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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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功不賞,有過不罰,非明君所為。待此事了結,我再行功輪賞。”見陳金斗張開欲言,張順又補充道。陳金斗本來以為主公要包庇趙魚頭,沒想到主公秉公行事,不由聽了喜笑顏開。張順見了眉頭一皺,心想:不可讓大家相互攻訐,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行。 便拉著準備走的陳金斗,聲情并茂地說道:“老陳吶,先別走,我想和你私下聊聊。我本是陳州府白身,務農于田畝之中。只因那馬道長道破天機,我才遭了牢獄之災。那時候我無親無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br> “???馬牛鼻子老道還做過這種事兒?”陳金斗驚訝地說道,卻沒想到這廝還得罪過主公呀,心中暫且記下。 “當時,唯有馬道長和劉應貴爺爺二人為我奔走,救我性命于牢獄之中。其后又至禹州,你老陳星夜之下拜了我三拜,認我為主。又為了咱們的大業(yè),費勁口舌,試圖說服李際遇投我,雖未成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前幾日,你老陳和老馬二人發(fā)現洪水將起,救我性命于水火之中。這咱們才有了機會,殺掉錢老賊,才有了而今占據一城的成就?!?/br> “不敢不敢!”收到主公當面夸贊,陳金斗自己都臉紅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你與我張順的大恩,我張順都深深記在心里。你們都是最早跟著我的老人,也應該知道,要想成就大業(yè),只靠你我不行。以后還有更多的人參與其中,若是日后你們次次如此,我將何以自處?你們又何以自處?。俊睆堩槻粍勇暽袌D窮匕見。 “死罪死罪!是老陳我心胸狹隘了!”陳金斗聽了哪里不知道這是張順在敲打自己,不過他心中倒是并無怨言。 他認張順為主后,一直覺得自己沒做成什么事兒。論資歷比不過馬道長,論恩情比不過劉應貴,論能力比不過趙魚頭,沒想到張順對自己做的一點點小事兒還記得這么清。 張順連忙將陳金斗扶起,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安慰道:“你我不是大才之人,可是成大事需要大才之人。你們的忠心我比誰都清楚得很,你們以后要多多為我查漏補缺,監(jiān)察心有jian邪之徒,不要再這樣相互攻訐了?!?/br> “此此攻打孟津城,本來就是冒險行為。咱們大家都不懂用兵之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此番你立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獎勵你。至于趙魚頭,小懲大誡吧。畢竟人才難得,不可惡了我求賢若渴的名聲,寒了天下英雄投靠的決心?!?/br> 陳金斗聽了心服口服,再拜而退。張順和陳金斗兩人因為此事,反倒感情更親近了一些。 又過了片刻,張三百和張武浩被傳令兵領著過來了。張三百既然納了投名狀,張順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整理了一下剛才復雜的心情,便交代了張三百尋找鐵匠打造槍頭事宜。