是,張順便仿造棉甲的路子,使新加入的女營用絲綢縫制出內(nèi)甲出來,然后,將胸甲套在內(nèi)甲外面,再用絲綢包裹起來,做成類似棉甲似的布面胸甲。為了穿戴方便,張順特意讓工匠改了胸甲后檔的連接方式,將靠近脖子的位置換成小塊鐵片樣式,套上胸甲以后,再用牛皮索系上。 至于其他部位防護,胳膊則連接明鐵甲常用的環(huán)臂甲;腰部這添加鐵甲裙,腿部增加徑甲,頭部增加一副帶護面的頭盔。打造完畢后,張順先讓悟空試穿,這廝身板雖大,力量也很大。全重四十余斤的鐵甲穿在他身上,輕若無物,完全不影響行動。 張順制成第二幅,則給陳長梃使用,全重在三十斤左右,效果很好。于是,張順便依法監(jiān)制,又給自己、蕭擒虎、魏從義、張三百、馬英娘等人一人一副。 本來馬英娘還不想穿著沉重的鎧甲,張順送了一隊女子給馬英娘做女營以后,她不知怎么了,便突然要求也給自己做一副鎧甲,順便還要求給自己的女營發(fā)放武器。 張順心想反正除了鐵匠打造以外,其他部位都是女營縫制,便答應(yīng)了她。順便讓鐵匠打造了一批手槍給女營使用,此手槍并非后世彼手槍。乃是一種短矛形制的武器,改手槍的槍頭長五寸七分,柄為積竹柄,長二尺九寸,鐓為骨質(zhì)。 雖然看起來像短矛,用法卻不是短矛用法,反而接近后世西方擊劍之法。使用之時,抓著手槍尾端進行刺擊,此槍柄為積竹而成,頗有韌性,能刺穿鎧甲是明軍常用的一種防身武器。 鑒于這種武器造價低廉,又殺傷力不俗,張順趁機造了一片,自己也挑了根玩了玩,發(fā)現(xiàn)一般的刀劍等短兵器單對單很難對這種武器造成威脅。 馬英娘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拿到武器后還連道張順摳門,弄得張順哭笑不得。不過,好歹折騰了大半個月,張順終于鑄造出來三十門虎蹲炮,其中二寸口徑二十門,三寸口徑十門。 既然大功告成,張順又趁機私下增加了自己的實力,便高高興興的帶著隊伍準備返回竇莊,增援“紫金梁”。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張順這一動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火炮真難運輸,每個都非常沉重,只能用人力搬到運輸車上,用牛車拉著前行。 幸好這次所鑄造火炮重量都不是很大,二寸口徑的才四十余斤,個人都能扛起來;三寸口徑的反倒重一些,兩個人也能抬起。將這些火炮好歹裝上了車,張順便帶著隊伍一路返回竇莊去了。 話分兩頭說,且說張順之前離開竇莊之后,“紫金梁”派手下制作了沖車、云梯、投石車、井闌等攻城器械,結(jié)果都被竇莊的火器給摧毀了。 原來這竇莊乃是張道浚祖父張五典所督造,張五典任官期間,多次處理過河南、山東等地的民亂,感覺將來要天下大亂,便在回鄉(xiāng)以后修筑了這竇莊城堡。 而這張道浚的父親張銓正與明末督師孫承宗為同科進士,關(guān)系親密。孫承宗非常賞識晚輩張道浚的軍事才干,曾推薦張道?!爸我庇跐陕贰睘槌⒍皆臁胺挛髋凇焙汀案ダ蕶C”等武器。這張道浚在為朝廷工作的過程中,便掌握了“仿西炮”“弗朗機”等先進武器的造法,并制作了一匹,留在自己莊中防御。這也是去年王嘉胤在時,無法攻破竇莊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時,張道浚正好賦閑在家,其人又精通作戰(zhàn)指揮,麾下又擁有父親張銓死難后遺留下來的家丁。這些人都是遼東戰(zhàn)場上的精銳,在正確指揮下,“紫金梁”的農(nóng)民軍哪里是對手。 只是幸運的是這些家丁所剩不多,又不全在竇莊,才沒能突破“紫金梁”“老回回”“八金剛”等人的圍困??墒蔷瓦@樣,也通過火炮的轟擊,和藏兵洞的突襲,打的“紫金梁”幾欲吐血。好幾次眼看就要攻入城上了,結(jié)果被竇莊藏兵洞里的家丁一陣突襲,攀爬城墻的農(nóng)民軍頓時上不得下不來,全部被殲滅。 