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節(jié)
他們干的就是這一種頂尖弓箭手,一些小菜雞還不稀罕動手了。 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江湖人送綽號‘射虎將’的老蛇,在腦殼轉(zhuǎn)動之間,盯上兩點鐘方向的一個對手。 那是一個獨眼、身材相對瘦弱的蒙人,別看貌不驚人。 但是本方有著厚厚戰(zhàn)甲保護的好漢,在他手上一張起碼有著一石五弓力、甚至還要更強一些的大弓下。 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了三死、五傷這樣一個巨大損失了。 不久之前,在射傷了一個陌刀手后,那獨眼射雕手就是躲進了人群之中。 不過老蛇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直覺,那貨一定會在這一個位置上再度出現(xiàn);因此他彎弓搭箭后,猶如一個老獵手一般耐心地等候了起來。 只是老蛇不知道的是,他現(xiàn)在面對的人物是草原上號稱‘哲別’死后,箭術最強的第一神箭手。 對手箭術的強悍程度,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原本這個第一神箭手出現(xiàn)在這里,是在忽必烈的命令之下,干掉戰(zhàn)象這一個當初射傷了他,以至于現(xiàn)在都遠遠沒有痊愈的仇人。 結果因為戰(zhàn)象根本沒有在本處戰(zhàn)場,這位第一神箭手,心中正憋著一股巨大的火氣了…… 果然如同老蛇預料到的一樣,最多等待了兩三秒的時間。 那一個獨眼射雕手,就是在手里一張大弓大大張開的情況之下,猛然地從人群中冒出半截身體。 就打算繼續(xù)放箭,射殺一個方陣邊緣的陌刀手。 不過在他剛剛冒頭的那一刻,老蛇就是松開了自己指尖的弓弦,讓準備已久的一箭招呼了過去。 可惜的是,那獨眼射雕手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居然有著如同野獸一般的危險直覺。 在老蛇射出那一箭的當口,就像是提前感覺到了什么一樣,放棄了原本射殺一個陌刀手的打算。 面對著即將招呼向自己的一箭,居然是不閃不避。 反而是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手上弓箭的方向,比起了老蛇稍微晚了一線,將手中的利箭射了出來。 二分之一后,老蛇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情況下,在嘴里爆出了一句粗口‘特么~’ 因為他眼前出現(xiàn)了電影特效一般,無比夸張的一個畫面:那獨眼射雕手的一箭,居然是精準地撞在了他射出的一箭上。 特么!這不等于是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用著一發(fā)子彈攔下對方的另一發(fā)子彈么。 怕是傳說中的燕雙鷹,都沒有這么秀吧? 這一種神乎其技的箭術,直接看得老蛇頭皮發(fā)麻;對比起來,自己這么一個所謂的‘射虎將’,簡直啥也不是。 可頭皮發(fā)麻歸發(fā)麻,知道遇上了大敵的他,在第一時間里依然是在隨著戰(zhàn)陣移動的節(jié)奏,往前邁出了一步。 同時又從箭袋里抽出了一箭,往弓弦上搭了上去。 沒辦法!因為那一個獨眼射雕手就是站在那里,腳下一動不動,手上同樣是在彎弓搭箭之中。 等于是雙方之間,來了一場猶如西部牛仔決斗一般的弓箭對決。 這樣的一種對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花哨可言,拼的就是雙方之間誰的速度更快,精準度更高。 感謝之前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里,老蛇在弓箭一道上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又或者說是在前所未有的強大對手壓力之下,讓他爆發(fā)了自己的小宇宙。 在這一刻之中,老蛇甚至感到周圍的一切都是變慢了起來。 耳邊傳來的喊殺聲,每一字眼都是拖出了長長的尾音;死命沖過來蒙人戰(zhàn)士,腳下的步子每一步也成了慢動作。 總之,在這樣時間都放慢了數(shù)倍的情況下,老蛇用著連他自己都很是驚訝的一番流暢動作下。 居然用著遠遠比起平時更快的速度,再度地射出了一箭。 可惜的是,就算如此爆發(fā)了小宇宙一般的流暢動作下,也不過是與對方幾乎同一時間射出了一箭而已。 緊接著讓他想破了腦袋,也不能理解的一幕發(fā)生了: 對比起了老蛇射出一箭后,都不待結果產(chǎn)生,就又是從箭袋里抽出一箭,準備往弓弦上搭上去的動作。 那獨眼神雕手射完這一箭后,立刻就是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僅剩的獨眼對著這邊看了過來后,眼神之中滿是譏笑的意味;仿佛對于這樣一箭,有著足夠的信心,認為根本不需要更多一箭。 事實證明,這貨的信心并非沒有道理。 瞬息之后,兩支箭的箭尖再度撞到了一起;若是僅僅如此,老蛇早就有了足夠的一個心理準備,不會如何緊張。 可自己射出那一支箭在碰撞中,卻被直接破開成了兩半,反而對方一箭繼續(xù)射過來的場面,讓他懵逼得厲害。 只是就算這樣,老蛇依然是沒有放棄手上開弓搭箭的動作。 他現(xiàn)在就是在賭,賭這直奔胸口而來的一箭,沒有辦法在狼青精心打造的數(shù)層重甲、鎖甲的保護下,直接射死自己。 然后能讓自己再射出一箭,會在對方因為大意、又或者是因為對他防護能力的估計不足的情況下,付出一個慘重的代價。 