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節(jié)
而現(xiàn)在三人過去,正是需要收攏這些潰兵,為后續(xù)的一些計劃做準備;可是不曾想到,才是走出了百十米遠。 路邊一個被刺死了的青軍,忽然就動了起來。 更為準確地說,是下面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一具尸體后,爬起來就向著這邊踉蹌著沖了過來。 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沖來,一邊還在嘴里喊道: “周掌柜、周掌柜,我是葉志超??;今日可是要謝謝你們兄弟出手,救了我和盛軍上下。 大恩不言謝,你們兩位且放心,今后你就是葉某的親兄弟;只要能夠活著回去,我保你們兩人的生意,做得比那胡雪巖還要更大一些。 咦,這些兄弟的打扮,怎么如此奇怪?” 原來眼見著小鬼子挺著刺刀殺下來的時候,慌忙逃命的葉志超一下就摔倒在地,還將一只腳踝給扭了。 無奈之下,就拉著一個被槍打死的手下,蓋到了自己身上。 用著這樣的辦法,居然又讓這貨逃了一條生路;當耳邊聽到有騎兵來援,并且應該是將小鬼子殺了一個干凈后,終于是冒頭了。 等看到來人中,有著風華會和寒江兩人之后就連忙現(xiàn)身。 嘴里的好話,還有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許諾,不要錢一般地嚷嚷了出去,為的就是讓對方可以護著自己成功離開。 之前的一幕,可真將他給嚇壞了。 直到?jīng)_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羽漢楓等人一身都是筆挺的毛料新式軍裝,腦殼后面更沒有一條辮子,才是有了那樣一個問題。 結(jié)果話音才落,就被寒江一腳踹翻在地,嘴里罵出一句: “當我兄弟,憑你葉志超這種廢物點心也配,打仗不行、貪財和逃跑你第一名,你對得起戰(zhàn)死的左保貴和淮軍戰(zhàn)士么? 聽好了,老子是玄戈營寒疆(化名、畢竟第三代了嘛)~” “玄戈營,風華輝~”一旁的風華會,嘴里也是補上了一句。 而羽漢楓見狀,則是不耐煩地嚷嚷起來:“與這種貨色廢話干什么,砍了他為左保貴和那些死戰(zhàn)的淮軍報仇,不然還留著過年不成?” 罵完之后,上前一把揪住葉志超的辮子。 用力一拉之下,這貨圓滾滾的脖子就顯露了出來,手起刀落之下,就將葉志超的腦殼砍了下來。 到了此刻,這貨臉上滿臉都是驚恐和哀求之色,還有了深重悔恨。 沒等三人繼續(xù)向前,平嚷城方向的青軍又是一陣躁動,有著上百人向著這邊一路艱難地飛馳了過來。 遠遠一看后,居然是滿身狼狽的聶世成和馬玉坤、袁大頭等人。 他們原本是在狼狽撤退的過程中,聽到前方居然有著小鬼子攔路。 當即顧不上滿身疲憊,就帶著身邊不多的戈什哈趕了上來,打算前來組織人手一定要殺出一條血路。 結(jié)果急匆匆趕到后,卻是看到了這樣一個情況。 連忙就在百十步之外停下,滿臉都是不解和慌亂之色。 見狀,一把接過了后葉志超的腦殼,寒江在手中高高舉起了之后,氣沉丹田之下對著遠處的他們大聲喊到: “諸位聽著,我和周三的名字都是假的。 一年之前,奉玄戈營門主胡二統(tǒng)之命前來朝代潛伏,為的就是在今日挫敗小鬼子,吞并我種花家和屬國的陰謀。 打小鬼子的事情,自然由我玄戈營一力承擔。 現(xiàn)在,也不要你們立刻投靠我們玄戈營,但是必須放下武器、聽從管束,日后自然會打發(fā)盤纏,放你們安全離開?!?/br> 聲音落下后,等待了大概有十幾秒后,一個聲音喊了起來,聲音的主人正是盛軍,那位吃了他們魚湯和臘rou后,打算報答他們一下的兵痞趙有福: “俺打小就聽過,玄戈營的爺爺們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我愿意信~” 說話間,走過來將手上的一支步槍扔掉。 