眼見“紫金梁”要打紅了眼,務(wù)虛道人連忙勸說道:“二當家,你的出路并非只有詔安一策,豈可孤注一擲?若是麾下士卒損傷過多,反倒和朝廷要不上價格?!?/br> “你說怎么辦?”“紫金梁”怒氣沖沖地問道。 “呃,可以稍等‘擎天柱’造炮之事如何,再作決斷?!眲?wù)虛道長勸道。 “紫金梁”正欲發(fā)話,這時候韓廷憲跳了出來,說道:“‘擎天柱’新入伙之人,如何可信?說不得根本不會造炮,只是聽聞竇莊難攻,遠遠躲了出去而已。” “那你說怎么辦?”務(wù)虛道人反問道。 “呃……”韓廷憲啞口無言,只道喃喃道,“即使攻打不下,求求張道浚,或許亦可詔安,為未可知也。” “兵法曰:致人而致于人。如此計劃,我等性命富貴全cao于人手,豈可有富貴可得也?”務(wù)虛道人好容易想起之前張順講的一句兵法,便咄咄逼人道。 第42章 圍困竇莊 在務(wù)虛道人言辭犀利的質(zhì)問下,韓廷憲無言以對。那“紫金梁”好歹也是一時之杰,聽務(wù)虛道人說的有理,便下定了攻打竇莊的決心,正要說話,卻突然聽到有人報道:“‘擎天柱’已到,攜帶大炮三十門前來相助!” “紫金梁”聞言大喜,親自跑到門口去迎接張順的到來。張順這一次也當仁不讓,讓士卒用牛車拉著三十門大炮,耀武揚威進入了“紫金梁”的營地。 農(nóng)民軍手中沒有大炮,又吃夠了竇莊火炮的虧,聽說“擎天柱”帶來了大炮,紛紛跑出來觀看。“紫金梁”出來一看,果然一個個碩大的鐵疙瘩擺放在牛車之上,不由大喜過望。 他連忙將張順請入帳中,著急忙慌地問道:“‘擎天柱’這火炮如何,你可試過?” “二當家放心,此炮鑄成之后,為了試驗此炮威力,我特意攻打了一個大戶的莊子,打了一天一夜,這火炮都沒有出現(xiàn)炸膛的情況!”張順拍著胸脯保證道。 “紫金梁”聞言大喜,又有點扭捏道:“不知道‘擎天柱’兄弟是否可以轉(zhuǎn)給我?guī)组T?但凡我有的武器馬匹皆可拿來交換。” 原來在這農(nóng)民軍中,大家雖然號稱以“紫金梁”為盟主,實際之間還是平等關(guān)系,武器食物等物若有需要,只能經(jīng)雙方同意,平等交換才行。這“紫金梁”怕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來援,急于攻打竇莊,所以提出交換張順火炮的想法。 張順聽了也非常高興,這鑄造火炮技術(shù)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無論古今,軍火從來是第一掙錢的生意,自己正好借此賺一把好錢,于是張順也痛快的同意了。 鑒于自己麾下的武將戰(zhàn)馬都沒有配齊,又沒有備用戰(zhàn)馬,張順首先提出來以戰(zhàn)馬交換。戰(zhàn)馬和火炮對這個時代的軍隊來說,都是戰(zhàn)略物資,兩人討價還價半天,張順才談出以一門二寸口徑虎蹲炮換一匹戰(zhàn)馬,一門三寸口徑虎蹲炮換三匹戰(zhàn)馬的價格。 “紫金梁”有意換取張順手中一半的火炮,本來應(yīng)當付出二十五匹戰(zhàn)馬,可是“紫金梁”聲稱自己拿不出這么多戰(zhàn)馬,便要用武器鎧甲拿來交換。 張順琢磨了一下,麾下馬英娘、陳長梃、魏從義已經(jīng)有了戰(zhàn)馬,此外需要戰(zhàn)馬的只有自己、悟空、蕭擒虎、張三百等人,沒人再備份一匹戰(zhàn)馬的話,總共需要十一匹戰(zhàn)馬,而且麾下趙鯉子等人手中只有十來匹馱馬,勉強使用。 然而,無論張順怎么討價還價,“紫金梁”都只愿意拿出十匹戰(zhàn)馬來。張順無奈,便琢磨著干脆給士卒換點裝備吧,便半買半賴的換了五十副棉甲,五百條長槍,二百斤火藥出來。 這次的武器和上次“紫金梁”白送的一樣,都有鐵銹了。雖然看起來并不精良,好在質(zhì)量還行,暫時足夠使用了,總比自己手下那些和裸奔差不多的裝備強多了。 雙方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后,各自領(lǐng)回自己的武器。