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去死~”嘴里吼出了這一嗓子的當口,胡彪反手的一刀反撩了上去后,正中了一個金狼軍十夫長之類小軍官的胸腹。 結果手中環(huán)首刀,那鋒利的刀尖未能如愿給對手來上一個開膛破肚。 僅僅是在對方身前的盔甲上,劃出了一溜的火星子來;那十夫長一陣搖晃之后,也并沒有如同他預料中的那樣,直接被劈翻下馬。 此刻胡彪才是發(fā)現(xiàn),在這貨身上那一件灰蒙蒙的盔甲,居然是穿著一件生鐵打造的鐵甲。 哪怕整件盔甲,就只有正面位置上才有著背心大小的一塊,也是防住了胡彪原本以為必殺的一刀。 反倒是他手中的一柄生鐵直刀,直接劈在了胡彪的一條左臂上后。 雖然沒有劈爛胡彪手臂上的臂鎧,當場卸掉了他一條手臂;甚至因為力道過大,直接就是斷成了兩截。 也正是這一刀上的力道太大,胡彪感覺頓時自己的一條左臂,轉眼就已經(jīng)是失去了知覺。 也就是雙方錯馬而過的那一刻,胡彪暴起一腳踹了過去后,多少有些巧合的正中對手的腰桿子。 讓沒有馬鐙、馬鞍也是相當簡易的對手,直接被踹飛下來而來戰(zhàn)馬;然后淹沒在了他身后,金狼軍眾多的馬蹄之下。 而胡彪的遇到艱難苦戰(zhàn),絕不是當前戰(zhàn)場上單獨的情況。 更為準確地說,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 …… 在‘臥槽~’的一聲經(jīng)典國罵之中,狼青用著手中的環(huán)首刀,將對手連同著一條右臂在內的半條肩膀,干凈利落地砍了下來。 如此糟糕和復雜的戰(zhàn)場環(huán)境下,那匈奴人慘叫著趴在馬背上,就算沒有立刻掉下馬也基本等于死定了。 干掉了對手之后還要罵人,那是倒不是狼青這小哥天性就是如此的暴躁。 主要還是對手在死前,用著手里的短矛捅中了他胯下的戰(zhàn)馬;鋒利的矛尖倒是沒有捅進去多深,但是后果卻是致命的。 之前的時間里,已經(jīng)是連續(xù)中了好些箭的戰(zhàn)馬,現(xiàn)在終于是扛不了。 在狼青劈傷了對手的當口,戰(zhàn)馬四蹄一軟之下,就是倒在了地面上的同時,隨后也是將狼青掀了下去。 在落地的那一刻,狼青在腦殼的一個機靈之下,整個人就地就是一個翻滾。 不但是幸運地沒有被馬蹄踩中,還用這樣的一個方式,卸掉了絕大部分摔下來的力道,還有著力氣在第一時間里爬起來。 也就是頭上的頭盔,在翻滾中掉落在地面上,露出了他那一個锃亮的光頭來。 在爬起來的那一刻,狼青連想都沒有多想。 就是用著被掀下來的時候,都沒有扔下的環(huán)首刀,向著身前的一條馬腿用力地揮砍了過去。 至于在馬背上,那一個金狼軍揮舞著手中短矛,刺向自己的動作根本就沒管。 這樣的做法,不僅是他知道自己落馬后,怕是活不了多少的時間。 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若是在這一波的對撞之下,等到這些金狼軍匯合了后面三波,一共一千多名的匈奴人后。 就算這兩個貨不逃走,他們還有可能殺掉匈奴使者和萬夫長? 反正他知道,怕是希望不大了。 所以啥都不多說了,改變當前的戰(zhàn)術、將他們就在這里堵住,讓他們沒有機會沖過去,與更多的匈奴人混合。 而如何堵???當然是在戰(zhàn)場上,人工制造一些障礙物了。 比如說:敵軍戰(zhàn)馬的尸體,被砍死力道金狼軍,又或者是戰(zhàn)死的他們。 總之只要有著一大堆的東西,擋在對方戰(zhàn)馬的必經(jīng)之路上,讓那些戰(zhàn)馬沒有辦法高速移動起來就行。 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狼青一刀過去就將一匹棕色戰(zhàn)馬的左前腿,從膝蓋為位置上生生砍斷。 隨后的時間里,狼青都來不及看上一眼卷刃了的環(huán)首刀。 戰(zhàn)馬上的那一名金狼軍在摔下來之前,手中短矛的鋒利槍尖,就已經(jīng)刺中了左右肩下面一點位置上。 騎兵借助著戰(zhàn)馬沖鋒的勢頭,刺出的一槍力道相當恐怖。 特別還是在當前居高臨下的情況下,這一槍連破了數(shù)重甲后,哪怕入rou的程度不深;攜帶的力道直接就將狼青,再一次的捅了一個昂頭就倒。 不過這一個金狼軍的戰(zhàn)士,在捅到了狼青的當口。 因為馬失前蹄的原因,直接被倒下的戰(zhàn)馬壓住一腿,成為了地面上的一坨障礙物。 可惜這樣的障礙物,對于弓馬純熟的匈奴人來說,還是很有一點不夠成為阻擋他們前進的難題。 身后一個金狼軍戰(zhàn)士,面對著自己必經(jīng)之路倒下的一人一騎。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下,仿佛與他能心意相通一般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是從地面高高躍起;這是打算躍過地面障礙物,繼續(xù)前進的狀態(tài)。 問題是,狼青還沒死了。 他顧不上自己如今的左胸,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的情況。 當時已經(jīng)用左臂支撐起蹲起的他,再度在地上一個翻滾之后,躺在地上、手中鋒利的刀尖對準了躍過來馬腹舉起。 再然后,當一堆熱氣騰騰的馬內臟掉落出來了之后,那一匹戰(zhàn)馬才是落地就趴在了地面上。 上面的騎士,同樣被摔出來老遠。 而狼青才是起身,在嘴里吐出了一口老血的當口,整個人也向著地面癱倒。 