交代完畢后,張三百正待離去,張武浩卻拉住了他,順帶向張順提起一事。 “臣本衛(wèi)所之人,雖然無才無德,幸而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懂得一些常識。今知張三百神力,能開三百斤硬弓,此乃古今罕見也。奈何其人不懂射法,今后應當尋求名師,萬萬不可亂再自行射箭,不然練出‘射病’,‘射病’入骨則神仙難救也。臣不忍如此良才毀于一旦,故而告知。”張武浩認真說道。 原來這廝本來三心二意,此次被逼無奈才從了張順。此事雙方心知肚明,張順自己心里也清楚,張武浩自然也清楚張順清楚。張順因為此人無甚才能,又捉了錢夫子,也就再沒強迫其納投名狀。 這張武浩因為張三百當眾斬了縣令,心中震動,方才想起自己這算是莫名其妙的走上了造反的道路。張順等人jian詐兇狠,若是不能緊緊抱著張順的大腿,說不得哪天自己就是那個縣令的下場。 所以他為了消除猜忌,順利融入張順這個團體。這一次他特意和張三百一起前來。一則建議建言,表示和張順一心,二則示好張三百,相互親近。 這事兒張順倒是樂見其成,一方面能安張武浩之心,另一方面人才需要招募,更需要培養(yǎng),像張三百這樣的猛人要是培養(yǎng)廢了,張順估計也不會原諒自己。 于是,張順便接受了張武浩的建議,順便建議張三百使用那把砍縣令的鬼頭刀,或者讓鐵匠給他自己打造合用的武器一把,暫時代替他身上的弓箭使用。 第15章 招賢納士 等張三百走了之后,張順又留張武浩談心。 一方面為了拉近君臣感情,另一方面試圖看看能不能從這廝身上掏出點有用的東西。結果最終發(fā)現,這廝果真是草包一個,在衛(wèi)所待了這么久除了學會點陰謀詭計,居然沒有學到什么有用的軍事知識。 張順本來失望之下,想讓他退下。卻沒想到這廝靈機一動,提出招賢納士的建議。原來這張順自從河決孟津以來,整日只顧勾心斗角,起兵聚義,卻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忘了尋訪賢才事宜。 張順暗道失誤,自己以前玩三國志的時候,無論到了哪一城,總是先尋訪人才。現在到了現實中,自己反倒忘記了。他便連忙寫下求賢令,又親自抄寫若干份,讓士卒張貼出去。 文曰: 吾聞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十室之內,必有俊士。茲有將軍張某文遠,求賢若渴。若有文章計謀出眾者,或武藝高強者愿加入麾下,必有厚祿以待之。如有提供有用信息者,則賞糧食一斗;若有一技之長者,則視其能力大小,與其家人糧食以度荒災也。 命令士卒將其貼在縣衙衙門門口及縣中其他路口、茶館等熱鬧處。 不多久便有人報上此地有一大才,名號“癡仙道人”,姓王名鐸,字覺之。其人家居孟津雙槐里,即舊孟津城所在。因遭洪水,現在正避據城中。張順連忙帶著悟空及親衛(wèi)前往拜訪。 這王鐸也是孟津大族,此次遭災,舊宅倒未被淹,只是被水倒灌,難以居住而已。其本人在孟津倒是有一臨時別居,暫住于此。 張順登門的時候,他正在吟詩作賦,哀嘆孟津民眾遇到洪水之悲慘狀況。當仆人告訴他外面有賊寇頭目拜訪的時候,倒是把他嚇了一大跳,頓時失了吟詩的興致。他驚慌至極,卻毫無辦法。 他家雖然是大戶,卻是個太平年間的大戶,而不是幾年以后那種遭受流寇洗劫之后的大戶。之后河南地界久遭兵災,各地紛紛建堡設寨,編練鄉(xiāng)勇,幾乎和賊寇無疑。到那時賊來從賊,官來從官,卻是錢糧不失,奴仆眾多。 別說是張順目前這種帶著饑民來了,就是李自成建立大順,都暫時拿他們沒有什么好辦法。當然這個時候,沒有辦法的是他們大戶王鐸。于是,王鐸只好安排好家中女眷,令她們若有不測便自裁而死,以免為賊所辱。 