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們就是從首城過來的?!?/br> 霍望坐在霍禧懷里,攥著他厚實的羊絨大衣裹住身子,眼巴巴:“北方那邊的情況比這邊更糟糕?!?/br> 首城人類更多,那里幾乎變成了怪物狂歡樂園。 張羌嘆氣:“如果這里過不去,我們可以沿著河流往下走,再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繞過去!” 這些,郎鳶不是沒有考慮過。 可繞路過去,他們不知道繞的那一部分路是不是真的就安全,如果在路上遇見他們對付不了的怪物,那將會更加危險。 而他們是想去西南方的,這個方向定了,又不能說這里過不去,就留在原地不走…… “……再等等看看情況吧。”郎鳶神情凝重。 看看五天后的集體過河,到底是怎么個過法。 第35章 霍禧:“既然現(xiàn)在大家都沒有可行的方向, 不如就試試到時候跟眾人一起過河?!?/br> “可,可我還是有點害怕……”霍望皺著眉頭。 要是他們的運氣真就那么糟糕,一上冰面就被怪物啃食了,那可怎么辦? 而且誰能確定, 冰面下就只有一只怪物正在貪婪的窺視他們? “怕什么,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夏訊就不喜歡他這樣兒的,當下拍大腿決定:“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萬一到時候真有怪物, 我們直接殺了就是了,肯定不會有事兒!” “為,為什么不讓郎淵再召喚出他的神鳥, 讓神鳥載我們過去?”一直蜷縮在角落當鵪鶉的陳喜慧驀地出聲。 郎鳶一怔, 連忙扭頭看向郎淵。 這是個好主意啊??? 郎淵冷漠拒絕:“不行。” 金翅大鳥一次只能載一個人, 但是天上還有人臉鳥怪, 一個人在天上太危險。 而且,他不想讓郎鳶幾人太過輕松, 以至于沒有思考的能力和危機感。 這一路上不管遇到什么困難, 都有他在兜底的。 郎鳶應該培養(yǎng)自己的戰(zhàn)斗能力。他們只有強大起來,才不會隨隨便便就被一個人的陰謀詭計害死。 “……”郎鳶張了張口, 想到金翅大鳥的大小尺寸,熄火了。 金翅大鳥確實只能載一個人,這個方法行不通, 只能另想辦法。 夏訊已經(jīng)在角落生了堆火, 懶洋洋的烤著, 放棄了思考, 等著他們想辦法。 陳喜慧看了他一眼,又瞥一眼, 十分不滿:“大家都在討論怎么過河,你在這里坐享其成?這天底下怎么有這么好的事兒?。俊?/br> 夏訊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要你管?” 死女人以什么身份質(zhì)問他? “你這個……” 陳喜慧一噎,惡狠狠瞪他一眼,扭頭說:“郎鳶,你們看他,這樣的人留在我們隊伍里有什么用呀,像個蛀蟲似的!” 郎鳶:“……” 郎鳶不想理會她,找了個地方坐下,雙手抱胸閉目養(yǎng)神。 郎淵挨著他坐下:“不舒服么?” 怎么一副頭疼的表情…… 郎鳶眼睛都沒睜開,緩緩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累?!?/br> “累?” “心累!” 陳喜慧這女人陰魂不散。 尤其她還臉皮巨厚,以他們隊員的身份自居…… 就剛才呵斥夏訊那一幕,如果不是夏訊的性子辣,尋常人家的小孩兒肯定就被她說難堪了…… 可她有什么資格對他們指手畫腳? 他們并沒有接納她成為隊伍中的一員。 陳喜慧的人品,他是無論如何都認可不了的。 郎淵反手揉揉他腦袋:“我們隊伍這么干凈,一看就是有實力的,有蒼蠅貼過來,很正常。” “……真煩人!”郎鳶蔫蔫巴巴。 * 晚飯時分,刀疤男繃著臉,兇神惡煞的走向他們:“聽說你們也要加入我們一起過河的大隊伍?” 西燕跟在刀疤男身后,漂亮的眸子里仿佛萃了星光:“到時候我們可以就一起走啦,大家也好有個照應,怎么樣?” 刀疤男掃視他們一眼,面無表情點頭:“我們隊伍是我領隊,要想一起走是沒問題。你們領隊的隊長是誰?” 霍望抬眸看了一眼霍禧,又扭頭看向閉目養(yǎng)神的郎鳶和被郎鳶靠著,無動于衷的郎淵。 見他們都不說話,張羌只好搖頭:“我們隊伍沒有隊長?!?/br> 他們無論做什么決定,都是商量著來的。 關乎性命的事兒,他們不會只聽一家之言。 “那你們……” 刀疤男眉頭緊皺:“你們隊伍里實力最強的那個人是誰?。俊?/br> 一般隊伍中,大家都默認實力最強那人是隊長。 幾人都瞅向不顯山不露水,平時和他們話都不多的郎淵。 “你就是老大?” 刀疤男跟著看向他:“沒問題的話,明天我們隊長開會就直接找你了。事關大家伙兒的命,過河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br> 郎淵面無表情。 心里倒是掠過一抹茫然。 怎么刀疤男就認定他是老大了?他在這坐得好好的,一句話沒吭…… 霍禧瞅他那樣兒,接過來刀疤男的話:“明天我去開會。” 郎淵平時就沉默寡言,對什么都不在乎,社交屬性不及格,讓他去開會,別到時候把人都得罪完了。 “你?”刀疤男上下打量他幾眼。