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節(jié)
可惜的是,親衛(wèi)們展現(xiàn)出來的忠心,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那金發(fā)女子猛地一踢戰(zhàn)馬,她胯下原本就是速度驚人的戰(zhàn)馬,忽然間又是暴漲了一大截的程度。 仗著速度,直接沖過了四名親衛(wèi)的攔截,剩下兩名親衛(wèi)被她斧頭一個橫掃之下,一招干掉了兩人。 然后,一切對于特普欽來說等于是都到頭了。 前一秒,他看到身邊最后的一名親衛(wèi)被砍成了兩半,下一秒之后,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帶著破空呼嘯砸向了自己的腦殼。 再然后,他自然什么都看都不到了。 但是旁人能夠驚恐看到,在戰(zhàn)象含恨出手之下,黑龍江將軍大人的腦殼,居然被一拳打爆了。 那場面,就好像掄起了一柄鐵錘,重重地砸在了西瓜上一般…… 第九百七十章 中軍之戰(zhàn) 統(tǒng)帥特普欽的戰(zhàn)死,居然沒有引起左翼青軍的徹底潰敗。 最少沒有立刻讓他們潰敗,不顧一切地撒開腿跑路。 許是知道一旦是左翼這里潰敗,對手就能從側翼沖擊中軍,導致此刻正在大戰(zhàn)的中軍,也在士氣大落中大敗。 從而讓他們這些人就算跑路,可面臨著漫漫歸途,想要逃回去也是無望的情況。 好些關外八旗的中低層軍官,居然在絕望之下爆發(fā)了難得的狠勁來。 他們嘴里發(fā)出末路野獸一般的嚎叫,努力地招呼著身邊的同袍,抽打著戰(zhàn)馬就對著那些如墻而進的對手,不顧一切地迎了上去。 算是展現(xiàn)了關外這些最后的八旗兵,他們的血勇之氣。 畢竟想想他們還是有些希望,得益于兵力上的優(yōu)勢,當前他們剩余戰(zhàn)斗人員的數量,依然是甜水溝子馬隊的一倍以上。 可惜的是,他們對著墻式沖鋒而來的對手沖上去后。 這些大青八旗騎兵唯一的結果,就是被野蠻的撞翻在地。 不多時,戰(zhàn)象、老蛇、鋒銳等人就感覺眼前徹底一空,原來他們已經是強行沖過了左翼八旗騎兵的陣型。 本能中,他們扭頭向后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在保持了大概500米的墻式沖鋒之后,麾下一二連的戰(zhàn)士們,原本整齊劃一陣型已經明顯地散亂和變形。 不過對比起了青軍八旗騎兵們,如今那一種徹底亂了的場面,卻是強出了太多。 因為,對于沒有立刻擊潰左翼對手的情況,他們并沒有如何地在意;主要是以他們豐富的戰(zhàn)場經驗,心中已經做出了一個老辣判斷: 再稍微加一把火,再沖上一輪。 這些八旗騎兵就要潰敗了,也就是多耗費一小會的而已,不是多大的事情。 懷著這樣一個認知,三人拉著馬頭、帶頭斜刺刺地掉頭之后;再一次向著那些一臉恐懼的八旗騎兵們,就此地沖了過去。 在掉頭的時候,老蛇就將馬鞍上掛著的一張騎弓拿在了手里。 左手持弓,右手反手往掛在了馬鞍上的箭袋里一摸,就有著三支箭被他抓在手里;然后用著驚人的速度,將三支箭就招呼了出去。 連戰(zhàn)果都如何,這貨都沒有去多看一。 右手又是抽出三支箭,再度地飛快射出。 等到了這一個時候,在他第一次射出的三箭之下,三個分別脖子、面門、心口中箭的八旗騎兵,才是從馬背上搖搖晃晃地落馬。 而第二次射出的三箭,此刻在經過了空中一段飛行后,也無一例外地都命中了目標。 等于是在極短的時間里,老蛇居然是射出了多達六箭,而且還是箭無虛發(fā)、干掉了六個目標。 這樣神乎其技的箭術,可以說讓這些一直自傲著‘弓馬嫻熟、善于騎射’的八旗騎兵們,人都是看傻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樣一種騎射水平在玄戈營的一眾老鳥中,不過算是標配而已。 幾乎每一個資深老鳥,都有著這樣一個本事。 眼見著老蛇這樣拉風的表現(xiàn),鋒銳和戰(zhàn)象也忍不住有些技癢了起來;不就是騎射么,說的好像誰不會一樣。 同樣是收起了手上的戚家刀和雙手斧,反手抽出了弓箭在手。 讓左翼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斗,變成了騎馬狩獵一般的模式。 在一個又一個八旗兵,被輕松射殺的場面下。 最多還有兩三分鐘的時間,眼前這些困獸猶斗的八旗騎兵們,估計就會徹底地崩潰掉了;然后他們就帶著人掉頭,兇狠地殺向了中軍戰(zhàn)場。 前提是到了那一個時候,中軍還要他們支援的話…… 而在黃逸之、阿璃、二胖三人所在的右翼戰(zhàn)場上,當前的情況其實與左翼戰(zhàn)場上也差不多,也是進入了最后的收割狀態(tài)。 雖然八旗騎兵的指揮官,一位都統(tǒng)大人到了現(xiàn)在還幸存著了。 可首次遇上了‘墻式沖鋒’的騎兵戰(zhàn)術,一眾八旗騎兵們顯得非常的不適應,陣型一下子就沖得稀爛。 明明在殘余的兵力上,還有著黃逸之他們一倍以上。 可在徹底被攪亂了陣型后,卻是出現(xiàn)了被更少的對手,不斷圍攻他們一個的場面出現(xiàn)了。 