那是因為在剛才的翻滾中,斷掉的肋骨在這樣劇烈動作下,一截刺進了他的臟器之中,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就這樣,狼青癱倒在了那一匹被他砍斷了馬腿的戰(zhàn)馬身上,成為了障礙物的一部分。 讓人遺憾的是,有了他的加入這障礙物依然不夠,遠遠地不夠。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前用著最后的力氣,嘴里大喊出了一句:“老胡……” 第二百四十五章 障礙物 當狼青嘴里喊出一句很有點沒頭沒尾,只有一個簡單稱呼的‘老胡~’,落在了胡彪的耳朵里后。 這貨居然沒有絲毫困難的,就神奇聽懂了對方想要轉達的意思。 如此的神奇,一方面狼青可是團隊中,第一個任務就加入的資深老鳥了。 別看現(xiàn)代位面的時間算起來,從第一次任務開始僅僅只過去了兩個月而已,可要是算上了任務世界里大家待在一起的時間,他們廝混在一起這都快一年了。 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下來,足夠他們養(yǎng)成相當?shù)哪鮼怼?/br> 換一個說法,那就是他們互相知道對方的思維習慣,能基本推斷出對方在當前的情況之下,大概會是做出何種反應。 然后,自己又該做一點什么。 另一方面,也是非常關鍵的一點。 那就是胡彪同樣看出了一點,不能再以原有的戰(zhàn)斗方式繼續(xù)下去了,否則這樣的一次戰(zhàn)斗,他們將會沒有絲毫勝算。 制造一些障礙物,堵住金狼軍快速對沖而過的想法,當時也在胡彪的心中升起。 只不過胡彪心中想法到制造障礙物的辦法,并非是狼青這一種砍馬腿,而是另外一些其他的手段。 因為胡彪想到的手段,可能過于的激烈了一點,所以一時間居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然而,當狼青臨時前吆喝出的一嗓子,算是讓胡彪終于下定了決心: 特么!不管這種方式好用不好用,會不會太過于激烈和瘋狂了一些,現(xiàn)在都不管了;馬上做點什么,總比繼續(xù)磨蹭下去要好。 要知道,那一面匈奴人獨眼黑背狼的中軍大旗,在周圍兩三百名精銳金狼軍的護衛(wèi)下,離著他們也就是只有五六十米遠了。 這一個距離,乍一聽好像還挺遠的。 實際在雙方都是拍馬對沖的情況下,這玩意估計也就是三五秒的時間,就能與他們擦肩而過。 再然后,怕是也沒有機會辦法靠近動手了。 至于一飛刀過去,將那使者柯比牙、又或者是萬夫長吒兒嫩一刀放倒的事情,胡彪其實也不是沒想過。 最終,這一個充滿了誘惑的想法,也僅僅只能是想想罷了。 估計是為了防止那兩個貨色,被對手用著暗箭射殺,他們周邊的護衛(wèi)舉起了眾多盾牌,護衛(wèi)住了他們不說。 在快馬沖鋒之中,身邊也是圍了大量的戰(zhàn)士。 估計連距離他們20米的都難以靠近,而超過這樣的一個距離,胡彪一點的信心都沒有。 總之,在剎那間的短暫時間里,以上種種的念頭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地在胡彪腦海中閃過,讓他最終下定了決心。 嘴里吼出了一句:“來以一批人跟老子撞上去,留下這些孫子~” 說話間,胡彪已經(jīng)就掉轉了手里的環(huán)首刀,用斜斜的刀尖一刀就戳了下去;戳在身下那一匹戰(zhàn)馬因為之前不斷抽打,早就是鮮血淋漓的馬屁股上。 硬是用著這樣的一個方式,讓胯下戰(zhàn)馬在吃痛了之后,將原本就沖鋒起來的速度又提升了兩分。 接著,他整個人趴在了飛馳的馬背上,一只胳膊死死地拉動著戰(zhàn)馬左邊的韁繩。 并且扭頭之后,對著身邊位置上的班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之所以有著以上的種種動作,前者向左邊拉動韁繩,那是胡彪正用這樣的一個辦法,強行控制著戰(zhàn)馬向著左邊撞了過去。 讓它一頭與另一匹正沖過來的金狼軍戰(zhàn)馬,稍后可以直接這么撞在一起。 戰(zhàn)馬還是挺聰明的,不僅在沖鋒中對于出現(xiàn)在身前鋒利和尖銳的物體,會本能地躲避開、而不是傻乎乎地直接撞上去。 面對著對面飛奔而來的戰(zhàn)馬,同樣會是下意識地躲開。 而胡彪向著左邊死命拉動著韁繩的動作,則能讓戰(zhàn)馬克服掉這樣一種下意識的本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后者向著班超看了過去,并且露出了一個燦爛笑臉的動作。 完全是這貨明白一點,在本次的任務世界之中,他胡彪、胡一統(tǒng)的路怕是馬上就要走到頭了。 那么在臨死之前,用這樣的一個方式與班超、班定遠,這一個他無比敬仰和佩服的先輩、伙伴告?zhèn)€別。 放在哪里說起來,完全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對了!還要讓班超準好降低馬速,不要被地面注定會密集起來的障礙物,將自己都給絆倒了。 還有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一定要活下來,誰死都可以、但是班超不行。 帶著這樣的想法,胡彪嘴里又吼出了一句:“甘英,護住班司馬……” …… 同樣顯得很有一點神奇,原本一直都在精神高度集中,與沖過來的匈奴精銳金狼軍搏殺的班超。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