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一個成功翻過了木墻后,正打算從大車上跳下來的強壯遼兵。 明明看到了老楊刺出一槍的動作,卻是因為這一槍太快了一些,根本就是來不及做出任何一點的躲避動作,當場就被捅穿了小腹。 等到楊東籬抽出了帶著放血槽的槍頭后,那遼兵已經(jīng)是癱倒在了大車上。 與大車上另一個被砍斷了脖子的敢戰(zhàn)士,兩人倒在了一起之后,不分彼此一般地緊緊貼在了一起。 可惜楊東籬同志,這樣干凈利落的殺敵過程,并非對整體的戰(zhàn)場環(huán)境起到幫助。 因為到了現(xiàn)在,沖到了木墻來之前,準備翻過來的遼兵數(shù)量越來越多,守衛(wèi)在車陣第一線的眾人,一時間居然有點顧此失彼的架勢了。 楊東籬匆匆看了一眼后,心中知道不能繼續(xù)這么下去了。 當即就在嘴里大吼出了一句:“老胡~” 雖然楊東籬只是叫出了一個名字,不過得益于兩人長期合作之下的默契,胡彪幾乎是秒懂了對方意思: 楊東籬這是在告訴他,不能繼續(xù)這么打下去。 這樣雙方戰(zhàn)損交換比例,雖然是遼軍方面更吃虧一些,但是他們這么一點人手,經(jīng)不起這樣的一個消耗。 當機立斷之下,胡彪拿起了掛在了腰間的鐵皮喇叭,在嘴里又大喊了起來: “退、所有人馬上后退、實行丙字號戰(zhàn)斗方案~” 在胡彪這樣的一個命令下,當前正在車陣的第一線,與遼兵廝殺的一眾敢戰(zhàn)士們,紛紛都是向著身后狂退了起來。 唯有胡彪等人卻是不能退,反而需要主動上前。 為啥?因為他們要為撤退的敢戰(zhàn)士們,爭取更多的一點時間。 當然這樣爭取的時間,并不是讓手下的一眾敢戰(zhàn)士們,可以跑得更遠,有更多人逃出一條性命來。 所謂的丙字號作戰(zhàn)方案,不過是胡彪他們在這一場戰(zhàn)斗之前幾天,就做出了的一些戰(zhàn)術(shù)。 稍微具體一點,就是退后一點距離之后重新結(jié)陣,把車陣第一線讓給對手,這樣一種看似違反常理的戰(zhàn)斗方式。 與防御城頭時,先將對手放進墻垛,再用戰(zhàn)陣絞殺的戰(zhàn)術(shù),說起來其實是一個道理。 這樣的戰(zhàn)斗方式好不好用,這里先姑且不說。 想要讓退后的人員成功結(jié)陣,其中一個必需的前提,那就是需要有人在短時間里,攔下了那些遼兵才行。 不能讓他們趁機追殺過來,攪亂了陣型。 為此,胡彪等一眾老鳥主動地留下了之后。 要么就是手中的長槍,暴起后就是一槍槍快速刺出,將一個個打算追上來的對手刺死,算是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 順帶著,也顯示了他們在長槍刺殺方面,已經(jīng)很是有些水準的現(xiàn)狀。 又或者是,是at和銳鋒等刀盾手,死死地擋住了追兵的去路。 以及揮舞著長柄雙刃斧頭的戰(zhàn)象,將一個個遼兵用蠻力劈翻在地;就連阿璃也端著如今可以五連發(fā)的單手弩,搬動著杠桿不斷上弦,射倒了兩個遼兵。 可以說經(jīng)過了一個休整期后,這些玄戈營戰(zhàn)隊的正式成員們暴漲的實力,在這一刻清晰地顯示了出來。 只是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在當前表現(xiàn)的亮眼程度,沒有一個比得上同樣留下斷后的岳飛。 在漫天的槍影縱橫之下,岳飛、岳爺爺真是當?shù)闷稹皇趾么髽尅恼f法…… 第三百零四章 碰撞(七) 說實話,因為之前那一段時間里,手頭上需要忙活的事情太多了一次,以至于讓胡彪等一行網(wǎng)友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忙的那叫一個暈頭轉(zhuǎn)向。 說一句不好聽一點的,往往想要蹲個茅房,那都要一溜煙地小跑了。 