王鐸本人四十來歲年紀,看起來賣相很不錯,留著連面大胡子,穿著一身寬松的錦緞衣衫,頗有后世藝術家的氣息。張順見到他時,便對他心生好感,和顏悅色的先是和他閑聊幾句,拉拉家常,以安其心。 說什么“家中子女幾何?”“可在身旁?”“有孫子否?”之類的,直接把王鐸嚇得面無人色。 張順一看這路子不對,便改口問道:“家中田畝幾何?可有余糧?”那王鐸更害怕了,身子抖若篩糠,嚅嚅不敢言。 張順無奈拍了拍自己腦門,我這以前不是挺會說話的嗎,怎么現在拉起家常,好像要抄家滅門似的?卻不知自己起兵以后,攻打縣城,斬殺縣令、縣吏,早已威名赫赫,傳遍全縣,說出來已經能止小兒夜啼矣。 張順無法,只得直言道:“久聞卿之大名,可愿隨我左右,以便日日聆聽君之教誨?” “鄉(xiāng)野村夫,只會寫字作詩,做一詞臣,不敢煩勞大王相請?!蓖蹊I強忍著恐懼,拒絕道。 “嗯?!”張順聽了,眉毛一揚,不怒自威。 王鐸嚇得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跪下,磕頭如搗蒜一般,口中只道:“死罪死罪!” “你觀我面相如何?”張順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祭出“真龍?zhí)熳印贝髿⑵鳌?/br> “大王龍行虎步,不怒自威,乃天人也!”反正馬屁不要錢,王鐸好話說盡,“奈何小臣沒有濟世之才,只待大王定了天下,小臣才能歌功頌德,吟詩稱贊。” 張順聽了有些郁悶,網絡小說中不都是說“虎軀一震,納頭便拜”嗎?自己帶了一個“真龍?zhí)熳印钡谋粍有Ч疾缓檬??本來張順想效法宋江,給他來個逼上梁山,不過見其姿態(tài)挺低,又是文弱書生,反正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又談了幾句,便草草結束拜訪,暫時拜別回到了縣衙。 這時候又有幾人前來通告賢才,卻是說什么附近的人才。比如登封李際遇、溫縣陳長梃、蔣發(fā)之類。都是暫時不能招募的人才,張順也不介意,照例給付通者糧食,以示誠心誠意納賢之意。 等到中午,張順召集眾頭目吃飯。張順想起趙魚頭、陳金斗、張三百等人都是附近人士,便問他們道:“我聽聞孟津王鐸乃是高士,奈何不從,其人如何?可有計策?” 諸人之中,陳金斗只是略有耳聞,不知其人深淺。張三百藝人而已,不曾聽聞。唯有趙魚頭舟中往來多文人sao客,略知一二。他便說道:“此人我卻見過,頗有才華。據聞曾任皇陵陪祀,不久又升任翰林院侍講。深受皇恩,能吟詩作賦。數月前,此人受皇命出使山西潞安府,卻也不知是何事?!?/br> “待其出使完畢,便返回鄉(xiāng)里。其人返回之時,正好搭載老叟船只,是以有一面之緣。其家鄉(xiāng)本在孟津雙槐里,后來發(fā)達,便遷入孟津老城。再后來老城搬遷,其家卻未隨著搬遷而來?!?/br> 張順聽了有點摸不著頭腦,便問道:“這翰林院侍讀是什么職務,可聞此人有何專長?” 趙魚頭尋思了半天,無奈說道:“老叟也不知這翰林院侍讀是何職務,聽往來書生言語,似乎是給皇帝說書陪讀的位置。至于才能嗎,只聽聞其人書畫價值千金,能吟詩作賦。主公若其有意,可以武力脅迫,逼其就范。” 張順驚訝看了趙魚頭一眼,沒想到這廝看似個老農,手段倒是挺狠辣。不過此人左右是個文士,空讀圣賢書,卻無圣賢策,即使拉人入伙也是無用,反倒平白污了名聲,多了張吃飯的嘴巴。 聽到這里,張順本欲放棄招攬,卻突然想起其人從潞安府歸來之事。本著鵪鶉嗉里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rou、蚊子腹內刳脂油的心態(tài),張順便有心趁機了解一下山西情況。