而張順則高高興興給自己中軍裝備上棉甲,給所有作戰(zhàn)營換上了真正長槍,而不是以前那些不到六尺的各式短槍。而砍刀,腰刀,斧頭等武器則交給了輜重營。 根據(jù)武器裝備完畢后的情況,張順再次重新調(diào)整隊伍編制,使陳長梃為前軍,魏從義為后軍,張三百為左軍,蕭擒虎為右軍,自己中軍由悟空、劉應(yīng)貴領(lǐng)之,以上五軍各二百人。趙鯉子仍然帶領(lǐng)百人作為斥候,軍法官劉應(yīng)貴編制仍然為一百人,編入中軍。 張武浩則從輜重營挑選五十人作為炮手,組成火炮隊;馬英娘帶領(lǐng)三十女兵作為女兵營;劉鋼帶領(lǐng)五十鐵匠,作為制作營;再加上馬夫,力工等人共四百人和麾下財物、糧食、布匹皆劃歸陳金斗麾下,統(tǒng)一為陳金斗、陳經(jīng)之管理。 而趙魚頭和張慎言皆為軍師,不負責具體事務(wù)。至此,張順才將麾下士卒整編完畢,初步具備了一定的野戰(zhàn)能力。于是,張順便和“紫金梁”、“老回回”、“八金剛”配合,扎營圍困竇莊。 那竇莊三面環(huán)水一面靠山,水是自北而南的沁水,山是從端氏鎮(zhèn)延伸過來的榼山。三面環(huán)水皆是水流湍急的沁水,農(nóng)民軍無法進攻。之前“紫金梁”他們主要是從榼山方向進行進攻,卻因為地形狹窄,眾多的士卒卻無法展開。和張順進攻林家莊情況頗為類似,形成了有力使不上的局勢。 不過幸好竇莊面積較小,并非緊緊貼在沁水水岸,反而和河水有一定距離。在竇莊南門乃是郭北莊,已經(jīng)被“八金剛”占據(jù);竇莊北門則較為寬廣,為“老回回”所占據(jù);只有靠近沁水河邊的東面沒有農(nóng)民軍圍困,便分給張順作為營地駐扎。 張順見此處只有兩個小門,城墻又短又高,不利于進攻;又因為靠近岸邊,地上潮濕,不便于扎營,便只留了魏從義二百人在此地駐扎,自己率大營駐扎在竇莊東南角。 那魏從義雖然狡詐反復(fù),每次投靠別人的時候,都被像防賊一樣防著,基本沒有人舍得給他補給士卒武器,這一次居然被張順補充了一百余人士卒,心中頗為感動,連忙保證道:“主公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攻破此門?!?/br> 張順聞言大笑道:“此處不利于進攻,‘紫金梁’將此處分與我等駐扎圍困,本就沒有讓我等賣力的打算,從義何其急也?我觀你也是宿將,你給我大張旗鼓即可,不必死命攻城。” “這……這圍而不攻卻是何理?”魏從義出生以來,家訓便是“為將之道,首在于勝。敗軍之將,不可言勇”。從來沒有聽說打仗不死命賣力的。 “我觀這二當家當是心有二意也,我們且小心謹慎,不要被此人賣了即可。”張順想了想也不得其要,便囑咐道。 于是,張順便靠近沁水扎營,北、西、南三面分別駐扎為蕭擒虎、陳長梃和張三百,將自己的中軍和輜重營都保護在里面。然后,又暗暗使人尋找船只數(shù)個,藏于營中,以防意外。 第43章 竇莊張道浚 張道浚年近四十,早已在官場歷練的沉穩(wěn)大氣。其父親張銓死節(jié)遼陽之時,張道浚才二十七歲。本來他自小受到祖父張五典和父親張銓的良好教導,有意以科舉出仕。 奈何父親天不假年,早早離去,張道浚為了自己家族,只得棄筆從戎,被恩蔭為“世襲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又因為是忠臣之后被朝廷加封為都指揮僉事之職。這些職務(wù)聽起來很是奇怪,其實品級卻是不低。 那世襲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乃是正四品世襲武官,當年戚繼光家族也是世襲登州指揮僉事,論職權(quán)還比他這世襲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還差了一點點。至于被加封的都指揮僉事乃是正三品武官,一點都不比目前被張順裹挾的張慎言正三品文官刑部右侍郎差到哪里去。 當年其父張銓方殉節(jié),他便棄筆從戎,慨然有請纓之志。