所以直到今天,這些現(xiàn)代位面來的網(wǎng)友們,才算是第一次見到了岳飛、岳爺爺,到底是如何施展著手中的一桿大槍,與人搏殺的一個場面。 對比起了胡彪等人在長槍使用時,為了追求一槍刺出過程中的速度和精度等。 手中大槍的槍桿一水都是硬木所制成,甚至為了堅固、不被人一刀砍斷,前半截還卷上了一圈上好鐵皮。 而岳飛手中的大槍,并非是演義中那什么‘瀝泉蟠龍槍’。 僅僅是一桿木質(zhì)槍柄,看起來有點類似于六合大槍的長槍。 大槍的整體長度在3米出頭左右,重量應(yīng)該在10斤左右;槍桿的材質(zhì)應(yīng)該是韌性極好,現(xiàn)代位面已經(jīng)幾乎絕跡的上好白蠟桿子。 胡彪他們不選擇這樣的槍桿,不是說現(xiàn)代位面沒有白蠟桿子,而是找不到這么直和這么好的。 另外還有著一個關(guān)鍵,這樣有韌性的槍桿,在揮動和刺出的時候槍頭會顫動。 這樣的一個特性,對于胡彪等人來說指定是一點都不好用,因為他們掌握不了槍頭刺出之后,槍尖的那一個落點。 但是換成了岳飛之后,一桿白蠟桿子大槍在他手里卻是有了生命一般。 槍法施展開來了之后,簡直充滿了說不出的韻味。 在攔、拿、扎、劈、崩、點、纏、繞等各種手段,那可是信手回來;在漫天的槍影之下,那一支大槍在他手中如同活了過來一般。 不過是轉(zhuǎn)眼之間的工夫,就有著數(shù)個遼軍被他刺死,又或者割斷了喉嚨。 反正在岳飛一人揮舞著大槍之下,就是攔下了差不多三輛大車當面的空當,讓翻墻進來的遼兵不得寸進。 這樣的一幕被胡彪等人看到之后,心中頓時很是有些目眩神馳的感覺;那一個當初要跟著岳爺爺學習一下槍法的念頭,當即也是越發(fā)強烈了起來。 另外除了岳爺爺之外,牛皋、湯懷等人的表現(xiàn)也是相當不錯。 甚至比起了一些老鳥,表現(xiàn)也是要亮眼了幾分。 但是對比起了岳爺爺,場面上還是差了好些。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加入,在后面差不多半分鐘左右的時間里,胡彪他們這一行二十來人,硬是將一眾翻墻過來的遼兵全部擋住。 讓匆匆退下去的一眾敢戰(zhàn)士們,成功地建立了一條新的防線。 頂了三十秒后,當時已經(jīng)感到越來越吃力的胡彪等人,連忙是在那些人的弓箭掩護下,匆匆地退了回去…… …… “呼呼、這些古怪的宋人,終是潰了~” 眼見著木墻后的那一排宋人,紛紛向著后面轉(zhuǎn)身跳了下去的場面后。 在后方位置上正不斷開弓射箭,為麾下戰(zhàn)士提供支援的大勃嘞,心中頓時就是大大地松口一口氣。 然后他就是在嘴里,用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地嘀咕出了一句。 說是眼前這些宋人古怪,不僅是他們堅守戰(zhàn)陣的堅定作戰(zhàn)意志,甚至比起了老種相公麾下的精銳還要更強。 更是因為不久之前,他通過手下幾名親衛(wèi),抓來的一個宋人潰兵得知。 這一個什么‘玄戈營’,絕對不是什么他沒有聽說過,宋軍才是成立的精銳營頭,僅僅是一些敢戰(zhàn)士組成的新營頭。 根據(jù)大勃嘞的理解,敢戰(zhàn)士這一個說法表面上倒是挺唬人: 那就是宋軍中的“特種部隊”,在迎擊敵人騎兵時,持長槍站在最前面的敢死之士,也叫敢死士、敢死隊。 但是說起來好聽,實際上說白了不過是一些用錢糧,在民間臨時招募的炮灰而已;比起了那些隨軍民夫,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偏偏這么數(shù)百人的炮灰,給他造成了恐怖的損失。 因為打到了現(xiàn)在,他手下的遠探攔子馬們,前前后后都是傷亡了兩百三四十人了。 如此大的傷亡,都讓他心疼得都直哆嗦了;甚至有著一部分的手下,到了現(xiàn)在心中的膽氣已寒,眼中隱隱有了一些退意。 