有了他的帶頭之后,越來越多的盛軍向著這邊走過來,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又或者,好些根本就沒有武器。 眼見著放下武器、投降的人越來越多。 聶世成和馬玉坤、袁大頭等均投,彼此地對視了一眼后,都看到了那種再無其他辦法的無奈。 也是只能驅(qū)馬走了上去,將身上的手槍和腰刀扔下。 大概六個小時后,經(jīng)過短暫休息的小鬼子追擊部隊,匆匆趕到這里之后。 與偽裝成了盛軍第二團,雙方在此大戰(zhàn)了兩個小時;因為他們是輕裝而來,根本沒有什么重火力,自然打不下有著馬克沁重機槍的防線。 最終只能放棄追殺,暫時退下去休整。 等到天氣好點后,再攜帶炮兵來進攻。 至此,平壤城一戰(zhàn)徹底結(jié)束,因為有著玄戈營的介入,戰(zhàn)斗結(jié)局總算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 最少鬼子沒有辦法,碾著潰兵一路殺到鴨綠江邊才是罷手。 接下來馬上到來的,就是大東溝的那一場海戰(zhàn)了;不知道因為有了玄戈營的加入,又該是何種結(jié)果,又有哪些改變。 也是在這一天,老馬這個新手菜鳥接到了電報后緊急入朝。 因為戰(zhàn)隊需要他發(fā)揮特長,好好做下聶世成等人的思想工作,讓他們反了大青、投入到玄戈營的懷抱中來。 這一點,對于后續(xù)推翻大青的主線任務,非常重要…… …… 時間:9月17日,上午的十一點半,在大東溝的海面上。 當北洋艦隊和島國聯(lián)合艦隊,雙方在桅樓上的瞭望手幾乎在同一時間里,分別都是扯著嗓子狂吼出一句: “前方發(fā)現(xiàn)了煙霧,最少有著三艘戰(zhàn)艦,我們發(fā)現(xiàn)青國的艦隊了~” “不好,前方是小鬼子的艦隊~” 在這樣一個凄厲的喊聲中,雙方艦隊的所有人精神瞬間就繃緊了起來;所有水手都在軍官的命令下,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有關于這一個場面的出現(xiàn),算是玄戈營的出現(xiàn),所導致的一些良好改變。 因為在原本歷史上,北洋艦隊因為燒的劣質(zhì)煤,以至于那黑煙升騰而起了老高,早在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前,行蹤就被聯(lián)合艦隊發(fā)現(xiàn),從而提前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換成了本次,得益于他們事先提供的優(yōu)質(zhì)‘五槽煤’,雙方算是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同時,在距離大概三十幾海里的一處無人海島旁;玄戈營分艦隊的三艘戰(zhàn)艦,也是全速之下向著這邊靠近。 一邊高速航行,胡彪他們還一邊將大量的樹枝和樹葉,從戰(zhàn)艦上往下扔下了海面。 他們早在兩天之前,就趁夜抵達了這樣一片海域,靠著這樣一個偽裝方式,倒是成功地一直沒有被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就是向著戰(zhàn)場趕去,干死小鬼子的聯(lián)合艦隊。 在彼此發(fā)現(xiàn)了對手之后,北洋和島國雙方都沒有撤退的意思,繼續(xù)互相靠近準備開打。 互相靠近的過程中,北洋艦隊由雙縱陣改為橫陣。 旗艦定遠位于中央,其余各艦在其左、右依次展開,艦隊呈楔形梯隊,就是所有的船排成了一排,艦首向前、向著島國聯(lián)合艦隊殺去。 