雖說王鐸本人無什么治理之才,好歹見識頗廣,正好可以在其身上收刮一些信息出來。待張順吃罷飯,便又去拜服王鐸。 那王鐸也剛在家吃完飯,聽說賊人頭目又來了,差點嚇得心臟病都要發(fā)作了。見了張順,此人除了死咬著不敢“投賊”以外,問起其他事情,也都老老實實說與張順聽。 原來此人于今年三月奉旨出使潞安府,卻是沒甚大事,一則查看潞安府銅器生產事宜,二是安排潞州衛(wèi)所軍備事宜,三是拜訪沈王。 說起這沈王,卻也有意思,其本人封地居然不在沈陽,反倒在潞安府。原來當年燕王朱棣“清君側”之后,頗為猜疑兄弟,怕他們也給自己來個“清君側”了。特別是原沈王封在沈陽,掌控兵馬,朱棣心中不自安,便將其兵權剝奪,改封在這潞安府了。 后來隨著世系流傳,至今二三百年。其王室與皇室的血緣關系逐漸疏遠,早已淡漠。當然,雖已淡漠,終究有些關系,此次老沈王病重,宮中便派遣了王鐸前來慰問一番,略表姿態(tài)。 張順聽了心中喜歡,又問起山西地形路線起來,王鐸一一作答。 其人入山西,乃走井陘進遼州,然后再下潞安府。及出使之事已畢,則下澤州,過天井關,至懷慶府,再于孟津渡河而歸。 張順本來就擅長吹水聊天,又有心吹捧之下,兩人聊了不多久,王鐸開始戒心重重,到后來竟然漸漸忘記了對面此人“賊人頭目”的本來面目,有問必答。等他說道得意之處,往往還自己加戲,言語澤路二州山川地形及風土人情。這王鐸果然不愧有名士風采,言談舉止,非同凡響。 張順聽了更加高興,又詢問一路上的驛站關卡,及路途遠近,平狹曲折。王鐸又一一作答,甚至還拿出自己沿途的所作詩詞和書畫,請張順欣賞。 張順見了贊不絕口,直言癡仙道人王鐸詩比李杜,畫比顧吳,只把王鐸夸的面紅耳赤,連道不敢。一番吹捧之下,張順便提出,百聞不如一見,不知可有地圖一觀。 這王鐸又不是內政之才,哪里有這種東西。于是,張順便請他書畫一副。這時節(jié)地圖本就是簡潔,大多數又不是精細之品。王鐸本身又是繪畫高手,便當仁不讓,讓下人磨墨調色,親自書畫與他。 這所謂的地圖,其實和后世景區(qū)示意圖倒有幾分相似,也沒什么比例尺。但是,張順仍然如獲至寶,甚至于還得了便宜還賣乖,又向王鐸借其兵法武藝書籍。這王鐸哪里有?幸好,他派人翻了翻,倒是翻出來一本年輕時購買的《孫子兵法》和《尉繚子》送與張順。 于是張順便辭別了王鐸,滿載而歸。王鐸這時猶自意猶未盡,待到吃了殘茶,冷靜一番,才想起此人乃是兇殘異常的賊人,不由冷汗直流,直呼“邪門,這賊人竟會使妖法!” 第16章 有女英娘 等張順回到了縣衙,沒想到張三百過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女子。張順一看,十五六歲年紀,身著紅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竟是一絕色女子。 哪怕以張順被后世各種明星和美顏轟炸過的眼光來看,都堪稱冰肌玉骨、天生麗質。張順看了一眼張三百,只見兩人相似之處不甚多,也不知二人是什么關系。 此時,張三百介紹道:“此乃舍妹,喚作馬英娘,乃是走解伎者。前幾日發(fā)洪水,舍妹身手利落,乃得奪馬而逃。正好我今日斬殺那狗官,為舍妹所見。正好我又去尋找鐵匠打造武器,正好遇到了舍妹。據聞馬戲班主已經喪身洪水之中,我等已是無家可歸之人,還望主公收留。” 張順哪里不肯,左右不過一張口而已。更何況她還牽著一匹黑色駿馬,毛色亮麗,鞍韉俱全;再看這人更是美少女一個,靚麗非常。他心中的郁悶不由一掃而空,問道:“這走解伎者是何意?能夠在洪水之前奪馬而走,身手挺不錯啊。” “走解就是馬戲,又名猿騎、走驃騎。舍妹在戲班中,最擅長此馬戲。她能于馬上馬下,上下翻飛,逞弄解數。