老蛇賭贏了,但是付出的代價大得驚人。 胸口一陣劇疼中,那一支破開了先期破開了他一箭的利箭,連續(xù)射穿了他身上的多層重甲保護,深深扎進了他的體內(nèi)。 當海水一般巨大的疲倦涌上來之前,老蛇盡可能保持著手上的平穩(wěn),強行射出了手上的一箭。 然后在全身的力氣,以驚人的速度消失之下,老蛇連手上的弓也是拿不住了,向著地面就此掉落了下去。 可就算這樣,他依然死死支撐著不肯倒下,希望能看到對方能被自己放倒的場面。 再然后,那獨眼射雕手眼見不妙的情況下,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恐表情的同時,就打算向著身邊一個蒙人刀盾手的身后,飛快地就此躲了過去。 但是這樣的一箭,依然是射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在老蛇手上,那一張加了滑輪組的復合弓威力下,整個的身形都是踉蹌了起來。 只是這樣一個一死一傷的結果,老蛇算是在這樣一場純正弓箭手的較量中;仗著身上的盔甲,依然算是完敗了。 幸運的是,在老蛇一臉郁悶倒下的當口,驚喜地看到了一箭飛出之后,正中了那獨眼射雕手的面門。 讓那貨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一般,就此輕易地放放倒了。 “可惜了,不能去這貨身上摸摸看,看有沒有什么箭術秘籍沒有?”帶著這樣一個又是驚喜,又是遺憾的想法。 癱倒在地的老蛇腦殼一歪,就是如此地領了盒飯。 尸體倒下的位置,離著那一處扎眼的高臺,應該還有著700米的距離…… 第六百五十章 前進(三) 射出了這樣一箭的人,干掉了那獨眼射雕手的人物,其實是南澤先生這一個菜鳥。 也不知道這一位蒙人第一神箭手,知道了干掉自己的家伙,滿打滿算摸弓箭也不過只有半年時間,會不會被氣得當場詐尸了。 至于南澤先生,為什么會將目標,找上了這一位第一神箭手。 原本在胡彪那一句‘干掉這些射雕手’的吆喝聲中,根本就是沒有提及他們幾個菜鳥的名字。 自然是代表著心中,其實對于這些菜鳥的箭術,根本不抱以任何的期望。 畢竟胡彪這一個撲街指揮官,自然知道手下的這些菜鳥們,在箭術上到底是一個什么成色。 可是這樣的一個命令,落在了茶葉jian商的耳朵里之后,這個菜鳥卻是很有一些不服氣了起來。 嘴里在罵罵咧咧中,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罵出一句: “特么!這是看不起誰了,老子高低弄死一個射雕手,讓你知道一下厲害。” 隨后的時間里,在又一箭射出干掉了一個蒙人十夫長后,南澤干掉的蒙人數(shù)字就達到了九個,算是與同期的菜鳥淵海持平了。 頓時心中就涌現(xiàn)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打算干掉一場大魚。 結果才是開弓搭箭,就是看到了老蛇中了那一個獨眼射雕手的肩膀,未能一箭將對手斃命的場面。 他在本能中就是松開了指尖的弓弦,算是就此補上了一箭。 因為當時的戰(zhàn)機一閃而逝,他連仔細瞄準的時間也是沒有;完全就是憑借著感覺,射出了這樣的一箭。 不曾想到的是,這樣一箭很有些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一般,異常巧合地命中了目標。 總的來說,干掉這一個蒙人第一神射手的功勞,老蛇應該是占據(jù)了七成、甚至是更多的功勞。 當然了,南澤先生這貨不這么看。 眼見著那一名神雕手捂著一張油花花的臉,全身無力的向著地面癱倒了下去之后,這貨的嘴里那可是沒口子的嚷嚷了起來: “看看,哥們是個醫(yī)生沒錯,但是在箭術上的天賦那也是相當驚人啊。 也不知道胡彪那貨,萬一因為這樣一個事情,一定要讓我今后主要往狙擊手的方向發(fā)展怎么辦? 要知道我更喜歡當醫(yī)生了,而不是一個什么狙擊手?” 聽到了這么一句,因為平時修煉的方向,更偏向于刀盾手和長槍手的方面看門狗、石破虜兩人,恨不得就是一個大逼兜抽過去。 就算生生忍住了這樣的一個,有些嘴毒、說話習慣戳人肺管子的看門狗。 也是在嘴里罵出一句:“特么!南澤你的嘴怎么這么硬,我就問你一句,你要是真掛了的話;你那嘴放在高壓鍋里燉三個小時,能燉爛乎么?” “三小時,一天都燉不爛~”南澤先生那是牛逼哄哄的回答了起來。 至于倒地的老蛇,僅僅是看了那一個應該是左心室中箭的位置,南澤先生就是放棄了救治的努力。 也沒有又向著胡彪,喊出了一句‘老蛇死了’的喊聲來;反而是該吹牛逼,繼續(xù)地吹牛逼起來。 戰(zhàn)場這地方,果然讓人成長的速度驚人…… …… 然而南澤先生這貨,明顯不知道什么叫做樂極生悲。 又或者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戰(zhàn)場上誰都不知道,自己會因為某一件小事而送掉了性命。 在吹著牛逼的當口,才是稍微一個分神,斜刺刺又是一箭奔著他面門射了過來;又是一個蒙人的神雕手,對著這一個目標出手了。 那一箭的速度驚人,與剛才的淵海一般,南澤先生根本來不及反應,那一記重箭就是射穿了他的面甲。 不同的是,南澤先生稍微幸運一些。 他感覺這一箭從鼻尖上射進去后,立刻是產(chǎn)生了一股驚人的劇疼;腦殼向后一昂后,整個人就是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一刻眼淚、鼻涕與鮮血混成了一團,那叫一個惡心得厲害。 不過能感到劇疼和惡心,說明這貨最少還沒死,相對被一箭斃命的結果,應該還是幸運多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