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郎鳶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快說!” 郎淵的聲音帶著些許剛睡醒的啞磁,低沉沉的,怪撩撥人的…… 郎淵沉默的看了他的發(fā)頂一會兒,啞聲問:“你真想知道我為什么那么了解你?” “廢話!”郎鳶卸力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大冬天的,兩個人貼在一起,很暖和,很舒服,適合犯懶。 郎淵的喉結動了動:“其實……我們是同一個人?!?/br> 他的語氣淡淡的,帶著些許愉悅。 很像是在開玩笑。 “胡說八道!” 郎鳶顯然不信他:“你要和我是同一個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你現(xiàn)在豈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想……找個和我一樣對你好的對象?” “放屁!”郎鳶笑罵。 剛要說什么,帳篷外,霍禧叫他們:“醒了就出來,有事說?!?/br> 他去開隊長會議回來了,得到的情況是:不太妙。 滯留在沿河附近的隊伍六十多個,人數(shù)高達一百七十多人。 但是個個隊伍都有自己的意見,每一個隊長都想讓自己的隊伍在過河時留在中間相對較安全的地方,沒有隊伍想走在最前面,也沒有隊伍愿意墜在最后。 大家都怕死! 現(xiàn)在怎么過河,誰先過河,要是過河時有隊伍遇到危險其他隊伍救不救,這些問題,都還沒解決。 如果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么他們五天后,還是過不了河。 可如果過不了河,他們就又得在這里繼續(xù)逗留。 很多隊伍已經(jīng)快彈盡糧絕了,怎么熬? 這些都是問題。 他們都圍坐在火堆前,神情凝重。 霍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咬唇忍了忍,終還是忍不住湊到霍禧身邊,帶著哭腔低聲說:“哥,我有點難受……” 霍禧心一驚,連忙拉過他:“哪里難受?來,過來讓哥哥看看!” 霍望臉蛋有些泛紅,呼出來的全是熱氣:“我不知道,感覺有點熱,想脫衣服,想喝水……很難受……” “好好的怎么會……” 郎鳶話說到一半,忽地反應過來:“是不是欲望期到了?!” “什么欲望期?!”霍禧一把將霍望抱上大腿,連忙問。 郎鳶只好耐心的給他解釋了一遍。 那邊,霍望雙眸已經(jīng)灌滿了淚水,在霍禧懷里亂動,呼吸炙熱,眼眸開始變得迷離。 霍禧心疼又沒辦法,連忙抱起他回了角落的帳篷。 “我滴龜龜……”夏訊看著他倆背影消失在帳篷里,嘖了兩聲。 這群人藏的不少! 他覺醒異能都快一個月了,根本不知道還有什么欲望期,這群人啥都知道,嘖嘖嘖…… 大腿果然沒有抱錯! “那我,我是不是也快了?”張羌臉色有些難看。 他現(xiàn)在可沒有對象啊,還馬上就要準備過河了,欲望期來了怎么熬?! 這不是要他命么?! * 午飯時分,西燕過來找霍望:“他去哪里了?” 夏訊雙手抱胸嘆氣:“受苦受難呢,他現(xiàn)在沒空搭理你?!?/br> “什,什么?”西燕有些懵。 什么受苦受難?誰讓他受苦受難了? 霍望到底在干什么?躲她? 躲她不可能吧? “沒事兒,他這兩天不舒服,他哥現(xiàn)在管著他睡覺呢,你就別過去了,到時候他好了,自己就出來蹦跶了?!睆埱继嫠饬藝?/br> “他不嚴重吧?” 西燕擔憂的遲疑道:“那,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霍望醒了,你們幫我告訴他一聲,我找他有事兒。” 張羌揮了一下手,眼珠子還搭在望遠鏡前,瞅著外面的情況。 河岸那邊一片寂靜,頭頂上方黑壓壓一塊兒一塊兒的,全是長著一張人臉,嬰兒大小的恐怖怪鳥。 還有四周,到處游蕩有喪尸。 有些喪尸等級很高了,路過他們工廠大門外,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喪尸就是拍不壞工廠大門…… “按理說大門早該被拍壞了,喪尸都已經(jīng)有等級異能,算是很強悍了……”張羌喃喃。 “你管它,反正喪尸進不來就是好事!” 夏訊嘴里叼著一顆棒棒糖,吊兒郎當跨坐在火堆前跟他說話:“相安無事最好,我們能喘口氣兒?!?/br> 天天提心吊膽在喪尸群里游來跑去,他早就累了。 張羌瞥他一眼,沒說話,繼續(xù)看他的望遠鏡。 四天后,霍望紅著臉,扶著酸痛的腰肢,終于從帳篷里出來了。 一起出來的,還有眼底的笑意和饜足幾乎要溢滿出來的霍禧。 三天前,張羌和夏訊兩人也各自欲望期發(fā)熱,進了自己的帳篷。 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 月底了,最初覺醒異能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欲望期,整個工廠大樓里的人開始混戰(zhàn)。 受不了痛苦的人隨便抓住一個人就開始疏解,黏膩的低吟和悶哼聲混雜,啪啪聲不絕于耳,聲音從白天響到晚上,又從晚上響到白天,一刻不停歇。 第37章 郎淵和郎淵兩人原本傻傻的在自家隊伍的火堆前坐著, 聽得面紅耳赤。 后來他們實在受不了了,逃命似的,跑出外邊兒,一刀一個拍門的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