好在現(xiàn)在這些異常難纏的宋人,終于是扛不住敗亡、潰逃了。 接下來的場面,將會又進入大勃嘞所熟悉的那一種模式,只要驅(qū)馬跟隨在這些宋人身后一路掩殺,就可以如同狩獵一般的殺死他們。 可惜在很快之后,大勃嘞就知道以上的一切,完全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因為在他看不到的木墻之內(nèi),那些敢戰(zhàn)士在胡彪等人斷后的時候,僅僅是退出了十來步的位置后,就是紛紛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重新地開始組成一個戰(zhàn)陣,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后、弓弩手再后的這一個陣型。 好些翻過了木墻的遼兵們,才是嘴里嚎叫著跳下了大車;不等他們搬開支撐的木料,將大車推開又或者打直,空出一條通道出來。 在槍陣上前幾步后,身前的就是數(shù)支長槍從多個方向,對著他們刺了過來。 一時間,他們防得了左邊,卻是防不住右邊;轉(zhuǎn)眼之后這些以為已經(jīng)進入了輕松追擊戰(zhàn)模式的遼兵,心中就帶著巨大的郁悶被捅死在了當場。 而在他們臨死之前,含恨對著宋人們揮出、又或者砸出去的武器,卻是被刀盾手們一一擋下。 等到了玄戈營戰(zhàn)陣后方的弩手們,一腳蹬著黃樺弩完成了填裝之后。 紛紛對著那些遼兵招呼過去時,遼兵們死得更快了。 好些遼兵才是翻過圍墻,都來不及徹底站直身體了,數(shù)支利箭和弩箭就將他們射翻在地了。 所以,在木墻外面的大勃嘞看,明明的麾下的勇士們,那是一個接一個地沖進去后。 卻沒有立即推開幾輛大車,空出一條通道來讓他們驅(qū)馬沖進行追殺;反而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連續(xù)翻進去了好些人也沒有動靜。 那一桿紅底金字的‘玄戈營’大旗,也是依然在風中招展,一直沒有能成功砍到。 讓大勃嘞看在了眼前后,覺得是那么刺眼。 帶著心中一股強烈的不解,他不顧親衛(wèi)的阻攔沖到了木墻邊上,攀著墻沿往里面一看,差點沒在一個巨大的刺激中,整個人當場就是摔倒在地。 因為他麾下的戰(zhàn)士,像是排隊送人頭一樣,一一的被對方借著嚴整戰(zhàn)陣,輕松的捅死在了當場。 又或者是狩獵笨重的黑瞎子一般,輕松的射殺。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哪怕以遠探攔子馬的彪悍和精銳,好些手下在翻越木墻的時候;臉上也是露出了畏懼之色,動作慢了好些。 只是到了現(xiàn)在這一刻,不管是因為大石林牙吩咐下來的任務(wù),還是已經(jīng)造成了巨大傷亡。 這一切,都讓大勃嘞如同一個輸紅眼了的賭徒一般,根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言,只能是壓上自己手頭的一切。 左手抬起了手中馬弓的同時,右手一把用指頭抽出了三支利箭。 ‘嗖嗖嗖~’的連珠射出了之后,大勃嘞轉(zhuǎn)眼就是射殺了三個手上動作緩慢,甚至想要退下的手下。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的嘴里大吼了起來: “有退后一步者、膽怯不前者、畏敵如虎者死,大遼國勢如此艱難,此戰(zhàn)只能勝、不能敗。 若是敗了會如何,想想你們在遼國的親人,落在宋人、女真人手中會是一個如何的下場?” 督戰(zhàn)一般的射殺,戰(zhàn)敗后家人的悲慘命運;在這樣的一些刺激下,一眾遼兵們也是紛紛爆發(fā)了心中的狠勁來,硬是悍不畏死地向著宋人軍陣沖了過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