當時他被少司寇鄧文潔帶著去見了遼東經(jīng)略熊廷弼,他大聲地說道:“大丈夫會當獨身取單于首級耳”。連“熊蠻子”熊廷弼都頗為壯之,只是因其父剛剛亡故,便勸他回鄉(xiāng)安葬了老父親。但是,后來他還是被提拔為指揮使,從一品左軍都督同知等職。 所以,此人雖然在朝中政爭失敗,卻仍然能夠以世襲正四品武官的品級貶謫戍威雁門關(guān)。等到陜西農(nóng)民軍流竄山西,他還被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征來參與軍事籌劃,協(xié)助剿匪。 此人家族本來就曾以文職參與武事,到了他這一代更是干脆轉(zhuǎn)為武職。他本人又文武兼?zhèn)洌衷啻螀⑴c明朝朝廷的重大軍事行動,再加上之前竇莊留存有火炮彈藥,根本不懼“紫金梁”所部農(nóng)民軍的圍困和進攻。 這一日他接到家丁通報,說那賊寇又來援兵,攜火炮已至。張道浚大為驚訝,正待前去觀看,卻被母親霍氏喊了過去。他母親霍氏亦是女中豪杰,去年王嘉胤帶農(nóng)民軍圍困竇莊之時,兒子張道浚不在家,又沒有那些打仗的家丁士卒,便是她排除眾議,帶領(lǐng)村民壯丁決議守城,屢挫王嘉胤于竇莊之下。 張道浚不敢怠慢,連忙前去拜見母親?;羰想m然已經(jīng)年過半百,仍然精神抖擻,見他來了,便問道:“我兒深之,你可得到下人稟告,似有賊人攜帶火炮而來,如果真是這樣,這城就不好守了。不知你心中可有對策?” 這“深之”便是張道浚的字,他聽到母親詢問,便笑道:“母親勿憂,兒子曾協(xié)助孫相國鑄造火炮多年,其火炮鑄造難易與威力,心中盡知矣?!?/br> “左右不過賊人東施效顰而已。他們既無炮手,有無工匠,難成大器,非是大患!我竇莊自建城以來,城高三丈,墻厚五尺,賊人安能破之?” 他母親霍氏聞言也笑了,說道:“我卻是老了,聽風便是雨,不及往年威風。深之既然心中有數(shù),那你便去做就是了,老身在臥室里等你的好消息?!?/br> 等到張道浚安慰完母親,樂呵呵出了門來,頓時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適才都是安慰他母親之言,他母親沒有經(jīng)歷過較大的戰(zhàn)爭,對火器的威力認識不足。他曾身為大明高級武官,自然對出身陜西邊軍衛(wèi)所的農(nóng)民軍了解較為清楚,更對火器認知超過一般官員。 這火炮堪稱決戰(zhàn)利器,進可實彈攻城,退可霰彈御敵,皆是刀槍劍戟所不能比擬的存在。萬幸由于明朝財政較為困難,對陜西邊軍衛(wèi)所訓練和裝備使用的先進火炮不多,是以陜西“流寇”大多數(shù)不掌握火炮技術(shù),偶爾有攜帶火炮的“流寇”也在官兵的襲擊追剿之下因為攜帶不便給丟棄掉了,這也是張道浚守城的信心所在。 所以他聽到賊寇之中出現(xiàn)火炮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自家產(chǎn)食,精細,泄露了自家督造火炮的秘技。他立刻母親住處,連忙讓家丁把自己帶到竇莊城堡四角中的碉樓之上。這碉樓高五層,八面設(shè)窗,能使樓外山水盡收眼底。如有來犯之敵,亦可在數(shù)十里外無所遁形。 那張道浚登上碉樓一看,發(fā)現(xiàn)“紫金梁”部正在城下安放火炮。張道浚一眼便認出來這是頗為類似虎蹲炮,只是去了鐵箍,看起來圓滾滾的,猛一下還差點沒認出來。 張道浚見此,倒是放心了一半,這虎蹲炮乃是戚南塘所設(shè)計,用來放入營中發(fā)射霰彈殺傷士卒之用。此種武器早已淘汰,比起新晉“仿西洋炮”和“弗朗機炮”來,并沒有太多優(yōu)勢。用來攻城更是蚊子叮咬一般,基本轟不動城墻。 果然,“紫金梁”在城下命人開炮,打在竇莊城墻之上,只是擊碎了一些包磚而已,并不能破壞竇莊城墻。張道浚不由高聲笑道:“王自用,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竇莊積糧兩三千石,四五月不會缺糧;我竇莊城墻加糯米搗實,墻厚六尺,任你日夜轟擊,不能破也。