不過因為艦隊中好些船的速度不同,這一個橫陣實際上變成了一個人字的雁形陣。 其中定遠和鎮(zhèn)遠,這兩艘鐵甲艦頂在了最中間,也是最前一個位置上。 濟遠號,廣甲號,超勇號,揚威號等四艘速度最慢的戰(zhàn)艦,越是需要運動到最遠的兩翼位置。 因為航速的原因,則是逐漸拖在了左翼兩翼最后的位置上。 島國一方,由吉野、浪速、高千穗、秋津洲等四艦,所組成的第一游擊艦隊,則是仗著高達15節(jié)的速度,沖在了最前面的位置上。 不過從他們行駛的軌跡上看,應該準備在側(cè)翼開始迂回準備攻擊。 以松島號為旗艦的本艦隊,則是拖在了后面一點的位置上,擺出了一個單縱陣來。 對比起來的話,北洋采用的陣型,只能動用艦首的主炮;所以,在雙方之間的戰(zhàn)術(shù)對比起來,明顯小鬼子一方更有優(yōu)勢一些。 12點50分,在雙方距離5300米遠的時候,定遠艦率先開火,什么都沒有擊中。 數(shù)分鐘后,聯(lián)合艦隊旗艦松島號發(fā)射的一發(fā)炮彈卻是擊中了北洋艦隊旗艦,定遠艦的定遠望臺。 正在望臺上督戰(zhàn)的提督丁汝昌,因為‘右邊頭西以及頸項皆被燒傷’,不能指揮戰(zhàn)事。 接著,聯(lián)合艦隊又一輪齊射招呼過來,又將丁提督的帥旗打落,信號索具也被摧毀。 由此刻開始,定遠艦的信旗無由發(fā)出,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其他戰(zhàn)艦就只能在本能中跟隨著定遠艦行動,艦隊失去指揮和聯(lián)絡。 有關于這一些情況,是與歷史上差不多的;只能說在冥冥之中,歷史的慣性那叫一個驚人的可怕……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百年雪恥(一) 中午1點左右,島國第一游擊艦隊仗著自己的高速。 橫越北洋艦隊陣前,左轉(zhuǎn)舵、改道飛馳,繞了一大圈后攻艦隊右翼之超勇、揚威,兩艘相對比較弱的戰(zhàn)艦。 話說!超勇、揚威均為光緒七年下水的陳舊兵艦,艦齡已達十三年;且‘艦中隔壁,俱為木造,施以油漆,粉飾外觀’。 簡單一點說,就是這兩艘戰(zhàn)艦老朽陳舊,加上保養(yǎng)不佳。 導致了速度相當遲緩,炮火威力和射速都不夠,防御力上也是極弱。 加上了第一游擊艦隊的四艘船,艦炮口徑都不算多大,噸位是4216噸的吉野艦上面,主炮也只有4門6寸40倍口徑的大炮,也就是152毫米口徑。 換在了玄戈營戰(zhàn)隊,噸位相比起來不多的旗艦‘巴龍?zhí)枴?,上面都是安裝了雙聯(lián)裝的260毫米艦炮。 但鬼子第一游擊艦隊上面,一水都是新式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開火的速度比起北洋艦隊的老炮,不知道快上了太多。 面對著鬼子的攻擊,超勇、揚威兩艦雖竭力抵抗。 但在鬼子四艘快速巡洋艦,一舷齊射的優(yōu)勢火力攻擊下,很快之后已經(jīng)中彈燃起了熊熊火。 得益于兩船上的損管隊成員,拿著各種消防工具拼命滅火,短時間里也不至于就此被燒毀,可一時間連開炮反擊的能力也沒有了。 等于是才一開戰(zhàn),島國第一游擊艦隊這四艘戰(zhàn)艦的強大威脅,已經(jīng)是徹底暴露了出來。 北洋艦隊各艦上的一些軍官們,素質(zhì)還是相當不錯的,頓時心中就有了一些必須優(yōu)先干掉這四艘船的想法。 比如說,在致遠號上的大副陳金揆。 此人在光緒一年,就以第四批赴美幼童身份出國深造了幾年,回來之后以考績優(yōu)秀肄業(yè)于津門水師學堂,隨后又加入了北洋艦隊。 算是大青之中少有的精英,此刻就看出了本方艦隊當前所面臨的巨大危機。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