所以,右翼這里與左翼戰(zhàn)場上的情況差不多,甜水溝子一方已經占據了絕對戰(zhàn)場優(yōu)勢,并且這樣的優(yōu)勢還在繼續(xù)擴大。 反正開戰(zhàn)不久之后,左右兩翼戰(zhàn)場的勝負已經是沒有了懸念。 現(xiàn)在這樣一場決戰(zhàn)的勝負,就看中軍戰(zhàn)場上到底會打出一個什么結果了。 …… “老黑、你特么的到底行不行?不就是讓你壓制一下對面的火炮們,怎么折騰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做好。 要是不行的話就直說,下次這種事情我們找倉管去來,你去后面好生歇著不要丟臉?!?/br> 看著眼前嘴里正在哀嚎的傷員,南澤先生帶著氣急敗壞的情緒,在嘴里高亢地罵出了這樣一句來。 讓茶葉jian商,有著這么一個罵街一般的反應,與被死撲街的指揮官傳染了,喜歡罵街確實很有那么一點關系。 但是關鍵的原因,還是在雙方中軍互相靠近的過程中。 仗著射程上的優(yōu)勢,勝保麾下的那十門大炮,在一些綠營兵的cao作之下,開始對著甜溝子的中軍開火了。 很是神奇的是,又或者讓人無語的是。 早在二十年前的第一次鴨片戰(zhàn)爭中,大青就在陰軍的開花彈轟炸中,算是吃了不小的虧,被炸得夠嗆。 可是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這些貨們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反正到了現(xiàn)在他們在陣陣炮火的轟鳴之中,發(fā)射出來的炮彈,依然是一些大實心的鐵砣子。 但大炮畢竟是大炮,就算發(fā)射實心彈,威力結果對于步兵來說也是災難性的。 小則兩三斤、大則五斤重的鐵砣子,帶著破空的呼嘯砸過來的時候,基本已經超過了人體神經的反應速度,不存在提前躲開的可能。 所以在青軍一輪炮火齊射之下,甜水溝子一眾下馬后步戰(zhàn)的龍騎兵們,立刻就被放倒了二三十人。 不管是空中呼嘯而來的炮彈,直接被轟中身體的。 還是被先砸在地面,隨后才是彈起的炮彈砸中身體的,結果都是毀滅性的一場災難。 若是擊中腦袋、胸腹這些身體關鍵部位,立刻就被炮彈上恐怖的力量,轟成了滿天飛濺的血rou渣渣,人當場就死了,連搶救一下的必要都沒有。 就是手腳等部位,稍微被炮彈擦中一點,當場也是爆開、消失不見了。 總之,你叫一個碰著就死、擦著就傷。 南澤先生見狀,帶著手下一群由婦女們組成的救護隊,向著這些中炮后倒下的本方戰(zhàn)士,一溜煙地跑過去了之后。 看著地上那些在炮彈威力下,附近滿是飛濺血rou的殘破尸體。 一眾婦女衛(wèi)生員們,嘴里‘哇~’地一下就吐了出來。 她們被南澤先生,經過了一些相關戰(zhàn)場急救沒錯;甚至還跟著剿匪隊伍,滅掉了一伙又一伙的綹子。 這一個過程中,也是見過血了。 只是那樣低強度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中怎么可能有大炮的存在,自然也沒有這樣一種模樣的傷員。 所以看到這種血rou模糊的場面后,她們忍不住就吐了出來。 更為血腥的場面,南澤先生自然也見過了好些,當然不至于就此地吐了出來。 可是看到那些因為手腳被炮彈擦過,沒有被擊中身體主要部位,雖然目前依然活著,但是只能下了一點手臂,又或者是大腿根部。 人躺在了血rou中,傷口用著恐怖速度流血的傷員。 一時間,想到救治這些人的難度后,南澤先生也是忍不住罵出了開口的一句。 當然罵歸罵,這貨手上卻是沒有閑著。 先是對著那些吐得稀里嘩啦的婦人們,在嘴里大吼地一句:“吐什么吐,這玩意再惡心,能有你們家老爺們的那些玩意惡心? 都給我好好看著,看看我是怎么處理這種傷口的;這樣的機會不多,錯過本次之后就沒有了?!?/br> 說話間,沖上去的南澤先生,已經是忙活了起來。 先是用著一條綁帶,將一名左臂被炸斷的戰(zhàn)士,肩膀下剩下不多的小半截手臂,用力地綁了起來,減少了大部分的傷口出血。 隨后,又抽出了一把銀針,飛快在傷員的左邊肩膀和胸口扎了下去。 等到十來根的銀針扎完,傷員斷臂上的傷口已經不怎么流血了;到了這么一個時候,南澤先生才是有功夫,去處理和包扎那一處傷口。 在他的一番cao作之下,這傷員應該能夠活下來。 只是跪在了滿地血rou中,救治著傷員的茶葉jian商一番忙活下來后,整個人也被折騰成了一個血葫蘆一般。 好在一眾婦人衛(wèi)生員們,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緩沖后,也終于是緩過來了。 紛紛以兩三人為一組,對著那些在炮擊中造成的傷員,開始學著南澤先生的手法開始救治了起來…… 在南澤先生帶著一眾婦女同志,進行戰(zhàn)場救治的時候。 楊東籬等中軍的戰(zhàn)隊成員,還有麾下的戰(zhàn)士們,當然不可能閑著、什么也不做。 首先,當南澤先生的罵聲傳到了耳朵里之后,正端著一把漢陽造步槍進行瞄準的老黑,立刻在嘴里一點不肯吃虧的,罵出了一句: “特么!老子什么時候不行了。 主要是用漢陽造這種破槍,誰能保證擊中800米之外的目標?說得好像倉管那貨,能夠做到一樣?!?/br>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