若想活命,便早早投降便是。如若不然,等宋督撫率大軍前來,汝等悔之晚矣,早晚皆為齏粉?!?/br> 那“紫金梁”本名便是王自用,他見被人叫破,心中雖然慌張,嘴上卻也硬氣道:“宋統(tǒng)殷庸才耳,一路上被我戲弄多回。此人一路上吃虧上當多少次,也不知羞愧,如何有臉前來救援?若其人不來便罷,此人若來,我三十六營齊會于此,定使他有來無回!” 兩人你來我去一頓嘴炮。正好張順駐扎完營地,來“紫金梁”處匯報,便扭頭詢問張慎言道:“此何人也?如此囂張,可是竇莊莊主?” 張慎言聽了,冷笑一聲,便講述了張道浚些許事跡,來嚇唬張順一番。誰曾想張順聽了,對張慎言感慨道:“我老張家人才何其多耶?奈何不能同心協(xié)力,共取天下,反倒為朱家走狗,助紂為虐也!” 張慎言聞言諷刺道:“惜乎令堂已經(jīng)隨了我,不能再嫁矣!” 張順聞言也不惱怒,你娶的是后世韃子皇帝的姘頭夏雨荷,與我張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第44章 兵無常勢 張順琢磨了半晌,突然向張慎言問道:“聽聞這張道浚家中有個老母親,不知其人孝順與否?” “你想拿他母親來威脅他?且不說你攻不破這竇莊堡,即使攻破了,也不過效法曹cao逼迫徐庶之故智,也不怕為天下英雄所笑?”張慎言怒道。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老大人,我張順堂堂正正,絕不會做逼迫他人之事!”張順拍著胸脯保證道。張慎言拿眼睛乜斜著他,竟是半點也不信。 張順無奈,只得老老實實說出自己的打算以正視聽,說道:“吾聞其老母寡居在家,其人未嫁,我年輕未娶。不若我三媒九聘,與其做個婚姻可好?到時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妻妻也是一段佳話!那張道浚雖然年近四十,諒他也是個孝順的?!?/br> 你他娘的,呸呸呸,他娘根本和我沒關(guān)系!張慎言聞言差點一命嗚呼,天下竟然有如此視倫理道德如無物,不對,是視天下倫理道德為手段的畜生,簡直突破了人類的下限!不由悲憤道:“天下張氏何其不幸,竟然與汝同姓!” 且不說張慎言如何悲憤,幾欲和張順拼命,來個同歸于盡。那張順則心情輕松,高高興興的向“紫金梁”匯報完自己營地駐扎完畢之事,便高高興興的回到了營地。 陳經(jīng)之見他心情正好,連忙對他說道:“主公,前些日子你交代我統(tǒng)計營中人員名目,我已經(jīng)統(tǒng)計完畢,交呈主公瀏覽?!?/br> 言畢,便拿出一本線裝小冊子遞交個張順。張順打開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寫在一排排名單,寫著什么“趙麻子,年方三十一,孟津人士。張三百麾下士卒”之類。 張順看的頭疼,說道:“怎么這么亂?你應(yīng)當分別列出。比如張三百麾下,某伯某什某人,居于何職,籍貫何處,年齡幾何,長相特征即可?!?/br> 陳經(jīng)之年紀輕輕,不曾經(jīng)歷過類似事情,聞言不由眼睛一亮,連忙夸道:“主公好辦法,片刻直接便剖析的明明白白,綱長目舉。經(jīng)之佩服,回頭我便去重新謄寫。” “好,回頭重新寫明白了,如果沒問題就多謄寫一側(cè),交付與我即可。原冊放在你那里保存,以備查詢?!睆堩槹才诺?,“對了,經(jīng)過你逐個編冊,可有什么漏洞要和我說的?” “主公,問起這個,正是經(jīng)之我正要稟明主公的。我發(fā)現(xiàn)我們麾下士卒逃亡了不少。因為沒有手冊,手下頭目又不匯報,大家竟然全然不知?!标惤?jīng)之連忙回答道。 “哦?”張順驚訝道,“我竟不知此事,沒想到稍有疏忽,便扯出來一番事來。各自逃亡多少,可有數(shù)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