此本軍營演習之法也,后傳于民間,便有人以此為業(yè)。別處不敢說,只這河南府,唯有舍妹技藝最精,未有齊肩者也?!睆埲侔虢忉尠肟湟馈F涿民R英娘聽了不知道是被夸的害羞,還是不方便見男子,只是面帶羞澀,揪著張三百的衣服,藏于其身后,偷偷地用眼睛瞄著張順。 張順見他們舉止親昵,心想:此二人并非同姓,恐怕不是親meimei,而是情meimei吧?古人果然是蘿莉控吶,這般年紀,擱后世抓住就是判刑了。當然,作為男人嘛,多少還期望此女是張三百親meimei為好。后世不是有句話說嘛,“愿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張順心中有所思慮,便問道:“可以讓令妹表演一番,讓我等開開眼界嗎?”其實按道理是不能的,古代雖然說沒有大家想象中的保守,但是相對來說,對男女之間還有有些妨礙。不過,張順作為現代人,看節(jié)目才藝表演習慣了,以為這才是對人的尊重。 這女子即稱伎者雖然和妓女有一定差別,可是在有地位的人眼中,除了不賣身以外也不見得比妓女高到哪里去。張順作為一個男子,單獨要求一個女子給自己表演,多少有點侮辱的意味。 當然,這對窮人家的孩子來說,算不得什么。畢竟就是吃這碗飯的,若是學大戶規(guī)矩多了,自然只能餓死罷了。那張三百和自家meimei低聲說了兩句,那馬英娘也就答應了。畢竟日后要生活在張順門下,多少要給新“班頭”一個面子。 于是,他們幾人找到一個寬闊的地方,觀看那馬英娘表演。剛開始那馬英娘還有些羞澀,等到人馬并行之時,羞澀漸去,英氣頓生。只見那女子先是和馬逐漸加速,直到人馬并馳。方馳,忽躍而上,立焉,倒卓焉,鬣懸,躍而左右焉,擲鞭忽下,拾而登焉,蹬而腹藏焉,鞦而尾贅焉。 馬在地上疾馳,人在馬上翻飛。時而左右插花,時而鐙里藏身,再如童子拜觀音、秦王大立碑之類。或馬首或馬尾,坐臥偃仰,變態(tài)百出。抑且倒豎踢星,名朝天一炷香。整個人倒立于馬上,行至張順身旁,一個翻身,居然才疾馳的馬上跳了下來,立于張順前。再看那黑色駿馬卻是逐漸減緩了腳步,跑了一段距離,自顧停下了。 張順這時才反應過來,心中意猶未盡、嘆而觀止,不由稱贊道:“真是神乎其技啊!宛若人長在馬身上一般。厲害!”人們皆以為這游牧民族生長在馬背上,騎術都神乎其神,其實這農耕民族一旦下死力氣練習,因為先天經濟條件較高,騎術則更上一層樓。 馬英娘聽了,且羞且喜,盈盈一拜道:“公子謬贊了,鄉(xiāng)野村婦一點粗鄙表演,只是博君一笑,卻無甚用處!” “過度謙虛便是驕傲,此等騎術我卻是聞所未聞。英娘啊,原諒我如此稱呼,我和三百兄弟都是好兄弟,咱們的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仡^我卻要拜你為師,學一學這騎馬的技藝,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教我這個徒弟???”張順心想,如果在《騎馬與砍殺》游戲中,這馬英娘騎術怎么也是加點到10級滿級了。自己現在在做要命的買賣,拜個小娘子做師傅也無所謂,怎么著也得先把騎術點滿了。萬一將來打不過敵人,也方便跑路。滿腦子招賢納士的張順,于是自然而然的舍了面皮,提出了合理化建議。 “登徒子!”馬英娘本道他一表人才,是個彬彬有禮的人物,沒想到他這么說,不由得紅著臉罵了一句,扭頭邊跑。才跑了幾步,她又想起了什么,又扭頭呸了一口,這次解恨的溜走了。畢竟兩世為人,風俗習慣詫異頗大,張順一不小心按照現代風格,說什么“一家人”“拜師傅”之類的言辭,那馬英娘只道這廝在調戲自己,只恨不得打他幾巴掌。好歹念在他是哥哥主公的份上,“呸”了一口以示鄙視。 張順一頭懵逼,不知道這是什么路數。原來此女自幼跟隨戲班表演,總是受各種觀眾的sao擾,心中最是警惕,張順不小心卻是犯了忌諱。這時候張三百也憤怒的走過來,指責道:“主公若是對舍妹有意,找個媒人與我提親便是,成與不成,全看我meimei意向如何?為何如此戲言?” “???三百兄弟!”剛才在人家meimei面前喊了兄弟,這時候張順也不好改口了。張順見張三百憤怒非常,心里倒是有所了解,原來他們誤會我調戲這妹子了。雖然這馬英娘卻是人家絕色,我看著也非常舒服,可我還真沒著急找女人吶,古人都是這么自作多情嗎? 他連忙解釋道:“我并非此意,只是素來不會騎馬,見你妹,咳咳,你meimei騎術精湛,有意學習一番而已。我心中坦蕩,并無他意,并無他意!” “此話當真?”張三百將信將疑,畢竟自己meimei長相如何,他心里非常清楚。在戲團表演的時候,就經常遇到各種登徒子口出不遜。幸好自己力氣大,才護得meimei安全。 “真的!千真萬確!若有虛言,天打五雷轟!”張順心想不可因為一個女人惹得兄弟之間的信任出現了裂縫,古人最重誓言,我且發(fā)誓以正試聽。畢竟后世被各自美顏和明星晃花了眼的男人,雖然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好歹對自己的自制力也很自信了。 張三百見張順連毒誓都發(fā)了出來,正待相信。沒想到這時候,悟空這瘋和尚不知道聞到什么風,噔噔地跑了過來,喊道:“師傅,師傅,你又調戲女妖精啦?” “你瞎說什么話?莫毀人家姑娘清白!”張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阻止這種死猴子瞎說。 “哪有瞎說。師傅,咱們去西……西邊玩耍的時候,每次都是男妖精交給我,女妖精交個你,你可還記得?”說罷,悟空還學著猴子模樣對著張順一頓擠眉弄眼,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張順哪里還笑的出來,急忙喊道:“三百兄弟!你切莫相信這廝瘋言瘋語。” “主公,俺張三百可不敢有您這樣的兄弟!”張三百又氣又怒,差點被這廝人模狗樣給騙了。若是將來讓這廝做了妹夫,那才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呢。 張順眼看拉不住了張三百,擔心他和他meimei不辭而別,連忙說道:“三百兄弟你且休怒,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戲’。你還沒和你meimei成婚吧?這樣,過幾天我們安定下來的時候,我給你們倆主持婚禮如何?” “什么婚禮?”張三百有點懵。 “你和英娘是青梅竹馬吧?我看你們神態(tài)親昵,不是情哥哥情meimei嗎?”張順心想難道我猜錯了?管他是不是,反正拉郎配保證沒錯。 “?。堪?,這個我們是自小長大,可是英娘年紀太小,我們還不著急成婚?!睆埲龠@會兒倒冷靜下來了,管他真誤解假誤解,反正有自己在此,諒他張順也不敢做什么。 張順見他口風軟了,又是賭咒發(fā)誓,又是人格保證,好歹說的張三百有些相信了。 張順才棄了張三百找猴子那廝算賬;“悟空,你為何污蔑汝師,說我和女妖精怎么怎么的?” “???師傅你不記得了嗎?我們西天取經路上,都是遇到男妖精交給俺老孫打死,遇到女妖精交給你爽爽。”悟空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和他龐大的身軀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